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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芋孚)


她抱着他的肩俯望他,鼻梁与他贴着,唇上碰着他薄凉的唇。意识到时,她的脸刹那间嫣红,脸上热度迅速攀升。
这热度烧的她眼神都不由自主飘到一边,也是这时,反应前所未有的快,迅速偏过脸眼神躲闪。心跳难为情的撞着,嘴角弯着咬了下唇,心想定然是气氛太好她受了蛊惑。
正这么想着,忽然下颌被人一捏,她的目光又撞回他的眼睛里,连梨心跳更大。
尤其,在窥见他眼中有一丝似暗焰般燃着的露骨时,心跳快的好像要不是自己的一样。
这丝露骨分分明明。

第44章
脸上像是被什么灼了一样发烫, 正当她心跳发乱的又移开一分目光时,忽觉腰上更紧,同时, 他涉水往前大跨一步,她的臀往后结结实实又坐回原来那一块石板。
水面上的涟漪以她的小腿为圆心一圈一圈往外荡开,他把她又放回来了。
连梨嗓子干哑,才意识到这点,便觉下颌上已经极暖烫, 他的唇早已封了过来,用力而窒人。
眼睫颤了下, 目光不知为何, 在这一刻有些发抖的看了他一眼。不期而然对上的,是他更加炙烫的视线,每一寸, 都似乎带着剥皮拆骨的力度。
他对她有种强烈到似乎想吞噬了的露骨。
心跳在这一刻漏了好几拍——被他这样凝着,此时唇齿间又全是他的气息, 叫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最初是她受蛊惑般先亲了他。
手指蜷了些,唇齿难为情的咬了一分,脸颊上满布烟红。
但还没能碰上属于自己的唇呢,便已被他途中掠去, 他的吻越来越蛮横了,连她自己碰自己的唇他也不肯, 只强势的扫荡着她唇上的每一处, 仿佛在无声宣誓这一刻这些所有都只能由他来碰。
脸上更红了, 心头乱撞。
忽然,觉得臀下原本极踏实的地方一空, 同时,大腿一紧,她被他搂着又往水中后退了两步。
涓涓的活水慢腾腾从脚边流过,但她此时却在这一刻好像木钝了一般,心神中完全感觉不到,浑身上下左右绷着的弦,还有绷着的感官,都在他此时抱着她的手臂上。
他吻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忽而,又把她一松。她吓了一跳,抱紧他的肩,神思更是极紧张,下意识就已经撤了唇。可他的嘴角很快又追来了,两人嘴角的空隙里,听到他一声低哑的没事。
哪里会没事,她好好的衣裳又湿了——心里下意识反应了这么一句,但没有机会脱口而出。
踩在池子里的脚被他带着又往之前的方向一走,两三步间,背上靠到了池子边缘。
池面因为走动的动作又掀了一圈波纹,他整条手臂抱在了她腰后,另一只手则趁她靠在浴池边缘有所倚靠的空隙里,把她下颌一抬,男人便吻的更深更重。每一回,似乎都想把她整个吞下去一样。
鬓边在这样的吻里不知何时滑下几滴池面上溅来的水珠,或许也不是水珠,而是她不知何时出的汗。
她仰着下颌,一寸寸无意识的回吻他。鼻息彼此交织,鼻梁与额头轻抵,两人的胸口这时都震响的格外大,因为心脏蹦的真的非常非常快。
忽然,连梨发觉他吻她的动作停了,他贴着她的唇重重呼吸,目光掀着黑浓,深深晦暗盯她。而后又尚且不等她反应,眼瞳猛地一紧,再次吻来。
这回他吻的更重了,她得紧紧抱着他的肩,才有机会吞换呼气。
心尖发烫,不小心再次沾了水的发尾打湿贴在后背上,手臂上,还有几缕沾在了脖子和肩头之上,紧紧贴着,湿答答附着。
她抽空间才发觉到,便忽觉他捏在她下颌上的手往下覆上了她的脖子,拇指轻轻摩挲,在边一下下亲吻她时,边慢条斯理把她脖子上的发丝一点点拨开了。
嘴唇在这一刻越觉口干,继而……接下来的事情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
连梨曾经以为从她走进他马车那刻不久就会发生的事,到今日才算落实。
不过也好也好……
若是初见他他便对她如此,那时她虽不会不肯,却也终究是觉异样的。此时……脸上忽地一暖。他好像发现她走神了,吻她更紧。
许久之后。
崔厉的手掌握着她的背,把她一抱,轻轻置于池子边可坐的一处矮台里,他低声在她耳边囔了一句什么,旋即大步跨出池子,往外去叫寰叶找两身干净衣裳来。
边往外走时,他的喉结不断滑动,同时,四肢仍似紧绷。但眼角眉梢里,已是一股懒散颇让人分不清的意味。
眉还是沉沉敛着,说完吩咐,又听到外面答是的声音,他又似赶着什么一样,快步往回走。
连梨只觉一阵脚步去匆匆,回也匆匆。再恍过神来时,便觉好像就在一息之前才在她耳边说过让她等着,他去叫人拿衣裳的他又回来了,没想到他回的那么快。
这一丝神情恍然间,她已经被他抱入了怀中,她整个倒进了他胸膛。
他的唇在她额角吻了一下,手掌则在她后背环着。连梨瑟缩了一下,痒的,因为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腰窝。
他的手掌因为她这一下停了一息,旋即也不知是怎的,耳边倒是听到他愉悦笑了声。
连梨抬眸看他,不解他这忽然的笑意。
崔厉没打算解释,手指意味不明撇一下她嘴角。他的手掌依然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后背,懒散放松。
但连梨却没打算再在他怀里继续窝下去,脚上飘乏的劲缓过来了,她得把头发弄干。
在水里一闹,她从肩头往下的那截发又湿了。
连梨从他怀抱里起来。
崔厉把她又拉回来,睨她,“嗯?”
连梨捏过头发,给他看,“去把发先擦了,不然好费时辰。”
“嗯。”崔厉松了她。
之后双手懒懒搭在池子两边,看她微倾着身子,眸光微垂擦发。往常觉得没有任何看头的事,这时竟觉得瞧着赏心悦目。
嘴角弯了下,眼中深不见底的看她。
这时,门外寰叶声音过来,“大人,衣裳奴拿来了。”
“放院门边。”
“是。”
这一声落,嘠呀一声,两个软包袱轻轻落在院门台阶上。
是,确实是院门,这池子里正是一个单独似园林的小院子,院周隔着高墙与院门,院内则山水错落,活泉涓涓。
崔厉听到院门重新合起了,不紧不慢过去拿东西。擦过身,他先自己换上,这才把另一个包袱拿给连梨。
她换衣裳时,他便避也不避的看。
连梨脸颊有丝热,稍微背着他,抓紧速度把衣裳披好。
衣领刚遮上肩头,却听身侧匆匆两声脚步,她微惊,回头去看,果然,见他两步过来,手一探,她便以背靠的姿势进了他的胸怀。
男人目光微沉,才看一眼她,唇已经低了,在她嘴角轻轻吻咬,早已红极的唇在这一瞬更不得了,连梨呼吸短了一瞬。
手指无意识蜷一下,心想他怎的又来。
崔厉也不知道,只是那一刻看到她肩头遮上的样子,忽然便意动。心思浮远,唇已经往下,似乎要寻到她脖子上去。
连梨唔一声,反手微微别住他脖子,制止他的动作。颊上薄薄胭色,眼神瞄他,心想才有过呢……他怎的……
崔厉看她一眼,挣开她的动作。
再之后……
连梨后来自己是怎么回的屋里都忘了,只再醒来时,发现身边极暗,而且,身侧无他。
脸上懵了那么一刻,好半晌,摸了摸心口。没见到他,倒是有那么一丝失落。
所以这回才仅仅能待个半夜,他又早早走了?
应该是吧。
压下失落,她走下榻,打算去问问寰叶,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路熟门熟路的在昏暗里穿行,吱呀一声,她打开房门。
“寰叶。”
“哎!姑娘。”寰叶听到声音,噔噔噔跑来。
连梨等她走近了,问:“他何时走的?”
寰叶:欸??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姑娘问得是什么。
她笑了笑,道:“姑娘,大人没走啊!大人在书房里呢。”
在书房……出乎意料的回答。
但嘴角不知不觉已弯了一下,她哦一声。
“嗯。”
没有再问什么,她回了屋里。
躺回被子里,她笑了下,刚刚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身侧无人最先的反应竟是失落。所以真的骗不了自己,自己对他早已有了感觉。
连梨侧身手掌蜷在心口,叹气,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不过,不后悔就是了。
闭上眼,无意识中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是因为颈上的微痒,和在腰上搭着的手掌。
连梨还困的要死,无意识推了下。可紧接着她的手便被别开了,还忽然被人握着肩从侧身变成平躺,腰上似乎悬空了一段,被人紧搂着。
连梨不得不醒,才醒,就见崔厉的眼睛在看她。只见他忽然手臂又一撑,浑身只以有力的肩膀和那条手臂支撑着,脑袋一俯,便已亲住她。
连梨心跳微乱,同时,嘴角弯一下。
之后被他亲吻间,无意识呢喃,“回了?”
“嗯。”
应过她,吞滚的喉结上下滚动的更厉害,薄唇锁紧了她的呼吸。
连梨口中缺氧,唇上紧的发干。接着,觉他亲吻的越发强势,让她心颤又不由自主仰唇与他深陷这个吻。
但忽然,外面有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大人,快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
这道声音在连梨耳中模模糊糊,她只隐隐约约捕捉到早朝二字。
后知后觉,知道是外面应恂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该进宫上朝了。他身居高位,宫里的早朝肯定得参加。
连梨唔了一下,微微偏了唇,低声,“应恂在唤您。”
“嗯。”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因为她觉得他吻的越发用力了。
“大人——”应恂的声音又来了。
崔厉的脸沉了,心中冒出一丝不悦。
重重呼吸了声,忽然,猛地掀身而起。大步过来,开门冷瞪一眼应恂,“闭嘴。”
应恂:“……”
微张了嘴。
同时,砰地一声,门又在他跟前关上了。
应恂:“……”
眼神失焦,沉默盯着虚空,他这是……喊得又不合时宜了?可现在再不回去,回宫估计就要晚了。
又唏嘘,陛下在连姑娘这,他还真是好像什么时候开口都跟会打扰好事一样。从前可没有哪位让陛下如此过,啧啧……心想里头这位也是了不得。
行罢,他不喊了,便让那些大臣多等等。
臣等君,本就应该。更何况陛下还是头一回早朝晚了让他们等呢。
应恂不急了。
但他这边不急了,却见没一会儿陛下又出来了。
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凉,“走。”
应恂:“……是。”
答完,他的余光却是忍不住往后瞥了眼。
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到没想过会窥探到什么。但没想到,还真让他见到了一幕,只见连姑娘正好走来,脸颊似有些红。
得,他还真是一大早扰了陛下好事,讪讪不敢再看,眼神故作坚定一心跟着前面的陛下。
连梨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时,第一反应抬头看了看天色。白光刚露,还是很早很早的时辰。
他进宫上朝倒是上的早。
看了一会儿,眼神从天空挪开,再看崔厉刚刚走的方向时,他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
她笑了下,站在那看着,待他人影彻底消失了,回房。
床沿边一片杂乱,连梨顺手理了下,理着时,脸上一丝笑。
刚刚他忽地掀身离开时倒是没想过他还会回来,所以突然又看到他走来的身影,她眼中有一丝诧异。
接着这丝诧异还没能从眼睛里退去呢,他又吻了来。他没有再上榻,只那么站在榻边弓腰亲她。
期间似乎觉得不怎么得劲,便忽然手一提把她半抱起来,也是因为这,榻沿褥子在两人混乱亲吻间不知何时皱了。
他没吻她太久,但即使这么短的时间,也搅的人心潮起伏。他走时手臂在她腰上紧了下,唇畔贴到她耳沿,“我去上朝,你继续睡。”
几个字,越说越哑。
黑眸低低看她一下,在她腰上无意识抚了抚,他走了。
他走的很快,待她脸上热度退去跟过来看看时,他已经走到门外了。
看来时间确实很赶。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距离早朝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了,但此时那金銮宝座,天子龙椅上,却不见天子身影。
大殿内有序分列几班的朝臣暗中眼神各自交流,猜测着是怎么回事。
自陛下登基以来,他们还是头一回见陛下早朝迟了。
几乎是罕事了。
众人各自在心中揣摩着情况,忽而,外面内侍尖声,“陛下驾到!”
“臣等恭迎陛下!”文武众臣纷纷拂袖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崔厉坐上龙椅,淡淡抬手。
“谢陛下。”
上午,连梨又一回出了王府。
已经好几天过去,她想听听京城现在的风向。
一整个上午,她漫无目的闲逛,如她所料,事情早已不如最初那样风头激烈,不过议论的人仍有,其中对李伯宗不屑者有之,但不以为意者,也颇多。
他那个说法终究起了些作用,而且时下休妻令娶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尤其,于一个金榜题名算得上功成名就的男人来说。
男人吗,这种事总是无伤大雅,更何况李伯宗还有说辞能说得通。
连梨笑了笑,嗯,是无伤大雅。
曾经的事对她来说也确实早已无伤大雅,这件事让她早早看清了他,是好事。否则被他耗个几十年,他在京城另有妻眷,她却还在村里妄想他还会来接她,那才叫可悲。
连梨已经能很平淡的面对这事。
谁还没个过去,谁又能保证人生不遇见几个渣滓呢。
而如今……她只要李伯宗名声更差。
他那个借口,那个说辞,仍旧是把事情推在了她身上。
是,他是读书人。所以他就该一心读圣贤书?所以便可理所应当话里话外将她贬低成粗蛮鄙夷不识文理甚至是话不投机的不堪之人?
呵,早前他次次读书归家时,可不是如此的。曾经向她提亲时,也不是如此的。
转眼间,倒是全成了她与他天差地别,早已不堪配他。他倒是还成了那一心苦读,不为儿女情长所扰的楷模榜样了。
以后岂非但凡有那读书人三心二意,都能以此为由辱没发妻,毕竟,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可就是因为看空了一切才心性一夜精进,一举夺魁。
呵呵,连梨眼底一丝厌恶,他还真是要把她踩进泥里。
若非她上了京,来日要是他们一对夫妻心血来潮回了村里,那时但凡他们稍稍表露出个意思,她便能被无数想要讨好他和江家的人弄得灰头土脸。
更甚者,身消玉陨。
连梨抿了唇,没再继续在外面待,回了家里。当晚,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细节真实到让她害怕的梦。
梦中她没有上京。
她自收到那封休书,又被李家族老特地在宗祠里念了广泛告知乡里时,脸上无声落了两行泪。
当天,她趁夜收拾了东西归家,只带回了自己当初的嫁妆。这是父亲母亲给她备的,从她还小时就一点点在积攒。
刚到家里那晚,她几乎是睁眼到天亮。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这样轻易就变心了,明明从前他次次回来时,见她都跟看不够似的,走时也始终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好几次该到他要出发的时辰了,他却抱着她说还早还早,他几次这样,有一回还真的差点误了时辰。
她那时心里自然是甜蜜的,后来他上京科考时,说让她在家中等他,她自然信了。
可她最后等来的是休书,而且仅仅是休书还不够,他还让李家族老广而告之。
连梨心死。
这夜最后抹了回泪,她没有再因为他哭过一回。她开始认真过自己的日子,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呢。
才一夜,村子里已经传开她被休的事,且,还都知道李伯宗是以七出无子一条休了她。
他们看她的眼神异样,还频频若有若无瞄她肚子。但好在,村里民风到底也不算太差,他们虽背后会说闲话,当面倒也能给她装个好脸色出来。
她也只能当作看不见。
那阵子她便很少出门了,除了侍弄菜地,再缝补东西补贴家用,她基本不怎么出去。
后来她还想了别的赚钱法子,那就是抄书,她能认字也会写字,起初废了几回纸后,后来也写的像模像样。
日子渐渐平淡过去,她的背后依旧会有闲言碎语,但在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一个人,也只能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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