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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言下暗示他和男主□□主私下亲密的关系。
冒犯中带着一丝挑衅。
饶是还未成亲的小鲁都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太后受了惊,屡屡做噩梦,恰巧被沈大人知道,就命人挖了这株结香花树送给太后,说是能解噩梦。太后一试,果然有用,这才带在身旁。”
冷山雁疏冷的面容淡淡一笑:“原来如此,既然太后喜欢结香花,那侍身便为您寻一株最大的结香花,为您解忧。”
“不用了。”文洛贞婉拒道:“我已经有了一株了,不再需要其他的了。”
“……”冷山雁别有深意地看了文洛贞一眼,又道:“那太后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侍身为您准备。”
“没有了,沈大人在护送我的路上,已经将我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不用麻烦了。”
“太后曾帮过侍身妻主,这点小事怎么能算麻烦呢。”冷山雁道。
文洛贞诧异道:“你也知道?”
“妻主曾经跟我说起过,她十分感激太后的恩德。”
文洛贞低头微微淡笑:“其实主要还是艳儿L的功劳,我只是中间的一个传话人而已。”
“敢为这位公子是?”
“他是我的姨甥,太祖皇帝的小儿L子,端容皇子,楚艳章。”文洛贞顿了顿,补充道:“他是个极好的人,对我也很照顾,可惜……”
冷山雁微微皱眉,太后的辈分比端容皇子大,怎么会用上‘照顾’这个字眼?
但他紧接着追问:“可惜什么?”
文洛贞抿着唇,模样难过:“当初宫变时,他跟我一起被何云掳走,路上他寻机逃跑,说要找人回来救我,可惜再也没有回来,我猜想他一定遭遇不测了。”
“端容皇子是何时逃跑的呢?”
“就在沈大人救我的两天前。”
“两天、太后不必忧心,或许端容皇子是在什么地方被绊住了,侍身会告诉妻主,让她派人去寻端容皇子,一定能寻到的。”冷山雁低垂着眉眼说道。
“若是真的能寻到艳儿L,那就太好了。”文洛贞声调轻扬,忽然问道:“对了,沈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冷山雁眸色冷漠,但依旧恭敬淡声回答:“……回太后,这两日妻主不会回来。”
“为什么?这不是你家吗?你们这么久不见,她难道不思念你吗?”文洛贞天真三连问。
站在门口的白茶偷偷打量着主位上的文洛贞。
他安安静静地坐着,被白布遮住了大半的脸庞,并无丝毫上位者的气势,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显得有些拘谨,虽然拘谨,但偏偏当着冷山雁的面,三句话不离娘子,偏偏语气却又十分柔软,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能让他家公子几度吃瘪,有气不能撒,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白茶暗笑。
冷山雁顿了片刻,像是在平复情绪:“妻主是外臣,不便留居。”
“这样啊,我忘了她是臣子……我是太后。”文洛贞语气失落。
冷山雁暗暗握紧了拳,挤出一个恭谨和顺的笑容:“太后舟车劳顿,必定身困心乏需要休息,侍身就不多打扰,先告退了。”
“好啊。”文洛贞点点头:“小鲁,去送送沈家郎君。”
“不必,请留步。”冷山雁哪敢让太后的奴才来送他,自己带着白茶退了出去。小鲁关上门窗,服侍着文洛贞在结香花上打了一个结,后替他宽衣上床。
“小鲁、”
“奴在。”
文洛贞缩在被子里,悄声问道:“沈大人的郎君好看吗?”
小鲁点了点头:“好看啊,他容貌冷艳逼人,十分漂亮,就是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像是个好亲近的人。”
“是吗?”文洛贞蒙着白布的眼睛望着床顶,道:“可我感觉他是个很热心体贴的人,关心我的衣食住行,还答应会帮我找艳儿L。”
小鲁失笑:“那可是端容皇子,找到了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功绩,他自然乐意忙这一遭。而且活都是沈大人干的,他不过跑跑腿递句话而已。”
“愿意递话就很好了。”文洛贞的语气忽然惆怅起来:“我生活的地方,连一个帮我递话的人都没有。”
冷山雁大步流星的离开文洛贞的院子,绣着银丝的层层衣摆因他飞快的脚步而凌乱如晴空星璇,白茶在后面忙不迭地跟着,直到莲花池旁的水榭处才堪堪停下,怯怯地站在冷山雁身旁,不敢出声,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冷山雁此刻正在生气。
荡漾的水波粼粼映在水榭白墙上,忽明忽暗的光泽虚拢住冷山雁疏冷清艳的面容,过分漂亮的丹凤眼,眼锋为敛,白日里竟都生出几分诡艳的杀意。
文洛贞有太后的头衔,冷山雁不能言语冒犯,只能硬生生被压制,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却让冷山雁如临大敌。
既惶恐沈黛末真的看上了他,又恨文洛贞不知避讳,就算真有私情也不该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说,毁坏沈黛末的名声。
她仕途本就坎坷,在经历何云的打压之后,好不容易才有了重起的势头,文洛贞就当着下人的面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臣子与太后,一旦传扬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可是灭族大祸。
“……公子、”白茶试图宽慰他两句。
“白茶,去将我为娘子熬制的罗汉果八珍汤盛出来,我去看娘子。”冷山雁压着怒意道。
“是。”
沈黛末正在衙门里写该呈给太女的折子,忽然门被人轻轻叩响,传出冷山雁的声音。
她的心情瞬间愉悦,放下笔跑去开门,双臂大张着正要抱他,看到他手里端着的汤才勉强收回手,拉着他进屋。
“郎君怎么来了?”沈黛末关上门窗,确保隐私。
衙门的房间背阴,光线不好,衬得冷山雁的肤色愈发清冷雪白,丹凤眼里浸染着几分昏暗哀愁:“妻主不能回家见雁,雁当然就自己来了,妻主难道不愿意看见雁吗?”
沈黛末笑着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哪里的话,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对了,太后怎么样?”
冷山雁眼角微微垂下:“妻主跟太后一模一样,三句话不离对方。”
尤其是太后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就算不知情的傻子,也能感受到那模棱两可的暧昧。
沈黛末哑然失笑:“什么啊,我是担心你照顾太后那样的大人物压力很大,我担心你啊。”
“那妻主不担心我照顾不好太后?”冷山雁抬眼望向她,眸光清艳带着试探。
沈黛末的心里藏不住多余的情,若她真的对文洛贞有情,冷山雁定能从她的眼神、言语中抓住细枝末节。
可是没有。
沈黛末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干净澄澈。
“郎君你今天真是奇奇怪怪的。”沈黛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你向来心细,照顾人这方面我从不担心,唯独担心你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我之前跟太后说过两次话,他人似乎不错,挺好相处的,所以我才放心将他交给你照顾,将来若是个太女知晓了,说不定还能赐你一个宜人、安人的封号呢。不然,要是个脾气刁钻的老太后,带回家里让你伺候,岂不是让你受难。”
“……妻主、”冷山雁咬着唇,薄唇浓艳似血。
他替沈黛末设想了许多,却从没想过,沈黛末将太后交给他照顾,竟然是在为他谋一个恩赏,清黑漂亮的瞳孔像顿时震了震,一腔怒火瞬间软化,靠在沈黛末的肩头。
冷山雁瞬间明白,沈黛末跟文洛贞之间绝无可能。
他心下懊恼,自己真是被太后的身份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文洛贞可是一个又老又丑又瞎的蠢男人。
师苍静不说其他,好歹模样尚可,沈黛末都未对他青眼相待,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想明白了这些,冷山雁咬了咬牙,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下作老瞎男,沈黛末的年纪可是比他女儿L还要小几岁,他竟然这样耐不住寂寞,造一个漂亮晚辈的黄谣,简直寡廉鲜耻。

第92章 我和郎君的争执
“这会儿不生气了吧。”沈黛末笑着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掌心。
“雁没有生气。”冷山雁微微低眸。
之前不过是因为文洛贞模棱两可的话,弄得有些醋意,但沈黛末解释清楚之后,那醋味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打开食盒,将罗汉果八珍汤盛入薄胎白瓷碗中,明明不过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得行云流水闲适雅致,宽大的袖口被稍稍挽起,露出修长细腻的腕骨。
“妻主尝尝这碗罗汉果八珍汤吧。”冷山雁温声道。
沈黛末接过碗,喝了两口,道:“我从前最不喜欢喝加了中药的汤,总觉得味道怪怪的,但是这碗汤格外好喝。”
“在军队里伙妇做得食物粗糙,比不上家里做得精细,再加上这是我特意请教了精通了药膳的大厨,既去了药膳的清苦味,又保留了其滋补营养……除此之外,我还额外加了一些百合、枸杞、何首乌,这些都是滋阴补肾的良品。”
冷山雁斜倚着椅子扶手,特意加重了‘滋阴补肾’四个字力道,漂亮狭长的丹凤眼观察着沈黛末的表情变化。
沈黛末:“哇,怪不得这么好喝,原来加了这么多东西,我在军队里都是吃干粮的。”
吨吨吨吨吨吨、大喝特喝。
冷山雁无声地叹了口气,指节轻柔着太阳穴。
埋头干汤的沈黛末,咽下一块鸡肉,问道:“郎君,你怎么了?头疼吗?”
冷山雁微颦地眉心透着一丝无奈:“有点。”
沈黛末立刻起身为他舀了一碗,送到他面前:“这段时间你也劳累了,也喝点补补吧。”
冷山雁望着沈黛末笑吟吟的脸,无力的摇头:“不必了,雁已经喝过了。”
“好吧。”沈黛末点点头,关心道:“既然你头疼,那就早点回去吧,正好一炷香之后我晚上还有一场宴席要去,估计要忙到很晚。趁着我现在有时间,我送你回去。”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痕渍,说着就要准备动身,丝毫没有注意到冷山雁黯淡落寞下去的眼神。
冷山雁垂着头,声音沉:“妻主若有急事就先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会儿我让查芝送我回去就行。”
“可是、”
冷山雁抬起头,笑意淡而勉强:“妻主放心,不用顾忌我。”
沈黛末原本已经走到门口,听到他这话,又退了回来,坐在他身边。
冷山雁眼睫微颤:“妻主怎么回来了?”
沈黛末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你不舒服,我怎么能丢下你去应酬。”
说着,她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是这里疼吗?这样会不会好受一些?”
冷山雁轻靠在沈黛末身上,心中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若是沈黛末走了也就罢了,这二年他一直这样承受过来,可偏偏她今天折返了回来,一瞬间,这二年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了他的眼眶,眼尾染上一片薄红。
“妻主,抱我。”冷山雁突然将脸埋在沈黛末的腰间,双臂缠绕在她的腰间。
沈黛末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她拥着冷山雁,听出了他尾音委屈的喑哑,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冷山雁嗓音轻颤:“……您欺负我。”
沈黛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我怎、我怎么会欺负你。”
冷山雁仰着头,双手如蛇一样攀上她的脖颈,昳丽而脆弱的丹凤眼凝望着她:“妻主,雁哪里做得不好?为何您宁愿去小倌馆,也不愿意碰我?”
冷山雁如今后悔死了,新婚之后的第二夜,他为什么要以癸水为由拒绝沈黛末,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主动要求行房的暗示。
她一定是生他的气,否则,她怎么二年来都不曾碰他?
可是,如果她厌恶他,为了又要对他那样好?
“我没去过小倌馆啊。”沈黛末一脸懵逼:“哦、我是去过,但是是婚前去的,和你成婚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我心里只有、”
“只有那个苍苍是吗?他哪里好?您告诉我,我会做得比他更好。”冷山雁快要疯了,看着沈黛末温柔的眉眼,动情地吻了上去。
他们明明每晚同床共枕,明明他每晚都暗示她,就差没有脱光衣裳,将那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可她依然无动无衷。
他的守宫砂嘲讽着他的清白身,嘲讽着他还未彻底被沈黛末拥有,不算是她的男人,只不过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正夫名分,他快要被折磨疯了。
沈黛末眉眼怔忪,开口道:“郎君,你怎么能将自己跟一个优伶比——”
古代男子不是很瞧不起声色场所里的男人吗?若是将良家男子跟优伶戏子相提并论,可是骂人的话,他怎么会?
但她来不及说完这句话,尾音就被冷山雁吞入口中,他狂热地缠了上来,滚烫的肌肤不停地蹭着她的身体,唇齿交缠,空气中传出淋漓暧昧的水声以及他低沉满足的喟叹。
沈黛末听得色心大起,但同时有些慌,这里可是衙门。
真的要办公室paly吗?沈黛末小脸通黄,会不会有点太刺激了?
虽说关上了门,但说不定就会有哪个不长眼的闯进来。
理智促使沈黛末伸手挡在脸上,试图隔开狂热索求的冷山雁。
但冷山雁却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湿热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发出滋滋水声,低沉压抑的喘息吟声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耳膜,沈黛末脑子嗡了一下,指尖发软。
整个房间像被火点燃一样,滚样热烈,冷山雁低喘的气息从耳垂落在她的脖颈,落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吻。忽然他仰了仰头,下颌线条漂亮精致,艳丽的薄唇吻着她的下巴,沉哑的声线似暧昧呢喃:“妻主喜欢什么,雁就是什么、”
冷山雁纤长寒狭的丹凤眼湿润的望着沈黛末,带着压抑到极致的乞求与渴望,他一定要让沈黛末知道,他不比外面抛头露脸的贱吊子差。
“郎君,别这样、至少,别在这里、”沈黛末心猿意马,但谨记着这里不是放心办事的场合,好生劝阻着。
但冷山雁的身子却已经慢慢地滑了下去,跪在她的双腿之间。
沈黛末正在疑惑,但突然感觉到脚上一凉,似有什么东西握住了她的脚踝,那抹微凉像两条光亮的小蛇钻进了她的裙摆,贴着她的小腿肌肤慢慢往上爬,直到触及无法言说的深度。那是他的双手——
银白色的宽大袖袍与她窃蓝色的裙摆交融在一起。
意识过来的沈黛末咬着唇,想缩回腿,却被冷山雁的双手步步紧逼,她被他圈在椅子里,双腿被无数条吐着血红信子的小蛇缠绕着,不断地向上爬着,带来异样又舒爽的酥麻感。
沈黛末倒吸一口凉气,冷山雁膝行两步,喉结滚动轻轻呵气,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撩开裙摆。
她诧异地瞪着双眸,正好撞进冷山雁漂亮艳丽的丹凤眼里,眼尾一抹嫣红,似燃烧的玫瑰,明艳光华,带来极致的美艳冲击,美得令人眩晕。
自然垂落的裙摆被层层叠叠地堆褶在一起,冷山雁弯腰、低头,如瀑布般浓密乌黑的长钻进在她窃蓝色的裙摆间,浓郁的黑色如同一截蛇尾,尾端不停地晃动着,发出潮湿淋漓的水声。
沈黛末靠在椅背上,纤长脖颈高仰,紧握的手抵在嘴边。
她眸光向下,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冷山雁发间的一根白玉簪,正在卖力的起伏,偶尔发出沉闷的喘息。
她能感受到与冷山雁十指紧扣的手心正在发烫,玉蛇戒指上漆黑的蛇瞳,恍若冷山雁深邃又夺人心魄的眼睛注视着她,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但那生涩又疯狂的搅动,带着压抑二年的蛮横热情,如浪潮般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愉悦。
沈黛末轻笑了一声。
她这个现代人可真是封建,还没古人开放。
忽然冷山雁像是感受到她的走神,不满地雁哼一声,牵着她的手向下,让她抚摸他红润发烫的脸颊。
沈黛末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又揉了揉他软烂如熟透浆果般的耳垂,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让冷山雁得到鼓励般,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温驯而热烈。
沈黛末深吸一口气,拔下他头上的白玉簪,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抓着他的头发,双眸望着天花板,沉溺其中。
半小时后,冷山雁撑着书桌,忍着膝盖的酸疼艰难地站了起来,冷艳矜贵不沾染一点情欲的面容此刻满是潮红,长发凌乱,额前的碎发全被汗水打湿,潮湿地黏在绯红的脸上,眼角眉梢全是艳丽的媚色,再无平时半点禁欲冷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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