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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风过水无痕)


说到底,还是自己眼光好,替老大挑了这么个能当得起宗妇身份的娘子。
至于老二家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李氏一眼,冷冷威胁道:“你要是敢在这事儿上闹幺蛾子,我就把你送到家庙去,让你在那里待上好几年,好好静静心!”
李氏听到“家庙”两个字,顿时哆嗦了一下。
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就没有哪个不害怕被送去家庙的。
被送去家庙的女眷,每日只能吃清汤寡水的素斋,除了晨昏诵经外,还要亲力亲为地干砍柴、烧水、洗衣、做饭以及倒夜香等苦活累活脏活。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被送进家庙好几年,家中的人可能都想不起来将人给接回来。
没准这一进去,就是一辈子。
吓得她连忙表态:“我听老太太的,不掺和此事。”
还站起身来,朝庄氏行了个礼:“迁哥儿的亲事,就拜托大嫂了,还请大嫂务必替他挑个妥当人。”
庄氏脸色好看了许多,笑道:“都是一家人,二弟妹不必如此客套。”
认亲宴当日,宋家人满为患,除了梅园那个偏僻的角落,几乎到处都有人。
饶是安平郡主乘坐软轿去的二门,但下轿换马车时,还是被人给瞧见了。
于是不出三日,宋家大奶奶把安平郡主按在泥巴地上狠揍一顿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宋时桉也因此成了宋时迁这个堂弟的挡箭牌。
“宋大奶奶虽然一言不合就揍人,但安平郡主好歹是郡主,无缘无故的,宋大奶奶揍她做甚?”
“就是,一定是她觊觎宋大爷,惹恼了宋大奶奶,这才挨了一顿好揍。”
“这安平郡主素日没少抢旁人的相公,多少人家被她害得妻离子散?这下阴沟里翻船了?该!”
“宋大奶奶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也不知道宋大奶奶下手重不重?听人说,安平郡主从宋家离开时,浑身脏得跟泥猴子一样,笑死个人了。”
“你们说,安平郡主会不会告到皇上跟前,让皇上替她主持公道,治宋大奶奶的罪?”
“怕什么,宋大奶奶也不是没靠山的,你忘了吗?人家可是新城长公主的义女。”
“的确,新城长公主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安平郡主的母亲襄阳长公主只是养在孝贤皇后跟前的养女而已,亲妹跟庶妹,这如何能比?”
“这安平郡主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不然呢?”
坊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都对姜椿这个宋大奶奶拍手称赞,最夸张的还说她是惩恶扬善的女侠。
姜椿听说后,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她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她可忙了。
认亲宴次日,她就回了趟娘家,把新城长公主给给的那间铺子的钥匙拿给姜河。
让他瞧瞧那铺子里头有甚需要改动的,回头说给自己知道,然后自己请木匠去改。
姜河推辞不肯收:“长公主给你的铺子,你自己收着便是了,或是拿来做买卖,或是赁出去收赁金,都使得。”
姜椿硬把钥匙塞他手里,笑道:“我手里铺子虽多,但都是在夫君名下的,我也不好拿婆家的铺子给爹你这个岳父使,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但这间铺子不一样,这可是我干娘给我的铺子,在我的名下,我想拿给爹使就拿给爹使,任谁都说不得不是。”
见姜河还要反驳,姜椿抢先堵他的嘴:“爹你先听我说。如今已经四月初,天儿一日比一日热。
我听人说,京城的夏日比咱们齐州府要热很多。
炎天暑热的,爹你在外头摆摊卖肉,万一中了暑气怎么办?
你别不当回事,我听太医说,咱们大周每年因为中暑气死掉的人好多着呢,老人跟小孩是重灾区。”
姜河白她一眼,没好气道:“爹才三十多岁,就成老人了?”
姜椿笑嘻嘻道:“那可不?你老眼瞅着都是要当祖父的人了,可不就是老人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姜河又瞪了她一眼:“你成日小崽子长小崽子短的,结果肚皮还不是甚动静都没有?”
姜椿果断甩锅:“这能怪我嘛?还不是你女婿不顶用,怀不上小崽子全是他的错。”
姜河气得抄起扫把,作势要打她,嘴里气哼哼道:“你别胡乱污蔑女婿,女婿能不能行,爹还能不知道?
我看就是你自己不想生,这才把女婿搬出来当挡箭牌。”
以前在大柳树村的时候,东屋跟西屋中间就隔了一间灶房,即便他尽量避嫌,但偶尔还是听到过一两次闺女鬼哭狼嚎的声音的。
女婿若真不顶用,她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
姜椿边跑边回嘴道:“爹你别污蔑我,甚叫我不想生?我可想生了,还想生两个呢!”
天地良心,自己真没有不想生。
要真不想生的话,她早让钟文谨替自己代购小雨伞了。
父女俩打打闹闹一场,最终姜河还是收下了铺子的钥匙。
闺女一片好意,生怕自己热出或者冻出个好歹,自己若是执意不肯收,反倒害她成日担忧。
横竖自己开铺子挣的银钱,将来也是要留给她的,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次日一大早,姜椿又坐马车,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去通州看自己新得的庄子。
许是新城长公主另有供应府里果蔬的庄子,所以月河庄的一千亩地全都赁了出去。
姜椿在田间地头走了一圈,见这庄子土地肥沃,边上还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月河,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买不到的好庄子。
这会子田地里麦苗正在抽穗,入目一片青绿色,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一想到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田地都是自己的,姜椿就差点乐开花。
自己真成大地主了!
碍于在外头,她还不能喜形于色,只能使劲憋着。
看完田地后,来到位于庄子中心的三进大院歇息时,姜椿对一同前来的廖管事说道:“你留在这里几日,将庄子换了主人的事情通知佃农,并告知他们今年一切照旧。
但明年我会收回一部分田地自种,让他们早作打算。”
至于收回多少,得等红薯跟玉米收获后,根据收成来确定所需要的田地亩数。
廖管事忙应道:“是,奶奶。”
姜椿想了想,又叮嘱道:“佃农们佃地不容易,到时按照我给的比例,每家都收回来一些,也免得厚此薄彼。
有不挨着的田地,也不打紧,先收回来,回头再与其他佃农调换便是了。”
聊管事夸赞道:“奶奶想得甚是周到,原本小人还犯愁,这地该收谁家的又不改收谁家的呢?
诚如大奶奶所言,佃农佃地不容易,若不给出合理的理由,被收走田地的人家肯定会喊不公平。”
姜椿笑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人之常情。”
虽然田地是自己的,就算她不给理由,想收谁家的就收谁家的,被收走地的人家即便闹腾,也不过是跑到廖管事跟前哭诉、抱怨或者放几句狠话罢了。
毕竟这庄子原先的主人是新城长公主,如今的主人是新城长公主的义女,都是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但,能平稳过渡,尽量还是平稳过渡。
也说不上怜悯之类的,姜椿觉得自己没这么伟大,她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姜椿在庄子上逗留半日,吃了王庄头的娘子宁娘子做的午饭,然后这才乘马车回京。
等回到京城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到半山腰,正是绚烂云霞布满西天的时候。
马车行至东市旁边时,姜椿正在打卡签到呢,突然听到桂叶惊呼一声:“奶奶,是大爷。”
姜椿侧头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从马车车窗里往外一瞅,果然瞅见身穿绯红官袍,头戴乌纱帽,正端坐在汗血宝马上的宋时桉。
姜椿转转了眼珠子,决定逗逗他。
她故意嗲着嗓子说道:“哟,这家哪家的郎君呀,竟然生得如此美貌,比全京城的郎君跟小娘子都好看呢!”
这拉仇恨的话一出,东市街上的路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宋时桉。
他们倒要看看这娘子是不是在说大话!
然后立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嘶”抽气声。
有人小声议论道:“我初听那娘子的话,还心里发笑来着,这世上竟然有比小娘子好看的郎君?
现在才发现我就是那井底之蛙,属实没见识了些。
这郎君的相貌,哪是比全京城的郎君跟小娘子好看啊,我看是比全大周的郎君跟小娘子都好看才对!”
身边人猛猛点头,附和道:“李兄所言甚是,我一个地道燕京人,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贵人,还真没见过比这位郎君相貌更出众的。”
姜椿耳尖地听到了这两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的对话,顿时更来劲了:“郎君,这位美貌的郎君,你可曾娶妻?若没有的话,我自荐枕席如何?
罢了,郎君就算娶妻了也不妨事,今儿我自降身价,愿给郎君当个妾室,只求郎君垂怜。”
宋时桉:“……”
虽然这人故意嗲着嗓子说话,他还是一下就听出了马车里的娘子乃是姜椿。
这家伙也真是的,素日俩人敦伦时玩玩这个她嘴里的“角色扮演”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当街演起来了!
他板起脸来,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说道:“多谢娘子抬爱,不过宋某家有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河东狮,万万不敢接受娘子的好意。”
家有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河东狮?
众人顿时竖起耳朵,这话有些耳熟啊?
而且看这郎君年纪轻轻,却穿着三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绯色官袍,莫非……
莫非这位就是宋大爷宋侍郎?
我滴个乖乖嘞,马车里这位娘子简直胆大包天啊,勾搭谁不好,竟然当街勾搭宋大爷……
这不就是找死吗?
立时有那怜香惜玉的年轻郎君好意提醒道:“娘子,这位郎君生得再好,也不是你能觊觎的,快些离去,仔细惹了不该惹的人。”
姜椿哼笑道:“笑话,这世上还有我不敢惹的人?我还就不信了,今儿我非要将这郎君勾搭到手不可!”
众人:“……”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娘子怕是离挨揍不远了!

围观群众纷纷为这打外地进京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默哀。
不是打外地进京的, 但凡动动脑子,就能猜出这位年轻俊俏还着绯色官袍的郎君是谁了,哪里敢招惹他?
他家那河东狮, 可不是一般的河东狮, 是连堂堂郡主都敢按在泥地里摩擦的河东猛狮。
反正他们燕京城的小娘子可没这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只能语气更加冷硬地说道:“请娘子自重。”
说完, 扬起马鞭,在汗血宝马背上一抽, 纵马离开了这里。
人走了, 姜椿还不忘继续演:“哎,郎君你别走呀, 还尚未告知你姓甚名谁, 家住何处呢。”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好心”提醒道:“这位宋大人乃是桂花巷宋家的郎君, 小娘子若有胆气,不防去敲宋家大门试试。”
姜椿信誓旦旦道:“多谢老伯告知,今儿不得闲,改日我必定去宋家拜访。”
众人:“……”
这小娘子还真不怕死啊?!
姜椿优哉游哉地将剩下的店铺打卡签到完毕,这才回到宋家。
宋时桉比她早到家片刻, 这会子已经换了家常衣裳,正斜靠在罗汉床的引枕上喝茶看书。
姜椿换了衣裳, 又洗手洗脸, 收拾完毕后,立时吩咐桂枝道:“摆饭摆饭,今儿在外头折腾一整日, 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杀耕牛犯法, 你还是吃羊。”
姜椿白他一眼:“我就不能吃年老体衰,主人已向朝廷申请好宰杀令的牛?”
宋时桉噎了一下,点头道:“这倒是可以吃,只要你不怕硌牙。”
这样的牛肉,又硬又柴,大户人家是不吃的。
搁以前窝在乡下时,若是听说谁家杀牛,姜椿肯定跑得飞快,必定要割几斤回来炖着吃的。
今非昔比,如今她在宋家多少好吃的没有?也瞧不上这种又硬又柴的牛肉了。
但嘴硬还是得嘴硬的:“不嫌弃,我牙口好着呢。”
俩人默契地谁都没提先前在东市发生的事情。
等到夜里,姜椿沐浴完毕,出来时见宋时桉穿着一身黑色寝衣,斜靠在床头看书,如墨长发披散了半床。
他本身皮肤就白皙,被黑色寝衣衬托得更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莹白如玉的光芒。
姜椿走过去,将手搭到他的肩上,笑嘻嘻道:“郎君,妾这蒲柳之姿可还能入您的眼?
妾愿意不计较名分,只求能留在郎君身边服侍郎君。”
宋时桉头也没抬,伸手翻过一页书。
姜椿又改了说辞,“卑微”道:“妾听闻郎君家中有河东狮,怕是不方便带妾入府……
妾愿意给郎君当外室,只求郎君得闲时能多来陪陪妾,妾就心满意足了。”
宋时桉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抬眼看向她,挑眉道:“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你?”
姜椿立时将另外只手也搭到他肩膀上,先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如受惊小鹿般垂下头。
羞涩道:“妾不委屈,妾是真心爱慕郎君,只要能三五不时见上郎君一回,妾就心满意足了。”
宋时桉用一根葱白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双清冷的凤眼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蛋。
然后淡淡道:“生得倒是有些姿色。”
然后手搭到她的腰上,一下将人楼进怀里。
“哎呀。”姜椿娇嗔一声,两手紧紧楼住他的脖颈。
她歪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笑嘻嘻道:“比之郎君的正头娘子如何?”
宋时桉淡淡道:“自然是你更胜一筹。”
姜椿:“……”
这答案,她听了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不等她纠结出答案,宋时桉就低头,一下亲住了她的唇。
细心而又耐心地又肯又允吸又研磨,把姜椿亲得气喘吁吁,不自觉地楼得他更紧了些。
宋时桉将人抱起来,边亲边将她放到塌上,然后嘴唇往下,亲她的身前。
姜椿“嗯”地长吟了一声,边舒服地享受他的服侍,边笑嘻嘻道:“郎君如此会服侍人,是不是被家里的河东狮逼着服侍她服侍惯了,这才练出了这样厉害的‘嘴上功夫’?”
不等宋时桉回应,她又得意道:“这也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
宋时桉从她身前抬头,手往下去,嘴里轻哼一声:“没法子,我一个当人赘婿的,若是服侍不好那河东狮,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的。”
姜椿顿时心疼道:“她未免也太霸道了些,郎君真真可怜。不过没关系,郎君如今有了妾,她不心疼郎君,妾心疼郎君。”
“哦?”宋时桉闻言,挑了挑眉。
然后手松开她的关键之处,两手楼住她的腰身,一个翻滚,直接将姜椿给翻到了上面。
他将两手枕到脑袋下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勾唇轻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给你机会,你且尽情‘心疼’我。”
姜椿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倒是会趁机占便宜。
但这戏是自己主动要唱的,要是唱到一半撂挑子不干,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必须不能怂。
所以她笑嘻嘻道:“郎君且看好。”
然后俯身,嘴巴凑到他的脖颈上,一下亲上了他的喉结。
宋时桉“嘶”地倒抽了口凉气,脊背一阵苏麻传来,脚背都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
这家伙,勾搭人上面,果然很有一套本事。
哼?以往怎地不见她使出来?
旁人的郎君更香是?
姜椿在他脖颈处流连好一会子,这才缓缓下移,来到他的身前。
宋时桉牙齿紧紧抿住嘴唇,这才勉强忍住,没发出声音来。
但等她再次下移,亲住他那儿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能抵挡住,哼唧出声。
姜椿顿时有些得意。
她立时唇舌并用,恨不得将十八般武艺都往他身上使。
宋时桉舒服地半眯着凤眼,哼唧得更大声了。
为免自己再次被呛到,姜椿在他爬上山顶前一刻果断鸣金收兵。
她抬眼看向满面桃花的宋时桉,笑嘻嘻道:“郎君,我这嘴上功夫比之您家里那河东狮如何?”
宋时桉被卡在半道上,忍不住伸手轻推了她胳膊一下,哑声催促道:“自然是你更胜一筹,你且继续。”
“多谢郎君夸奖。”姜椿笑了笑,直接换自己真身上阵,猛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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