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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他在一口一口将沈黛末对他具象化的爱吃下去。
终于吃完饭,冷山雁的肚子涨得难受,脸也因为刚才的沉默泛滥的情绪而闷红。
沈黛末笑道:“怎么吃得这么急?脸都涨红了,又没人跟你抢。”
冷山雁低声喃喃:“因为太好吃了,就多吃了些。”
沈黛末微微勾唇,温柔得抚摸着他的脸:“不着急,还有很多呢,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嗯。”冷山雁低声应着,声线闷得发酸发涩。
黛娘,全世界最好的黛娘,我何德何能遇见你。
饭后,风雪已经停了,沈黛末按照医嘱拉着冷山雁去外面散步消食,但他们并没有走很远,只是在已经除过雪的院子里转了两圈。
此时天还未完全暗下去,墙角堆着许多雪堆,许多梅花应着傲雪开放,梅香四溢。
冷山雁修长的手被沈黛末握在手心,掌心的温热互相交织,寒风将她垂落的发丝吹乱,从他的眼前拂过。
冷山雁眸色痴迷,恨不得伸出舌尖将她的青丝含在口中,用舌尖一圈圈将发丝缠绕交织在一起。
但突然他眼角扫到什么东西,痴迷地神态迅速退去,却而代之的是如鹰蛇般如锐利的凌厉。
院外的树下的一个小雪堆上有什么东西在飘动,像是……字画。
“黛娘,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写着。”冷山雁双手搂住沈黛末的手臂,调转了一个方向,让沈黛末背对着字画。
“累了?那好。”沈黛末不疑有他,拉着他慢慢往屋里走。
而冷山雁眼尾余光清冷,冲白茶使了个眼色。
白茶会意,立马走出院子,将雪堆里的字画扯出来。
半夜,沈黛末睡着,冷山雁起身来到外间。
白茶早早就等着了,将字画拿给他看,并好奇道:“公子,我不识几个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冷山雁飞快地扫了一眼,这字画上面画的是一束滴水的海棠花,而旁边的题诗却是一首极为哀怨的闺怨诗,怨春光太短,怨期盼的娘子不来,如泣如诉,缠绵悱恻。
“呵——”冷山雁勾起唇角,薄冷轻佻的眸中满是不屑轻蔑的笑意:“闺怨诗,我当皇子有什么特殊,还不是跟那些使下作手段勾引女人的贱屌子没什么不同。”
“这没想到,端容皇子连这种露骨的诗词都敢写,看来他是真的急了。”白茶道。
“明儿你这幅字画替我送回去,另外,再替我送个东西给他。”冷山雁一甩手,嫌弃地将这首闺怨诗丢开,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转眼间,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冷山雁的肚子也大了些。
过年之前是作为一家主君最忙碌的时候,不但要负责接待应酬来访的贵族夫郎,陪着他们假笑寒暄,还要负责府中年宴,同时下人们在过年的时候,也要给主子磕头请安,同时主子也要给下人们准备新衣,以及打赏的红包。更别提这偌大的沈府,在平时都有大小的事物需要管理。
所以往年这个时候,冷山雁忙得连安静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
但如今不同了,他将管家权全权交给了孟燕回,既能全心全意地养胎,还能得个安静。
随着胎儿的月份越来越大,冷山雁也变得比从前嗜睡,从前每日卯时之前就早早起来的他,如今竟破天荒地跟沈黛末一起睡到了辰时末,快九点钟。
温暖的卧室里睡前点的沉香已经烬燃,轻薄的床幔丝丝缕缕的细线上浸满了香气,他缓缓睁开细长的眸子,玻璃窗外温和的光线透了进来,投射在波斯地毯上,变幻着浅白的光影。
冷山雁深邃的眸子幽幽一转看向身侧,沈黛末还安睡在他的身旁,冬日无事,她不需要早起,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陪伴着他。
冷山雁微微凑近了些,伸手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青丝,深沉幽暗的眸光里温柔缱绻的爱意像水中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泛着细腻如珠光般的柔波。
冬天真好。
冷山雁手肘支起身子,在沉睡的沈黛末的眉眼间轻轻地吻了一下,桃花色的薄唇微微一勾,心满意足地撩开床幔,披上一件红色的袍服起身。
这袍服颜色虽红却并不鲜亮艳俗的大红色,而是一种极有质感的深沉暗红色,在衣领和宽大的袖口边缘都有一圈毛绒绒的狐狸毛,狐狸毛白似冬雪,配上这一袭红衣,好似一团暗红色的血在雪地里流淌一般。
而他瀑布般浓密乌黑的墨发用一根金簪松松挽起,额前碎发凌乱地散着,几l缕青丝落在他冷厉的眉眼间,淡了他眸中冷色,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别样慵懒的韵致,偏又美得阴冷夺目。
白茶看着镜中的冷山雁,心中暗暗感叹。
听说男人在怀孕时,都会变胖、长痘、还会浮肿,脸也垮掉,但冷山雁这已经怀了第二胎了,美貌非但没有丝毫折损,反而美得越来越肆意。
才梳妆好不久,外面就有下人通传,席氏来了。
冷山雁回眸看了看还在睡觉的沈黛末,起身去了外面接待。
席氏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他的宝贝大孙女,自从冷山雁怀了女儿之后,席氏几l乎隔一日就会冒着大雪赶来关心两个孙女的情况。
到底是一家人,席氏虽然不喜欢冷山雁,每次来都会送上他自己的生育经,对冷山雁好一顿叮嘱,对伺候他的下人们也是一通敲打。
不过席氏跟冷山雁终究没有共同语言,他看了宝贝孙女之后,没做一会儿就走了,去了楚艳章的锦宁阁。
进了锦宁阁,楚艳章自然热情招待。
席氏拉着他的手:“我今天又去看孙女儿,已经会踢冷氏的肚子了,真是活泼有劲,你也得加把劲才行啊,也给我添一个宝贝大孙女。”
楚艳章脸上的笑容黯淡,垂着头道:“父亲,我何尝不想呢。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大火之后,娘子就再也不来我的院里,我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幻香拱火道:“定是主君在背后跟娘子说了些什么,才让娘子对殿下心声偏见,明明新婚那日娘子还对殿下呵护备至呢。”
“这个冷氏,这么多年脾气一点都没改,还是那么善妒,性格又挑剔矫情,也不知道末儿究竟看上了他什么,白白让你夜夜独守空房……”席氏闻言骂了冷山雁两句,但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是他现在怀着孩子,我不好说他,万一动了胎气伤着两个孩子就不好了,只能先委屈委屈你了。”
楚艳章紧咬着牙根,心中生起一股幽恨。
席氏现在满心都是孙女,看来在冷山雁生下孩子之前,他是不可能再为他出头了。
楚艳章忍着怒,强压欢笑:“我不委屈,一切都以孩子为主。”
席氏欣慰一笑:“对咯。等以后我再找机会劝劝末儿,让她有空多来你房里坐坐。”
楚艳章露出一丝苦笑:“娘子就算有空也是去孟郎君那里坐,如今他负责管家,我这里人丁冷落,下人们都不愿来。”
“什么?”席氏震惊起身:“孟燕回管家?”
楚艳章抬眸,眸光温顺:“是啊,雁郎君说自己如今身子重了,没精力管理这些,就都交给孟郎君了。”
“天呐,冷氏这是在做什么!孟燕回哪里管得好家?!他就只会骑马,稍有不顺意就在长街上肆意策马抛头露面。”席氏满脸的嫌弃和憎恶,比嫌弃冷山雁时尤甚。
他再不喜欢冷山雁,但好歹冷山雁安守一个男人的本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孟燕回——
“骑马是女人才能做的事,哪有男人骑马的?真是不知羞!”
男人下面长着那玩意儿,本就容易伤着,不像女人天生就适合骑马作战,而且男人私密之处那么珍贵,天天在马上骑,也不怕把那玩意儿摩擦变黑。
席氏越想越恶心,尤其这样的孟燕回要伺候他的末儿,他就嫌恶地连连叹气,连冷氏都比不上的东西。
“不行,年关将至大小事务那么多,孟燕回那里管得好家,他不把这家拆了就不错了,我得找末儿把管家权给你,你可是皇室出来的,能力不比冷氏差,凭什么给孟燕回不给你。”席氏怒气冲冲的说。
“父亲。”楚艳章拉着席氏的手,温声劝阻:“父亲算了,您如果替我去说的话,雁郎君怕是又要跟娘子说,是我撺掇您去的,娘子只怕对我的误会就更深了。”
席氏满眼怜惜:“可怜的孩子,你本该是正夫的,都怪那个冷氏像防贼似的防着你,宁愿把管家权给孟燕回那个废物也不给你。”
楚艳章不言,只是默默垂泪,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孟燕回管家还是有两把刷子,他虽然行为肆意无羁,但好歹自小在波云诡谲的静王府里长大,又亲眼看着孟灵徽是如何一点点在外重振家业,在内收拾亏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些皮毛。
只是在静王府,孟灵徽哪怕病得只剩一口气,也要亲力亲为,让孟燕回没有施展的空间。
如今冷山雁将管家权交给他,孟燕回虽然接手仓促,刚开始有些混乱,但半个月下来竟也管得有模有样。
晚饭后,他去主屋跟冷山雁汇报近日情况时,连一旁的沈黛末都夸了他。
孟燕回虽然心里还憋着沈黛末不来霞光楼看他的这口气,但听到沈黛末的夸奖,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管家更加卖力。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得了沈黛末的夸奖之后,孟燕回明显感觉到下人们不大听他的话了。
首先是来往宾客的通报,下人们一个推一个,竟然就让人家的夫郎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气得人家转头就走,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主君骂他管家无方,下人们一个个惫懒得跟猪一样,丝毫没有雁主君管家时的规矩。
之后又是炭火不够,再采购时价格比冷山雁时涨了许多,逼得他不得不多支出一大笔。
到最后甚至连厨房的上餐都越来越慢、菜肉都不新鲜,给下人们过年红包的铜钱也兑换不够、发展到最后,甚至连孟燕回自己做衣裳的绸缎,颜色样式都是最老套的。
一连串的种种,让孟燕回愁得寝食难安,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一定时候有人故意捣鬼!”孟燕回气道。
采绿递来一杯茶:“世子消消气,莫不是雁主君搞的鬼?他怕您管家管得太好了,等生完孩子之后就要不回来了。这不,外面现在都在说,从前不比不知道,您管家之后,才知道雁主君管家的本事有多好,可见他是要踩着您的名声上位呢。”
孟燕回紫眸涌起一团阴火:“自然有他在背后拱火的原因,可那些不听我命令的下人,都是平日跟楚艳章交好的,冷山雁有孩子和宠爱,我有管家权,而他什么都没有,他做这么多就是想让沈黛末觉得我管家不行,把管家权交给他。”
“这……”采绿没想到幕后主使会是楚艳章:“那世子您要怎么办?”
“怎么办?”孟燕回霍得起身,拿起桌上的马鞭子,狠狠道:“他敢在背后阴我,我就让他尝尝教训!”
采绿吓得脸都白了:“世子不可啊,他可是皇子!”
“他是皇子,我也是皇子!谁怕谁啊!”孟燕回有恃无恐。
反正有孟灵徽这层关系在,沈黛末也绝对不会不向着他。
而且他把楚艳章揍一顿,冷山雁还得磕头感谢他,替他出了一口失去孩子的恶气!
孟燕回说风就是雨,风风火火地拿着鞭子就冲向锦宁阁,虽然被门口的下人拦住,两方下人也都扭打在一起,喧闹声正好吵到了屋里跟楚艳章说话的席氏。
席氏见孟燕回这个泼夫样,立刻将楚艳章护在身后,连忙命人将他拿下。
“简直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竟然敢拿鞭子抽人,快把他送去主屋,让末儿好好看看她宠爱的侧室就是这么个德行!”
席氏气得直哆嗦,只有楚艳章在他背后无声地勾起了唇。

第176章 楚艳章的困局
席氏发话的时候,孟燕回整跟拦着他的幻香厮打在一起,旁边的下人们一看孟燕回亲自动手,知道这件事闹大了,都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出头,也就敢跟孟燕回带来的下人们碰一碰。
直到席氏一声令下,下人们这才有了底气,一拥而上将孟燕回控制起来。
孟燕回也没有反抗,他虽然不把楚艳章放在眼里,但席氏好歹是沈黛末的生父,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索性束手就擒,反正他有底气沈黛末不会因此责怪他。
扭送到主屋的时候,正是午饭的时间。
冷山雁刚给沈黛末的碗里盛了一勺鲜美醇厚的火腿菌菇汤,还没喂到嘴里,就被这嘈杂的阵势闹得吃不下去,筷子也放下了。
冷山雁阴艳的眸子冷冷地瞥向席氏和楚艳章,眸光冷幽幽的像极了冬日冰河上的凌汛。
‘人知当食,须去烦恼’,吃饭时若是被不好的事情倒了胃口,不但饭菜变得没滋没味,也会伤及胃部,因此冷山雁从来不会让沈黛末吃皱眉饭,若有什么事情,都是挑吃完后慢慢向她道来。
但席氏却根本不知道这些讲究,一味图自己痛快。
“这是怎么了?父亲,怎么还把孟侧君给束住了?”冷山雁压着内心不耐,温声和气地问。
席氏满脸忿忿地将刚才的事情陈述了一遍,然后来到沈黛末的身边,道:“末儿,你这小侍也忒不像话了,竟然敢拿着鞭子抽人,艳章他可是皇子啊,又没做错事,哪能受这种委屈,你可得好好教训他!”
沈黛末看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知道吃不成了,叹气道:“父亲,燕回他不会那种莽撞粗鲁的人,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拿着鞭子跑去侧君的居所要打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席氏立马炸声道:“能有什么误会?我可是亲眼所见,这能有假?”
“父亲怕是受了惊吓,快坐下喝点汤吧。”冷山雁起身,拉着席氏坐下,另外添了一副碗筷给席氏,同时也堵上了他的嘴。
“孟侧君,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孟燕回站在沈黛末的面前,心中有了底气,也懒得装了,一抬手将两个摁住他的下人直接推开,走到沈黛末面前跪下。
“回主君娘子的话,自从主君将管家之权交给我,就有人暗生嫉妒,与下人沆瀣一气,处处与我作对,仗着平日给下人们的好处,指使他们不听我的命令,我知晓后,心中生气就跑过去质问他,谁知道碰到了太爷。”
席氏喝了一口火腿菌菇汤,刚刚平复好心情,听到这话立马激动道:“幸好是被我碰到了,不然你拿着鞭子气势汹汹的样子,怕是要把艳章的脸都抽脸吧,简直是泼夫行径。”
孟燕回微微仰着下巴,紫眸晶亮如水晶道:“太爷误会了,我爱骑马,原本是想着跟楚艳章把这件事说开之后,就出去骑马散散心,马鞭自然要带着,谁知这些不长眼的下人,还没等太爷下命令,就扑上来就跟我撕扯在一起。”
“娘子您瞧——”孟燕回跪在沈黛末脚边,撩起大红色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划痕,故意委屈地抿着嘴道:“这些人将我的手都挠破了。”
孟燕回因为长年骑马,修长白皙的手腕上伤痕点点,明显是被人用指甲挠破的,殷红的血从破损的皮肤上渗透了出来,整条手臂就这样直白地展露在沈黛末面前,那双纯粹炙热的紫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倒像极了一个恃宠而骄的娇夫在撒娇告状。
冷山雁眸光似刀子般,沉默地在孟燕回裸露的手臂上来回剐着,即便心中不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只能默默咽下心里的妒意。
沈黛末则是轻轻的看了一眼,眸光瞥向楚艳章身后的一群仆人,淡声道:“谁弄的?”
仆人各个低着头,脑袋深埋胸口,一个都不敢开口。
“是他!”跪在沈黛末脚边的孟燕回抬手一指,指向楚艳章旁边的幻香,有恃无恐地指认。
“不是这样的,孟侧君一进来就气势汹汹,我担心他伤了殿下,所以才——”幻香立马下跪解释道。
但沈黛末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微微一抬手,立马有下人让他噤声。
“我记得你,上次诽谤主君的人……看来还是不长记性。”沈黛末淡如远山的黛眉轻蹙着,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声线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却陡然透露出上位者的冷漠。
幻香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手心冷汗直冒。
“娘子恕罪,幻香他是因为忠心护主才……”楚艳章眼看形势不对,立刻跪下替他求情。
冷山雁在一旁适时开口道:“忠心护主是好,可没有主子的命令就贸然弄伤了孟侧君,便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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