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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大夫不是也没把话说死了吗?我军中常有士兵因为打仗重伤,都被军医治好了,她们最擅长医治这种骨伤,我让她们来给你诊治,再用最好的药物给你治疗,再加上你现在还年轻才十几岁,伤口恢复比一般人快,一定还会有转机。”
沈黛末温声为他的腿伤做最细致的计划考虑,让孟燕回已经丧失希望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你……你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嫌我累赘吗?”他吸了吸微红的鼻子,眼眶中湿润的泪花在紫眸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梦幻清透的淡紫色,像极了盛夏时节里落满了紫阳花的清凉池水。
沈黛末低头淡笑着,眸光如水:“怎么会,你别想太多了,往后安心养伤就好。”
别说是人,就算是沈阿福摔断了腿,她也不会不管的。
孟燕回泪光一颤,向来傲气骄矜的他,在此刻忽然觉得鼻尖一酸,委屈地出了声:“谢谢你。”
沈黛末用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轻声细语道:“你我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
她还在愁怎么跟孟灵徽解释呢,毕竟她可是把孟燕回全手全脚地送给自己,如今却断了一条腿。
一个单纯的坠马理由,似乎很难让机敏又多思的孟灵徽相信,而且孟燕回这次坠马确实有些可疑,连她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更何况孟灵徽呢。
站在孟灵徽的角度看,自己的弟弟自小擅长骑马,怎么可能在马背上吃了亏?必然是被人算计,那么她很有可能怀疑沈黛末后宅里的其他两个男人,冷山雁和楚艳章。
沈黛末自然是相信冷山雁不会做这种事,但楚艳章……
“你这次骑马,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沈黛末问道。
“异、常?没、没有。”孟燕回刚才哭得太猛了,以至于现在停下来会不自觉的抽噎。
“你骑的是什么马?”沈黛末又问。
“绯雪。”
绯雪,是沈黛末退役下来的战马,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因为经历过沙场,所以情绪十分稳定,不会像一般的马匹那样受惊失控发狂,算是个性极为稳重的马了。
这样的良驹,怎么可能将孟燕回从马背上摔下来。
“查芝跟我说,是绯雪马蹄打滑才将你摔下来的?你没有事先清雪?”
“我清了、院子里没有雪。”孟燕回解释道。
沈府很大,所以有些院子空置,孟燕回干脆就空出来,在上面铺满了柔软的沙土,专门用做府内骑马,也有专门的下人负责打扫。
他这次去骑绯雪时,院子里的雪早就如往常一样被下人清扫干净,雪都堆积在墙角,院子内只有沙土而无其他。
“那就怪了,既然是沙土铺地,绯雪怎么可能打滑失控?”沈黛末喃喃道。
“妻主。”冷山雁在白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沈黛末看着他挺着肚子,肩膀上还有落雪,一副着急赶回来的样子,忙起身抚着他坐下,担忧道:“怎么走得这么急?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孟侧君骑马的地方看了。”冷山雁道。
他知道孟燕回坠马不是意外,而且瞬间就意识到可能是楚艳章下的黑手。
孟燕回受伤,沈黛末不好跟孟灵徽交代,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血亲,即便是同盟,也不能再沈黛末起事的关键时刻,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所以急忙去孟燕回坠马的院子里亲自查看,试图找出楚艳章谋害孟燕回的证据。
这样既能帮沈黛末解决麻烦,又能将楚艳章彻底置于死地。
果然,他去转了一圈之后,便发现了线索。
“妻主,骑马场的沙土有一处被人泼了凉水,这些凉水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被冻住,湿滑无比,再在上铺了一层浅浅的干沙,看似与正常的沙土无异,但只要有人骑马经过,马蹄叫表面的沙土卷起,就会露出下面湿滑的冻层,导致马蹄打滑,致使孟侧君受伤。”
“什么?!”孟燕回沙哑着嗓子震惊无比,他瞪大了眼睛,微微一转,眼中便瞬间迸出一股恨意,像是锁定了凶手。“楚艳章!一定是他!是他在报复我!他害得断腿,我要杀了他!”
孟燕回厉声喊道,恨不得现在就爬下床一刀将楚艳章捅死。
沈黛末微微凝眉,且不论孟燕回之前拿着马鞭闯锦宁阁跟楚艳章闹过一场,单论孟燕回出事,就属楚艳章嫌疑最大。
“把楚艳章叫来。”沈黛末冷声道。
没一会儿,楚艳章就来了,还带着他的靠山席氏。
他先是环顾了一圈,向沈黛末微微屈膝行礼,仪态规矩婉顺,随即他的目光才看向躺在床上恨不得活撕了他的孟燕回,有些惊讶地问道:“娘子,孟侧君这是怎么了?”
冷山雁没有回答楚艳章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端容皇子,这些日子你可去过骑马场?”
楚艳章微微摇头,漆黑纯粹的眸光里带着些许疑惑,轻声问道:“雁郎君为何这样问?”
冷山雁勾了勾唇,唇角讥诮:“你没去过?撒谎!有人曾见你去过骑马场,你为何隐瞒?居心何在?”
不等楚艳章开口解释,突然一个瓷碗就朝他的脸上狠狠砸去。
“贱人!”孟燕回艰难的撑着床栏,苍白的嘴唇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你在骑马场的沙土上做了手脚,才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该死!”
瓷碗结实地砸在楚艳章的额头,楚艳章惊慌地跌坐在地上,他捂着被砸的额头,清澈的眼眸中尽是惊慌儿无措。
“娘子,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孟郎君此前确实对我无礼,可我从未想过要报复回去,我只想和您在一起,一家人过平淡的日子,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歹毒的事呢?”他不顾仪态的来到沈黛末的脚边,拉着她的裙摆,仰头哀戚的看着她。
“是啊。”席氏也开口为他说话。
冷山雁狭眸微微一紧,眸光如寒光凛凛的钉子,恶狠狠地钉在楚艳章拉扯沈黛末裙裾的手上。
他起身走过去,一把扯开楚艳章不安分的手,鄙夷道:“你口口声声说没做过,那仆人看见你去骑马场,你又作何解释?”
楚艳章道:“我是去过骑马场,可那因为我和父亲聊天时无意间提起了孟郎君,父亲感叹孟郎君善骑马,而他却连骑马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为了圆父亲这个梦,我这才带父亲过去看看,父亲可以为我作证啊。”
席氏连忙点头:“对,我能给艳章作证。”
冷山雁垂下眼眸,冷漠地看着装可怜无辜的楚艳章,忍不住冷笑道:“端容皇子可真会找挡箭牌,以为扯出父亲的大旗,就没人敢治你的罪?父亲和你都不会骑马,骑马场里空空荡荡,就算是一时好奇想去看看,转一圈便也就出来了,可你们一人硬是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作何解释?”
“雁郎君好生奇怪,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却硬是要给我定罪,说我是谋害孟郎君的凶手,怎么,我跟父亲在骑马场里聊聊天,多逗留一刻都成了罪了?如果就凭这一点,断定我是谋害孟郎君,那父亲难道是我的帮凶不成?”楚艳章忽然一笑,眼里分明没了方才跪在沈黛末求饶的委屈柔弱模样,过分浓黑的眸子里像瞬间涌起阴湿的黑雾。
“定是你找机会支开父亲,然后暗地里对马场沙土做手脚,贱人!你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不够,还想害死我!你这个毒夫!”孟燕回怒道。
“毒夫?”楚艳章施施然站了起来,眸中似乎含着终于得逞的笑意。
终于,终于有人把这件事抖出来了。
楚艳章得意的笑着,在冷山雁骤然警惕的目光中,不急不缓道:“毒夫这个名号,我可担不起,雁郎君比我更合适不是吗?逼迫甘家人杀死甘氏的人是你;精通药理,害得阮鱼毁容的人是你;害死师苍静的人更是你。你杀人于无形,手上沾满鲜血,如今我和孟郎君之间剑拔弩张,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你稳坐钓鱼台养胎,却算计我们两个侧室撕咬得你死我活,论阴邪恶毒谁比得上你冷山雁!”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
冷山雁细长的眸子更是瞬间睁大,浓黑的瞳孔却骇然紧缩,浑身血液仿佛在顷刻间被冻住,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想去看沈黛末的反应,可内心却涌起万千怯懦,害怕沈黛末真的信了楚艳章的话,用质问的眼神看向他。
这些年,沈黛末常夸他是个好郎君,温柔贤惠识大体,他不敢想如果沈黛末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后,她会多么厌恶自己。
光是这样想着,冷山雁便觉得头脑晕眩,差点站不住。
现在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派胡言!我何时做过那些事?甘氏是回家探亲时意外死的,阮鱼的脸是被靳丝送来的毒花误伤,至于师贵君,他生活在深宫之中,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楚艳章你不要血口喷人,觉得自己犯下了恶行,就要把我也攀扯上。”
冷山雁看向楚艳章的目光发狠,藏在宽大的袖袍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骨修长攥得发青发白,骨头咯咯作响。
席氏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只知道甘竹雨的事情,可毁容的阮鱼?师贵君又是什么?怎么都能跟冷山雁扯上关系?
他实在不明白,可看着周围战战兢兢的下人们,他意识到不能再让楚艳章说下去了。
他不满冷山雁是一回事,可家丑外扬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都出去!”席氏沉声道。
“是。”下人们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谁也不想知道主人家的私密事,他们又不是心腹,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惨。
下人们退出去之后,席氏这才在一旁拉扯着楚艳章的袖子,低声道:“艳章,你别胡说了,而且甘氏、”
席氏虽然觉得冷山雁让甘氏父母亲手杀死甘竹雨这件事有些过于残忍,但像甘竹雨这种跟其他女人有染,还想让他的宝贝末儿养野种的男人死了才好。
只是说出去终究不光彩,所以这么久了,席氏一直没跟外人提过甘竹雨的事情。
直到楚艳章这些日子殷勤侍奉,获得了席氏的信任,他这才将甘竹雨的事情透露出来,并一再嘱咐不许说出去,不然沈黛末脸上无光。
可他万万没想到,楚艳章竟然转头就说了出来,他一时震惊又生气。
“父亲,冷山雁的手段有多狠毒您是知道的,您难道真的相信,甘竹雨会做出那种事吗?他一个地位卑贱的下人,攀上了娘子这样的人物,是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他会跟一个看门的下人偷偷好上?那女人有何过人之处?是比娘子更有才学?还是比娘子更年轻貌美?”
“那自然跟末儿没得比。”席氏立马护犊子道,虽然他从没见过甘菱,但在席氏心里沈黛末就是天下第一好,也就皇子能配得上他女儿。
楚艳章立马说道:“所以父亲您不觉得奇怪吗?甘竹雨说要堕胎,与其说是通奸,不如说是因为他害怕冷山雁这个毒夫,他先于主君怀上了孩子,害怕被报复,所以才想堕胎保命。分明是冷山雁屈打成招,硬给他按上一个通奸的罪名,父亲,甘竹雨死的怨啊!冷山雁不光害死了他,更害死您的亲孙女,如果不是他,您的孙女现在已经五岁了。”
“胡说八道!”冷山雁脸色阴沉无比:“甘竹雨私通,月份不对是事实。”
楚艳章迎着冷山雁阴冷的眼锋质问道:“那你当时为何不叫大夫来给他验孕?”
冷山雁咬牙沉声:“自然是因为我要保全黛娘的名声。”
“呵、冷山雁你恶毒的心思真是藏都藏不住了。”楚艳章嗤笑着,拉着席氏的手,语气温柔地有些诡异:“父亲您瞧,他连大夫都不敢请,仅凭一包堕胎药就强行定了甘竹雨的罪,虽说杖刑是您下的命令,可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冷山雁故意引您去的后罩房,故意看见甘竹雨在熬堕胎药,让您急火攻心下了杖刑,执掌杖刑的人可是冷山雁的心腹白茶啊,几棍子下去,甘竹雨就半死不活了,他怎么为自己辩解呢?”
席氏眼神乱飘,在楚艳章的不断言语攻势下,他竟然真的觉得有几分道理,怀疑甘竹雨真是被冤枉的。
“真是一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利嘴。”冷山雁唇边勾着一丝冷笑。
“你说甘竹雨是因为害怕我,所以才要堕胎,可我明明就父亲说过,若是甘竹雨能诞下孩子,这一胎就给他养,他何必打胎?况且,白茶是打了他,可却没有把他的舌头拔下来,他既没哑巴,为何不为自己争辩?因为这就是事实,他再辩驳,我便去请大夫给他诊脉,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丑事,沈家甘家都名声不保。”
“可是你故意从父亲嘴里套话,揪着陈年往事构陷于我,不过是想将你谋害孟郎君的事情遮掩过去罢了。你污蔑正室,谋害侧君,即便是皇子也绝不可饶恕。”
冷山雁抬眸看向楚艳章,寒狭阴冷的眸子里满是冷漠与杀意。
“我污蔑你?”楚艳章语气强硬地说:“甘竹雨的事情你可以狡辩,那师苍静呢?他可是被你算计害死的,师苍静临终之前还特意派人给娘子写了一封书信送到沈府,却被你拦了下来,你敢说你没做过?”
“书信?”躺在床上的孟燕回无比诧异道。
他原本因为断腿而愤怒的心情,因为楚艳章一系列的爆料冲击地只有懵逼,被迫吃起了瓜。
“没错。”楚艳章眼角一抹得意,冲着门外喊道:“苏锦,进来。”
苏锦,师苍静生前的贴身侍从。
冷山雁眸子瞬间一紧,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苍白的脸色泄露出他此刻紧张到失态的神情。
门缓缓被人推开,苏锦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在沈黛末面前。
“下奴苏锦,见过娘子。”
楚艳章道:“苏锦,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娘子自会为你家主子做主。”
苏锦扑通一声跪在沈黛末的面前,想到师苍静被活活勒死的惨状,他顿时哀声道:“娘子或许早已忘了我家公子,可这么多年公子一直惦记着您,哪怕在死前他自知求生无望,让下奴冒死出宫给您送一封信,并不是让您救他,而是想让您知道,他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他说终有一日,他会与您在兰大校园里重逢。”
苏锦话音一落。
冷山雁的目光便向沈黛末看去,一直端坐着的沈黛末从始至终就像壁画里的神佛一样,沉默平静的听着,仿佛旁观者,冷眼看着他们在世俗里吵闹,毫无仪态地撕扯。
直到苏锦的出现,她沉静的眸光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像一粒小石头丢进她如湖水般的眸子里,荡了起一片微弱的涟漪。
冷山雁的心登时凉了。
他瞬间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甘竹雨的事情,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师苍静……他怎么都洗不清了。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脚下,冻得冷山雁浑身打颤,血液也被冻成了冰渣,内心惶恐万分。
“黛娘、”冷山雁的语调颤抖地不成样子,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楚艳章也敏锐地捕捉到沈黛末眼中的情绪波动。
他不给冷山雁辩解的机会,乘胜追击,清澈温柔的眸子里满是凶戾之色:“可惜师苍静万万没想到,冷山雁竟然狠毒善妒至此,连一封信都截了去,让您至今都不知道他的遗言。”
“混账!”冷山雁朝着楚艳章的嘴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
楚艳章只感觉耳边一嗡,耳膜疼得嗡鸣刺痛,整个跌倒在地上,脸颊传来火辣刺骨的剧痛,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半张脸皮肉溃烂。
可正因如此,楚艳章却捂着脸笑了起来,仰头挑衅地看向冷山雁:“雁郎君恼羞成怒了?辩不过我,就妄图用主君的身份来压制我?可你做出这种丑事恶行,哪里还有半点的正室气度。”
冷山雁紧咬着牙根作响,看着楚艳章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恨不得上前撕烂。
“师苍静是什么人?那是先帝的贵君,我妻主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可能跟贵君有染?贵君生前极受先帝宠爱,他又怎么可能背弃先帝与臣下私通?楚艳章你身为皇室中人,为了构陷我,竟然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野男人沆瀣一气,不仅毁了你楚氏皇室的名声,还要毁了妻主的名声,简直恶毒到令人发指!”
“我何时要毁娘子的名声,我不过是——”
楚艳章竭力辩解着,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就是冷山雁,从未想过要害沈黛末,况且师苍静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以沈黛末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真的传出此艳闻,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最多觉得她风流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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