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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


脖子以下腰身以上裸着。
因为窗外照进来的浅浅晨光,皮肤表面有一层金属质感的亮光,显得肌肉很是结实。
反正无聊,就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八块。
她心理有点纳闷,他平日里那么忙,又是工作狂又是跟她抢小孩,到底哪里来的时间锻炼身体?
薄司寒换好衣服后也走到卫生间。
语鹿把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拿给他,他没说什么,站在镜子面前开始洗漱。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镜子面前整齐的刷牙。
语鹿看着镜子里的薄司寒,脸还是俊的,不过脸色的确不太好,发白,人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有点焉。
他焉是正常的。
前天一天一夜没睡觉,昨天晚上又是大动静,估计也有“TTT”消耗完肾上腺素的缘故。
浑身不得劲儿。
语鹿见他摆着一张臭脸,不大高兴似的。
她朝面盆里吐干净泡沫,放水冲干净嘴巴和面盆,将牙刷涮干净搁进玻璃水杯里。
用软绵巾擦了擦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下巴把脸拉近,伸手扯了扯他垂在额头的刘海。
“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刘海长了。”
平时这人把头发都是弄的一丝不苟,干净利落的亮出额头,刘海到了早上通常柔软的垂下来,现在刘海有些长了,投下的阴影有些遮眼睛。
薄司寒腾开一只手,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把下巴收回来。
没有理她。
她有些自讨没趣。
看着他低头漱口涮杯子。洗脸的时候把水龙头拧的很开,手捧着凉水往脸上泼。
后背骨节和肌肉错位涌动,白衬衫穿在身上像一面帆。
语鹿哪儿也没去,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刷牙,洗脸这些小动作,凉水透凉,薄司寒多少也清醒了些,拧关回水龙头。
语鹿抽出两张棉柔巾递过来。
薄司寒蹙眉别过头,头发凌乱微卷,打湿的发梢搭在黑幽幽的眼睛上。
流水从他脸上沿着深邃立体的五官聚集到下巴那个小坑处,小水珠汇集成圆润的大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白瓷面盆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燥的有些微热。
薄司寒抿了抿唇线,眯眼看到她手里的棉纸巾,抽了一下,两下……纹丝不动。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嗓音低缓:“松?”
她愣怔一下,心里咯噔一声,手指立刻松开。
他看着她稀奇古怪的急忙别过脸去,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拿棉柔巾好好擦了擦脸,又狠狠看了眼镜子,确认了一下脸上的确没奇怪的东西。
“早上吃什么?”
“吃粥。”
他嗯了一声,对提议没有表示抗议。
擦过的绵柔巾他把洗漱台上的残水擦了一下,踩了垃圾桶踏板,把垃圾全扔进去。
两人往外走。
她说:“衣服有点皱哦,而且也不是那么一尘不染了。”
薄司寒没吭声。
她又问:“你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爬上来的。”他回答了一句。
想了想又道:“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嗯。”
“你把我衣服扣子扯坏了。”
她站定哂笑了一下,瞧瞧,这好心没好报,搁这儿给她算账呢。
她讪讪道:“看来几万块的高档货还不如商场花车大甩卖,轻轻一拉就坏了,性价比极低。”
他又不吱声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毫无营养的话题。
语鹿推了薄司寒腰一把,让他去厨房把粥舀出来,还有蒸锅里的鸡蛋羹,小馒头。
薄司寒没想到她这么早就把生活都安排好了,忍不住问:“你几点起来的?”
“五点半。”
“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不废话么?谁不想多睡会儿?
“因为我家没有佣人,请不起!”她没好气道。
然后转身去卧室叫醒小宴,给小宴穿衣服,梳洗。
等小宴那边收拾好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乎乎的早餐。薄司寒给他们两个一人热了一杯牛奶,而他自己跟前摆的是果汁。
小宴这才发现家里还多了一个人……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他眼神直直地看着薄司寒。
语鹿怕他多想,赶紧笑着跟小宴解释:“爸爸一大早过来给我们做了早餐哦。”
嗓子里有股说不出的温柔。
薄司寒被噎了一下,嘴角不自然的撇了撇,这女人,谎话倒是张口就来。
小宴倒也没说什么,自己爬上了凳子,对着薄司寒又指了指围裙,薄司寒找了两次都没找对,最后才找到那个超级飞侠的围兜。
刚走到他身后帮他系上。小宴又闹着要自己的儿童餐具,薄司寒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语鹿去厨房拿了他的餐盘餐具过来,然后跟薄司寒说这是他专用的干饭工具。
薄司寒没有什么胃口,欣赏着那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吃东西。
自己时不时的咽一口橙汁。
小宴吃东西很斯文,握筷子跟用刀叉用的一样好。
只是偶尔会把包子的酱汁蹭到脸上。
语鹿的注意力全放在小宴的身上,拿着湿纸巾给小宴擦嘴。
她喝了一口牛奶,上唇沾了些奶糊糊,齿贝咬着上唇,伸出一点粉红舌尖把奶糊糊舔的干干净净。
薄司寒神色散漫慵懒靠着椅背,视线慢慢略过她一截舌尖,心头如被丝绸划过。
嘴角微微一翘,手指叩了叩玻璃杯,突然起身扣住语鹿的下巴,她坐在椅子抬头仰视他,盯着他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他拇指用力在她粉红柔软的唇上刮了一下。
然后又坐了回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伸出柔软舌尖,不以为意的舔舐了一下刚帮她擦完嘴的拇指……
反正吧这个动作看你怎么想……俗话说心歪的人看什么都歪。
语鹿有点难掩害羞的情绪……总觉得他刚才舔手指那个动作,让她恍惚间闻到他手心里一股烟丝味……
心里暗道……这狗男人在撩我……还撩我好几次……
但又见薄司寒一脸不以为意,用抽了湿纸巾擦了擦手。
她脸色马上又恢复如常。
这一回语鹿误会薄司寒了,他心情倦倦的,还没有撩她的兴致。
况且“撩”这个动词,是双向互动。
光他一个人使劲儿,她又不给点反馈,那还有什么意思。
刚才这样,纯属看到她给小宴擦嘴,然后又看到她自己用舌头舔不干净,起了好心想帮她一下而已。
然后她注意到他几乎没动筷子,只是小口小口喝着凉橙汁。
“大清早就吃凉的东西?”
“嗯。”他迟缓的点了点头。
拿起杯子看了看。
这时小宴若有所思,很突然的一个动作,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鸡蛋羹推给薄司寒。
语鹿见薄司寒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一颗心悬了起来,立刻笑着解释。
“小宴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爸爸吃口热乎的对吗?毕竟鸡蛋羹是小宴最喜欢吃的东西。”
替小的那个解释清楚了,立马又替大的那个开脱。
“宝宝,爸爸不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东西。那你自己吃光光好吗?”
语鹿是知道薄司寒在吃方面有心理阴影的。
他小时候经历过绑架那回,喝过脏水,舔过鞋,还吃过下老鼠药的饭,因而之后在吃的方面吃的不多又格外讲究。
她不希望这两父子又产生什么误会。
然而,她还没解释完,薄司寒却直接拿过小宴吃剩的鸡蛋羹,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难得……还真是难得……这个洁癖鬼也有愿意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的时候……
早餐吃完,薄司寒又去厨房洗碗,把碗擦干放进沥水池,才洗了手一起出门。
还是跟往常一样,先送小宴去学校,再送她去单位上班。
他的车子停在街边,遭了一张罚单,已经罚款的封顶价格。
他把罚单从雨刷器下抽出来,随手操进衣袋里,然后叫他们母子上车。
送完小宴后,语鹿从后座调整到了副驾驶。
一路上,她都在夸他演一个情绪稳定的离婚父亲演的还不错,本来还想揶揄两句,你不是扮好爸爸扮的挺好的吗?
又怎么会跟小宴闹成那样?
但想了想,算了,不说了,嘴巴可千万别犯贱。
薄司寒勾了勾唇,没有吭声。
他自然知道语鹿的用意,她在努力做父子间的调和剂,让小宴能够平稳过度父母离婚初期阶段。
站在为了孩子好的角度,他可以配合她完成这场演出。
他从来都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只是报复心极重,习惯性的把受到的伤害双倍奉还。
但往往这样的人,对自己人好的时候,巴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送到对方手上。
反正……
车子停在她单位附近,她解安全带,准备下车了。
他侧过头看着她,在她推开车门时突然叫了她一声:“苏语鹿。”
“嗯?”她回过头来,睁着一双杏眼好奇的望着他。
“辛苦了。”
“唉?”
薄司寒目光定在语鹿身上,心里无限迷蒙的想,如果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会吻她,勾着她缠着她。
他会吻住她春水般的眼睛,一遍遍重复:“爱你啊,我的太太……我的宝贝……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要在她口中找香气找甜的滋味,要个没完。
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所以心底所有的情感巅峰,都没有了倾诉渠道。
也只能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记她的脸蛋。
“慢走。”
“……”
语鹿下车后,揉了揉被捏的脸,有点痛,这人下手可真重。
她很怀疑,他是故意下手这么重的。
片刻后,唇角一抹薄红的弧度,心情竟然有点愉快。
带着着没由来的愉快心情,她开启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语鹿刚打开饭盒,就又想起了薄司寒,想到早上两人分开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交接小宴晚上的去处。
不过……他应该不会忘记要去接小宴吧。
一旦暂停工作模式,语鹿的大脑就开始荒腔走板,什么胡思乱想都从大脑的各个角落冒了头。
盒饭都没吃完就找了个空地。
给周然打电话。
当然,周然命没她好,还没吃饭,因为老板还没开完会。
他这会儿坐在办公室等薄司寒结束。
看到是语鹿的电话,他接起来就笑。
“唉,我的前老板娘,有何吩咐呀?”
前老板娘,她笑了笑……这个头衔,叫起来还蛮好听的……然后她先是虚头巴脑的跟周然一顿乱扯。
感谢他前两天把车钥匙和手机都借给自己,自己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周然耐心的听的,也没当回事,毕竟语鹿找他要车钥匙和手机多半都是跟老板有关系,至于他老板的心思,他还不清楚?
那个人现在就是钻牛角尖。
当然,语鹿妹子也是个犟种……反正他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孩子都生了婚都结了怎么还能闹出离婚这种事来。
他这种单线条的人是看不懂……不就男男女女那点儿生儿育女的事,怎么会搞的那么复杂?
想他跟颖艺,颖艺就只会骂他不挣钱,不带小孩。
但是这些问题搁语鹿妹子和老板身上都不存在啊,他们又不缺钱,也不缺人带小孩,老板也不是不带小孩那种人……
算了算了,他一个打工人不好参与别人家事。
前老板娘要什么他还不是只有服从,车钥匙给了顶多是老板一顿骂。
这头语鹿绕来绕去,最后终于绕到正题上。
“薄司寒最近有没有不正常?”
周然伸了伸胳膊,突然就笑了。
语鹿听到笑声,也笑着问他在笑什么。
周然说:“你是在关心他是吗?”

她可没想到自己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变得很有嫌疑。
“我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很奇怪吗?毕竟他不正常,那小宴也会受影响,我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在嘴硬这件事上,周然觉得老板娘和老板不遑多让。
承认自己其实是在意的有多难?
他嗤之以鼻,好吧,不讨论谁关心谁谁在意谁这个问题。
就单纯讨论一下精神状态。
“他哪里不正常?他有正常过?”
语鹿被周然的揶揄弄得说不出话来。
薄司寒是个强大的男人,他想做什么,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这世上但凡能做成大事的人,往往经历过九死一生,从尸山血海里活着爬出来后,不仅心智异于常人,三观也变的跟别人不太一样。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薄司寒从来就没有正常过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别人没有经历过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刻,往往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昨晚半夜十二点,从我家窗外爬到我家里,那可是六楼!”
“哦,这不算什么。”周然语气平平。
“这还不算什么?他以为他是超人还是钢铁侠?那可是六楼,万一摔下去就是捡都捡不起来。”
她说到这里,周然就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没有变过,有一次不让你拒绝见他的理由,他还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薄司寒正跟叶珊闹悔婚,然后被叶家薄家封杀,然后跑到语鹿家去见她那次。
薄司寒对着自己开了一枪,然后才能以受伤的借口住到她家里。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啊,没有变过。
想见的时候就会去见,不管用什么办法。
这真的是很久远的故事了。
放从前让语鹿听到,只会觉得恐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执疯狂的人。
但现在她听到了,心里却有一种古井不波的镇静。
无奈笑了笑:“这人可真是傻透了。”
“可心疼了吧?”
“有的是人心疼他,又不缺我一个。”
“可人家只想要你疼。”
周然开着玩笑说正经。
语鹿沉默良久。
说实在的,这刚好说到这么多年她也想不明白的一个点儿上。
他身边从来不缺优秀漂亮的女人。
论家世论优秀,她比不上叶珊,论样貌,她比不上阮生玉。
所以……为什么他选择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他自己说的,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
“你在想什么?”周然出声打断她。
语鹿笑道:“现在可轮不到我心疼了,离婚可是他先提的,我挽留过,没有用。”
“哦,是吗?”周然拉长了腔调:“你不知道人家离婚的根本原因?他不仅要小宴,要你,还要你的心。”
“别闹了。”
“我可不是闹,妹子我们扯开天窗说亮话,你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从来不会是因为你爱他吧?你只是看着小宴大了,你要给他找个爹,反正都是要找爹,原厂原装的总比二手的好。”
她不吭声,让他摸不准自己是不是猜对。
其实周然并不是想责怪她。
反而很看得开的安慰她。
这一回,他是站她这边的。
“老板他要的太多了,如果我是他,你能妥协到留在他身边这一步,他就该懂得珍惜。爱上一个人又不是做商品交易,价高者得,一锤子买卖,他就是生意做的太顺,太想当然了。”
“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你听着就行了,别在他跟前提一嘴是我说他做得不对,这叫什么,吃着他锅里的饭,干着掀他家饭桌的活儿。”
语鹿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然继续说:“现在这个局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其实他那个人,简单的很,他要的只是坚定的选择,永远站在他那边,能够接受他的光鲜,也能够接受他的丑陋。”
他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如果能够将破碎的他一点点捧起来,修补好,那就更好了。”
在语鹿看不到的电话那头,周然情不自禁的戳了戳胸口。
而语鹿心跳忽然停了一拍,如时间被寒流瞬间冻住。
下一秒,寒流过境,心跳恢复。
呼吸开始变得很轻很轻,轻的几乎没有呼吸声。
“所以你才应该跟他谈恋爱。”她仍是笑着的。
“算了吧,我不是他那口菜。”
语鹿讪讪低下头。
说实在的,不管她是不是薄司寒那口菜,她可能也无法做到周然提出的那些要求。
她又绕回去说,迟疑了一下才说:“其实当时我不想离婚,也不完全是妥协。”
“……”
哪怕语鹿心里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当时不离婚,是因为心里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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