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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她手摩挲进枕头底下摸手机,明明记得放在那里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好
不容易回过神,阿姨进来帮她去浴室刷牙洗脸。
十来分钟后,语鹿也在卧室的小桌上找到了手机。
走出卧室,薄司寒靠着厨房的橱柜喝咖啡,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干净清爽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空气里弥漫着现烤的面包香,雨后窗外的风景空气清新。
语鹿先张口问他:“你帮我把手机拿到桌上的吗?”
“嗯。”男人语气很平静。
眸子里却像藏着什么。
语鹿不再说什么了,坐下准备吃饭,嚼了两口面包,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正常去上学了。我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只要动作不太剧烈,没问题的。”
可惜薄司寒没有跟她心意相通。
他空腹喝完咖啡,将咖啡杯置在桌上,一只手抓起外套,走到玄关处倾身换鞋。
“不用那么急,多休息几天。”

北城金融中心的最繁华地段。
顶楼大厦会议室内,围绕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坐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是玉堂金马仪表堂堂的业界精英。
这场会议的气氛紧张又刺激。
秘书在笔记本电脑上急笔奋书,记录每一条讨论要点。
薄司寒坐在会议室的最上方,像一个坐镇帅台的将军,背后就是冷冰冰的落地窗,天气不太好,玻璃上很快结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潮湿的空气让会议室里讨论的气氛更加凝重。
薄司寒漂亮的手指玩弄着一只钢笔,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神色冷漠。
与所有真刀真枪打下江山的成功人士一样,高傲且不近人情。
只有某个人说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他才会抬眼看一看他。
会议从八点半开始,历时四个小时。
众人由一开始的斗志昂扬,也开始露出懈怠的疲态。
薄司寒目光扫了会议室里的人一圈,又低头散漫的看了一眼手表。
差不多已经到吃饭的时间。
再讨论下去,估计这群人的心思也不会放在工作上。
他挥了挥手,放大家先去吃饭。
“下午两点,继续在这里开会。”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点头后如鸟雀散。
唯独周然留到最后,见薄先生坐在办公椅上不动,而是缓慢的单手解开袖扣。
猜到他今天不会去公司食堂用餐,便问他想吃点什么。
周然说:“我打包回来。”
“都可以,简单点就行。”薄司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
周然悄然走出去,带上门,给他留足休息空间。
激烈的头脑风暴后,薄司寒突然想起什么,他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拉上百叶窗。
从办公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
连接上电脑。
几秒后,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何子帆赤裸着身体贴在许轻轻身上,许轻轻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叫的声嘶力竭。
这个移动硬盘是许轻轻交回来的成果,表明她已经将何子帆成功拿下。
此时,薄司寒看着两人在电脑里的激情交战,冷白清隽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移动鼠标键,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在一分钟内拖完。
然后关掉了视频。
将移动硬盘又放回抽屉,锁了起来。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歇下来时,他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很想把这个许轻轻寄过来的视频,拿给苏语鹿看。
要让她亲眼看到何子帆是怎么跟许轻轻的龌龊交媾。
看她以后还怎么回何子帆消息。
昨晚薄司寒躺在床上,看到了苏语鹿躲着他偷偷玩手机,他心里突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揍了一下。
她有事瞒着他,让他莫名心慌。
等到苏语鹿睡熟了,他做了件特别没品的事,摸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机,解锁密码,翻开她的社交软件。
当然会有很精彩的发现。
何子帆那个蠢货,做下这样不可饶恕的事,竟然对苏语鹿还没有放弃。
还在孜孜不倦的道歉,掏心掏肺苦苦哀求她复合。
那些声泪俱下的追忆往事,苦苦哀求,表露忠心的话语,简直一杆子直接捅到了薄司寒的心眼子里,让他吞咽不能。
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真的很想动手杀人。
好在苏语鹿并没有回何子帆任何消息。
不然何子帆早就身首异处了。
但苏语鹿对何子帆的处理方式,却让薄司寒十分不满意,她就把他放在微信里,没有删,也没有拉黑。
这对薄司寒来说,是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只要何子帆还在那里,他人还活着……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或者只需要一个契机……苏语鹿说不定还是会投入他的怀抱……
他必须消灭这千分之一的可能,否则他根本无法入眠。
早上出门前,有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个王牌,许轻轻寄给他的视频。
他原本是想到了公司就让人以匿名者的名义,把移动硬盘直接寄给苏语鹿的,但又犹豫了一刹那。
等到开完会,彻底冷静下来,才感慨幸好及时制止住了。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倒不是为了保全何子帆和许轻轻的名声……
苏语鹿的人也好,眼泪也好,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是他的,凭什么让她再度为何子帆那个无药可救的蠢人伤心流泪。
她的眼睛不该再看到何子帆,心里也不该再去想着他。
她就好好的被自己豢养在身边就好了,他可以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操心。
所以,何子帆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最好是再警告一下许轻轻,让她管好她的男人,别给他找事儿。
隔了一会儿,周然给他带来盒饭,敲门进来。
他懒心无常的扒了几颗米粒,心里还念着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苏语鹿的偏执占有,越发严重。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薄司寒抬了抬眼皮,周然伸出手,去帮他拿起来,一看是阮生玉的电话。
倒很是稀奇。
在男人冷漠的视线中,阮生玉的电话没响多久就挂断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进来一条短信。
“爷爷生病了,他想见你们,记得带上叶珊。”
薄司寒看到这条一闪而过的短信,唇线一抿,瞬间没有了表情。
几秒后,猛的将筷子扔到桌上。
最先发觉薄风生病的自然是日夜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阮生玉。
她最先发现薄风记忆力开始变的很差。
要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记成今天还没做的事。
后来这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甚至有一天,阮生玉在陪薄风在赛马场买马时,他正跟一个老朋友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就吞吞吐吐咬起舌头,说不出话来。
阮生玉何等镇定,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粒速效救心丸。
带着老头子回到车里,路上就马上安排私人医生来家里看诊。
“诊断结果是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阮生玉穿着素色软缎的连衣裙,长发挽在脑后,气质十分高雅出尘,而成套的滴绿翡翠,更成为她身上的吸睛之笔。
此时她端出当家主母的姿态,垂手立在薄家四个孙子跟前,作为薄风的代言人,开始对薄家的内事进行安排。
而当她说出阿尔兹海默综合症几个字时,薄家四个孙子的脸上均出现了不同的震动。
薄司礼反应最大,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爷爷看上去那么健谈,脑子也很灵活。”
薄司泽眉头深拧,一句话也没说。
薄司简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一脸不可置信。
唯有薄司寒脸上波澜不惊,瞳孔只有一秒的微张。
叶珊侧过头看了薄司寒一眼,默默无言,静悄悄将手伸到他手心里。
用掌心火热的温度温暖着他冷冰冰的手掌。

明明她比叶珊漂亮,比她更聪明。
忍气吞声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可以嫁给薄司礼做老婆,一朝翻身成为这个家族里最有地位的女人。
哪里晓得最后自己落的个给糟老头子做填房的下场。
反观从小到大就有人宠着的叶珊,不仅不用去争不用去抢,就能毫不费力的获得一切。
而且即将嫁给阮生玉最喜欢的男人,做他的正头妻子,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爱。
阮生玉越看两人情投意合,目光简直要把叶珊撕碎。
但转念一想,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连撒尿都无法自控的死老头子。
她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
阮生玉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寄人篱下的生存环境,让她无时无刻都记着要用尽一切手段改变她被欺负被轻视的地位。
从前她会选择做薄司礼的心上人,寻求他的光环庇护。
现在,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就想困住她一辈子?
阮生玉低垂眼眸,语气里满是伤感。
“爷爷他不想让你们担心,一直隐瞒着病情,想着有医生随时监护,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最近症状明显越来越严重了,昨天他硬要站起来走走,结果从二楼楼梯滚了下来,我看是不对劲儿,才不顾他之前的叮嘱忙把大家叫过来。”
薄司寒掀起眼皮打断她:“那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阮生玉眨眨眼,对上他的眼睛:“刚吃过药睡下了,我看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不如大家今晚就住在这里,等他醒了,大家就可以见他了。”
见其他人都没意见。
阮生玉转身又去吩咐厨房做些宵夜,给少爷们吃。
对于“老年痴呆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病一旦有了病症,只会不可逆的越发严重。
薄司礼在家里坐着也是坐着,便想着把薄风的私人医生把薄风所有病历资料发一份给自己。
他准备发给在美丽国的医生朋友看看。
另外几个人各自找事情做,只不过因为都担心着爷爷,气氛比较沮丧。
薄司寒见天色不早了,便想先送叶珊回叶家。
叶珊板着脸端出小姐脾气:“我是你的工具人吗?要不是爷爷病了,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薄司寒挑眉,嘴角浮起笑意。
“我什么时候在躲你?”
叶珊借机开始埋怨。
最近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屈指可数,回回都是在电话里培养感情。
知道他是工作狂的,晓得他白天忙起来就是完全见不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珊跟她未婚夫早就吹了。
两人在花园里独处,讲的话无非就是这些。
叶珊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薄司寒没陪她,冷落了他。
薄司寒继续笑笑,拿甜言蜜语来搪塞她:“我之前倒是听说女孩子越到结婚就越是容易反悔,你倒算是独树一帜,巴不得今晚就当我新娘似的。”好像把她的埋怨听进去,又好像压根没有听进去。
照以往他这么调戏,叶珊早就面红耳赤,嗔怪他使坏。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没办法直面合二为一的亲密接触,但不代表她心里不想更进一步。
自欺欺人的幻想,是在一个很浪漫的环境里,他主动一点,她半推半就。
要是他真的过分一点,她也不会怪他。
只是想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他而已。
可跟这个男人相处越久,越发察觉到他不过是口头上占便宜,行动上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搞的叶珊常常怀疑自己,需求是不是太旺盛了?
但这一回,叶珊不再往以往一样克制守礼。
她只想跟他做爱。
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印证,他是真的爱她还是装出爱她的样子,身体是不可能说谎的。
手滑到衣领,非常耐心地,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胸口解开大半,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的蕾丝文胸。
白腻如羊脂般完美的半圆盛在黑色网纱花苞之中,随着喘息,浪潮般上下起伏着。
叶珊身上那股诱人的玫瑰花香水味也清晰可闻。
伸出手臂,勾着薄司寒的脖子,将柔美的腰线隔着薄薄的衬衣,贴到他的体温上。
“那我要是说愿意呢?”她朝他施压。
月光下,叶珊这欲语还休的样子,还别说,真挺美!
而躲在角落处的薄司礼,也被月光下那两团浑圆,震的眼睛没处安放。
他不是德行欠缺,非得在这里听墙根,几分钟以前,因为嫌屋子里闷的他走进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哪里晓得人家小情侣正在这里摩擦爱的火花。
薄司礼刚好赶上了好春景,叶珊这性感撩人的身材,单看曲线就觉得格外的妩媚。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为她心动,不仅是上面那颗心动,那面那颗心也动。
尺度都已经走到了这么宽,薄司礼觉得自己再观摩下去,实在尤为人伦。
遂安静转身,准备装什么都没看到。
哪里晓得,他那兄弟的小兄弟,还真沉得住气。
恍神就听到薄司寒的清冷的嗓音滚过喉咙:“叶珊,爷爷还病着呢。”
薄司礼下意识回过头来,便看到薄司寒用手指牵了牵叶珊的衣领,把衣服牵上去,又耐心的将她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好。
撞到叶珊敏感的眼神,薄司寒隔了一秒,又静静的移开。
继而蛊惑她:“想脱你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想给你穿上衣服的男人却没几个,叶珊,我很尊重你,我不喜欢你这样。”
这些过分体贴的尊重,是男人擅长的领域。
从前叶珊喜欢他的这份尊重,现在却让她不禁哑然失笑。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这个给予她无限呵护,也给她无尽折磨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清冷不悉人事,还是因为……
她扑过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口,声音是无力的,带着些微的颤抖。
“司寒,你真的爱我吗?”
男人的身体冷淡的像一堵融化不了的墙,扯了扯唇。
“我不是回答过很多次了吗?叶珊,你太敏感了。”
叶珊拽着他的衣角拽的更紧,用力呼吸着他的体温。
“那为什么你说了那么多次爱我……我却一点都没感受到……司寒,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她很害怕,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如果跟你分开,她会死的,死一千次一万次,我是说真的。我一定会死给你看,我会让你后悔。”
她自己吓自己,眼泪从眼角滑落。
薄司寒听完这句话,丝毫不为所动,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
就算是做出回应了。

恋爱脑的女人可真可怕。
薄司礼不是叶珊,叶珊可能猜不透他的想法,还在为他言行不一患得患失,薄司礼早把他看得透透的。
薄司礼摇了摇头,安静的离开了现场。
五分钟后,这两人重新回到了包厢。
屋里的其余人正在喝甜汤。
薄司寒和叶珊并肩推门进来时,薄司礼明显看到叶珊的红眼眶还没褪色。
她遥见薄司礼盯着自己看,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薄司礼知道她应该是去补妆去了。
他拉开椅子,让二弟坐自己身旁,薄司寒刚坐下,阿姨便从盘子里端出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薄司寒并未动那甜汤,而是从衣袋里摸出烟盒,转头,找薄司简要打火机。
薄司泽赶紧说:“禁烟,我还在备孕,她一点烟味都闻不得。”
薄司寒是老烟枪,一旦心烦就离不得这个东西。
素日里我行我素惯了,压根不会把别人的要求听进耳里,只是这一回不知怎么良心大发。
他把从烟盒里抽出的烟又送回去,最后索性将烟盒连着打火机一起扔在桌中间。
“好要吗?”
薄司泽撩开眼皮看他一眼,放下了汤匙。
一个向来寡言的人,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挺烦的,要算周期,也不能保证一次就能中。你知道她那个人,脾气大得很,我没办法只能把她手脚用手铐拷起来,关在卧室里,等怀上孩子就好了。”
薄司寒眼睛一亮,很感兴趣的继续问。
“您不挺讨厌小孩的吗?以前人家怀上你还拖着人家去做掉。”
薄司泽叹气。
“你不明白,女人有了孩子就跑不了了。”
这话说得……薄司寒高扬了一下眉毛。
神差鬼使的想,果然还是薄司泽脑子够用。
薄司简突然冒出一句打抱不平:“闪婚又家暴,家暴又离婚,离婚又想复婚,活该人家看到你就躲得远远的,你神经病。”
薄司泽低低骂了一句。
“她是爱我的。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薄司礼听的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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