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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给她能的!
在衙门坐了一整日班的宋时桉,见姜椿没对自己嘘寒问暖,反倒围着那个新来的二弟妹转,心里不禁有些吃味。
他轻咳一声,对姜椿道:“娘子,我要吃桂花糖藕。”
姜椿正边往嘴里扒饭边用余光偷摸观察钟文谨。
这可是自己亲笔刻画出来的“亲闺女”,天然就对她带着十二分的好感。
闻言姜椿咽下嘴里的饭食,微一侧头,说道:“桂叶,没听见你们大爷要吃桂花糖藕吗?赶紧给他夹几片。”
嗯?桂花糖藕?
她心中一动,转头对钟文谨道:“二弟妹,你可喜欢闻桂花香味?我们住的丹桂苑有颗百年桂花树,这几日我跟丫鬟们折腾着晒了不少桂花。
你若是喜欢闻桂花香味的话,回头我送你一包,你拿来装香袋使。”
如果没记错的话,钟文谨十分偏爱桂香,为此还跟原主这个大嫂讨要过桂花,结果原主懒得折腾这个,让她自己带人来丹桂苑摘。
钟文谨没有这样的厚脸皮,只能打发人往外头买了些回来使。
钟文谨受宠若惊道:“多谢大嫂,这可真是巧了,我爱极了桂香,老家的院子里就种着一棵桂花树,每年我都会晒些干桂花装香袋使。”
宋时桉闻言更吃味了。
感情她前几日亲自上树摘桂花,又盯着丫鬟们每日给她晾晒桂花,竟是为这个二弟妹准备的?
难不成这个二弟妹将来也是个有大出息的?不然姜椿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能有这闲情逸致?
不对呀,他这个从上辈子回来的人儿,怎地不晓得二弟妹是个有大出息的?
二弟妹上辈子也不过是在京里开了十几家铺子,与些番商合作,卖些番邦来的杂货罢了。
十几家铺子,听起来挺多的,但达官贵人家宠女之风盛行,嫁妆一个比一个丰厚。
不说旁人了,就是宋家的三位太太,个个手里都有十来间铺子。
只不过这些铺子已被户部发卖,如今户部要将其买回来,得等那些铺子的新主人先盘完帐才行。
有些生意做得好,宁可不要户部出的高价也不肯卖掉的,户部还得从差不多地段另买一间铺子充数。
田庄也是一样。
所以,户部过段时间才能将铺子跟田庄全部交付。
这也是宋时桉至今还未将许诺交给姜椿打理的铺子跟田庄交给她的原因。
看来他明儿得再去趟户部,催他们快一些交付铺子跟田庄,省得姜椿眼馋二弟妹将来的铺子,殷勤地围着人家打转。
桂叶闻言,立时就要上前布菜。
宋时桉一摆手:“退下,不用你。”
他抬眼看向姜椿,故意眨巴了下自己的凤眼,一脸期待地说道:“我要娘子亲自给我夹。”
姜椿白他一眼,无语道:“夫君你几岁了,竟还撒娇!”
宋时桉扁了扁嘴,委屈巴巴道:“娘子,当初你口口声声说最爱听我撒娇,这会子又翻脸不认了是?”
除钟文谨以外的众人:“???”
这还是他们家那个清冷孤傲,轻易不开口说话,即便开口说话,也是能少说一个字就少一个字的大爷吗?
别是给个长相与他如出一辙的家伙给冒名顶替了?
钟文谨脸上却露出了姨母笑,饶有兴致地围观大哥大嫂打情骂俏。
还真看不出来呀,大哥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浴模样,却干出来当着全家人的面向大嫂撒娇这样的事情。
是真不担心大太太这个当母亲的吃味,回头给自己娘子小鞋穿?
宋时桉还真不担心。
母亲兴许会吃味,兴许会给姜椿小鞋穿,但姜椿可不是那等会任人穿小鞋的。
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姜椿会在母亲面前吃亏。
当然,他也不担心母亲会吃大亏。
姜椿这人看着混不吝,其实心里是个有数的,瞧在自己的面子上,她也会给母亲留些脸面的。
“你这人,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自己“亲闺女”的面,姜椿就算脸皮再厚,也有些面红耳赤。
她怕这家伙再作妖,连忙拿起公筷,给他夹了两筷子桂花糖藕。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君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夹。”
“多谢娘子。”宋时桉满意了,夹起桂花啃了一口,轻笑道:“娘子夹的桂花糖藕,就是比旁人夹得甜。”
姜椿:“……”
她低斥一声:“吃你的饭,少说这些奇怪话。”
宋时桉诧异地“啊”了一声:“奇怪吗?可是过去这两年里,娘子每日都在说这些‘奇怪话’呀。”
姜椿拿胳膊肘轻拐了他胳膊一下,咬牙切齿道:“食不言寝不语,吃你的饭,别说话了!”
庄氏看得好笑,忍俊不禁地轻咳一声,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儿媳妇也有今日,该!
虽然儿子这样有些奇奇怪怪的,但能将儿媳妇逼到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地步,她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好在宋时桉也不敢闹腾太过,免得回头姜椿跟自己算总账,将她的注意力从二弟妹身上拉走后,就没再作妖。
用完饭后,他一脸严肃地对宋时锐道:“二弟,到外院的大书房来一下。”
外院的大书房,本是他们父亲宋大老爷的书房,他时常在这里接待外头来的男客。
幸运的是大书房的家具都没被户部卖掉,已经完全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只是书架上的书籍都没了,这会子几个书架上都空空如也。
俩人在书桌前的两张太师椅上坐下。
外院伺候的小厮连忙送来茶水。
宋时桉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宋时锐,问道:“二弟,你不是跟父亲、二叔他们一块儿被卖去北山采矿场了吗,怎地跑到苏省地界去了?”
彼时燕王虽被圈禁,但只要老皇帝一日没杀他,他这个深受朝臣爱戴的皇子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为了彻底断他一臂,想要跟燕王争太子之位的三皇子出手,设计将他们宋家的男丁全部卖去了北山采矿场,想要借采矿场这个条件恶劣的地方弄死他们。
原本宋时桉也要被卖去这里的,只是他作为宋家年轻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在天牢里被各种特别“优待”。
从天牢被放出来时,他几乎奄奄一息,连走路都不能够。
背后的人见状,便只得将他单独拉出来,远远卖去旁的地方。
宋家的男丁可以死在采矿场里,毕竟那里负责采矿的官奴跟战俘每日都要死上好几个呢,宋家这些男丁混在里头死掉,一点都不显眼。
但若是宋家人,尤其是宋时桉这个在老皇帝跟前挂了号的人物,死在到达采矿场前的路上,那就太显眼了。
老皇帝如果追查起来,可不好收场。
这也正是宋时桉会被辗转卖去齐州府红叶县的原因。
宋时锐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没打算逃的,准备乖乖跟着父亲他们一块儿去北山采矿场,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可路上有一晚,三叔吃坏了肚腑,半夜疼醒,怕吵醒衙役挨骂,就偷摸拖着绳子去旁边林子里解决。
却恰好听到了林子深处两个衙役的话,说上头在北山采矿场安插了人手,等宋家男丁到了后,就尽快安排我们去死。
三叔回来告知父亲,父亲斟酌一番后,觉得宋家男丁此番怕是在劫难逃,命我寻机会逃走。
说是能活一个是一个,逃出去后去当乞丐也好,或是躲进深山老林也好,总归能给宋家留下点火种。
我自然是不肯答应,如果我逃走了,差役们没法跟上头交待,必定会迁怒父亲他们。
可父亲、二叔跟三叔,甚至还有三弟,都劝我逃,说就算我不逃走,他们到了北山采矿场也没活路。
还说不是他们不想让其他人逃,而是宋家这么多男丁里头,只有我是走的武官路子,也只有我有本事逃得走。”
话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我就逃了。”
二弟说的这些话,上辈子宋时桉就已经听过一回了,所以现下内心毫无波澜。
他淡淡道:“后来呢?”
宋时锐继续道:“我挑选的时机跟地点都极好,原本顺利逃脱了,偏巧遇上从化将军带人在附近打猎,得知有官奴逃跑,立时派了精兵来追。
我抢了一匹马,快马加鞭逃了五六日,结果这些人跟疯狗一样,紧追在我身后追了五六日。
在将那匹马活活累死后,我到底还是被他们追上了。
一番打斗后,我心口中了一箭,腹部中了一箭,被逼到走投无路,只能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见他停住话语,宋时桉“关切”地询问了一句:“伤可都好全了?”
宋时锐点头道:“都好了,多亏了谨娘,要不是她想法子寻到个番僧游医,得到了退烧的成药,我只怕早就死于伤口化脓引起的高热了。”
要是姜椿在这里的话,一听这话就能猜出来,这所谓番僧退烧的成药,显然是钟文谨从拼夕夕商城里买的现代退烧药。
宋时桉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也没再追问后头的事情。
横竖本就是走个过场,上辈子他该问的都问过了。
二弟身中两箭,其中一箭还是在心口,又从万丈悬崖跌落,负责追踪的从化军回去后直接告知衙役人已经死了。
还领他们亲自去看了坠崖的地方,好大一滩血。
衙役上报朝廷后,朝廷直接消了他的档子,没再派人搜寻他的尸体。
毕竟他坠落的地方乃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悬崖,想搜寻都没法搜寻。
宋时锐心里却存着一堆的疑问,见大哥没再发问,连忙反客为主地问道:“大哥,我先前没敢问母亲,你可知道父亲、二叔、三叔以及三弟他们如何了?”
其他五服内的族人他没问,如果父亲他们这些主枝的爷们都保不住命的话,那些族人肯定也凶多吉少。
宋时桉伸手拍留下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他们没事。三皇子想跟太子姐夫争那个位置,四皇子却不想跟太子姐夫争。
得知三皇子的人要对宋家男丁下手后,他也安插了人手到北山采矿场,护住了宋家人的安危。”
宋时锐闻言震惊得嘴巴开合好几下。
好半晌后,他才一言难尽地说道:“如此说来,即便我不半道逃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我半道逃跑,身受重伤,拖累了谨娘一两年,到头来竟是白忙活一场。”
宋时桉白他一眼,哼笑道:“你又没有前后眼,当时那个节骨眼上,你逃了才是对的。
若是不逃,我又生死未卜,是想让宋家被人一锅端了?
再说了,你要是不逃,不重伤跌落悬崖,还遇不到二弟妹呢。
一次重伤换来与二弟妹的一世姻缘,不好么?
还是说,你觉得这买卖有点亏?”
宋时锐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要在大嫂跟前乱说,回头传到谨娘耳朵里,她肯定当即就收拾包袱要回七里沟。”
宋时桉轻哼一声:“瞧你这出息。”
宋时锐抿了抿唇,有心想说大哥你也没出息到哪里去,大嫂给我娘子夹几筷子菜你就吃味得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的,一看就是个夫纲不振的主。
但他没敢。
大哥打小就比自己有心(阴)计(险),自己就没赢过他一次,还是别自找没趣了。
兄弟俩又说了好长一会子别后种种,这才并肩离开大书房。
丹桂苑这头,姜椿正看着丫鬟们收拾准备送给钟文谨的物什。
她还偷摸从那个只有自己能碰的箱子里“拿”了两斤红枣、一包银耳以及两支绒花出来,让桂枝加进去。
犹还觉得不够。
本想再添两匹绸缎两匹细棉布进去给钟文谨做衣裳使,想想还是算了。
自己虽然是好意,但钟文谨跟自己这个大嫂还不熟悉,自己要是热情过头,没准人家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宋时桉回来后,见东次间里乱糟糟地摆了一罗汉床的物什,他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顿时就又吃味了。
他没好气道:“娘子,你是不是对二弟妹太热情过头了些?”
二弟妹不就是开了十几间铺子吗,回头自己就给她挣够十几间铺子,省得她眼馋旁人的。
“好了,就这些,都装进箱子里,然后让两位妈妈给二奶奶抬过去。”
姜椿吩咐桂枝一声,这才对宋时桉道:“二弟妹农女出身,我也是农女出身,我这叫惺惺相惜好不好!”
不等宋时桉回应,她就板起脸来,哼笑道:“说起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刚才用晚膳时你作什么妖呢?”
宋时桉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轻哼道:“谁让你满心满眼都是二弟妹,都快忘了我这个夫君是谁了。”
姜椿拿手轻推了他的胸堂一下,哭笑不得道:“你幼不幼稚,竟然连二弟妹一个女子的醋都吃!”
宋时桉理直气壮道:“我就吃,你待如何?”
姜椿故意逗他:“你吃你的呗,我还能因为你吃醋就不跟二弟妹来往了不成?没这样的道理。”
宋时桉将人抵到墙上,恶狠狠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姜椿踮脚凑到他耳边,嘻嘻哈哈地小声道:“我没种呀,我一个女子哪来的种?夫君有种就行。”
宋时桉:“……”
他板着脸,冷冷道:“吵架呢,你给我严肃点!”
姜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严肃不了一点。”
宋时桉真是给气笑了。
姜椿又在他唇上嘬了一口,然后把脸一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差不多得了,再胡搅蛮缠,仔细我恼了。”
宋时桉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说道:“人家今儿在衙门坐班一整日,累得不得了,回家后娘子不但没对我嘘寒问暖,还跑去围着个新来的二弟妹转,换你你能不吃味?”
姜椿想了想,觉得她肯定不会吃味的。
她会将他臭骂一顿,骂他个狗血淋头。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但道歉是肯定不会道歉的,这家伙纵不得,不然他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
姜椿拿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宋时桉顿时面色一沉。
然后他就被她按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姜椿一手按住他一边肩膀,边替他柔捏,边笑道:“夫君坐班辛苦了,娘子给你按按肩膀,夜里睡觉能舒坦些。”
边按还边贴心地询问道:“这个力道会不会重了?夫君觉得重的话,我就放轻一些。”
宋时桉:“……”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做梦都不敢想自己下衙回家,家里有个温柔体贴(?)的娘子对自己嘘寒问暖,还贴心地替自己按肩膀。
他静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
“好嘞。”姜椿应了一声,然后麻溜地替他继续柔捏着。
还关切地询问道:“夫君今儿在衙门里待得开不开心?有没有同僚对你阴阳怪气?
如果有的话只管告诉我,下回出门赴宴遇到他的娘子,我肯定给她个没脸,好生替夫君你讨回来场子。”
宋时桉听得好笑。
自己这样活了两辈子的人儿,还能被翰林院那帮书呆子给欺负了?果真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成了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蠢货?
但他果断选择了卖惨:“时隔两年半再共事,他们也不晓得该如何与我相处,所以一整日下来,没几个理我的,我只能闷头自己做事。”
这是被人冷暴力了?
姜椿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安慰道:“不妨事,这才上衙头一日,你们彼此之间都生疏了,不好把握相处的度是正常的,过阵子重新熟络起来就好了。”
宋时桉装作听进去这话的样子,静默片刻,假装认真思考一番,然后点头道:“娘子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是该与他们慢慢重新熟络起来。”
姜椿见他听进去劝,顿觉成就感爆棚,再接再厉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反正宋家如今已经平反,夫君心态放轻松,凡事慢慢来就好了。”
宋时桉郑重点头:“好,我听娘子的。”
姜椿笑嘻嘻道:“这才对嘛。”
宋时桉“投桃报李”地说道:“娘子又帮我按肩膀又开解我,我合该给娘子谢礼的,偏户部还未将铺子跟田庄理清楚,我手里一文钱都没有,暂时也只能先欠着娘子了。”
姜椿闻言,立时从自己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探身到他身前,放进他的荷包里。
讪笑道:“都怪我,竟忘了给夫君发零花钱了,还当是以前在乡下,夫君没花钱的地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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