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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姜椿寻借口离开,回到丹桂苑后,从她的宝贝大箱子里拿了一包血燕燕窝、一包银耳以及一包红枣出来,让桂叶给送去正院。
自己有孕的时候,宋时予这个大姑姐打发柳嬷嬷给送了好多补品来,如今宋时予有孕,自己也得投桃报李。
还不忘让桂香去通知钟文谨,提醒她也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
毕竟宋时予对两个弟媳妇一视同仁,钟文谨诊出有孕的时候,她也打发柳嬷嬷来送过补品。
钟文谨得到消息后,连忙收拾了几样古代补品,另还添上了一个待产包跟一个分娩医疗包。
待产包倒罢了,分娩医疗包太医们会不会给宋时予用不好说,毕竟她是太子妃,顾忌比较多,但总归自己的心意到了就行。
想了想,到底还是又拿了一个待产包跟一个分娩医疗包出来,让白芷给三太太秋氏送去。
虽然秋氏这人性子有些尖酸,爱说风凉话,喜欢事不关己时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大面上都还过得去,该送礼的场合也都送了。
自己也没必要吝啬这点子东西。
中秋转眼就到。
看着院子里满树金黄的丹桂树,姜椿才惊觉自己进京竟然才刚满一年。
自打回京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恁多事,如果不可以提起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在京里待了四五年之久了。
他们是去岁八月十七回到宋家的,没赶上中秋假这个阖家团圆的时日,为此宋时桉还有些遗憾来着。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不但一大家子人齐齐整整的,全都在身边,且姜椿肚子里还揣上了两个小崽子。
而且,师父的性命也暂时保住了。
所以宋时桉心里格外得高兴,也格外兴头,破天荒地主动开口请求庄氏大办中秋宴。
被庄氏给训斥了一顿:“我近日事多,成日忙得脚不沾地,你跟锐哥儿的媳妇又都挺着个大肚子,半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还隔三差五就给我添点乱。
你不体谅我就罢了,竟然还让我大办中秋宴,我看你是想挨你父亲的板子了。”
宋时桉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丹桂苑后,趴进姜椿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道:“母亲不肯大办中秋宴,说了我一顿,还说我再胡乱提要求,就让父亲打我板子。”
姜椿失笑,替庄氏说话道:“是该打你几板子,你不晓得母亲多忙!
二妹妹跟三弟走礼的事情,都是母亲在忙,甚至表哥跟曹娘子的走礼,也离不开她。
如今太子妃又有了身孕,母亲隔三差五就要进宫探望一回。
空了还要照顾我跟二弟妹两个孕妇。
加上正值中秋,咱家得往外送节礼,还得接待别家来送节礼的人。
忙得她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瓣使。
你这个节骨眼上跑去要求大办中秋宴,可不就是去找骂的?”
宋时桉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愧疚:“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近日家里喜事多多,请母亲大办一场中秋宴,好让大家乐呵乐呵。”
姜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道:“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这个时候我早就生产完了。
到时我给你大办一场,提前几日办,把全部亲朋好友都请来,再把你们吏部衙门的人也都请来,大家好好乐呵一场。
横竖咱们院子里有棵百年丹桂树,索性就叫赏桂宴好了,不比中秋宴雅致?”
宋时桉嘴角乐开了花,立时道:“好,一言为定,我等着娘子替我办。”
趁着老皇帝身子骨还康健,办一场赏桂宴也好。
毕竟明年入冬后,老皇帝的身子骨就每况愈下,一直病歪歪的,本以为熬过年去,春天到了,就能有起色。
然而偏就倒在了大年三十。
老皇帝一倒,他们这些重臣得进宫守灵跟吊唁,别说办宴席了,就是过年都没法过。
明年中秋节,可以算是未来两年内,他们这些达官贵族之家最后的放纵时光了。
待太子登基后,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顺,会下令一年内京城所有勋贵、七品以上官员家不得宴饮。
姜椿嗔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横竖我有银钱,又有府中仆人帮衬,办个宴席有何难度?
再说了,就算真有难度,母亲还能眼睁睁看着我出丑,不伸出援手?”
宋时桉抬起头,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你还好意思说,感情你也指望母亲呢,这会子倒不说母亲忙不过来了?”
姜椿理直气壮道:“明年少了我跟二弟妹两个孕妇添乱,母亲这样有本事的人儿,又如何会忙不过来?”
宋时桉失笑:“横竖你怎样都有理,我反正是说不过你的。”

宋时桉显然是个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的人。
今年南边部分地区闹水患,朝廷拨了赈灾银下去,结果苏州知府刘栾罡在赈灾时, 将发霉的米混在陈米里, 给灾民施粥。
导致五百多名灾民出现上吐下泻的病情,部分老人、小孩以及严重体虚的壮年人没能熬过去, 死了足足一百多人。
刘栾罡隐瞒不报,偷偷将这些人的尸体给埋了, 被苏州府下头南明县的县令给告到了苏省巡抚跟前。
苏省巡抚不敢耽搁, 派人查实后,立时上奏朝廷。
老皇帝震怒, 当即派锦衣卫南下, 将人抓进京城来审问。
这下别说刘栾罡本人了, 他们全家的性命都得玩完。
而这个南明县的县令之所以能发现其中秘密, 并壮着胆子告自己顶头上司,乃是因为得到了宋时桉的授意。
刘启檀敢仗着有他祖父撑腰,到处欺男霸女,那宋时桉就断他的后路,并且将他跟他祖父一块儿送下去。
但这能怪谁呢?
刘栾罡若是不贪污赈灾银, 用霉米糊弄灾民,导致灾民死一百多号人, 宋时桉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毕竟上辈子, 刘栾罡就没被抓住,在知府的位置上顺利熬到了告老。
宋时桉只是找了个在苏州府地界做官的熟人帮忙盯着刘栾罡而已,谁想到竟然抓住了这么大的把柄。
这不得赶紧落井下石?
姜椿听闻这个消息后, 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该死的刘启檀,竟敢打自己这个有夫之妇的主意, 派家丁半路拦截自己,妄图直接将自己给掳走。
若不是原主这具身体力气大,姜河又未雨绸缪地给闺女打制了一把大砍刀,自己只怕要吃大亏。
现在听说他即将人头不保,姜椿幸灾乐祸地大骂了一句:“活该!”
这世上最令人乳腺畅通的事情,莫过于看恶人得现世报了。
就是不知道刘栾罡这个刘家二老太爷坏了事,会不会连累到刘家大房?
她连忙问了宋时桉一句:“会不会连累到刘家大房?”
虽然刘娘子是外嫁女,就算刘家受到牵连,也没她什么事儿。
但锦乡侯府是拥有世袭罔替爵位的高门大户,刘家大房若是被二房牵连,刘娘子一个没了娘家人撑腰的人儿,往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宋时桉摇了摇头:“不会,刘家大房跟二房早就分了家,刘栾罡虽然犯了大罪,但还不至于被诛全族。”
姜椿这才轻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虽然她跟刘娘子关系一般,素日往来也都是面子情,但王银儿跟她关系好,姜椿还是不希望她处境艰难。
过完中秋节后,桂枝便提醒姜椿:“奶奶,该给姜二娘子准备添妆礼了。”
她嘴里的姜二娘子,说的是姜柳。
姜柳与江贺年成亲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八,算算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了。
两地隔得又远,为免错过添妆的日子,姜椿得提前打发人将东西送到王银儿手里。
等到十月初七添妆的日子,再由王银儿替她将东西送到姜家老宅。
没办法,姜柳再如何不喜欢姜家老宅那帮人,但那里都是她的娘家,她也只能从那里出嫁。
姜椿让桂枝拿来纸笔,她写了份添妆单子,然后又誊抄了一份。
姜柳跟王银儿,一个是她的堂妹,一个是她的表妹,她一视同仁,直接准备一样的添妆礼。
省得不患寡而患不均。
桂枝照着姜椿写的单子,去准备添妆。
她手里有姜椿私库的钥匙,还有私库的账本子,要找起来也容易。
忙活完这茬,桂枝又提醒姜椿:“奶奶,下月初二是卢小郎君的生辰,奶奶可别忘了提前准备好生辰礼。”
她嘴里的“卢小郎君”,说的是新长公主的独子卢柯年。
小孩子的生辰礼,实在难准备,姜椿思来想去,没甚头绪,便去青竹苑,向钟文谨讨主意。
毕竟现代那么多儿童玩具,钟文谨随便替自己进货一两样,自己这生辰礼不就有着落了?
在青竹苑见到钟文谨后,姜椿忍不住“哇哦”了一声:“怎么感觉你这肚子又大了几分?”
钟文谨月份大了后,庄氏怕路上有个好歹,不许她去正院请安,也不许她出府乱跑。
姜椿上回见到她还是在中秋节的家宴上,至今已经十来天没见了。
虽然她隔三差五就打发人来送东西。
钟文谨笑道:“只怕是大嫂的错觉?如今都九个月了,胎儿早就发育完了,我也很注意饮食,不敢多吃,肚子应该没太大变化才对。”
姜椿打哈哈道:“兴许是我的错觉,毕竟我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
笑容里有些苦涩。
瞅着钟文谨硕大的肚子,她就心里有些发憷。
只怕自己怀胎九月时,肚子也会像她这般大。
行动不便跟负担重倒是一回事儿,一想到要接连生下两个小崽子,她就有害怕。
她忍不住问钟文谨道:“二弟妹,你这眼瞅着就快生了,害不害怕?”
别看姜椿素日大大喇喇的,但其实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反倒是素日温温柔柔的钟文谨,其实是个心大的。
她笑道:“有甚好怕的?卢太医跟邹大夫都说我脉象好、胎位正,我素日又成天在外头跑,运动量达标,生起来肯定容易。”
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说道:“如果不幸难产,那也是命中注定寿数不长,不是我担心或是不担心就能避免的。”
庄氏不许她说不吉利话,若是被庄氏的眼线听到,肯定要去告自己的状。
姜椿抿了抿唇,叹气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现在的日子太幸福了,我还没过够呢。”
钟文谨轻拍了下她的脊背,笑道:“大嫂有甚好担心的,你的身子骨比我强了十倍不止,先前遭遇疯马跟刺客,腹中胎儿都一切安好,分娩时必定一切顺利的。”
姜椿听得脸上浮现笑意:“那就借你吉言了。”
钟文谨可是原著女主,有主角光环,她说的吉利话应该能应验?
随即她又“啊”了一声:“差点忘记正事了,我是来问问二弟妹,番邦商队那边可有甚适合送给小郎君当生辰礼的物品?
若有的话,你帮我进一两样,价钱不成问题。”
钟文谨心想,那可太多了。
甚儿童手表、变形金刚、遥控玩具车、滑板车、儿童自行车、书包、电动牙刷、篮球、足球以及滑板鞋之类的。
都是蝉联热门儿童生日礼物榜单前列的物品。
不过这其中很多东西显然不适合拿出来。
她思索片刻后,最终选定了一样物品——滑板车。
大嫂挺着个大肚子跑到青竹苑来向自己求助,显然这个小郎君很受她重视。
能值得大嫂如此重视的小郎君,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新城长公主的儿子卢小郎君。
当然,太孙黎浩然也值得她重视。
不过一来太孙的生辰在年尾,二来太孙在宫里,规矩多忌讳多,大嫂也不可能贸然送甚番邦物品给他当生辰礼。
钟文谨笑道:“倒是有一样物品,名叫滑板车,正适合卢小郎君这个年纪的小郎君玩耍。
就是价钱有些贵。”
姜椿还没问价钱呢,就开始肉疼了。
钟文谨这家伙自打花大价钱扩建酒坊后,就变成了黑心中间商,一盏台灯都敢收自己一百两银子,一辆滑板车还不知道要收多少呢。
但来都来了,横竖自己没甚好礼物,也只能硬着头皮买了。
大不了回头自己去新城长公主跟前哭哭穷,从她那里薅点银钱回来。
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咬了咬牙,艰难问道:“多少?”
钟文谨笑眯眯道:“一百五十两银子。”
姜椿:“诶?”
竟然只收一百五十两银子?
她觉得自己被钟文谨pua成功了,有那盏一百两银子的台灯在前头,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滑板车竟然不觉得贵了。
她果断道:“那来两辆,一辆给我义弟,一辆给太孙。”
自己贸然送番邦物品进宫自然不合适,怕犯忌讳,但她可以指使宋时桉送呀。
能送不能送,怎么送不犯忌讳,宋时桉这个从前世重生回来的家伙肯定比谁都了解。
钟文谨朝她竖大拇指:“大嫂豪气啊!”
两辆滑板车三百两银子,自己能净赚二百两银子,这不比做其他买卖挣钱?
大嫂果然就是自己的摇钱树,手头紧巴了,就从她身上抠一点回来,简直无往不利。
姜椿哼笑道:“我当然豪气了,我不光给他们买,等你把肚子里的两个小侄子生下来,我也给他们买滑板车。”
钟文谨顿时嚷嚷道:“大嫂,他们老古板,动辄就说我肚子里怀的是小郎君就罢了,你怎地也古板起来?
小郎君有甚好的,我就喜欢小娘子,没准我肚子里怀了两个小娘子呢。”
姜椿白她一眼,笑骂道:“你醒醒,卢太医跟邹大夫都说你怀的是两个小郎君,偏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你不光这胎怀的是两个小郎君,下一胎怀的也是两个小郎君呢,你压根就没有生小娘子的命。
不过姜椿也没甚好幸灾乐祸的,因为她肚子里怀的同样也是两个小郎君。
姜椿生完这胎肯定不会再生了,所以她也没有生小娘子的命。
她们妯娌俩,注定只能当婆婆,不能当丈母娘。
不过想到古代讲究孝道,生个小娘子,还要担忧她嫁到婆家被人磋磨。
且还得跟自己一样,辛苦怀胎生娃,万一不幸难产,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肝肠寸断?
顿时又觉得生小郎君也不错了。
钟文谨撒泼道:“不可能,肯定是他们把脉把错了,我腹中至少有一个小娘子,我都感觉到了!”
姜椿失笑:“反正再有十天半个月的,你就要生了,到时咱们就看看是大夫们把脉准,还是你自己的感觉准。”
钟文谨哼唧道:“绝对是我的感觉准。”
俩人闲聊了个把时辰,姜椿这才回到丹桂苑。
然后让桂枝拿了三百两银子出来,让桂花给钟文谨送去。
桂花回来时,还带回来一张食谱。
姜椿接过来一看,顿时嘴角抽了抽。
这竟然是张生日蛋糕的食谱。
钟文谨这是想让自己给卢柯年做生日蛋糕?
倒也不是不行,她前世玩过一阵子烘焙,还亲自给家里的老人做过生日蛋糕。
虽然卖相跟店里专业蛋糕师做的没法比,但也算勉强能拿得出手。
不过她挺着实际上五个月,外表看起来足有七八个月的孕肚,肯定不能亲自动手。
她事先让人将东西买齐,等到九月初二这日一大早,便将东西拿去大厨房,然后指挥大厨房的师傅帮自己做。
几个身强体壮的师傅轮流手动打蛋,倒也不比电动打蛋器费劲多少。
折腾足足两个时辰,总算做好了一个双层生日蛋糕。
涂抹奶油、裱画以及写字,是姜椿亲自来的,这是个功夫活,没练过直接赶鸭子上架的话,可是会搞砸的。
蛋糕跟滑板车就位,虽然庄氏不赞同,但姜椿还是坐上马车,亲自去新城长公主府送生辰礼,顺便蹭顿大餐吃。
她现在才怀胎五月,就不许自己出门,那她岂不是要在府里闷四个多月?
这肯定不行。
再说了,她又不会出城,只在京城里溜达,能有甚事儿?
如果京城里都不安全的话,那么最害怕的不是自己,反倒是皇城里的老皇帝了。
果然一路顺利地来到了新城长公主府。
新城长公主见她挺着个大肚子登门,唬了一跳,忙叫何嬷嬷将人给搀住。
皱眉道:“你跑来做甚?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消停,宋时桉也真是的,竟也不管管你?”
姜椿笑嘻嘻道:“你女婿倒是想管我,可也得我听才行,在我们家,我可是老大,只有他听我的份,没有我听她的份。”
新城长公主一阵无语。
片刻后,她改口道:“你挺着个大肚子跑出来,你婆母也不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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