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基于原著人设创作,不涉及原著剧情,可当原创阅读】
【好消息】:她穿进了人尽皆知的《歌剧魅影》。
【坏消息】:她穿的是恐怖片版本!
一觉醒来,薄莉穿越到了十九世纪。
雾霾严重,肺结核流行,卫生条件堪忧,一脚一坨马粪的十九世纪。
更糟糕的是,她穿成了马戏团里的一名演员。
——女扮男装的演员。
这是一个女性剪短发、穿裤子会被严厉审判的年代,没人怀疑她的真实性别,大家只当她是一个清秀过头的男孩。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个头一点一点拔高,女性特征也越来越明显……马戏团人多眼杂,再这样下去,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迟早会露出马脚。
临走前,她拽上了马戏团里一个饱受虐待的少年,打算跟他白手起家,另组一个马戏团。
薄莉不知道的是,少年性格冷漠怪异,如同一头多疑的疯狗,随时准备置她于死地。
在他看来,薄莉胆小、贪婪又懒惰。
这样的人,迟早会抛弃他,另谋出路。
就算她是真心要跟他搭伙,看到他的相貌后,也会抛弃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主动杀死她?
这样就不必看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了。
谁知,她并不胆小也不懒惰,相反聪明又冷静,并且丝毫不厌恶他的相貌,也不讨厌他古怪的性格。
他们成为了非常合拍的合作伙伴。
可惜,美梦终究是要醒的。
一天下午,他站在门后,听见她对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说道:
“……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我现在是单身。”
“埃里克?他是我弟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诧异地笑了一声,“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
从这天起,薄莉就产生了强烈的幻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就在她的身后。
幻觉日益加重。
到后来,她后背紧贴墙壁,都会觉得墙中有人在看她。
对方的视线一日比一日露骨,一日比一日炽烈。
似乎随时会穿墙而出,来到她的身边。
【阅读预警】
1、疯狗年下,粘人精男主,目光寸步不离女主的那种。
2、年龄差为6岁,是指穿越前的女主X男主。穿越后,男女主同岁。
3、《歌剧魅影》有很多个版本,这次写的是恐怖片版本(不是指某一部恐怖片,而是整体风格),非人感较重,性格行为可能会比原著更加偏执过激。
4、女主前期会有点害怕男主,但很快就会乐在其中,假如男主的一举一动不戳女主xp,那还有什么意思。
5、封面为约稿,可以自留欣赏,禁止转载/盗用。
6、段评已开,不需要任何门槛,但禁止出现影响其他读者阅读体验的评论,如KY、代入真人明星、联系三次元等评论,看到会删除。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穿越时空 甜文 救赎
搜索关键词:主角:薄莉,埃里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男主比原著还要病娇
立意:爱情能跨越美丑、贫富、生死和时空
征文活动优秀作品奖章
薄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回了十九世纪,更糟糕的是,她穿成了马戏团里一名女扮男装的演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需要面对的,除了诡谲怪异的马戏团,还有《歌剧魅影》里极端危险的男主角,她该如何在夹缝中求生?
本文情节紧凑,人物形象立体鲜明,文笔优美动人。作者再度以《歌剧魅影》原著为蓝本,衍生创作出一个全新的故事。男女主之间互相吸引,互相救赎,对手戏极具张力,推拉感十足,令人叫绝。
(作品在征文活动被评为优秀作品将获得此奖章)
薄莉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衬衫、背心、长筒袜。
做工和面料都很粗糙,有的地方甚至脱线了,针脚也歪歪扭扭,透着一股陌生的汗味。
她在哪里?
谁给她换的衣服?
薄莉下意识撑起身,掀开衣服看向腹部,没有伤口。
挽起袖子,胳膊上也没有针眼。
不等她稍稍松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砰!
紧接着,是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声。
“这小子骨头真硬,被绑在马后面拖了那么久,愣是一声也不吭……”
“在他腿中间来一枪,看他骨头还硬不硬!”
又是一阵哄笑。
“这可不行,”一个人说道,“要是把他弄成残废,经理非杀了我们不可……他可是马戏团的摇钱树。”
“摇钱树?就他?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
“他本事大着呢,”那人笑着说,转过头,唤狗似的“嘬”了一声,“埃里克,给大伙表演一下你的腹语,你的歌声,你那些骗人的把戏……”
不知那个叫“埃里克”的人说了什么,外面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马蹄原地踱步的声响。
有人冷笑一声,大喊一声“驾!”,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没有人再说话。
薄莉心底却一阵发寒——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埃里克”,还被绑在马后面拖行。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的人,说的是英语。
她虽然住在洛杉矶,但那些人的口音明显不是西海岸的口音,听上去更像是……法国人?
她被法国人绑架了?
还是说……
薄莉用力闭了闭眼睛,低下头。
看清楚自己手掌的一瞬间,她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后脑勺阵阵发紧,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这不是她的手。
她有轻微的洁癖,指甲从来洁净清爽,平整粉嫩。
这只手却粗糙发红,关节冻伤似的肿胀,指缝里陷着污黑的泥垢,掌心有几块棕黄色的老茧。
人每天看得最多的是什么?
不是脸,而是自己的手。
薄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手。
……简直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波利,波利,看着我!”
一个声音惊雷似的在她耳边炸开。
薄莉头皮一紧,猛地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男孩挤到了她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一顶皱巴巴的平顶帽,脸上爬满了红色的麻子。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男孩说,“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埃里克偷了麦克的金怀表!”
薄莉哑声说:“埃里克?”
“是啊!麦克气坏了,把他的脚绑在马鞍上,拖着他跑了好几百米……经理发现的时候,他那条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背也烂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活该,”小男孩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让他总是抢我们的风头!”
地上全是拖拽出来的碎肉……薄莉光是想想,后背就跟着剧痛起来,小男孩却满不在乎,仿佛说的不是大活人,而是一只被捕鼠器逮住的耗子。
“要我说,就不该这么便宜他……金怀表那么贵,麦克应该报警,直接把他送上绞刑架……”
薄莉心想,这鬼地方还能报警?
等等,绞刑架?
这时,小男孩忽然挤了过来,示意她放下帐篷的门帘,仅露出一条向外窥探的缝隙。
“嘘,嘘……”他脸庞涨得通红,兴奋地压低了声音,“经理他们来了!”
薄莉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埃里克。
他很瘦,伤得很重,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
身上的衬衫被污血浸成了黑色,如同贪婪的阴影,随时会将他吞吃殆尽。
粘稠的腥气弥漫开来,直往鼻腔里钻。
薄莉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流鼻血了,下意识仰起头,几秒钟后才意识到,那是浓重的血腥味。
只见火星闪过,一个男人划燃火柴,点燃了口中的雪茄,走到埃里克的身边。
傍晚时分光线暗淡,薄莉看不清男人的具体样貌,只看到他穿着西装,背心上挂着一条表链,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宝石戒指,应该就是小男孩口中的“经理”。
“亲爱的麦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把他当成这样吗?”
薄莉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男孩,肥胖,结实,红光满面。
金发男孩立刻大声说道:“他偷了我的表!”
“不,不,麦克,”男人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把他打成这样?”
此话一出,麦克顿时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男人会帮埃里克说话,有些急了:“舅舅,他偷的是妈妈送我的金怀表……”
男人抽了一口雪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你是我心爱的侄子,所以你们平时打打闹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真的太过火了。”
“埃里克会魔术,会腹语,会唱歌,”男人看了看担架上的埃里克,目光痛惜,仿佛在看一条无力看门的狗,“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甚至能从火圈里钻过去——你呢?你只会浪费我的粮食,连埃里克一半的演出费都赚不回来。”
麦克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紫:“可、可他偷了我的金怀表……舅舅!他偷了我的表!金的!”
男人问道:“你看到他偷东西了?”
麦克:“没有,可是——”
“你找到他偷东西的证据了?”
“没有,但除了他,谁会——”
男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冷酷:“既然他没被发现,那就是好样的。”
麦克不可置信地说:“舅舅,你怎么……”
“我怎么?”男人冷笑一声,“我姐姐是个好扒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女主人的卧室,而你呢?连自己的表都被偷了都不知道,还差点把我的摇钱树打成残废。”
男人低下头,瞥了埃里克一眼:“位置还那么不讲究,”他冷冷地说,“现在好了,埃里克的腿折了,背也伤了——这段时间,谁去表演魔术,你吗?”
麦克像被连扇几巴掌似的,面色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舅侄,男人骂了几句,就挥挥手,让麦克滚蛋了。
薄莉仔细回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地方还有法律吗?
麦克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男人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他母亲是个扒手。
他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斗殴,骑马拖行,差点把另一个孩子弄死,男人却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批评了两句。
再加上种种诡异的细节:金怀表、绞刑架、雪茄、火柴、完全陌生的手掌。
……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现代了。
薄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下去。
她必须听到更多有用的细节,才能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抽完雪茄,轻轻踹了一脚担架上的埃里克:“……还能说话吗?”
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麦克都想让我给一个公道,可惜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偷了东西。我只想要钱。”
“麦克妈妈给了我五千法郎,让我照看这孩子……”男人笑了一声,“你要是能为我赚到五千法郎,就算你把麦克杀了,我都不会说什么,明白吗?”
还是没有回答。
埃里克一声不响,毫无动静,仿佛死在了担架上。
薄莉却听得浑身发冷,心脏猛地往下一坠——男人分明是在暗示埃里克,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他就可以杀死麦克。
他在鼓励两个少年自相残杀。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或者说,这是……哪个时代?
薄莉有些喘不上气,出了一身黏腻的冷汗。
下一秒钟,一个嘶哑至极的少年嗓音响了起来:“……知道了。”
“好孩子,”经理赞许道,“别担心,史密斯大娘从吉普赛人那儿抄了不少方子,不会让你得坏疽病的。”
吉普赛人?
坏疽病?
薄莉脑袋微微眩晕。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百分百确定自己不在现代了。
……她居然穿越了。
经理说完这话,想了想,又掏出一瓶东西,放在埃里克面前:“威士忌,喝下会让你好些。”
薄莉陷入沉默,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埃里克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浸透了。
伤成这样,还能喝威士忌?
埃里克却像伺机已久一般猛地抬手,一把攥住威士忌的瓶子,动作大到吓了经理一跳——只见他手指用力到几近痉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开了瓶塞,仰头一饮而尽。
旁边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面露嫉妒:“那可是苏格兰威士忌……他偷了东西,经理怎么还奖励他啊!”
薄莉没有说话。
她不想再看这畸形的一幕,转而观察周围的场景:篷车,帐篷,草地,脏兮兮的毛毯,老旧的煤气灯,角落里放着一个浑浊的水桶。
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甚至,穿越的不是自己的国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薄莉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呼吸困难的原因,并不是过于惶恐,而是胸口被缠缚得太紧了。
小男孩还在专心致志地叹气,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异样。
薄莉悄悄转过身,把手伸进衬衫里,摸到了一截束胸布。
束胸布?
她为什么要束胸?
薄莉脑袋乱糟糟的。
眼下的情况已经够棘手了,这块束胸布让情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她闭了闭眼,努力忽略怦怦狂跳的心跳声,继续往里面摸索,手指触及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块金怀表。
埃里克没有撒谎。
他的确没有偷麦克的金怀表。
偷表的是她。
“波利?”小男孩又叫了她一声,这次变得有些不耐烦,“你又走神了。”
“对不起,”薄莉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把金怀表塞回原位,“我太……困了。”
小男孩耸耸肩说:“你就没有清醒过。怎么,埃里克还在跟踪你?”
这是一个关键信息。
薄莉谨慎地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小男孩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烟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跟踪你,一切都是你的幻觉。”
他扭头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亲爱的,埃里克要是有本事跟踪你,大半夜不睡觉溜进你的帐篷,站在你身后恐吓你,还会被麦克整得那么惨?”
“就这样,我先走了,”小男孩朝她挥挥手,“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明早起来肯定得挨打,都怪埃里克——愿他的伤口腐烂生蛆!”
送走小男孩,薄莉放下帐篷门帘,准备仔细检查一下束胸布里的金怀表。
然而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帐篷的帆布上写满了字。
黑色的大写字母,苍蝇似的密密麻麻挤作一团,一眼望去几乎有些瘆人。
看懂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他会跟踪你。”
“他会偷窥你。”
“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他会杀了你……”
有几个字被油污遮住了。
薄莉屏住呼吸,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
“他正在后面看着你。”
她顿时汗毛倒竖,猛地回头。
后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鬼?
这是谁写的?
上面的“他”,又是谁?
薄莉想起小男孩的话,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不会是……埃里克?
但是,怎么可能?
跟小男孩说话的时候,她迅速分析了一遍眼前的情形。
她似乎是在一个马戏团里。
在这里,经理充当法官的角色,维护秩序,予夺生杀。
麦克是经理的亲戚,因为身价高达五千法郎,经理默许他可以欺辱埃里克,条件是不能把埃里克打成残废。
埃里克则是马戏团的摇钱树,会魔术,会腹语,会唱歌。
于是,问题来了。
如果埃里克真的像帐篷上写得那么可怕,麦克和经理怎么敢那样对待他?
薄莉头脑很乱。她转身在帐篷里翻找起来——这是一个小帐篷,一半是篷车,另一半是防水的油布,上面爬满了霉点。
地上铺着一条毛毯,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睡袋还算干净,但透着一股阴湿的汗味,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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