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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夫君再次被拉出来当对照组的姜椿:“……”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称呼,小大姐儿?
姜椿嘴角抽了抽。
想吐槽又无从吐槽起。
这小娘子还没取名字,又是宋家的孙辈,她几个姑姑被称呼为“姐儿”,她自然就只能在前头加个“小”字。
加上她又是孙辈里头最大的小娘子,于是照京城时兴的叫法,就是小大姐儿了。
要想摆脱这么个雷人的名字,得等钟文谨跟宋时锐给她取好名字。
到时就能跟她们姑姑一样,被称为X姐儿了。
想到这里,姜椿差点没崩住。
如果自己肚子里也怀了个小娘子的话,这小娘子行二,岂不是得被叫做小二大姐?
是想雷死谁?
不行,回头就跟宋时桉说一声,他们俩务必要在腊月前将小娘子的名字取好。
不对,小郎君的名字也得提前取好。
因为钟文谨生的小郎君行一,被称为小大爷,而自己生的小郎君行二,会被称呼为小二爷……
不管女儿还是儿子,都逃脱不了小二的世界了是?
庄氏爱不撒手地抱了小大姐儿一会儿,这才将其交给王稳婆,然后让珊瑚给两人一人一个大红封。
宋家的大红封价值十两银子,两个稳婆喜笑颜开,一叠声地道谢。
庄氏又大声宣布:“二奶奶生下龙凤胎,这可是大喜事,府上所有下人多发一个月月钱。”
又叫翡翠安排人抬一大筐新铜钱到大门口,发给过路的人,好让他们沾沾府里的喜气。
她们这边忙着看孩子,发赏钱,宋时锐却是趴在东厢房的窗户上。
大着嗓门朝里嚷嚷道:“娘子,你身子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坦?我这会子能不能进去看你?”
里头传来钟文谨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还好,就是有些累,你别进来,白芷她们正帮我擦洗身子呢。”
宋时锐本想说,这有甚进不得的,她的身子他又不是没见过,还帮着擦过无数回呢。
但想到自己母亲还在这里,自己贸然冲进去的话,到底有些不像话,便只能作罢。
嘴里冷冷道:“白芷,看顾好你们奶奶,有甚不对劲的情况,立时吭声。”
白芷的声音从里头响起:“是,二爷,奴婢省得。”
过了片刻,她的声音又从里头响起:“二爷,二奶奶已经收拾妥当了,您给抱回卧房?”
庄氏才要阻拦,宋时锐就“嗖”地一下冲进了东厢房。
庄氏:“……”
她简直无语。
罢了罢了,甚产房不干净,若是男子沾染上产妇的血,会不吉利之类的浑话,当不得真。
他们宋家如今可是再次拥有了龙凤胎的人家,再吉利不过了!
钟文谨被抱回卧房后,宋时锐把卢太医跟邹大夫前后叫进去,让他们给自己娘子把脉。
俩人都说钟文谨脉象很好,没甚大问题。
但宋时锐还是不放心,决定留他俩外男在青竹苑歇一晚,万一半夜钟文谨身子出岔子,他们也能立时赶过来救治。
庄氏已经懒得吭声了,横竖这俩大夫一个人到中年,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宿在内院就宿在内院,还能闹出甚风浪来不成?
姜椿强打精神,等两个大夫给钟文谨把完脉,得知她一切安好后,这才起身告辞。
刚怀上身孕的前几个月,她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简直跟没事人儿一样。
孕吐等不良反应,一概没有出现。
但五个月以后,肚子给吹气球一样大起来,她腿肿脚肿不说,精神头也一日比一日差。
夜里一到戌正(20点)就开始打瞌睡,脑袋跟浆糊一样。
一直睡到辰初(07点)才睁眼。
饶是如此,还觉得困,用完午膳后还得再歇晌一个时辰。
她还跟宋时桉玩笑说自己这是在修炼睡眠术,目标是当上睡神,带他一块儿去神界享福。
不过她才刚走到明间,就有青竹苑的小丫头跑进来禀报道:“大爷来接大奶奶了。”
姜椿勾了勾唇,这家伙肯定叫人盯着青竹苑呢,一听说钟文谨生了,立时就动身来接自己。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粘人精,不抱着自己,他就睡不着呢。
姜椿停住脚步。
宋时桉来都来了,卧房他进不得,但跟宋时锐打声招呼,恭喜他几句肯定是必须的。
果然宋时桉进门后,就对姜椿道:“娘子稍等片刻,我跟二弟说几句就走。”
姜椿也没倒回去,就在明间里略站了一站。
瞅见正在喝茶的卢太医跟邹大夫,她还笑着打趣了一句:“两位大夫这回有些翻车呀,竟然齐齐诊错了我们二奶奶腹中胎儿的性别。”
卢太医也没甩锅,汗颜道:“是下官学艺不精。”
邹大夫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诊脉断胎儿性别,老夫只能做到八九分准,不能达到十成十。”
姜椿闻言勾了勾唇,试探性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也有可能怀上龙凤双胞胎对?”
虽然她觉得古代对于女子来说生存条件太过恶劣,但要是真生下个香香软软的小娘子,她跟宋时桉只能多努努力,争取成为她坚强的后盾,让她有足够的底气想休夫就休夫,想和离就合离。
卢太医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应该没这般巧,一下诊错两次?”
邹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这可不好说,没准真就这样巧呢?”
说话间,宋时桉走出来,笑着问姜椿:“在说什么呢?”
姜椿笑道:“没什么,跟两位大夫随便闲聊几句,顺便问问他们我肚子里怀的是否也是龙凤双胞胎。”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倒是会想好事儿,见二弟妹生了龙凤双胞胎,她竟然也眼馋了。
他笑道:“是不是有甚打紧,反正都是咱们的孩子,我都疼到骨子里。”
姜椿抬头斜了他一眼,笑骂道:“就你嘴甜。”
丫鬟跟婆子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宋时桉楼着姜椿的肩膀,俩人散步似地慢吞吞往丹桂苑走。
没办法,灯笼的光芒有限,仆人们眼神都普遍不好,他担心走太急,他俩还没摔呢,仆人们倒先摔了,然后反过来砸到姜椿。
姜椿笑道:“这也容易,我种的那番邦胡萝卜就对夜盲症有奇效,回头等收了胡萝卜,府里连吃个把月,他们的眼神就能好起来了。”
古人,特别是贫穷的底层百姓跟奴仆,大都缺乏维生素A,而胡萝卜恰好就含有很多能在人体内转化为维生素A的胡萝卜素。
胡萝卜种子容易弄,钟文谨答应明年继续送她胡萝卜种子,所以她也没必要留种,直接分吃了得了。
宋时桉笑赞道:“娘子总是这样心善,有你这个母亲替肚子里的小崽子积福,你肯定想要小娘子就生下个小娘子,想要小郎君就生下个小郎君,心想事成。”
其实他并不是很清楚姜椿到底想生小郎君还是小娘子,两人也没正式讨论过这个问题。
共识就是不管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是他们的小崽子,都会好好疼爱他们。
姜椿笑了笑,也没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香香软软的小娘子谁不想要?
罢了,还是生小郎君,这样那些没能投生到自己肚子里的小娘子,没准就有机会投生到现代了呢?
现代女性的处境,虽然跟男性还是没法比,但比起古代女性来说,还是要好很多倍的。
她笑道:“那就借夫君吉言了。”
宋时桉凑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困了?”
以往这个时辰,她早就躺下了。
姜椿打了个呵欠:“困了。”
宋时桉笑道:“明儿休沐,我陪你好好睡个懒觉,一直睡到中午,可好?”
姜椿来了些精神,笑嘻嘻道:“好啊,现在天气凉快了,两个人抱着睡舒服多了。”
宋时桉摸索着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骂道:“总算熬到不被你嫌弃的季节了,我可太不容易了。”
姜椿傲娇地哼了一声:“那能怪谁,谁让你跟个大火炉似的,贴着你比贴着取暖炉都烫。”
俩人一路说笑着回到了丹桂苑。
似乎老天爷听到了姜椿想要睡个好觉的心声一般,两人才刚躺下,外头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雨声。
仆人们脚步匆忙地赶出来,急急地收拾着院子里怕淋的杂物。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屋瓦上,“叮叮当当”地声音特别助眠。
姜椿窝在宋时桉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下了一夜大雨, 次日转为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姜椿虽然发狠要睡到中午再起来,但她现在是一个人吃三个人用, 睡到巳初(09点)便躺不住了。
肚子饿啊!
宋时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之所以还躺着,纯粹是为了陪姜椿。
见她醒了, 他连忙坐起来,穿好衣裳后, 朝外头喊了一句:“你们奶奶醒了。”
今儿轮到桂叶当值, 她听里头的动静,连忙端着水盆进来, 服侍姜椿洗漱跟梳头。
同时还不忘打发桂花去大厨房取早膳。
姜椿问桂叶:“青竹苑那头没出甚状况?二奶奶、小大爷跟小大姐儿可都还好?”
桂枝笑道:“都好着呢, 早起卢太医给二奶奶跟两小主子把完脉, 确认他们一切都安好这才离开的。”
姜椿松了口气, 笑道:“那就好。”
桂枝又道:“太太一早就叫大厨房煮好了红皮蛋,冒雨给各家送了过去。”
按照周人的习俗,家里有小孩子降生,都会煮红皮蛋分给亲朋好友左邻右舍。
穷人家分一两个红皮蛋,如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 都是直接分一把子,也就是十二个。
钟文谨生的又是双胞胎, 得分双份, 所以庄氏直接每家分两把子。
而所谓的红皮蛋,其实并不是染了颜色的红蛋,那是寒食节才会干的事情。
这红皮蛋, 不过是特意挑选的蛋皮发红的鸡蛋而已,图的就是一个吉利。
庄氏前几日就叫负责采买的吴管事买回来几大筐红皮蛋, 原是预备着过半个月用的,没想到竟提前派上了用场。
洗漱完,早饭端上来的时候,姜椿才发现自己也得了两把子红皮蛋。
桂叶笑道:“太太叫人送来的,说让奶奶沾沾二奶奶的喜气,回头生产时也能这般顺利。”
话音刚落,宋时桉就立时抬手拿起一只鸡蛋,在桌脚敲碎蛋壳后,剥了起来。
姜椿笑骂道:“母亲让我沾喜气,你抢着吃个什么劲,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
宋时桉细心地剥掉所有蛋壳,然后反手这只鸡蛋放到姜椿面前的粥碗里。
白她一眼:“我饿死鬼投胎,打小没吃过鸡蛋?你这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家伙!”
啊?原来他是剥给自己的?
姜椿尴尬了一瞬,随即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我饿呀,谁让我肚子里揣了两只小崽子呢,有本事你也揣上两只小崽子试试,看你心急不心急!”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随即一本正经地道歉:“对不起,是夫君我没本事。”
姜椿:“……”
道歉就不必了,男人生孩子这种事情,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她生活的现代也暂时没这技术呀。
她用汤匙舀起粥碗里的鸡蛋,啊呜咬了一口,嘴里含混不清地转移话茬道:“吃饭吃饭,吃完我去看看二弟妹跟侄子侄女。”
宋时桉皱眉道:“外头还下着雨呢,路上湿滑得很,你万一摔了可如何是好?
横竖他们就在青竹苑,跑不了,你等天好时再去看不迟。”
姜椿这回没有任性,乖乖道:“行叭,那就等雨停了,地上干了,我再过去看他们。”
谁知一等就是两日,直到洗三这日一早,雨才彻底停下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九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了些深秋的凉意,早晚得穿带一层薄丝绵的夹衣才行。
好在她的玉米八月末就已经收获了,经过七八天的晾晒,基本干得差不多了。
庄仆们将其垛成了玉米垛,最底下垫上石砖,中间铺玉米,玉米上头先盖上一层麦秸,再在麦秸上头盖一层防水的油布。
这样的玉米垛,根本不惧秋天的雨水。
毕竟燕京城地处北方,即便秋日下雨,最多也就下个三两天,很少跟南边一样连下一两个月。
就这么慢慢风干个把月,赶在降雪前将其脱粒装进粮仓便可。
辣椒收获的还要更早些,早就全部晒干。
廖管事将樊楼订购的辣椒交货后,下剩的装进麻袋,亲自押车送来宋家。
那些辣椒这会子正躺在姜椿的私库里呢。
而且基本都是宋家其他人在吃,她这个孕妇没太敢大吃特吃。
怕影响腹中小崽子的皮肤。
最关键的是她月份大了后便有些便秘,吃完辣椒后屁屁更受罪了。
倒是红薯,因为种得晚,加上她后头又买了个新的庄子,种了些扦插的夏红薯,所以并不着急收。
都还在地里长着呢。
姜椿记得听太奶奶说过一句谚语“寒露收山楂,霜降刨地瓜。”,而今年的霜降是九月二十三。
所以,还要差不多二十天才到红薯的收获时节。
历来孩童洗三礼的主角都是他们的外祖家,父亲这头的亲戚都算是陪衬。
但钟文谨跟娘家人断了亲,糖姐儿跟寰哥儿的外祖家显然不可能出现在洗三礼上。
为了撑场面,庄氏只能叫姜椿出面,请新城长公主来帮忙撑场面。
当然,这个出面只是姜椿打发桂枝带着礼物上门相请,而不是她挺着个大肚子亲自上门。
哦对,小大爷跟小大姐儿都有名字了,哥哥大名叫宋昕寰,小名寰哥儿,妹妹叫宋昕糖,小名糖糖,人称糖姐儿。
宋家孙辈是“昕”字辈。
听宋时桉说,宋昕寰的名字是他祖父宋振庭取的,而宋昕糖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显然是钟文谨的手笔。
宋振庭跟庄氏虽然无语,但钟文谨是糖姐儿的母亲,又是他们宋家的大功臣,他们也不好跟她争论这个,只能随她去了。
姜椿在桂枝跟桂叶的搀扶下,去青竹苑看望钟文谨母子三人。
她去的时机倒是巧,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醒着。
姜椿目光看向两只并排躺着的奶团子,顿时心软成一团。
常理来说,才刚出生三日的奶娃娃,不是又红又皱巴,就是脑袋被挤得贼长,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当然,凡事无绝对,也有一出生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奶娃娃,但毕竟是少数。
但人家钟文谨是女主呀,姜椿这个亲妈作者怎么可能不给她生的小崽子开金手指?
原著里头她生的两个儿子,大眼睛白皮肤,跟两只饱满圆润的胖团子似的,一经亮相,就惊艳了前来参加洗三礼的宾客。
事后不少人家来跟钟文谨讨她儿子的旧衣裳,好沾沾她的喜气,也能生下个跟她儿子一样可爱的小郎君。
她儿子的旧衣裳直接成了京城达官贵人圈的抢手货,以致于每件衣裳至多只能穿一回,就被人给讨走了。
一直到她儿子开蒙后,众人跟风讨旧衣裳的热度才消散下去。
姜椿近水楼台先得月,果断开口道:“二弟妹,你让人把寰哥儿跟糖姐儿的旧衣裳各拿一件给我,我回去枕在枕头下,回头也好生出两个跟他们一样白胖可爱的小崽子来。”
质疑宋时桉,理解宋时桉,成为宋时桉。
先前得知钟文谨怀上身孕后,宋时桉还提议让她去讨件钟文谨的旧衣裳来穿,好沾沾孕气。
结果被姜椿给说了一顿,这才打消了念头。
结果姜椿这会子见两个侄子、侄女生得可爱,倒是迷信上了,要讨人家的旧衣裳来枕着睡。
要是被宋时桉知道,肯定要打趣她一顿。
不管,被打趣就打趣呗,反正她脸皮厚。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样的小事儿,钟文谨又岂会不答应?
她连忙吩咐白芷:“听到大奶奶的话了?你快去办。”
白芷应声,退了出去。
姜椿指了下桌上的礼品盒,笑嘻嘻道:“我也不白要你的东西,燕窝、阿胶跟银耳我各拿了一斤过来,足够你吃一月子了。”
钟文谨玩笑道:“那这两身衣裳可够金贵的。”
大嫂对自己可真是太大方了。
想到自己近日因为囊中羞涩,给她代购物品时没少赚黑心钱,就心里一阵愧疚。
自己往后可不能再如此里外不分了!
大嫂这样的自家人,又对自己百般照顾,合该免费帮她代购才对。
横竖大嫂买东西,自己也能赚升级系统所需要的积分,不亏。
姜椿还不知道因为她送来的三样补品的缘故,即将享受0代购费购物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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