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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Fuu)


里面传来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一张又一张快速地被扫开。
我屈起手指,在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坐在文件海里的人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了头。
“谅月!”安吾挂着浓厚黑眼圈的眼睛一亮,“还好你来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先说好,我可不是来帮你工作的,别想压榨我。”
“不,”安吾从位置上走过来,“我只是需要知道你昨天晚上具体都遇到了什么事情,以及费奥多尔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就可以了。”
“……”
我看了眼安室透,对方正双手抱臂,转着脑袋四处打量这间办公室,“这个我们单独谈谈。”
坂口安吾爽快地点点头,招呼安室透,“这位先生,你要不然先找个位置休息一下?我的下属都还没有来。”
然后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本簿子,和我一起走进了办公室边上的一间封闭的审讯室。
“他是?”
坂口安吾回过头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安室透,疑惑地问我。
“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对安吾说道,“他就是个普通人,不小心被我牵扯进来的,事情没必要问他,也没必要让他知道更多。”
如果和安吾说那家伙就是前两天把你们异能特务科炸掉的真凶,安室透说不定会被当场扣押在这里。
我思考了一秒后,果断地选择先将这件事情瞒下来,还是等到我搞明白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再说吧。
“奇怪,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坂口安吾一边合上了门,一边摇摇头喃喃道。
“坐吧。”
我在房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向他扬了扬下巴,“不是要听故事吗。”
安吾给我倒了杯热的绿茶,放在我的面前才坐下。
我看到氤氲着热气的水杯里,茶叶梗正沉沉浮浮,并不是很安定的样子。
“谅月小姐,开始吧。”安吾轻咳了声,拿出簿子和笔准备记录。
我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挑着和安吾说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我淡淡的嗓音,安吾的笔尖与纸页沙沙的摩擦声与老旧台灯发出的轻微的电流声。
等到我讲完删减版故事,也已经是在大半个小时之后了。茶壶里的水都凉了下来,我反倒清醒了许多,熬过了最困的那个时间段,人就又会像是喝了功能饮料一样清醒起来——可能也是猝死的前兆之一。
“这些事情你其实等到我休息好之后再听也没差吧。”我推开门走出去时,无语地对安吾说道。
毕竟我昨晚的行动路径基本上都是按照太宰治的安排在走,和安吾讲了一遍之后,我还是又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太宰治此人的心眼之多,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了。
“因为太宰君说他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让我先自己想想办法,”安吾也非常无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任务报告肯定要尽快报备上去……我也是刚从飞机上下来啊,感觉这次又要连续通宵一个礼拜了。”
“……你这样真的会猝死的吧?”
我忍不住对安吾说道,“社畜猝死的话就会在异世界转生成为勇者,走上人生巅峰……啊,这么一听说不定比你现在过得还舒服一点。”
“哈、哈哈。”安吾毫不期待地冷笑起来。
“你们谈完了,那么接下来是我吗?”
安室透打断我们两人的交谈问道,他的脸上笑眯眯的,我还在心里奇怪这家伙怎么好像也不会累的样子。
“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生硬地开口,“能说的我都和安吾说完了,反正你也一直和我在一块儿行动的,说出来的话应该也是大差不差。”
这家伙要是被安吾套走了别的信息,我可又要编出新的话去安抚安吾了——异能力者就足够他忙活的了,再加上什么幽灵什么咒灵,就算是超级单兵也扛不住这样的工作量啊。
“哦。”安室透收回打量坂口安吾的视线,“我听谅月小姐的。”
安吾在我的边上牙酸地抽了一口气,战术性地扶了抚眼镜,背过身小声地问我:“谅月小姐,你和那位先生是在恋爱吗?”
我瞪大眼睛,困意在这会儿完全地消散无踪了,我压着嗓子,瞥了眼安室透和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凑近的研,“怎么可能?和那家伙?我疯了吧?”
安吾困倦疲乏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好像在说:真的吗?我不信。
“可是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有点吓人。”
安吾说道,“我还以为要被打了……”
“不会吧……他脾气挺好的啊。”
我给安室透稍微辩解了一下。
安吾:……你看看你说的这话,上下文能承接吗?
他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挥挥手对我们说道,语气里透着无语和倦意:“走吧走吧,你们可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横滨遭到了破坏这件事是不可能对外界隐瞒下去的,我已经看到了开着直升机报道的媒体记者了。
好在被破坏最严重的范围是在横滨的租界区,我所住下的酒店虽然受到了一点波及,但是并不严重。
离开异能特务科后我还接到了酒店给我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不用太过担心目前的情况,酒店会尽可能保障每一位住客的生命安全。
我在了解到酒店还能住人,部分水电也重新接上了之后,就让异能特务科的人把我们载回酒店。
相比较于那辆招摇的装甲车,这回的车子低调了一点,只是普通的轿车,我坐在车子的后面,安室透则在前面的副驾驶。
起雾的时候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是直到清早之后手机上才跳出堆积着的短信息和未接来电。
我翻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住在东京的朋友发来询问的,硝子和七海都打不通我的电话,问我是不是去了横滨,我简单地回复了一下情况,又不死心地继续翻了翻……没有夜斗的消息,从那天他带走了五条悟搓的那个咒灵球之后便没了消息。
我在家里留了便签纸,和夜斗说明了自己要到横滨,连手机网页上都能看到关于横滨的事件报道,除非夜斗这期间都没回去过,不然不可能会一点消息都不发给我吧?
……是有委托在忙吗?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手指不自觉地已经按出了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可是在电话拨出去之后,那头却传来‘不在服务区内’的提醒。
夜斗的电话打不通属于非常小概率事件,除非他去高天原了,不然作为一个隐藏的事业批,每天为了5円风里来雨里去,不可能连电话都不接。
我沉沉地叹气,拿余钱给他占卜了一下之后发现夜斗暂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略微宽下心来。
我重新倒回座椅上,坐在边上的研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让那双漂亮的下垂眼杀伤力加倍。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情,又歪过脑袋,重新合眼。
果然……年龄一旦上去了就不适合熬夜了……还是说是我平时缺乏运动的原因?
这一次的入睡比上一次要更加顺利一些,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车的问题,合上眼睛之前,视线里还充满了透过车窗玻璃透进来的晨光,一些细微的尘埃在阳光下沉沉浮浮,几秒钟之后,我的眼睛便愈发觉得酸涩和疲倦,眼帘重重地垂下来,陷进了一片黑色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安室透的手机响起的声音,他接起电话后,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好像也变了很多。我听见电话那头是个女性的声音,应该就是和他一起来横滨的那位高挑外国美女。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我的脑子没有好使到那种地步,太困的情况下就会直接停止运转。
之后那些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地远去,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是个梦境,但是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我梦到了吵闹的人群,一些抱怨与抽泣,比夏季的蝉鸣还要恼人一些。中央空调开到了最大的功率,也挡不住人海般的热浪。
我不安地蹙紧眉毛,往另一边躲过去,失重感、一股熟悉的柑橘香气,电梯抵达时清楚的叮咚响……
然后很快地,那些东西又消失了。
黑暗如海水涨潮一般一点点地涌上来,水压用力挤压着身体,像是要淹没我,叫我无法呼吸。
我讨厌这种感觉。是孤独的感觉,被抛弃的感觉,就好像我仍然一个人呆在地狱里,鼻腔里能够闻到的是硫磺的气味,指尖感觉到的是烧灼的热意,但是身躯是寒冷的,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意,感觉连灵魂都要被冰冻起来。
“……!”
我猛地从床上睁开眼睛坐起来,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一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疯狂地摄取周围的氧气。
“小谅月。”
研站在窗边不知看什么,听见了声音后便往我这边走过来,声音很温和,“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抓着被子困惑地抚了抚胸口,片刻后才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这里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我张嘴开口,那声音很陌生,干涩而沙哑,喉咙发痛:“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车子上,晨光透过玻璃投射进来的模样,那之后便彻底断片了。
“安、安室把你带回房间的。”
研蹲在我的床边,小心地看了看我,“怎么头上都是冷汗,梦见什么了?”
“……忘记了。”
我摇了摇头,只有心脏在我的胸腔里狂跳,我伸手去够放在床头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
“……恶、我身上好脏啊。”
缓过来之后,我忽然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还有点臭……”
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一身,沾满了灰尘和血污,顶多是把鞋子脱掉了,我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赤着脚到行李箱边上翻我还有没有零钱在里面。
“这身衣服脏死了……”我抱怨着,从包里的夹层中翻出来了一小叠千円纸钞,不剩几张了,但是这种时候没必要心痛。
研听到了我小声的嘀咕,在床边对我说道:“小谅月是女孩子嘛,我和安室总不能脱你衣服吧?”
“哦,是哦,你说得对。”
我拿着钱包,瞬间清理完自己身上的污渍与奇怪的气味,“那给你们一人一朵小红花。”
“小红花有什么用?”研又笑了起来。
我想了想,认真地对他说道:“攒到十朵我就去定做一枚锦旗,给你挂着,想要绶带也可以,上面放朵大红花,戴在身上一定很酷。”
研抽了下嘴角:“……听起来一点都不酷。”
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等一下,那他又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当然是抱回的。”研摸摸下巴,促狭地笑起来。
“……抱、抱回来?!”我提高了点声音,后知后觉地脸颊有些发烫,“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啊!”
“叫了哦,但是小谅月没有醒,睡得很沉呢,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不要污蔑我!”我抬起手摸了把脸颊,才想起来我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了。
“我可是实话实说。”
“那安室透他人呢?”
我看了看酒店的玻璃窗,一觉睡醒好像也已经是到晚上了,我那外国的作息居然随着太宰的一通电话,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想想就觉得难过——我好不容易调整回去的!
“他回去啦。”研说道,“他说自己还有事情就走了,临走前还把撞坏的门给修好了。”
“喔……”那门是昨天晚上安室透被咒灵从里面丢出来的时候撞坏的,现在看过去还能够在门板上看出一个凹进去的形状。
“我还有事情没和他问清楚呢。”
我揉了揉脸,叹气道,“那家伙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叫人不爽。”
“小谅月对他很好奇吗?”研看了看我,脸上带着笑容。
我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也不能说是好奇吧,怎么说呢……人类观察图鉴里突然发现了一个拥有很多问号的家伙,总觉得不把未知事项都打开,就会很难受。”
“那就是很在意咯。”研说道。
“……”我歪了歪头,“也可以这么说吧?宝○梦训练大师不就是要先把宝○梦的习性都弄清楚才好训练嘛。”
研惊恐地问:“小谅月要准备开始训练人类了吗?”
“只是个比方啦!”我挥了一下手,“你游戏玩太少了,等我赶完新书就和你一起打新出的卡带!”
“对了,你不是和他认识吗?”我忽然想起来凌晨的时候他俩情意绵绵的对视。
“唔、认识是认识啦……”研垂下头,小心翼翼地说,“不过确实很久没有看到他了,看到他有好好地生活总觉得也挺开心的。”
“你们是同学?”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后,好奇地问道。
“是同学,也是友人。”研确定地点了一下头,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研是个很感性的人,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了,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开始眼泪汪汪,明明有几分天然的感觉,但是情商特别的高,我一度觉得他生前一定超受女孩子欢迎的。而且他有时候说起话像是在撒娇……都说撒娇的女人很好命,男人又何尝不是呢?至少我没碰见过讨厌研的人,连毗沙门天的神器都可以和他的关系很好。
研的手在空气里比划了半天,最后划了个爱心给我看,“就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我迟疑地问:“……男朋友?”
“不是!”研摆手,“是挚友!”
“嗯嗯,好好,是挚友。”我敷衍地点头,慢吞吞地说道:“在日本,‘挚友’这个词听起来都怪怪的,像是旋涡○人和宇智波○助啊,五条悟和夏油杰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到床边重新找手机。
手机上还是没有夜斗的任何讯息,给他发了短消息也没有回复。
倒是太宰治终于给我发了消息,说是要谢谢我的帮忙,晚上请我去喝酒。
……真假的?横滨现在还有在营业的酒吧呢?
“怎么,小谅月你要出门?”研看我合上手机,开始找外套,于是问道。
“嗯、去找太宰。”我说,从衣服堆底抽出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先去趟侦探社,谁叫我现在连坐新干线回东京的余钱都要没有了。”
“这边银行还被炸了……”我皱起眉,糟糕啊,真是糟糕,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不过横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十几年前的镭钵街好像也是这样来着……横滨还真是多灾多难的城市。
“研要和我一起出去吗?”我问道,“感觉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才遇到又发生种事情。”
“诶,可以吗?”研眨眨他的眼睛,“说不定会造成电线短路哦。”
“没关系啦,现在这个情况,哪里都有可能电线短路。”我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和我一起去。”
“小谅月有时候还是很孩子气唉,一定是夜斗先生把你宠坏了。”
“哈?明明是那家伙,每天尽会惹我生气!”
我抽出配电卡,合上门,电子锁扣上,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酒店外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我分明记得昨天晚上地面上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还被戳出了许多坑洞,现在换了一条新的地毯,将那些东西也全部都遮盖在了下面。
就仿佛我那颗脆弱又容易受伤的心脏,在外面披了个人皮之后,看起来便没有那么糟糕了。
我侧过头看了看研,又对他笑了一下。
因为一个人走总觉得会很寂寞,所以每次都要想方设法再找一个同伴一起走。
我想不会有人喜欢被抛弃的感觉吧?

酒店外有站着许多人,这边离横滨租界的距离稍远,战斗之后的波及并不严重,顶多是附近的异能力者在与自己的异能力战斗时产生了一些破坏。
因此,许多住宅受到了损害的住民跑到了这边避难——不得不说,横滨住民确实有着非常优秀的抗压能力。
我和研先去了一趟武装侦探社,虽然昨天去过,不过现在一看,侦探社的众人好像已经将废石都清理干净了,地上没那么糟糕。楼下的律师事务所和咖啡店并不在营业状态,侦探社的灯却还亮着,办公室内只有被与谢野医生治疗完毕的国木田先生一人在整理资料,听他说其他人都太累了,估计这会儿还在员工宿舍里睡着呢。
“你问太宰那家伙?”
听见到了我的询问,国木田先生低头想了想,“早上的时候看到过他,下午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怕被与谢野治疗吧。”
“他受伤了?”
我挑眉,太宰受伤不少见,不过他的异能力太特殊了,大部分治疗型异能力者的能力都无法在他身上起作用,所以他身上才永远有那么多的绷带,一半是为了耍帅,另一半嘛,确确实实是因为他身上有许多伤痕,不遮一下的话,看起来就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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