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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庶妹在贵府惹出乱子,我这个当嫡姐的理应来替她赔罪,还请大奶奶您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则个。”
姜椿斜了她一眼,好笑道:“就算是要道歉,也是你妹妹来道歉,你替她道歉算怎么回事儿?”
随即故意不耐烦地摆摆手:“此事不与你相干,你且该做甚做甚去。”
武成岚抿唇,脸上浮现纠结之色来。
踌躇了好一会子,这才把心一横,梗着脖子说道:“大奶奶,请允许我毛遂自荐。
我祖父是前四品宣威将军武潼川,我打小跟着祖父习武,武艺不敢说多好,但在小娘子里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片刻后,她又作出个柔弱的模样来,卖惨道:“但凡我还有其他法子,也不会厚着脸皮跑来打扰大奶奶。
家祖父病逝后,我那不成器的父亲彻底没了约束,宠妾灭妻,将我母亲这个正头娘子送进了家庙不说,为了他的前程,还逼我嫁给他那个比我大二十岁还打死过两任娘子的上峰。
我不肯从命,他便拿母亲来要挟我,说若我不肯嫁,他就断了家庙的供应,活活将我母亲饿死……
得知贵府要替宋三爷选个武艺高强的娘子后,我觉得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父亲逼迫我至此,旁人怕得罪襄阳长公主府太过,家人会被报复,我可是不怕的,还巴不得他们早点被报复呢。
正因如此,我比其他小娘子还多了一个优势,那就我能豁出性命去保护宋三爷……
只要贵府答应,在我出事后,贵府能帮我母亲脱离苦海,让她有个清净地方养老即可。”
听了这番话,姜椿心绪有些复杂。
静默片刻后,她轻笑一声:“武小娘子的遭遇我很同情,也晓得你很需要宋家这根救命稻草。
但有件事情你需要明白,我们宋家是替三爷选娘子,而不是选护卫。
我们家虽只是中等人家,但请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而替三爷选娘子的标准,除了武艺高强这一条外,还有人品、长相、性情、家世以及为人处世等等方面。
希望你能明白。”
武成岚立时点头:“大奶奶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没有太高的奢望,只希望大奶奶能给我个去京郊别苑的机会,最后不管选没选上,我都记您的恩情一辈子。”
姜椿笑了笑:“武小娘子这样的人才,得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武成岚听了这话,忙福了福身,识趣地说道:“大奶奶事多繁忙,我就不多打扰您了,告退。”
从丹桂苑出来后,武成岚的贴身丫鬟宝珠左右打量了一番,见附近无人,立时焦急地问道:“姑娘,宋大奶奶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呢?”
武成岚脸上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个轻松愉悦的笑容:“如果我没会错意的话,大奶奶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宝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太好了姑娘!姑娘弓马骑射的功夫一流,只要姑娘能得到去京郊别苑的机会,肯定能力压群雄,叫宋大太太注意到您。”
武成岚摇了摇头:“能被宋大太太注意到不难,但未必就一定能中选,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就有素日装柔弱的小娘子一鸣惊人呢。”
巧了,素日装“柔弱”的小娘子,贺小娘子就是一个。
赏花宴结束后,庄氏把姜椿叫到正院问情况时,姜椿可不会替她隐瞒,果断上“谗言”。
“那贺小娘子跟她母亲秦娘子还真是有意思。
一个主动挑衅武小娘子,偏还不肯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显然并不想被咱家瞧上。
而她母亲秦娘子显然不晓得她搞出的这动静,为了彰显‘有其母必有其女’,替她女儿加筹码,也主动挑衅冷娘子,强行跟人家切磋武艺。
母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母亲您赶紧把贺小娘子的名字划掉,要真娶回这么个搅家精回来,我一天打她三回都不黑天。”
话糙理不糙,庄氏觉得姜椿说得在理,果然提笔,将贺小娘子的名字从名单里划掉了。
姜椿顿时舒坦了,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
哼,敢在自己的丹桂苑打架,当自己是那好脾性的嘛?
庄氏见她脸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抿了抿唇,忍住没说她,继续问道:“还有吗?”
言下之意,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被划掉的小娘子。
姜椿笑道:“没有需要被划掉的小娘子了,但有需要被保送的小娘子。”
“保送?”庄氏不太懂这个词儿的意思,疑惑地挑了挑眉。
于是姜椿把武成岚先前同自己说的那番话,转述给庄氏听。
庄氏没评价武成岚,倒是把姜椿给夸了一顿:“人去奉承你,你倒是还算稳得住。”
姜椿立时得意地翘尾巴:“那是,我多稳重可靠?”
想了想,又给庄氏戴高帽:“这全都仰仗母亲您的教导。”
庄氏心里高兴,嘴上却还是轻哼了一声:“我可没叫你把冷娘子给踹得中途离场。”
姜椿顿时叫屈:“这能怪我嘛?我先前丢她跟秦娘子的时候可没用甚力道,她不借坡下驴,竟还玩偷袭,遭了现世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庄氏也没有怪她的意思,不过随口提一嘴。
她淡淡道:“照你这意思,我该给这个叫武成岚的小娘子发一张请帖?”
姜椿猛猛点头:“首先,她完全有参与第二轮选拔的资格;
其次,这还是头一个瞧得起我,跑来我跟前毛遂自荐的小娘子,就算不给她脸面,也要给我个脸面?”
庄氏“嗯”了一声。
然后抬手赶人:“你若没甚其他要说的,就回去歇着。”
姜椿求之不得呢,立时抬脚就走。
回到丹桂苑后,桂枝才刚帮她除掉头上的头面,她就直接倒到了枕头上。
帮忙招待几十上百个小娘子,虽然活计都有仆人去做,但也是极耗费精力的一件事情。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睡到宋时桉下衙了都还没醒。
宋时桉也没叫醒她,换了家常衣裳后,也在罗汉床上躺下,将人楼进怀里,抱着她一起睡。
好家伙,这一睡就睡到了亥初(21点)。
姜椿见外头天黑着,宋时桉也躺在自己身边,她还以为这会子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桂枝听到动静,连忙探头进来看情况,见自家奶奶醒了,忙压低声音道:“奶奶,您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连晚膳都还没吃呢。”
姜椿有点蒙,所以这还是晚上?
她斜了宋时桉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大爷用了晚膳没有?”
桂枝摇摇头:“大爷下衙回来,见奶奶还睡着,不许我们叫醒奶奶,自个也躺您身旁睡了,一直不曾醒。”
姜椿伸手推了宋时桉一把,笑道:“夫君,醒醒,起来吃晚膳。”
宋时桉觉浅,方才桂枝一开口,他就醒了,只不过没吭声,只静静听她俩说话。
被姜椿推了一把后,他才顺势睁眼,略带迷糊地说道:“吃早膳?娘子竟然要陪为夫吃早膳?”
以往她嫌自己起得太早,大厨房来送早膳会吵到她,都撵自己去衙门吃。
今儿怎地突然转性了?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
然后就听姜椿轻笑一声:“夫君你睡糊涂了不成?这会子是亥初,距离吃早膳的时辰,也就还差区区三四个时辰而已。”
宋时桉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成日杞人忧天。
他摇头轻笑道:“才亥初?我真是睡糊涂了,还以为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了。”
虽然不是姜椿要陪自己用早膳,但起码她可以陪自己用晚膳呀。
见俩人起来,桂枝忙让张妈妈将两位主子的饭菜热一热。
等饭菜的功夫,宋时桉问了问今儿开赏花宴的情况。
姜椿自觉自己表现不错,所以立时跟他得瑟。
宋时桉听完后,得知她今儿又揍人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难怪娘子睡得那般沉,连为夫下衙都没听见,原来是揍人累的。”
姜椿扁嘴,作委屈状:“就是说呀,她们这些不省心的家伙,当咱们宋家是收破烂的么?
以为随便找茬表现下自己,咱家就会对她们另眼相看似的。
咱们就算是再着急给三弟娶娘子,也不可能如此不挑?”
宋时桉点头道:“就是,所以娘子揍她们揍得很对,下回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你照揍不误便是,所有后果为夫替你扛着。”
姜椿白他一眼,哼笑道:“你一个小小的二品官员,别说这种大话。要说托底,那还得我干娘来才行。”
宋时桉:“……”
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忍着了。
毕竟老皇帝还有小两年才殡天,他殡天后,姐夫这个新皇登基,高尚书趁机乞骸骨告老还乡,自己这个吏部右侍郎才能接任吏部尚书,并正式进入内阁。
怕是要再等个两三年,自己才能真正成为姜椿的靠山。
哼,在此之前,就先便宜新城长公主了。
姜椿见他低头不吭声,还以为自己的玩笑话太过,伤到他的自尊心了,忙笑嘻嘻道:“我跟夫君开玩笑的,夫君年纪轻轻就当上二品大员,京城的女子都不晓得如何羡慕我呢。”
宋时桉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轻哼一声:“你且等着,终有一日,我会站得比新城长公主更高。”
姜椿立时狗腿地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嚷嚷道:“这我肯定信,夫君一看就是个有大造化的,苟富贵勿相忘!”
这家伙以后是内阁首辅,同时还是新皇的小舅子,正经的国舅爷,这不比新城长公主这个新皇的姑母站得更高?
宋时桉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笑道:“你我夫妻一体,我站得高就相当于娘子站得高。”
姜椿表示反对:“不不不,那肯定是我站得高,先前二婶还说我不会小意奉承,成日站在夫君头上拉屎。”
宋时桉:“……”
他都不知道该鄙视二婶这样出身的人竟然说出如此粗俗之话,还是该训斥姜椿在饭桌上说“屎”。
内心那叫一个无语。
偏姜椿还托腮看着他,一脸期待地等待他的答案。
他只能委婉道:“咱家自然是娘子说了算的,娘子让我如何我便如何,绝无二话。”
姜椿顿时满意了。
饭菜摆上桌后,因现在时辰不早了,吃太多夜里会不舒坦,所以两人都只吃了个半饱,便让人将饭菜撤下去。
为了消食,宋时桉还把她拉到书房,指导她写字。
姜椿早就将《三字经》等蒙童用来识字的书给学完了,四书五经她不肯学,嫌晦涩难懂。
宋时桉只能找些介绍风土人情的杂书来,边讲小故事边教她认字,几个月过去,倒是很有成效。
起码她很少再念错字,书法也写得有模有样了。
俩人在书房里红袖添香,你侬我侬。
当然,红袖添香的是宋时桉。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扣扣扣”的敲门声。
丹桂苑的正房位于第二进,被敲的是第一进的大门,换作白天的话,他们肯定听不到。
但这会子夜深人静,半夜响起的敲门声又惊人,姜椿他们想听不见都难。
宋时桉一脸严肃地说道:“怕是出事了。”
姜椿心里咯噔一下,别是老太太周氏挂了?
不应该啊。
原著里头老太太周氏可是直到太子黎钧行登基后的第十年,她才挂掉的。
今儿府里也没发生甚能气到她直接脑溢血的大事儿?
姜椿对桂枝道:“外头太黑,让李妈妈陪着你到前头瞧瞧。”
桂枝轻笑一声:“不用李妈妈,我自己去便是。横竖是在咱们府上,能出甚事儿?”
姜椿一想也是,便同意了:“你且快去快回。”
桂枝回来得也的确很快,不过不是自己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个花婆子。
花婆子,是二房的仆人,不过不是李氏从娘家带来或者打外头买来的,而是老太太周氏赏给李氏的。
桂枝一进来,便禀报道:“奶奶,花妈妈要见您 。”
花婆子立时上前行礼。
姜椿抬了抬手,笑道:“花妈妈不必多礼。”
又直白地问道:“这三更半夜的,花妈妈突然过来,可是有甚急事?”
花婆子忙道:“大奶奶,您去二房瞧瞧,二老爷跟二太太打起来了,二太太把二老爷的脸都挠花了,二老爷扬言要休妻呢。
二姑娘让我来请大奶奶您过去劝劝。”
姜椿嘴角抽了抽。
宋时音这家伙果然是坑爹坑娘更坑哥哥的一把好手。
她这哪是让自己过去劝劝,分明是想让自己跟下午那般——暴力劝架。
宋时桉让人拿来俩人的披风,边亲自替姜椿披斗篷,边说道:“我陪娘子你一起过去。”
姜椿伸手,从桂枝手上拿过他的披风,替他披上。
嘴里笑道:“好啊,咱俩正好顺道消消食。”
花婆子嘴角抽了抽。
二房那头都发展到要休妻了,这俩人还在这里互相系披风你侬我侬呢。
不过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面上半句有异议的话都不敢说。
三天更夜的,姜椿也没叫软轿,两人就这么散着步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刚抬脚跨过第一进的月洞门,就听见了李氏的鬼哭狼嚎:“我替你照顾老太太,替你生儿育女,结果你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休妻,宋振平你的良心呢,喂狗吃了?”
她话音刚落,二老爷宋振平的大嗓门立时响起:“一点小事?大嫂为了替迁哥儿说门好亲事,忙活好几日筹备赏花宴。
你可倒好,不但不给她帮忙,还趁她摆赏花宴的正日子,将自己娘家侄女偷摸弄进来,并伺机让她爬迁哥儿的床,好当迁哥儿的平妻。
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大嫂吗?”
不大嗓门不行。
今晚他恰好去迁哥儿的书房寻一本书,结果人才刚推开门,就有个温软的身子扑进自己怀里。
见怀中依偎着的是自己大舅子的庶女柔姐儿,也就是自己的侄女,差点三魂吓掉七魄。
李氏理直气壮道:“甚对不得起对不起的,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迁哥儿怎地就不能娶柔姐儿做平妻了?
咱们二房人丁单薄,迁哥儿这个独苗苗多娶几房妻妾,才好给咱们二房开枝散叶承继香火。”
宋振平冷笑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是吗?娘子既然如此贤惠,我看也不必迁哥儿替咱们二房开枝散叶了,你给我多纳几房妾室,我自己来开枝散叶就好。”
姜椿听得差点要给宋振平拍手喝彩了,这话说得真好,好得很!
里头李氏一听这话,顿时炸毛:“宋振平,你都一把年纪,马上都是要当祖父的人了,竟然还惦记着纳妾,你这张老脸竟不知害羞的?”
宋振平大声反驳道:“人家八十岁的高员外去岁还纳了个十六岁的小娘子当妾,今年就得了个小郎君,我才四十六岁,还正当旺年呢,怎地就不能纳妾了?”
他说的八十岁高员外娶十六岁小娘子当妾的事情,在京城里太过有名,就连姜椿都听过这茬。
李氏说不过他,顿时撒泼:“宋振平,我跟你拼了!”
然后里边就是稀里哗啦的桌椅板凳翻倒声。
花婆子顿时焦急得不行,一叠声地催促道:“大奶奶,您快进去瞧瞧,可千万别让二老爷吃亏啊。”
姜椿嘴角抽了抽。
宋振平一个大男人,对付李氏这样身材娇小的妇人,简直易如反掌,能吃什么亏?
不过花婆子都开口了,她也不好继续站在门口听壁角。
那就进去,光明正大地听。
她伸手牵住宋时桉的手,笑道:“走,咱们赶紧进去拉架去。”
宋时桉勾唇,轻笑道:“好,我听娘子的。”
花婆子:“……”
素日没少听闻大奶奶跟大爷得空便秀恩爱,她还以为这都是旁人夸大其词。
今儿一见,才晓得传言非虚。
都火烧眉毛了,还搁这秀恩爱呢,真是急死个人了!

姜椿跟宋时桉进入正房东次间的时候, 李氏跟宋振平正扭打在一处。
李氏挠头散发,双眼赤红,跟个疯婆子一样。
宋振平发髻歪歪斜斜地挂在脑后, 脸上脖颈上布满一道道指甲挠出来的红痕。
姜椿跟宋时桉对视一眼。
宋时桉上前一步, 拱手行礼:“给二叔、二婶请安。”
换作其他要脸面的长辈,见有小辈到访, 即便他们夫妻有再大的矛盾,也会默契地停止掐架, 免得让小辈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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