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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Fuu)


简单地使用异能力询问费奥多尔·D是否还在骸塞之中,得到了确认的答案。车子在安室透高超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技术下平稳地开过轰乱的街区,我听到他在边上感叹现在简直就像是在末日逃生一样。
我犹豫了再三,长剑将车窗外的几个浑浑噩噩的咒灵砍成一块又一块,暂时不能把自己拼起来的样子,我问道:“接下来我要去做的事情可能比较危险。”
“会比屠龙更危险吗?”安室透似乎已经适应了当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险境,笑着问道。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个既没有咒力也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追根溯源,确实是由于我的原因,如果我当时在电梯里遇见他,并没有叫他一起出来,就不会出现当下这样麻烦的情况了。
但我并非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来帮忙是我的承诺,救人是我的选择,保证安室透在事件解决之前都安全是我的责任。
我闭了闭眼,现在临近破晓,我们好像一个晚上没睡觉一直在奔波,肾上腺素让人的心脏跳得很快,闭上眼睛时能感觉到一点疲倦攀着血液涌上来,我深吸一口气,对安室透说道:“现在可以了解到,这场雾气是由主谋涩泽龙彦引起的,雾气只针对异能力者,非异能力者会消失,你是唯一的例外。异能力者的异能会与本人分离开来,如果不能战胜自己的异能力则会被对方杀死。”
“其实在中也出手之前我还没想起来,但是刚刚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听见了建筑轰隆爆裂的声响,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横滨租界中心距离骸塞最近的防灾公园,周围的场地比较空旷,没有较为高耸的建筑林立,只要那条巨龙不在地上打滚,暂时是砸不到这边的。
“六年前,横滨曾有连续八十八天的帮派斗争,这期间死伤无数,不说各个帮派,就连普通人都被无差别攻击……”
“……龙头斗争。”
一直沉默地听我说的安室透接口道,“我记得是叫这个吧?”
“你有听说过啊,不愧是侦探,手段确实不容小觑。”
我点了点头说道:“电视台虽然有想过要播报此事,但是最后还是被政府‘请’了出去,那会儿互联网络才刚刚兴盛,也有了不少传言四处流传,不过到底是真是假,现在也没几个人会想要去追究,只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政府在这场斗争中出过手。”
安室透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我的边上。
我继续说道:“政府为了平息斗争,放出一位名叫‘白麒麟’的异能力者,只是对方秉持着‘无法解决斗争那就将挑起斗争的所有人都杀了’这样的朴素想法,导致这场斗争变得更加混乱,其中,有部分强大的异能力者因此死亡,而他们的死亡方式就像是——被自己的异能杀死。”
那一年我刚好在东京,听说了此事回到横滨时,已经是在龙头斗争即将结束的时候了,这还是事件平息之后我听织田作之助和我说的,因为这场斗争,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双黑之名彻底打响。
“这样一想,事情就很简洁了。”
我呼出一口气,“如果涩泽龙彦就是代号‘白麒麟’的异能力者,那么政府就是读作帮手写作帮凶的刽子手,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在龙头斗争时放任了对方的行为,在那之后也没有将人重新带回去,所以这一次是他们唯一为自己平反的机会,也就是——杀死当事人。”
将太宰治和异能特务科的行动合理化之后,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D之间的联系想来也不能是对手只能是队友了。
“那么谅月小姐刚才说的危险的事情是指,如果要彻底结束这场闹剧,你就要去杀了那位涩泽龙彦吗?”
“不,涩泽龙彦只是一个幌子。”我摇了摇头,抬起手调整了一下车子后视镜的角度,让遥远的后方,打斗的场面能够清晰地折射在镜面上。
“就像六年前他也是为政府做事,只不过理念不合罢了,这一次……你觉得这个雾气扩散到这样的范围,说不定还在继续往外扩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杀死……异能力者?”安室透说出这话,自己也是一愣。
我打了个响指,“既然涩泽龙彦第一次是政府的打手,那么第二次也只会是某人的打手,有第三个人站在后面推动这个局面呢。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他。”
我在镜子里看到中也徒手拔起一栋大厦,塞进巨龙的嘴巴里——真的假的,现在的勇者都用社畜大厦屠龙了?
我上班的时候也没听说这玩意儿能当宝具使啊。
这场面就像游戏里Saber砍圣杯一样叫人震撼,只不人家亚瑟王喊的是‘Excalibur’,我们横滨屠龙勇者喊的是‘太宰——!’
他们俩的感情可真好啊。
我震惊地想,太宰学会终于不气中也了?
“谅月小姐知道要怎么找到这个人吗?”安室透问道,“去骸塞的话,看上去有点困难……”
又是一阵极为强烈到刺眼的光线,伴随着建筑轰塌的巨响,以及远处地面传来的波动,以骸塞为中心,四周的房屋都像是豆腐块一样,轻轻松松就倒了一大片……横滨这灾后重建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我们过不去,但是他能过来嘛。”我哼笑道,一叠碎钱在我的手里呈现扇形,我扇了扇风,说道:“我虽然觉得精神控制这种能力非常下流,但是不妨碍露伴老师的能力也确实叫我大开眼界。”
“对方也想见到我,我只是花了一点小钱,在他那个念头上推波助澜了一下罢了。”
我在来横滨时见到过费奥多尔·D,但是在这之前我确实和对方并无交集,以我认识太宰治那么些年的经验,这种脑子好使到吓人的家伙总是在大事发生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比如说和对方提起我的能力,提起我这个人,又或者,给了对方几个无伤大雅的暗示,让他自己到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里去查……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毫无缘由,所以我们的相遇必然是某个计划的一环。
既然我们抵达骸塞需要花费的金额很高,那么就让对方自己来找我好了。
瓮中捉鳖和守株待兔哪个不是抓?
“侦探先生。”我说道。
安室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和他说,于是笑了笑问道,“怎么这次不喊‘霉运君’了?”
“有求于人嘛,”我说道,“说话就会客气一点,等你什么时候走狗屎运了,我再换回去给你平衡一下。”
“什么事,谅月小姐请说。”安室透道:“只要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不会拒绝的。”
“你带了枪吧?”
我对他说道:“等会儿无论来的是谁,如果他想跑的话,请务必帮我让他丧失行动力。”
“……好,我清楚了。”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确认道。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安慰道:“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对方会不会跑还不一定呢。况且,如果拿电车难题和现在作比方的话,一个疯子在两条车轨上都绑了人,我们既不是被绑住的人质也不是做选择的拉杆员,但对方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疯子,对疯子就没必要太温柔了,我这边可是有正经官方的委托哦,不用太担心之后的事情。”
这座城市在此刻终于安静了许多,那些震耳欲聋的坍塌与爆炸,异能力的轰炸与喧嚣终于安定了下来,尘埃与白雾一起摇摇晃晃地坠下。
我打开车门,拿着研音下车,刀面划过一道昏暗的光亮,好像就快要天亮了。
周围聚起了许多咒灵。现在没有普通人类共给它们负面情绪作为能量,它们就只能四处寻找能够让它们重新寄生的人。
安室透在现下对它们来说当然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我捏紧了刀柄,然后挥出,干脆地将靠近的咒灵全部斩杀。
咒灵们碎成一块一块的铺在地上,说实话这个场面确实有些限制级,我挥了一下剑刃上残余的血液,花钱将这些咒灵全部袚除了——不知道高专报不报销这次的钱,要不然以后还是去考个咒术师等级算了,再去高专借一把咒具……多赚点钱总是好的嘛。
等到地面都干干净净之后,我才终于放开研,这个晚上还真是辛苦他了。
刀剑重新变回一位男性的外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安室透说道:“柳川小姐的剑术很厉害——”
说着,他的尾音却猛地一顿,目光忽然之间惊异地盯着研看,表情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我疑惑地看过去,雾气稀薄了很多,但我也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是个名字,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这两个人在我面前表现得像是电影里面久别重逢的恋人,我想《爱在黄昏落日时》里男女主角时隔数年的再次重逢也莫过于此了吧?
“研曾经……帮过我的监护人,我没想到他现在会在横滨,因为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所以拜托了一下他——”
我忽然联想到一开始研待在安室透的边上就止不住笑的样子,眨了眨眼,迟钝地询问道:“你们两个……不会认识吧?”

“哈……?”安室透发出了某种大脑呆滞停止运转之后,仿佛程序错误一般的语气词。
他困惑地看过来,眼神茫然,好像眼前的人影是根棒球棍,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研倒是没有他那么大的反应,好整以暇地抬起手,和对方打了个招呼,漂亮的下垂眼染上高兴的意味,“Ze、呦,好久不见。”
语气熟稔,态度平和,笑容一如既往的甜蜜。
被对话的男人再度沉默下来。
冲击力……应该是这样形容吧?突然之间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力,而显得呆呆的。
啊,如果是我的话、不,如果换做是一般的普通人来说,看到了自己曾经所认识的已经死去了的人,忽然之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概也是这种反应吧?
或者愤怒地冲上去扯着对方的脸大吼‘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装扮成他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但是在手穿透过半透明的身体之后,又会安静下来——说不定会有这种场景发生,但是显然他们俩人不属于这一类。
“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要傻掉了。”
幽灵笑着,身躯直接穿过了车子,飘到了安室透的面前,有些长的黑发和总是笑眯眯的漂亮脸蛋一直维持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安室透张了张嘴,诧异和困惑混杂着,慢慢地攀上他的脸,让那双总是显得冷静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最后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音节,“……h、hagi?”
蠢兮兮的笑脸:“是我喔。”
萩、萩原……嗯,好像是研的名字,我站在原地思索了几秒钟,没有打扰这种难得一遇的重逢。
研在很久之前就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但是和大部分生魂不同,他并没有多么歇斯底里,也没有产生多少负面情绪,仅有的一点点遗憾没多久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在夜斗问及他是否想去转生时表示自己还想去看看生前的友人,于是开始快乐地享受阿飘生活。
名义上他还是夜斗的神器,但是研在离开之后,夜斗就也再也没有召唤过他,这个名号到现在,应该早就沦为了他自由生活的通行证。
神器的主人可以看到神器的过去,因此夜斗在一开始就清楚对方的经历,出于几百年下来的经验,夜斗不会主动对神器提起这些事,而我虽然喜欢观察人类,在深夜便利店里结交一些奇怪的朋友聆听他们的故事,但是并没有太过强烈的探知欲——他愿意的时候说就会说,不愿意说我又不会逼他说。
反正我喊他‘研’的时候,每一次都能得到回应,对方也没有纠正我的叫法。
我想着要不然走远点,给他们俩人更大的空间来互诉衷、不是,怀念过去,结果我才后退了一步,就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脚步轻快,听起来心情不赖……
“喂。”我说,努力压着嗓音,只让声音在我们三个人中间传播,“有人来了,追忆往昔的环节我们放晚点。”
两张池面脸同时看向我,接着他们行动默契地点头。
研躲进车里,虽然我觉得其他人应该也看不到他——安室透则摸出枪,率先上膛,以防等会儿发生变故。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一个人影缓缓地在雾气之中走了进来。
厚实的哥萨克帽,一看就很暖和的棉风衣,还有里面的高领服饰……确实是昨天早上我在新干线外见到的怪人。
“呀,又见面了,万能的许愿机小姐~”
他的态度还是很好,在我面前站定,深红色的眼睛扫过我和安室透,接着轻笑了一声,拖着长音,用那种略带异族腔调的日语说道,“怪不得太宰这样称呼您呢,嗯,连思想行为也能扭曲吗……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太宰那家伙果然把我当做鱼饵给对方吃了,“他是打游戏太多,喜欢胡乱说话。”
费奥多尔因为我的话而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太宰的话比作胡话。”
“第一次见面就给别人取外号的人可不比太宰让人觉得讨厌哦?哥萨克君。”我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很好脾气地说道,应该是经历过不少类似的情景,于是继续说下去,“为了节省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时间,叫我‘费佳’就可以了。那么,万能的许愿机小姐,请问您是出于什么原因,使用了异能力,让我来见您的呢?”
我叹气,“因为欠了人情债。”
这个回答应该超出了费奥多尔的预料,他肉眼可见地停顿了一下,“只是这个原因吗?”
“啊,出于好奇,我确实有个问题想提问,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我问他,“哥萨克君你为什么要策划这件事情?”
“什么,横滨的这片雾吗?”费奥多尔提起嘴角,诚实地对我说道,“因为我想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异能力是罪,亦是罚啊。”
……听起来,他说不定和某位,想要杀死所有非术师,创造一个只有术师存在的世界的家伙很有话聊。
“虽然有点偏激,但是如果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会尊重祝福。”我点点头,想要成为大反派,也必须要承受相应的来自正义使者的反击,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那也只能说明确实是技不如人。
“我以为,许愿机小姐和您身后的那位男性是出于同样的目的才找到我的。”
“同样的目的?”我对费奥多尔的话感到困惑,侧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安室的表情很奇怪,或者说——他显然是见过费奥多尔。
搞什么,这家伙遍地是熟人吗?
之前就说过,心眼多的家伙一个两个我还可以应付,再多几个我可能就要CPU满载,大脑宕机了。
而费奥多尔是个和太宰治差不多的人,虽然才见了两面,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看人的眼光不行,不过直觉总是很准,我确实是这样飘忽在准确与不准确的夹缝之间。
“应该是在前天,和我谈合作的时候似乎是和另一位女伴一起来的吧,Bourbon先生?”费奥多尔轻笑道,这次是对着我身后的安室透说的。
Bourbon……我在心里念这个酒名,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起来——
“看来你们不是一边的啊。”费奥多尔弯着眼睛,平平地望过来,红色眼睛像是要将我看透一般钉过来。
“你在说什么,也和太宰一样是满口胡话的家伙吗——”
我听到身后的人举起了枪,平静地说道:“费佳先生,你该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费奥尔多抬起双手,明明是个投降的姿势,但是让他做出来就有几分轻佻不认真的感觉,“见面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你也是一位异能力者呢,Bourbon先生,还是说,你站在许愿机小姐的身边,就意味着一开始你的立场就和他们有区别?”
安室透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一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一般,带着森冷的气势。
欸、欸——
等一下!
现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和刚才的久别重逢一样,让人插不进话的新状况?
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合作,什么立场……
啊,我想起来了,Bourbon——那天在法餐馆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了那位坐在安室透对面的漂亮女性曾说过这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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