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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南珣)


“我觉得不如何。”
用着她的钱,养外面不三不四的男宠,想想都让人心疼自己。
郑仲清摇摇头,“伯英这是拒绝我了?当真不考虑一下?伯英若是也喜欢上我的人,我还能与伯英一起分享一下。”
褚时英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想起前世他的荒唐作为,觉得自己要是扶持这样的人当了王,简直就是脑壳有病。
“哎……”郑仲清长叹一口气,有被拒绝之后的伤心之意,但不多,有求娶之意,但也不多。
四国之间联姻频繁,他母亲是吕国贵女,一心为吕国筹谋,亦想扶他上位,但他却是郑国二公子,且自己本身喜欢男子,不欲掺和进母亲的政治斗争。
大张旗鼓展现一番自己求娶褚时英便得了,要是她同意,那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谁不喜欢她的嫁妆,谁还嫌弃钱多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了,褚时英在心底无语片刻后,同其道:“让你的人沿着之前踩出的路和田埂走出去,别踩其他的麦子。”
郑仲清疑惑看了看周围麦田,还嘀咕了一句,“这已经踩过的麦子,再踩上去,脚感都不是很好了。”
这话听得褚时英血液都在翻涌,要不是看他是郑国公子的面子上,都想打他一顿。
农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在他眼中就是用来玩乐的???
便冷冷道:“反正你坐肩舆,在乎那个做什么。”
郑仲清收起帛画,伸出一根指头晃着,“此言差矣,刚才坐肩舆弹奏,装得已经够多了,此时褚老就在对面,我哪能还坐肩舆。”
他竟还知道自己刚刚在装,褚时英白了他一眼,“少废话。”
说完,转身沿着田埂向外走,郑仲清就跟在她身后,出了麦地见了褚卜主动打招呼,“见过褚老,今日阳光正好,温暖和煦。”
褚卜只微微颔首,连话都不想同他说一句,紧跟着同身边着急的老农们说:“你们且下去看看踩倒的麦子。”
有他的话,老农们一窝蜂朝麦地里涌去,他们不知郑仲清身份,只知他衣着华贵,他们惹不起,但他们知道褚卜是曾经的相国,他的话,他们能听。
郑仲清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惹褚卜厌烦了,还在喋喋不休要向褚卜讨教学问。
褚时英都觉得祖父忍功了得,就这还不训斥郑仲清,或者说,祖父觉得郑仲清太差了,差到都无需自己训斥调教了?
一个不爱惜自己子民的国君啊,怎么能行呢。
就算四国都默认庶民不是人,但你身为国君你不能这么认为啊,不让庶民开智,想维护自己权利的人,不就是你们国君自己么。
“吼!”
一声虎啸,将所有人骇了一跳,远远便见一群人驱赶着老虎朝他们走来。
老农们被吓得连滚带爬从麦田里跑出来,还不到褚时英下巴高的三三张开双臂将褚时英和褚卜护在身后。
秦歧玉也想往前冲,被褚时英一把扣住手腕,拉着他和褚卜往后走,低声训斥,“这种时候你冲上去作甚?”
“身边就是公子仲清的护卫,你不老实躲在他们身后,就你那小身板,够老虎塞牙缝的吗?”
说着,带着三人躲在了郑仲清身后。
秦歧玉:“……”
秦歧玉和褚卜齐齐恍惚,而后又见褚时英对身边农家招手,示意他们全躲他们身后去,老农们可听话的齐刷刷移动,也没人敢发声,默契地将郑仲清和他的侍卫仆从顶在了前面。
郑仲清愕然回头,就见褚时英对他道:“公子仲清,好好表现,我曾大父可看着呢!”
对,褚卜还看着呢,对于他来讲和褚时英成婚,钱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褚卜的赏识!
一句话,就让郑仲清上了头,他吩咐道:“去,给我把他们拦住!”
“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将老虎驱赶至此?”
虎啸声越来越近,那有力的爪子扣在地上,骇得众人齐齐退后一步,郑仲清看清对面驱虎之人,气道:“郑西元!你有病啊!”
打虎你就在山上好好打,怎么还把虎带下山,弄到这来!
被叫做郑西元的男子是郑国四公子,他看着有些气急败坏,连平日里仙气飘飘形象都维持不住的郑仲清喊道:“兄长,这老虎就往你那跑,弟也没法子啊!”
说着,老虎被围攻之下,眼见对面人数也多,一个扭身跳进了周边麦田中。
褚时英与褚卜,连同那些老农们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老虎在麦田里连跑带冲、看着人们为了围剿老虎随意踩踏、看着郑仲清指挥侍卫下麦田帮忙,心都疼抽抽了。
“吼!!!”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郑西元和他的手下们,驱赶着老虎冲到了褚时英他们跟前,在老农们尖叫声中。
他威武霸气地举起重剑,重重刺入虎腹,老虎惨嚎,他在手下们帮助牵制下,大展神威,近距离给他们展现了一波,什么叫打虎。
老虎摇摇晃晃倒在麦田中,鲜血染红了麦穗。
郑西元浑身欲血,犹如神兵,张着双臂大吼:“吼吼!”
他身边的手下们也跟着他欢呼:“公子厉害!”
褚时英微笑,好的,确定了,郑西元他就是故意的。
他想在她和祖父面前好好表现。
褚时英看着一片狼藉的麦田,感受着旁边祖父压抑的怒火,深深觉得郑西元脑子,病得也不清!

《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 南珣著
郑西元三两下跳到众人面前,老农们还心有余悸,不敢和满身血的他对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后躲。
“哈哈哈!”郑西元见他们害怕,神气极了。
而后一副邀功的骄傲模样,同褚卜拱手:“褚老,我将老虎打死了!”
又对褚时英扬扬下巴,“伯英,许久未见,今儿这老虎见者有份,回头虎皮扒下来,给你做个大氅。”
褚时英:“嗯……多谢,但不必了。”
郑西元挥手,“你跟我客气什么。”
“没看出来伯英是真不要么,上赶着往前送,”郑仲清在一旁拿羽扇猛扇风,显然也被惊得不清,没好气道,“我的人还帮你打了虎,你怎么不说送我个大氅。”
郑西元斜着眼睛瞅郑仲清,“呦,兄长也在这呢,怪弟眼拙了,这小地方,怎么能让兄长那仙脚踩啊。”
“你!”
郑仲清凭自己护住褚卜有功,说道:“你打虎不在山上打,驱虎下来作甚?想故意吓褚老不成?”
郑西元挺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压迫着郑仲清往后走,“这话说得,腿长老虎身上,我还能控制它不往山下跑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打虎?”
说着,他一手将重剑插入郑仲清面前土地上,高声道:“不服就来打!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重剑上面还有血,此时往下一插,血点混着烟尘四溅。
郑仲清连忙后撤,生怕自己的纱衣染上脏东西,“你你你,你个莽夫,离我远点!”
郑西元讥笑:“哼,懦夫!”
郑仲清被激起了火气,“平日里,见都见不到你一面,怎么今日我出城,你也跟着出城,那么巧,还偏偏让我们遇见了!”
郑西元用鼓胀的胳膊抱胸,不屑道:“兄长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你来求娶伯英,我自然也是为了求娶伯英,好处还能让你一人得了,就你会显摆,瞧你穿得那勾人样!”
说着,他走到褚时英和褚卜面前,抱拳拱手,“褚老,我欲求娶伯英,把伯英嫁我吧。”
褚卜只道:“我说过,时英嫁谁,只看她自己心意。”
郑西元便转头对褚时英道:“这虎够不够当聘礼,不够我再打一头,或者你们女子喜欢鹿?鹿我也能给你打!以后咱俩成婚,你想要什么皮子,我都给你打。”
他骄傲的神色里,写满了,我给你亲自打虎,是你的荣幸,你快快答应。
褚时英,褚时英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被他身上腥臭的血腥味激得打了个喷嚏。
秦歧玉适时拿出手帕,褚时英接过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谢公子西元厚爱,伯英无意。”
郑西元虎目瞪起,“你不同意?你怎么能不愿意,我都给你打虎了。”
“笑话,”郑仲清道,“你打虎,人家伯英就要答应了,伯英让你打虎了,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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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清,怎么哪都有你!”
郑仲清回嘴,“你就是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四公子?!”
郑西元气势汹汹往他那走,“好兄长,来打一架!”
“谁要和你个没脑子的打。”
“郑仲清!”
“郑西元!”
“够了!都给我闭嘴!”褚时英实在受不了了。
当着祖父的面,郑国两个公子,呈口舌之快,为了求娶她,一个踩着麦田奏曲作画,一个驱虎压塌大片麦田,她脸都没地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两位公子与其有时间在这争吵,不如先让手下人从麦田出来,没看见麦田已经被糟蹋一片了吗?”
郑西元和郑仲清停了下来,郑西元几乎是下意识就举起拳头,一副谁敢教训本公子的暴躁模样。
秦岐玉闪身将褚时英护在了身后,就连褚卜都用清冷的眸子看向他,直将他看的放下了拳头。
摸了摸后脑勺,嚣张的气焰弱了下来,“褚老,这……”
褚卜深知两位公子德行品行,说道:“时英之言,便是我之意,农田此时正处在结穗的关键期,今年能收获多少米在此一举,两位公子这番胡闹,将麦子压塌不少。”
“若非我老了,定要拿宽剑教训你们!”
郑仲清和郑西元被训得不敢吭声,甚至下意识缩了缩脖,谁不知道褚老一手宽剑,耍得虎虎生风。
游学的学子们更将褚老当做榜样,各个有一身好剑术,若是没点本事,怎么能游学各国,早在路上被人宰了。
因而他们害怕都是真的,幼时没少被打过,只不过突然间,褚老就不打了。
如今都不用他们仔细看,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在一片金灿灿的麦田中,这缺了一块,那秃了一块。
郑西元道:“这个简单,我让他们将这些麦子扶起来不就行了,不就弯了吗,给它们立直。”
褚时英,褚时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亏他想的出来,将彻底折断的麦子扶起来接着长?他可真厉害。
郑国四公子郑西元,生母虽不是王后,但也能被尊称一句夫人,是郑国门阀出身,母子二人身份显赫,在王宫说一不二。
郑西元自小痴迷武艺,整日舞刀弄枪,半点不通政事,为人暴躁又好斗。
有人曾言他性格直爽,简单好懂,现在看来,这都是夸赞了,简直想送上一句,你是不是蠢。
也罢,她不是前世就领教过了,只不过没想到,他能蠢得如此清新脱俗。
郑仲清用羽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嘲讽的眼,替在场众人说出了心声,“把你上下折两半,再给你分开捋直,你看你还能活吗?”
说完,他朝褚卜拱手,“今日之事,是仲清鲁莽了,褚老莫气,仲清给他们赔偿。”
郑西元瞪他一眼,就他会做人,装什么装,也紧跟着说要给钱。
两人身边奴仆,赶忙给那些农家们递上郑大刀,只是神情多有不耐,若不是褚卜在场,能直接扔到地上,让他们捡。
老农们几乎是愁苦地接过郑大刀,还要跪在地上给两人磕头道谢,看得褚时英侧过了头。
这世道啊,这不拿庶人当人的糟心世道啊。
褚卜沉了脸,却没说让老农们起来的话,郑仲清与郑西元毕竟是郑国公子,而老农们只是区区庶人,在公子们眼中,只怕连牲畜都不如。
能给钱恐怕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能给予的最大恩惠了。
他还是忍不住提点道:“两位公子可知郑国能耕种的面积几何,能产出多少粮食?若想养活百姓,每年至少需要多少粮?现在的粮食产出根本不够养活所有人的,所以每一粒小麦谷粒都很重要,容不得浪费。”
郑仲清和郑西元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知道了褚老,我们知错了,”郑西元不以为意,甚至道,“养不活那就不养,反正那些庶民死了就死了。”
庶民要是死了,那谁来耕种?
庶民怎么就不堪为人了?
褚卜叹了口气,挥手道:“都给我走。”
郑西元磨磨蹭蹭,频频看向褚时英,他来是为了让褚时英嫁他,这还没达到目的呢。
褚时英瞥了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老农们,跟祖父一样,不想再和他们说一句,便道:“时英嫁谁自有考量,两位公子先回郸阳城吧。”
郑西元根本没听懂褚时英的话,还道:“我就知道伯英你只是脸皮薄,不想一次就答应我,没问题,我肯定能等到你答应的那一日。”
郑仲清虽已被褚时英拒绝了,但也不想让郑西元得手,闻言梳理了一番衣裳,凑到褚时英身旁,低声道:“伯英,我今日准备出城时,还看见你那妹妹拦住了季姜,与他纠缠不清,你与他退婚退的好。
但郑西元是个什么人你也瞧见了,我也不怕你觉得我不君子,实话告诉你,他房内有女人,且不少,每个身上都带着伤,同我一起,至少伯英你不用操心那么多,甚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他道:“我提的建议一直有效,盼伯英再多考虑一番,嫁与我琴瑟和鸣,总比嫁个不知礼数的莽夫强。”
郑西元过来,凑巧听见莽夫儿二字,呲牙道:“郑仲清!”
两人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褚时英眉间紧蹙,不是美人多愁、娇艳欲滴,而是烦不胜烦。
便侧身让开一条路,扬声道:“恭送公子!”
秦岐玉率先附和,“恭送公子!”
三三和老农们紧跟其上,“恭送公子!”
就连褚卜也开口:“公子……”
他们不敢让褚卜将话说完,当即道:“褚老我们这就走。”
两方人马,一方忙着抬虎,一方小跑着去田里拿乐器,而后你挤我,我挤你,你追我,我追你,闹闹腾腾往城里走。
待他们走远,大家站在田埂边看着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麦田,沉默不语。
风吹麦浪,本应是一片美景,麦浪却断断续续接不上趟。
褚时英心中羞愧难当,都是因为两位公子前来求娶她作出的幺蛾子,她不能视而不见。
便扬道:“三三,你去家中取粮。”

褚时英又看向秦岐玉,秦岐玉立刻道:“我同她一起。”
而后见褚时英似还有话说,他走近,压低声音道:“伯英放心,我会取陈米和糙米过来的。”
秦岐玉做事,褚时英自然放心,点了点头,他们若是拿新米来,老农们定是不舍得吃的,这与她想补偿的初衷便不符了。
老农们种的麦子,是要上交的,今日又被霍霍了一通,万一粮食减产,两个公子给的郑大刀,根本不够他们买粮的。
三三和秦岐玉很快就驾着牛车拉了一车粮食过来,褚时英拍着麻袋,说道:“今日因我的缘故,让大家平白遭殃,是我之过,这些粮食,补偿给大家。”
老农们从麦田里上来,频频摆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领粮,“伯英,贵人们已经给我们钱了,哪还敢要伯英的粮。”
褚时英没理会他们的推辞,从牛车上装了一小袋子粮食就往其中一个老农怀里塞。
老农频频后退,在旁边已经看了一会儿,眼里满是欣慰的褚卜,开口道:“你们就接下吧。”
有褚卜开口,老农迟疑半晌,终是接了,“谢谢褚老,谢谢伯英。”
“你们不该谢我,”褚时英道,“该是我向你们赔礼道歉,你们能原谅我才好。”
老农们哪敢,他们不过是庶民,从未有人拿过正眼看过他们,褚时英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这种尊重,让他们偷偷擦了眼泪。
回去的路上,秦岐玉驾车,褚卜三人坐在牛车上,三三挨着褚时英,满眼都是崇拜,“伯英你真好,把我救了,还给他们粮食。”
褚时英揉了一把三三的头,“傻丫头。”
她这就好了?
她只是把他们当人而已。
到家门口,牛车把褚时英和三三卸下,秦岐玉驾车带着褚卜去了郸阳城的王宫。
郑王欢喜于褚卜的到来,要与其一起用膳,还想说一下褚时英的婚事,却被褚卜强硬地上了一节粮食产量与人口关系的课。
大权在握多年的郑王,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身为储君被褚卜教导,每日半夜都惊醒,就怕褚卜提问的日子。
褚卜没有训斥,但一个隐居田野的相国,曾经的老师,郑重其事上课,定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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