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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不可以是白月光万人迷吗(安静喝茶)


对比起以前一枪致命,现在的琴酒在出任务时,任务对象都是死得奇形怪状的。
很难让别人不联想到,这是某种宣泄。
“扫射是没有用的,科恩。”
他抬起头来,碧绿眼睛中的情绪,在现在看上去无限接近于冰点。
他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降落伞,“那可是血腥凯撒。”
基安蒂的身体在他站起来时猛地一颤。
那种仅仅只是被扫上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四肢僵硬,冷得如坠冰窟的感觉……
这种杀气,真不愧是组织的TopKiller吗。
所以说,这人是到底有多恨背叛了组织的血腥凯撒?
她在瞄准的时候尚且会不忍,但琴酒持枪的手可是连抖都没有抖的啊!
她突然想起了组织中的那个传言。
说血腥凯撒这个代号是个死亡代号,不论是谁,在接下代号后三天内都会死于非命。
当时她还觉得,这大概是某个血腥凯撒受害者联盟的家伙,闲着没事干搞出来的谣言。
现在看来,这好像不是谣言啊!
目前看上去已经完全疯了的琴酒,完完全全做得出来,将所有继承那人代号的成员全杀了的事来。
地狱的黑火,已经彻底把他的脑子给烧坏了。
“那你是要亲身上阵吗。”
科恩操作着直升机的按钮,将刚刚扫射摩天轮的机枪收了回去。
他是在血腥凯撒叛逃之后才加入的组织,所以对于这位曾经的前辈并不了解。
只是经常听到搭档基安蒂不时的提起过。
她们两个都是意大利人,所以喜好和偏向也是最接近的,基安蒂亲近那人毫无问题。
但琴酒……
科恩看向已经把降落伞背好了的琴酒,微微皱起了眉头,“接应地点在哪儿。”
“我还活着的话,会自己去找你们。”
后者只是这样说道,便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如月枫带着库拉索行进的速度非常之快。
比起后面两个完全不了解游乐场构造的人来说,她有着小地图的帮助。
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入江正一所在的小绿点的位置。
“带着她今天晚上就走。”
她低下头,将车门打开,然后把库拉索塞进去,表情有些严肃,“私人飞机飞欧洲航线,绕开美国,必要下可以多绕几个地方。”
“在禁令下来前,必须要保证带着她抵达Europol本部。”
“明白。”
入江正一的回答很是干脆。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在机要关头还会浪费时间的人。
有什么想问的,等以后再问就好了,现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坐在车后座上的库拉索,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Europol?欧洲刑警组织?
血腥凯撒原来是那个组织派进组织的卧底吗???
作为情报员,她以前也和那个组织的人打过交道。
他们大多数都很死板,做事更是严格遵守那些个条条框框……
那样的组织,怎么会培养出凯撒那样的人?!
入江正一的车开得很快,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确实是个开车好手。
——说实话,只要你不想被自诩车神的上司开车给开吐,那学会开车只是个时间问题。
“看上去,你好像并不知道玛莲娜的身份。”
他透过车的后视镜,看向坐在后面的库拉索,镜片后的眼睛中没有什么情绪。
虽然在某人面前,他一直都是那副‘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的社畜样。
但实际上,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还是很有形象的。
人只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在喜欢的人面前。
一方面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会忍不住的想要吸引她更多的注意力。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本来没有什么大病,但也想要得到对方的照顾,于是会忍不住表现得夸张些。
“……我以为她只是背叛组织,然后加入了其它的黑手党。”
她抬起眼睛说道。
“嘘。”
入江正一头也不回的,只是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她是黑手党,那可算是种侮辱。”
“她可讨厌别人说她是黑手党了。”
“所以玛莲娜她……真的是Europol派入组织的卧底?”
入江正一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其实这个我本不该说的,但你是她带回来的,也算是半个我方人员了。”
“……什么?”
库拉索直觉一动,好像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虽然暂时把你放在Europol里,但实际上,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并不是Europol的人。”
“那只是个过渡的缓冲位置。”
入江正一踩下油门,看着表盘上的数字向上跃动,慢慢的冲上了160,170,180……
“我们可是AISE(意大利特工情报局)啊。”
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库拉索却依旧为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肃清了整个意大利黑手党的AISE?!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她的表情,莫名的有种自豪感。
“就是你想的那个AISE。”
他说道:
“而玛莲娜她,正是AISE的掌权人,是我的长官,也是你未来的上司。”
东都水族馆的选址很巧妙,就在海边。
目送着入江正一离开后,如月枫哼着歌向海边走,手上还握着她那把沙鹰。
如果说她以前偏爱伯/莱/塔M92F的轻便,那么她现在就更青睐沙/漠之鹰的重量。
对于她目前的力量来说,以前用的枪都有些太轻了。
没办法呀,太轻的枪用起来时准头也会跑偏,所以她才必须要换配枪。
这也是为啥看到初学者选择看上去帅,但实际上并不适合自己的枪时,她会忍不住想笑的原因。
枪这个东西啊,每个阶段都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种。
像赤井秀一这样的狙击手,手上不同型号的狙击枪都换了好几种呢。
手感可是很重要的。
她站在海边上,注视着那波光粼粼的,倒映着水族馆七彩光的海面,听到了咔哒的一声。
是枪的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路灯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她的身后,是个更长的举着枪对准她的高大身影。
如月枫垂下眼睛,也不回头,只是抬起左手,然后将右手中指上的玛雷指环给摘下来。
以前没拥有一个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去想。
虽然不至于到抓心挠肺那个程度吧,但总归是会记挂的。
结果一旦把东西拿到手,她就会觉得,也就那样。
所谓死气火炎,也就是这么个东西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拥有这玩意儿还会严重影响她的游戏体验,所以她微妙的能够理解,为什么白兰之前要封印她这份力量了。
顺风顺水的日子固然不错,但若是半点挑战都没有,那也有点太无聊了。
她将摘下来的指环放进游戏背包中,然后才转过身去。
琴酒举着枪的左手虎口上缠着圈绷带,上面还在向外渗血。
但这并不是什么重点。
她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她曾经见过太多次,那片冰雪消融的瓦尔登湖和春意盎然的白桦树林。
而现在却想,冬雪弥漫,冰封万里的景色,才是最好看的。
他的眼睛是两座沉默的连山,一座沸腾着地狱的火海,一座则充斥着爱欲的死寂。
矛盾吗?好吧,好像是有一点。
琴酒没有戴着他那顶标志性的黑礼帽,铂金色的近乎于银色的长发散落着,像极了落在地上的月光。
她歪了歪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中的枪举起,对准他,笑着说道:
“组织的TopKiller,你来晚了一步呢,人已经被我送离了。”
而她的这句话,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一下子便打破了所有强装的宁静。
“……你叫我什么。”
他望着她,眼睛充血,一字一顿的说道。
而她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样子,“组织的TopKiller啊,不然还能叫什么呢?”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是在嘲讽你?抱歉抱歉,琴酒,这样行了吧。”
琴酒握着枪的手慢慢收紧了。
他几乎有些想笑了。
这算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从知道他代号的那一天起,她就只叫他‘琴酱’。
一个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叫,而其他人连提都不敢提的称号。
可是现在,她叫他TopKiller,叫他琴酒,那个称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就像那些被她所抛弃,只有他仍固执的抓着的过去。
舌根处的血腥味在弥漫。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扣下扳机,声音慢慢的提高,带着癫狂与声嘶力竭。
但实际上呢,隐藏于其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是只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的狗,却被人一脚踢开,所发出的哭嚎声似的。

在血腥凯撒坠崖死后,贝尔摩德有段时间总喜欢伪装成她的样子。
她是个易容伪装方面的大师,不管是妆面还是说话的姿态,甚至就连一些前者不经意间的习惯性的动作,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有不少人都被她给骗成功了,不仅露出了丑态,还被人狠狠记了一笔。
但唯独琴酒,贝尔摩德在他面前晃悠了不少次,他一次都没有上过当。
他越不上当,她就越好奇。
毕竟在那人死后,出现了一些不太妙的后遗症的人实在太多,就算是幻影也会引得人上钩。
琴酒和那人的关系毫无疑问是好的,可他为什么不会上当呢?
她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而他听完之后就掏出了枪。
大意了啊,她没来得及闪,就被那把枪给指了个正着,并且疯狂报警的直觉告诉她,他是真的有可能会开枪。
她只是个情报员,就算是杀人也就是暗戳戳的放冷枪,谁会想不开的和杀手正面对决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贝尔摩德在被枪指着的下一秒,就很利落的撕了伪装。
于是枪便被放下了,毕竟在明面(大家都不知道BOSS已经死了)的情况,她是BOSS的女人,琴酒还是会给她几分薄面的。
“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我自认为所有的细节都已经还原了的。”
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
琴酒坐在那里,自顾自的用鹿皮擦着他那把枪,看都不看她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语气之冷淡,犹如西伯利亚刮过来的寒潮一般。
贝尔摩德被他这个态度给膈应到了。
她本来就因为玛莲娜对此人青睐有加而感到烦躁,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否定了的局面,便让她的烦躁又一次升级了。
倒也不是说被无视所以感到烦躁,而是……
琴酒给人的态度,是一种傲慢的,不明说的,但认为只有他自己最了解玛莲娜的态度,所以看其他人都是漠视。
“听不懂啊,解释一下呢?”
虽然心头已经开始冒火了,但她脸上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他没抬头,好像枪比所有人都对他更有吸引力,淡淡的说道:“感觉上不一样。”
很多人都觉得,琴酒从外表上看上去是那种话少且冷酷,行走的冰山一样的性格。
但实际上,他话确实不多,但句句都是往人心上扎。
“对待一直自己有眼缘且喜欢的狗,你会将狗买回去,就算是整日奔波在世界各地,也会回去摸摸它。”
“而她是那种,看上去喜欢的不得了,但实际上,到走的时候,任狗怎么汪汪的哀叫,她都不会回头的那种人。”
贝尔摩德更烦躁了。
她觉得琴酒是在耍她,不然为什么说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双手抱在身前,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琴酒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唇角向上扬起却带着股冷意和嘲讽,说道:“你就是那只会对着她汪汪叫的狗。”
她的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
优雅从她的脸上褪去,她现在看上去很想让对方试试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给他来一下大的。
但他还在说着,丝毫不顾她的臭脸。
“血腥凯撒对任何人也好,都没有爱那种东西,而你扮演的她,是你想要得到的她,是你在她身上所投射出来的自己,并不是她本身。”
所谓话糙理不糙,这一下子,她确确实实的明白了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意思。
但输人不输阵,再加上黑衣组织各个代号成员之间,本来也就只有塑料没有友谊。
所以贝尔摩德在临走前,脸色很差的呛了他一句话,说:
“那你不一样是被她抛弃的狗吗,‘琴酱’?”
“看啊,她甚至从未叫过你的名。”
琴酒头都没抬的,抬手就是一枪,但只打在门上,并没有穿透某个人体器官。
他阴测测的抬起眼睛,看向那个开了个洞的门,能够听见某人充满了快意的笑声,有些刺耳,有些心烦。
贝尔摩德懂什么。
他把枪放在桌上,也没有干别的事的心情了,径直走到床上躺下。
安全屋里的床自然是按照最普通的配置来的,邦邦硬,人躺到上面,睡是睡不着的,只会越来越清醒。
他望着天花板,又想起贝尔摩德刚刚所说的话,说那人从未叫过他的名。
名字那种东西很重要吗,无所谓的啊,反正只要他还在组织里一天,就永远只是琴酒。
除非哪个不要命的想要他的代号,然后来挑战他。
反正那个听上去蠢透了的称号只有她会叫,那到底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的。
世上有那么多互称姓名的爱侣,但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力。
空气在缺失,呼入的气体和呼出的气体明显不成正比,他的耳膜鼓起,回响着嗡嗡的鸣音,眼前一片昏暗——
那个时候,她其实可以很轻易的杀死他的。
那双夹在他脖子上的大腿,再用些力,就能轻轻松松的扭断他的脖子。
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她只是说,说他太弱,说他的血应该再次沸腾起来。
血到底该怎样,才算是沸腾?
人类又不是活火山,没有办法因为地壳运动而喷出岩浆,最多被挤爆了流出血和脑浆。
戒烟之后,他的神经因为失去了烟草的安抚作用,而开始变得愈发的暴躁。
其实就算戒了烟之后,也可以通过喝酒或者做些*别的事*来缓解压力,但他就是不想。
喝酒要喝到酩酊大醉的程度,才能够勉强消解他心中的火焰,但那又会使得他的枪准头变差,所以最多喝上一两口就会放下。
而至于做别的事……
“嗬……!”
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猛地松开,连带着刚刚闭上的眼睛也跟着睁开。
缺氧让他的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失去了焦距的眼前闪过了大片大片的星星,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某个位置所产生的不太妙的反应。
“麻烦。”
他曲起腿来,啧了一声,声音因为刚刚过于用力而有些微微的沙哑。
在那之后,他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不停的想起她那时所说过的话,数次、不知道有多少次的,将自己陷于生与死的夹缝之间。
于此,他才得以窥见地狱的半边容颜。
那是火一般的红发,渊似的深蓝双眼。
沸腾,沸腾。
他的心脏永不停息的泵出新鲜的血液,是永不停歇的高级机器,满足着自己主人无法实现的悲愿。
血腥凯撒。
他沿着她曾经走过的路攀援,看到她曾经所看到的风景,感受她曾经所感受到的孤独。
而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世界太无聊了。
无聊到仅仅只是浅薄的一眼,便足以望到底,只有真正的对手,才能让那身冰凉的血重新变暖。
他向着山顶看,她背对着他站着,红发飘扬在空中,是他前进的道标。
他仰起头,日升于海,漫山遍野的花在开。
血液从他残破的心脏与失神的眼睛中流出,将那些花滋养得愈开愈艳。
她终于转过身来,像是神向着凡间投下的一瞥,带着高高在上的一点点满意。
她应该满意的。
正因为她的死,她的爱,才造就了现在的他。
是她——改变了他。
可现在,她明明还活着,却装出这副轻薄的假相,说出的每个字都令他忍不住的想要毁灭些什么。
所以他才要说:你怎么敢。
你怎么可以,在改变了我之后,又一脸的若无其事呢?
子弹在照面的那一刻就已经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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