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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开玩笑, 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不好好吹逼嘚瑟一番,岂不白花这银钱了?
宋时桉感动得不行。
这台灯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如今倒还罢了,他只是个吏部侍郎, 需要带回来处理的文书没多少。
等自己当上内阁首辅后,不想在宫里过夜的话, 就只能将那些紧急的文书带回家料理。
蜡烛照明能力的确不行, 即使多燃几根,长年累月下来,视力也会日渐变差。
上辈子他人到中年后, 眼神便开始不好使了。
他一感动就抱着姜椿亲个不停,亲着亲着就又亲出来火气, 然后就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又是卖惨,求姜椿帮他用嘴巴解决。
姜椿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念在他生辰的份上,到底还是应了下来。
宋时桉是男子,且二十五岁生辰也不算整寿,庄氏可以糊弄糊弄,但姜椿的生辰就糊弄不得了。
她是儿媳妇,跟儿子不一样,且今年是她的二十岁整寿,恰好肚子里又怀着身孕,合该好生庆贺一番。
所以庄氏便自掏腰包,帮她办了个寿宴,给宋家姻亲、新城长公主府以及与姜椿相熟的几位娘子发了请帖,请她们来家里乐呵一日。
庄氏怕钟文谨心里不平衡,还特意跟她说了一句:“等下个月你生辰的时候,母亲也帮你摆酒。”
钟文谨连忙摆手:“千万别,我是中元节的生辰,这样的日子哪适合摆酒?犯忌讳。”
庄氏只听钟文谨说过她是七月的生辰,压根不晓得她竟是中元节出生的,一时间脸上好似开了颜料铺,那叫一个精彩。
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娶个中元节出生的儿媳妇进门,多少有些不吉利。
虽然进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庄氏对钟文谨这个农女出身的儿媳妇也算是刮目相看了,最开始的不喜早就退去了七八分。
姜椿打圆场道:“中元节是祭祀先祖跟亡者的日子,的确不适合摆酒,不过中元节出生的人倒没什么,每年恁多婴孩出生,总有人会赶上这日子。
若以出生日期来评判一个人的话,大年初一出生的人岂不贵不可及?然而不照样有不少平民百姓,甚至仆人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敬献文皇后就是中元节的生辰,不照样当上了皇后,还生下了仁宗皇帝?”
庄氏等她絮絮叨叨完,这才瞪了她一眼,哼笑道:“我有说什么吗,你就啰里啰嗦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瞧不上老二媳妇似的。”
她不过是有些惊讶,外加觉得自己提议中元节摆酒这茬有些尴尬而已,怎地到了姜椿嘴里,就成自己嫌弃老二媳妇生辰不好了?
好,她是嫌弃,不光嫌弃钟文谨,她们这俩儿媳妇她都嫌弃。
但她嫌弃有甚用,俩儿子一个比一个宝贝她们。
而且这会子她们肚子里都揣上了自己儿子的种,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宝贝都宝贝不过来呢。
姜椿笑道:“母亲是没什么,我只不过未雨绸缪罢了,免得母亲不甚说出甚不该说的话来,惹哭了二弟妹,她吵着要回娘家,可就糟糕了。”
庄氏给气笑了:“真是倒反天罡了,人家都是婆婆敲打儿媳妇,你可倒好,竟然敲打起我这个婆婆来。”
姜椿笑嘻嘻道:“这还不是母亲您惯得?谁让您素日没架子,又很疼我跟二弟妹,我俩在您面前这才无所顾忌。”
庄氏冷笑一声:“那你们还是有顾忌。”
姜椿往椅背上一瘫,摆烂道:“晚了,我们已经无所顾忌惯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如果下辈子还能当母亲您的儿媳妇的话,我们一定改。”
钟文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晓得古人迷信,原本还怕说出自己中元节的生辰后会被庄氏这个婆婆嫌弃,然而经大嫂这一番插科打诨后,婆婆的注意力都被转移走了……
大嫂可真是自己的小天使,自己要是没了她,可怎么活?
庄氏敬谢不敏,拒绝得相当干脆:“不必了,如果我恶贯满盈,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而不是给你们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当婆婆。”
话虽如此,“恶贯满盈”的庄氏还是尽心尽力地给姜椿操办起了生辰宴。
可也是巧了,六月二十七这日,姜河托人传话进来,说她大舅郑艺跟舅母邱氏到了。
姜椿立时叫人套车,赶回了姜家。
到姜家后,见着郑艺跟邱氏,她就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舅舅、舅母如今出息了,也不提前写信打个招呼,也不要我派人去接,不声不响地就进京来了。”
郑艺不愧是能在红叶镇跟红叶县都混得开的,艺高人胆大,从未出过远门的人儿,竟然就这么直接带着娘子勇闯京城。
郑艺见着外甥女,别提多高兴了,笑呵呵道:“红叶县的码头就有进京的客船,方便得很,没必要劳烦你派人接。”
邱氏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道:“还不是你舅,生怕你鲲表哥看上的人儿跑了,我还甚都没准备呢,他就把船票给买好了。”
这话里显然带着怨气。
姜椿本就不欲掺和郑鲲跟曹婉的事情,所以她假装没听出来,笑着对姜河道:“爹,刘叔呢?让他去买几桶冰回来。
京城比咱们齐州府热,可别热坏了我舅跟舅母。”
刘柱正在厢房里归置郑艺跟邱氏带来的行李,闻言立时奔出来,笑道:“大奶奶,小人这就去。”
说罢,自觉地走向姜椿身后的桂叶,跟她拿银钱。
姜河忙道:“刘柱,我去给你拿钱,我有钱。”
姜椿笑道:“爹,你还能比你闺女我更有钱?快别争这个了,我舅跟舅母好不容易进京一趟,我给他们花点钱怎么了?”
郑艺也没客套,甚至还十分不见外地附和了一句:“就是,我外甥女孝顺下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了?妹夫你别碍事。”
姜河挠头笑了笑,只得作罢。
冰买来后,众人这才从通风的廊下转移到东次间里坐下。
姜椿让桂叶呈上请帖,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儿是我二十岁生辰,我婆婆替我摆酒庆贺,请的都是宋家的姻亲以及与我相熟的娘子,又恰逢你们外甥女婿休沐,男客也请了一些,到时舅舅、舅母跟我爹一块儿过来凑个热闹?”
姜河的请帖,庄氏一早就打发人给送来了。
郑艺还未说话,邱氏就连忙摆手道:“椿娘你生辰,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我们这样灰头土脸上不得台面的人儿,去了岂不丢人现眼?没得叫人笑话你。”
姜椿一抬下巴,冷笑道:“笑话我?我看谁敢!”
姜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笑道:“大哥、大嫂,你们难道还不晓得椿娘的脾性?
在红叶县的时候她就得了巡海夜叉的诨名,进京后有宋家护着,还给自己认了个长公主干娘,更是无法无天了,连郡主都敢打。
她说得倒也没错,如今的确没人敢笑话她。”
郑艺跟邱氏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邱氏,本以为姜椿进京后,住进宋家,只能收敛起以往的脾气,当个乖巧的儿媳妇,免得被宋家扫地出门。
结果呢?
人家不但没收敛起以往的脾气,还直接打遍京城无敌手了。
我滴个乖乖哟,这也忒厉害了?!
郑艺拧眉思索了一番,拍板道:“成,那我们就去凑个热闹。正好我也许久没见外甥女婿了,可得跟他好好亲香亲香。”
姜椿关切地询问了下留在红叶县的表哥郑鹏、表嫂钱氏以及表侄豆哥儿的情况。
郑艺跟邱氏也与她说了些老家那边亲戚的情况。
刘婆子家一切安好,潘杏新收的养子潘念椿乖巧懂事,她们母女俩,尤其是刘婆子,好了伤疤忘了疼,疼这个外孙疼到了骨子里。
姜椿听到“潘念椿”这个名字,心里难免起了些波澜。
虽然潘杏的确是自己赎出来的,还花了她足足一百两银子。
但那是看在刘婆子这个孤寡老人的份上,想着好歹有个能替她养老送终的人。
也没指望潘杏能还钱,甚至是报恩。
但潘杏这般念着自己的恩情,直接给养子起了个“潘念椿”的大名,还是叫姜椿觉得心里暖暖的。
说完了刘婆子一家,郑艺跟邱氏又说起了王银儿。
王银儿已经与齐州府知府顾嘉弋过完了大礼,婚期定在了明年腊月初八。
因为顾嘉弋明年底结束任期,得回京候缺,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将亲事给办了。
如此后年开春派官后,若还是外放,王银儿就能跟着他一块儿赴任。
虽然郑家跟王家都住在红叶镇,但素日来往不多,所以王家那帮人在王银儿这桩婚事上有没有闹幺蛾子,他们就不知道了。
倒是姜家老宅那一家子,甚是热闹。
孙九娘果然跟原著里一样,拳打公公脚踢太婆婆,还把偷自己嫁妆的贼婆婆马氏给挂大柳树村村口的那棵大柳树上示众。
姜桐见一家子长辈都被他娘子欺下来,还想振一振夫纲来着,结果直接被孙九娘带来的家丁给按到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
听郑艺说,如今孙九娘在家咳嗽一声,李氏、姜湖、马氏跟姜桐四个人都害怕得浑身抖三抖。
姜椿听得神清气爽,笑哈哈道:“老宅那帮人向来欺软怕硬,就得孙九娘这样的人来治他们。”
至于姜柳,成日待在王家不回家,姑嫂俩只成亲那日见过一回,没甚矛盾冲突,还算相安无事。
几人说了个把时辰话,等刘柱将午饭做好后,姜椿陪着他们用了午饭,这才返回宋家。
次日就是二十八,姜椿的生辰。
庄氏怕姜椿应酬客人太累,再说她年纪又轻,上头又有两层婆婆,也不好大办,叫人说她太轻狂。
所以姻亲只请了老太太周氏的娘家周家一家子、她自己娘家庄家一家子、三太太秋氏的娘家武安侯府一家子。
至于二太太李氏的娘家李家,被她刻意忽略掉了。
李家人心术不正,李氏又还在家庙,请她们来,她们尴尬,庄氏也不放心。
索性直接不请。
新城长公主府自不必提。
与姜椿相熟的娘子统共就只有三个,锦乡侯府世子夫人萧娘子、路二奶奶刘娘子以及北城兵马司指挥副使陆振宁的娘子曹娘子,庄氏都给派了请帖。
只是萧氏怀着八个月的身孕,不便前来赴宴,只能托她妯娌刘娘子给捎来寿礼。
女客的话,还要再加上昨儿才进京的舅母邱氏。
加上宋家的女眷,竟然有足足十桌。
男客那边,几家姻亲里头与宋时桉同辈的男丁几乎都来了,路二爷路舒泽跟陆振宁也来了。
再加上姜河这个岳父跟郑艺这个舅舅以及宋家的男丁,竟然也有五桌,不算太寒酸。
前后院加一起,足足十五桌酒席,可是费了庄氏不少银子。
庄氏大方,姜椿也没抠搜,提前让人去庄氏的庄子里摘了一筐辣椒回来,还列了几个辣菜单子送到大厨房。
另外还让人摘了一篮子西红柿跟五筐玉米回来。
西红柿做成西红柿炒鸡蛋,每桌一盘。
玉米煮熟后,每人分一根,让他们尝尝鲜。
西红柿炒鸡蛋她连着吃了十来日,已经不稀罕了,玉米她可是许久没吃了,才刚端上桌,她就让桂枝给自己拿了一个。
剥开刻意留的一层叶片后,她扯干净上头的玉米须,送到唇边啃了一大口,顿时惬意地眯起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好次,你们都次。”
钟文谨见大嫂吃得香甜,哪里还忍得住?连忙让白芷给她拿了一个。
她剥掉叶片后,边扯上头的玉米须,边对众人道:“这是番邦那边的稀罕粮食,名叫玉米,大嫂种了一点,本来都要留着明年做种的,一个也舍不得吃。
可是我们太太替大嫂做脸,辛苦给她办寿宴,大嫂就忍痛让人掰了几筐回来,叫亲朋好友尝尝味,也算是给我们太太长脸的意思。”
武宁侯夫人转头看向身旁的庄氏,凑趣道:“感情咱们这是托大太太的福,才能吃上这番邦玉米呢。”
庄氏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嘴里却是笑道:“别听锐哥儿媳妇忽悠,分明是她们妯娌俩馋了,打着我的名头好光明正大吃。”
众人顿时失笑。
姜椿咽下嘴里的玉米,嚷嚷道:“母亲,您怎么能揭穿我们呢?我们不要面子的嘛?”
庄大太太也笑着打趣自家小姑子:“妹妹你也是的,大奶奶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你好歹给人留点脸面,等我们走了你再说她不迟。”
庄氏哼笑道:“可别,你们走了桉哥儿就进来了,当着他的面说他娘子馋,他是个孝顺的,不会顶撞我,但转头肯定就打发人去掰十筐玉米回来给他娘子吃。
那些玉米可是要留着明年做种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霍霍?”
话到这里,她笑着“啧”了一声:“惹不起惹不起。”
众人笑得更欢了。
因请的都是亲朋好友,大家都不动声色地捧着姜椿这个寿星,所以一场宴席下来,可谓宾主尽欢。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歪到罗汉床的引枕上,叫桂枝带人将寿礼搬进来,让她们拆给自己看。
虽然各家都有呈上寿礼单子,但看礼单哪有看实物来得开心?
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年最大的快乐就是拆双十一火拼后的快递。
不过最令她开心的还是襄阳长公主府拖延了个把月,最终还是赶在她生辰这日将赔给自己的那一千两银子给送了来。
宋时桉顶着一身酒气进来东次间的时候,就见姜椿捧着张崭新的银票,笑得跟偷到鸡的小狐狸一样。
要多狡黠有多狡黠。
他唇角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来。
不过他没凑过去,反而叫桂叶给他拿了套干净常服跟中衣来,他抱着衣裳去净房沐浴一番。
然后这才坐到姜椿身边,装傻充愣地问道:“娘子如此高兴,可是收到甚好礼了?”
姜椿将那张户部发行,全大周通存通兑的银票反过来展示给他看。
宋时桉作恍然大悟状,随即冷笑一声:“可算是送来了,再不送来,我就打发人上襄阳长公主府大门口讨债了。”
拖拖拉拉不肯赔钱,可见襄阳长公主母女俩对老皇帝的处罚不怎么服气。
不过那又怎样呢?
她们还敢违抗皇命不成?
而且,这才哪到哪啊?
等太子姐夫登基后,她们不服气的事情更多呢,且有她们好受的。
宋时桉靠坐到罗汉床的引枕上,将姜椿捞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边拿手轻抚着她三个半月的孕肚,边陪她一起看丫鬟们拆礼物。
姜椿在他怀里扭了扭,哼哼唧唧道:“你属牛皮糖的嘛,时时刻刻都要跟我黏一块,就不能坐远点?
大热天的,黏黏糊糊抱一块儿,你也不嫌热。”
宋时桉不但没坐远,还一手圈住了她的腰,生怕被她推开似的。
嘴里笑道:“嫌热就叫人再多添一盆冰。”
姜椿扭头,白他一眼:“你去跟母亲说,不然回头被她晓得,肯定要说我一顿。”
庄氏生怕她贪凉,放太多冰盆在屋子里,导致感染风寒,盯她盯得可紧了。
毕竟,丹桂苑的仆人都是她买来的,眼线不要太多!
不过她也没想着换人,庄氏也是好意,而且丹桂苑也没甚事情值得瞒着庄氏。
自己的签到系统除外。
不过她每次取东西都会将人打发出去,门口还有桂枝或者桂叶守着,那些眼线也不可能知道。
至于两个贴身丫鬟桂枝跟桂叶,姜椿确定以及肯定她们不是庄氏的眼线。
宋时桉不以为意道:“母亲哪日不说你一顿?也没见你怕过她,不照样该做甚做甚?”
用姜椿的说话方式来说的话,母亲才是宋家头号大冤种,成日被她跟钟文谨这俩儿媳妇折腾来折腾去。
好在她俩虽然折腾人了些,但一个比一个孝顺,素日有甚好东西,都不忘让人往正院送一份。
所以母亲才心甘情愿当这大冤种。
姜椿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打趣道:“你可真是母亲的孝顺儿子!”
宋时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轻笑道:“那当然,我不但给母亲带回来个好儿媳妇,马上还要给母亲生个好孙子或是好孙女,可不就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子?”
姜椿失笑:“你这家伙。”
心里还怪得意的。
自己当然是庄氏的好儿媳妇,天下第二孝顺的好儿媳妇。
当然,最孝顺的好儿媳妇这个宝座,还是让给钟文谨,毕竟她手里好东西多,比自己也大方。
俩人看丫鬟拆完所有礼物后,姜椿便有些犯困,于是宋时桉便抱着她睡了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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