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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鳏夫盯上了(海大人)


白茶解释道:“这些日子,公子的食欲不好,为了肚子的孩子都是硬着头皮吃下去,但因为害喜厉害,吐了不少,这才瘦了。”
“我明白,冬天没什么好吃的。”沈黛末淡淡地笑着,低头疼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让商人从关内运了许多新鲜的蔬菜水果来,应该能帮你解解腻。”
窝在她怀中的冷山雁愣了两秒,诧异的抬起头,狭眸光泽细碎如玻璃水镜,颤抖晃动地不真切:“黛娘……”
“怎么了?”
“太麻烦了。”他哑声道。
这个时节,关内也是寒冬,这些从火室里培养出来的反季节蔬菜水果,哪怕在物产丰富的中原,价格也极其昂贵,单是一根小黄瓜,价格就要一两银子。更何况还有新鲜的水果,大老远从关内运到北境,这一路所花费的价格一定是天价了。
“给你吃的,就不麻烦。”沈黛末垂眸含笑地望着他,笑意暖溶溶的,像冬日醉人的暖阳。
冷山雁望着她的笑容,只觉得耳膜嗡嗡地响,浑身都暖陶陶地仿佛泡在大雪纷飞的温泉里,连骨头都被这温柔泡软了,可心头却被无名的力量紧绞着,又暖又酸。
说话间,已经有下人将喜好的水果端了上来。
果盘里盛着鲜脆欲滴的鲜桃、郁李以及甜瓜,上面坠着亮晶晶的水珠子,散发着天然的清甜果香,在物资匮乏的北境,但是闻着味道,就叫人垂涎欲滴。
沈黛末挑了几个软的,好下口的桃子给小冬儿送过去,剩下的就端到冷山雁面前,掏出腰间的匕首,问道:“想吃什么我削给你吃。”
冷山雁跪坐在她身旁,方才眼里凶残的嫉妒已经化成了汹滔滔泛滥的春水,他的眸光更是紧紧地黏在沈黛末身上,软得濛濛醉人,却滚烫得令人心惊。
“想吃甜瓜。”他倚在沈黛末的肩上,语调低喃。
沈黛末便坐在床边用匕首削了一个甜瓜,瓜果的皮肉被削开,汁水绽爆间迸出清甜的水汽,甜得令人晕眩。
在这个时节吃新鲜的甜瓜,就跟吃金子没什么区别。
冷山雁的心脏越来越烫,几乎要被这独一无二的宠爱融化,狭长的眸子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水浪,喉结不停的滚动着,双臂紧紧搂着沈黛末的腰肢,像离开她就活不了似得。
甜瓜切好,沈黛末用用指尖捏了一块最里面也是最甜的瓜肉,送到冷山雁的薄唇边:“吃吧。”
冷山雁张口轻咬,甜瓜充盈甜腻的汁水瞬间在他的口中榨开,湿润的水舌裹着柔软的果肉,甜腻的浓香的汁水在他的口中萦绕唇齿不散。
“甜吗?”沈黛末眼眸弯弯,笑着问。
冷山雁点点头,薄唇微微溢出些汁水,淡红的唇色被甜腻的汁水染得水亮,显得唇形更加饱满,让人想咬一口。
沈黛末又喂了他一块,冷山雁仰着头,洁白的牙齿咬着青绿色的瓜肉,被甜瓜汁水浸润过的水润薄唇含着她捏着果肉的指尖,软得像一块蚌肉。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凸起,不停上下滚动,最后才将嚼烂的果肉吞咽下去,唇角溢出一点汁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有点涩情。
沈黛末擦了擦他的唇角,拿起被子将他单薄的身子裹紧。
“小心着凉。”她说。
冷山雁被厚实的被褥裹得只露出一个脑袋,他望着沈黛末,低声道:“黛娘……今天忙吗?”
“不忙啊,只要没什么突发的事情,应该就留在家里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冷山雁唇角微微上扬,格外绮丽,他拉着沈黛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自己则顺势躺在沈黛末的腿上,媚长的眼眸流露出一抹浓甜的笑,漂亮得不可思议:“宝宝想母亲,想让您多陪陪她们。”
沈黛末细眉微挑,眸光满是讶然之色。
雁子这是转性了?
从前他可从来不会过问她的公事,更不会催促她早点回来,只会在家里默默为她留一盏灯,等待着她归来,这还是雁子第一次说这种主动挽留她的话。
“好呀。”沈黛末笑着回答,指尖插入他浓密的发间,顺着他的长发一直抚摸着他的后背,像在抚摸一只小黑猫。
难得雁子表现得这么黏人,虽然用孩子作为遮掩,但沈黛末依然纵容着。
孕夫心思敏感黏人,她作为妻主就应该包容才是。
一下午,沈黛末都和他窝在房间里,五光十色的玻璃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天地间瞬间银装素裹,雪风呼呼的刮着,大力撞击着房屋,发出似万马奔腾的吼叫声。
而她们待在安稳温暖的房间内,穿着单衣,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一会儿一起下双陆棋,一会儿看话本子。
估计是怀孕的缘故,雁子比从前更加黏她喜欢亲近她,尤其是肌肤接触,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不是紧搂着她的腰,就是靠在她的怀里,反正一刻都离不得她。
即便孕期容易疲倦,困意袭来时,他也不肯回到床上,而是就窝在她的腿边,与她十指紧扣着睡下,长发如四溅的泼墨在繁丽精致的地毯上铺陈开来,他呼吸声浅浅,哪怕姿势十分不舒服,却睡得格外安稳,仿佛她的脚下就是世界上最让他心安的地方。
沈黛末无奈拿了个狐皮毯子披在他的身上,雪白的狐皮毯子披在他的身上,非但没有让显得他肤色黯淡,反而将他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腻,仿佛精美无暇的白瓷,自带朦胧的柔光。
沈黛末指尖轻触着他的脸颊,那触感仿佛瞬间陷进了软腻的雪白胎泥里,这种感觉很奇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却让她心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她轻声笑了一下,默默拥紧了他,和他才漫天风雪中慢慢睡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沈黛末不知道睡了多久,幽幽张开眼,对上一双细长含情的丹凤眼。
“黛娘,醒了?”他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大片色彩瑰丽斑斓的彩色玻璃映头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有种魅艳近妖的神性。
“嗯。”沈黛末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但在地毯上做了太久,腿有些麻。
冷山雁半跪在她身边为她捶腿,动作轻柔又优雅。
“今天是您歇在孟世子房里的日子。”他低声道。
“……嗯。”沈黛末看着这样温顺的雁子,心中有些舍不得。
“妻主……不去好不好?”他默默深吸了一口气,软着声线央求道。
“?”沈黛末看向他。
冷山雁垂着眸子,若是换做从前,他绝对不会阻止沈黛末歇在谁的房间里,就算她直接宠幸了孟燕回,他就算心里再嫉妒,再恨孟燕回,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谁让他的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男孩。
强烈的自卑和不配得感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底气让他肆意跟沈黛末撒娇争宠。如今他一举怀了两个女儿,他心头压抑已久的忌恨瞬间扭曲狰狞地暴露了出来,他不想让沈黛末走,不想让她歇在其他男人的房里,就算他如今有孕不便伺候黛娘,他可以用其他方式让她纾解舒心,反正在他心里,任何贱男人都没有资格伺候沈黛末,更别想在他怀孕时,撬走沈黛末的心,让她移情。
“如今我怀了孕,精力大不如前,不如当孟世子代我管理府中事务吧,这样一来,就算您不去他房中,别人也不敢轻视了他去,这样静王殿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冷山雁拥着沈黛末,肌肤和衣服上醉人的沉香丝丝缕缕地传入沈黛末的鼻尖,柔软而缠绵,像无边的蛛丝,无声无息地将她缠绕着。
“好不好?”他嗓音酥麻地吹着耳畔风,细长媚眼似睁非睁勾人入骨,简直像只魅妖。
沈黛末被他弄得没法,只能点头答应:“好,依你,我去跟他说。”
一个侧室拥有了管家权,在府里说话的分量肯定要比从前重许多,因此倒也不算冷落孟燕回。
“好,我和孩子等您回来用晚膳。”冷山雁眸中萦着笑意,潋滟浓郁,像蛇一样攀着她脖颈地手这才松开。
“……嗯。”沈黛末理了理被他缠得凌乱地衣衫,摸了摸脖子上残留的温度,指尖上也沾染上他若有似无的沉香。
黏人的雁子真让人受不了。
她撑着伞走到霞光楼。
孟燕回原本在屋里跟下人玩投壶,听说沈黛末来了,来不及扔掉手里的箭矢,就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脖子上佩戴的金项圈叮叮当当地响。
“沈黛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孟燕回紫眸晶亮如宝石,纯粹清澈的眸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从前她只在晚上来霞光楼,‘睡’一晚就走了。
沈黛末将冷山雁怀孕需要照顾,以及为了补偿他,将管家权交给他的事情之后,孟燕回脸上的笑容顿时像被冻住,顷刻冰冷无比。
“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紫眸里满是怒气,阴阳怪气酸得冒泡:“雁郎君真是大度,将管家权给了我,他自个儿倒可以安心养胎,还有好妻主一心一意地陪着,好事儿都让他占了,没办法谁让他怀的是两个女儿,你去吧!陪你的好郎君去!不用管我,你一年半载不来我这儿,我也死不了!”
说完,他直接将卧室的门重重关上,委屈地红了眼眶。
采绿和丹枫看沈黛末走了,忙上前来安慰孟燕回:“世子怎么哭起来了?可是娘子说了什么?让您受委屈了?”
孟燕回捏断了箭矢,直接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可不知为何,眼泪越擦掉的越多。
“她就会欺负我……”孟燕回紫宝石般的眸子快要碎了似的,带着哭腔的嗓音也瓮声瓮气:“我才不委屈,我有了管家权,不比她隔三差五来我这里睡一觉好,我一点也不委屈。”

第174章 我的郎君眼睛很尖
当沈黛末回到主屋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了上来,因为隆冬天气冷,怕菜凉了,所以每一道菜上面都用盘子扣着,下人们也是脚步匆匆,刚一做好就连忙端上来,就连阿邬也亲自上阵了。
他端着一盆烫,脚步匆忙,全程低着头,好像怕烫洒了,差点和回来的沈黛末撞上。
沈黛末忙扶住他的手臂,笑着问道:“阿邬?你怎么也出来了?”
她圆润如削的肩头、发间都落着薄薄的雪花,脸颊也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白,但鼻尖却冻得有些红,恰如一枝春雪冻梅花。
深深垂着脑袋的阿邬在听到沈黛末声音的那一刻,淡色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万丈光芒。
“娘子、”他惊喜的抬起头,深邃如刀削斧凿的面容上,扬起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容,比漫天的风雪还要纯白无暇。
他低沉的嗓音轻快得像要飘起来:“我、我来给郎君送汤,人手不够,我怕汤冷了,郎君喝不到热乎的。”
“你有心了,把雁郎交给你我最放心。”沈黛末水眸微弯,柔声道。
阿邬听到沈黛末久违的轻柔嗓音,顿时觉得仿佛到了梦中,这些年他一直靠回忆从前他们在苏城县那个小小的300文出租房的日子度过。
那时沈黛末会保护被甘竹雨刁难的他,会替他出头,会给他送梅花;他每天在院里劈柴的时候,可以透过盛放的玉兰树,看见在窗前认真读书的沈黛末;每到三餐用饭的时候,他就躲在光线逼仄的小厨房后,看堂屋里沈黛末吃饭的模样,看到她将他亲手做的饭菜都吃完,他的心里就会涌出无限的甜蜜。
当然他最开心的还是当随军夫的日子,他可以像雁郎君一样,亲自照顾沈黛末的饮食起居,外面的士兵都在传他是她的人。
那种感觉仿佛让他置身云端,仿佛在那一刻,他真的成为了沈黛末的夫郎之一。
虽然很快现实就打破了不堪的幻想,他伤心难过,但也明白自己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越来越耀眼夺目的沈黛末。
哪怕他不能常常见到沈黛末,但他还生活在沈府里,沐浴在沈黛末的恩泽之下,这就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能守着这些回忆过日子,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阿邬端着汤盆的手收紧,激动地有些磕巴:“娘、娘子放心,您将郎君交给我,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照顾好他和未出的小姐的。”
天知道当阿邬得知冷山雁怀了双生女儿的时候有多开心,那么好的娘子,终于要有女儿继承家业了,他做梦都笑出了声了,窗前的已经枯萎了好几年的梅枝映着他的睡梦中笑容。
“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可还有人欺负你?”沈黛末问道,像个关心下属的领导。
“没、大家都对我很好。郎君敲打过下人,让他们不许刁难我,厨房的厨子们也都听我的话,我还有自己的房间,房间很暖和,府里四季都给我发新衣服穿,每顿饭我都吃得饱饱的,特别特别好。”
阿邬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沈黛末,跟沈黛末说话,心脏仿佛丢进了煮沸的滚水里,从心脏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被烫熟了一样,小麦肤色脸上泛起红晕,像极了用糖腌渍过的蜜椰枣。
“那就好。”沈黛末看他不想说谎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你是从苏城县就跟着我的旧人了,又跟我随过军,跟普通下人不同,若受欺负了,不用通报直接进主屋找我或者郎君。”
“是。”阿邬抿着唇羞怯点头。
“进去吧,一会儿汤冷了。”沈黛末说道。
门外的两个下人立刻撩开厚重的隔温帘子,沈黛末先走了进去,阿邬端着汤走在她身后,浅浅的眸子一直紧盯着沈黛末披着群青色狐皮披风的身影。
她脚步缓缓走进繁丽瑰艳的主屋中,纤长的背影像一片大海,宽大的裙裾垂在地上,裙裾尾处绣着精美的描银纹案,每走一步,那浓郁的蓝色就像翻涌的大海,银边如浪花,汹涌连绵地拍打在他的心上。
阿邬痴迷地望着沈黛末的背影,仅仅是这样看着他,他就仿佛被无边的幸福包裹。
真好,今年又见了娘子一次。阿邬心中甜蜜暗喜。
“阿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汤端上去。”白茶催促道。
“是。”他安分地将汤放在桌上。
坐在桌前的冷山雁淡淡瞥了眼脸红得像烧红烙铁似的阿邬,只一眼就将他的小心思洞穿,但眼锋一敛,虽然心下有些吃醋,但什么也没说。
黛娘年轻有为,又生得貌美,性格柔情四溢,生来就招男人痴迷爱慕,不说孟燕回和楚艳章这两个侧室,阖府上下年轻的男仆,就没有哪个没有暗戳戳地对主人沈黛末动过心。
阿邬跟那些小蹄子们比起来还算是安分的,况且黛娘又喜欢吃他做的饭,他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难他,眼睛一闭,只当看不见。
阿邬放下汤盆之后就默默离开,只是走到门边时,他明显脚步一顿,十分不舍。
“饭齐了,快吃吧。”沈黛末道。
下人们一一将盖子解开,韭黄炒鸡蛋、拍黄瓜,鱼香茄子,海带虾仁汤,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这里是北境,是北境的冬天,韭黄、黄瓜、茄子、虾仁这些都是北境人想都不敢想的蔬菜,饶是两辈子都见惯了世面的冷山雁,在此刻都有些惊讶。
这些蔬菜就算是在关内,在中原也得是在靠近温泉的火室里精心栽培而成,数量稀少而且价格昂贵,再千里迢迢运到北境。
下午的水果也就罢了,他没想到沈黛末竟然将蔬菜也考虑到了,此刻,冷山雁根本无法想象沈黛末究竟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弄到的这些。
“黛娘……”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黛末,纤丽的眼尾有些晕红。
沈黛末倒是很自然的夹起一筷鲜嫩的韭黄放在他的碗里道:“我知道你每天吃萝卜白茶都吃腻了,快吃韭黄,这可嫩可清甜了,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冷山雁鼻尖微酸,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翕动。
“还有虾仁,我知道你现在闻不得荤腥,但孕期最需要补身体,不能不吃肉,就算吃不了牛羊,那还可以试试虾仁,海带虾仁汤,鲜掉眉毛。”沈黛末说着拿起他的碗,就给他舀了一碗。
鲜香的味道飘入冷山雁的鼻尖,他紧咬着唇,捏着筷子的手背青筋绷起,不停地眨着眼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埋头认真地吃了起来。
最后这顿饭具体是什么味道冷山雁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他根本吃不出来。
他硬生生憋着眼泪,喉咙哽咽得难受,每吃下一口饭菜就像在吞坚硬的石头,石头哽在心头,连心也跟着泛起柔软的痛。
但他很开心,恨不得深埋进碗里的脸上是因为憋泪而扭曲的笑容,连嘴唇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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