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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飞玉镜)


“不是,你对我吼什么呀。”
十四低声嘟囔着道,他也很害怕好不好,谁知道他刚才看了那信有多惊恐,如今背后的衣裳还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呢。
老八是故意的……四爷深吸一口气,他泄力坐回椅子上,脑中飞速转动,实在无力再和十四多话,挥了挥手叫他快走。
“反正我告诉你了,要不要提醒太子你自己拿主意。”
十四只觉得既然有个人和他一起分担这个大秘密,他心里就觉得舒服多了,一身重担都仿佛卸下了,便准备骑着马安安心心地溜达回去睡觉。
“你不要跟着掺和,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四爷不忘在背后叮嘱他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十四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十四走后,四爷一人在书房里沉默半响,他心中不断考量,最终还是提笔写了一张夹带,“八知托合齐事,慎之”。
他刻意改变了字形,又用了普通人用的劣等墨,悄悄叫张起麟派人带进宫里去,务必小心。
明日就要出巡,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得告知十三一声,他们两个这个前太子党的身份尤其敏感,绝不能也跟着陷进去,他派人立刻备马,疾驰往十三府上赶去。
“你们十三爷呢?给我通报一声。”他为掩人耳目,并没有带内侍在身边,下马亲自敲门叫来了门房。
那门房拿着灯对他一照,才认出这位神色匆匆的四王爷来,“原来是四爷,咱们十三爷今日不在府上。”
“他去哪儿了?”四爷一时惊疑不已,更担心他扯到了太子的事里去。
“十三爷在宫里没回呢,万岁爷留他在身边陪侍。”
四爷本能地觉得不对,可却说不出症结在哪,更想不出现下的情况还能怎么办,他在夜色中回头看了十三爷的府邸一眼,最终还是策马回去了。
第二日宝月醒来的时候,御驾早已起行,四爷也早走了,她一边梳头,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慌,便转头朝玛瑙问道,“四爷可有留什么话下来?”
“并不曾,侧福晋别担心,四爷至多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来了。”玛瑙给她端上一碗银耳燕窝粥,笑着宽慰她道。
然而她们不曾料到的是,御驾回转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御驾起行后,四爷便忙忙地去十三爷的车驾找人,可得到的答复却是十三爷一早来信说他在御前侍奉,要下人只管带着车驾和行李在后头跟着。
四爷心中焦急不已,好在当夜出塞的队伍停下休憩,在当地驻跸时,十三爷便回来了。四爷一收到消息便立刻往他帐中去,可到了之后下人却说十三累了,已经歇下了。
“十三!十三!”
他在外小心喊了两声,帐内却并无人应答,四爷无法,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强闯,也只好又回去了。但这回他的心却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十三的反常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十三不见人,太子这个正主倒是在外头到处晃悠,第二日十三又去了御前侍奉,但四爷倒是在马厩附近碰到了来喂马草的太子。
太子这样闲适的姿态多少叫他定了定神,可见并未出什么无可转圜的事,他小心看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将太子扯到偏僻的地方。
“你收到信了吗?”
“哦,那信是你传的?我说难怪,还有谁会提醒我呢。”
太子居然挑眉笑起来,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满是气定神闲,四爷倒显得比他还要慌张些。
“老八他们已经在查了,若最近你还有什么动作,造反的帽子马上就能扣下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有一万条路可以走,为什么偏偏要走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四爷静静注视着太子,他这一腔话诚挚非常,全然出自内心,却只怕太子又和从前一样偏执到什么也听不进去。
“放心吧,”太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身上带着清晨露水和青草的气味,“我记得你的情,我也不是傻子。”
见太子神智清明,一副很听劝的样子,并不打算做那亡命之徒,四爷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转而和他打听十三的事。
“您可知道十三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见人,还总被叫到御前去?”
“他不见你?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太子双目微深,笑意不变,“得汗阿玛信重,是好事啊。”
见太子跟个蚌壳似的,再多敲两下也敲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四爷便皱着眉一拱手告辞。他神色凝重,抿着唇,最终还是回头,留一句话下来。
“自古以来还没有能立第三次的太子,汗阿玛不计前嫌,恩重如山,你要好自为之。”
“老四啊,你这个人,真是婆妈。”太子笑着摇头,他不复往常那般心事重重,真心实意地郑重道,“二哥多谢你。”

第74章
那日太子党一干人等正在托合齐家中摆宴,众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口中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话,却有一府中下人慌张地冲入席中,他扑通一下跪在托合齐身边,战栗着一番耳语,托合齐便迅速变了脸色。
他面颊上漫起的酒醺色迅速退的一干二净,眼中也霎时清明起来,并浮现起一丝杀意。
“有人在外面窥视?是谁?”
托合齐周边的几个人也停下话头,惊疑不定地朝这边看来,凝重的气氛渐渐以他们为轴心在整个宴会上弥漫开来。
“是镇国公景熙手下的人!”
齐世武等人不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就是沙场拼杀上来的武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煞白着脸出声道,“快派人堵住他的嘴!”
托合齐沉下脸色,他缓缓张口,“杀得了这一个,焉知暗地里还有多少个人。”
“那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堂中一片哄然,一个个慌张不已,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行了,”托合齐把佩刀往案上一砸,幽深的双目中流露出嗜血的凶狠,“都散了吧,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要掂量清楚。”
众人一时被托合齐震慑住,四下阒然,但眼中却都流露出了惊恐和后怕,面上满是退意。
耿额见状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喝完一盏茶,“咱们顺天应人,造福的是社稷和百姓,有何忧虑?”
“日月一换,何愁没有后福可享呢?”他继续下一剂重药,“只需挺过这关,荣华富贵,封妻荫子便近在眼前了。”
众人神色渐渐镇定下来,眼中却不免还有些惊惶,酒意褪尽后,背离君父的后怕也渐渐涌上心头,他们陆陆续续地开口告辞,待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托合齐便神色如常地换了衣裳上值去了。
晚上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怀中揣着一张太子的手谕,在夜色中骑马赶回府中,那张明黄色的绢绸在他胸前散发着太阳一样的热气,烫的他热血奔涌。
他按捺住面上兴奋扭曲的神色,心中如同烈火焚焦,冷汗雨一般的在背后浇下。
是夜,久经三事殿内灯火通明,每隔几尺就摆满了羊脂白烛,整个宫殿在暗夜里仿佛一颗地上的太阳。
十三跪在康熙案前,他身侧摆满散乱的奏折。他额头紧紧挨着冰凉的玉砖,烛火照映在玉石上光亮的刺眼,带着他的膝盖也隐隐作痛,向他周身蔓延着入骨的寒意。十三竭力抑制住发抖的牙关,只觉得面颊都在抽痛。
“明日御驾开拔,儿臣斗胆请汗阿玛顾惜圣躬,且先歇下罢。”
上首默不作声,很快又是新的折子丢到他的眼前,奏折落在白玉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十三咽了咽口水,润一润干哑的嗓子,读折子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殿中重新响起。
更漏声断,晓光破残。
第二日十三一路被拘在御驾内侍奉,他的腿已经跪的几近麻木,但腿上的疼痛却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气。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联想起粱九功的事情,他本能地明白与太子有关,可就如同那年在塞外的时候一样,他除了任由君父发落,别无他法。
什么也没有做的人,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当夜就被放了回去,他揣度不明汗阿玛的用意,可当太子到他帐中,轻描淡写地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那股寒意冲入脑中,叫他恍然明白了。
“汗阿玛,晚上看不见了吧。”
太子轻轻一叹气,他脸上带着笑意,却像月色一样凄清寒冷。
见十三那副吓得魄散魂消的样子,太子的笑意骤然真实两分,他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给这个从前跟在自己身后的好弟弟漏了一点好处。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把十妹妹留在京里。”
要是什么人才能有资格把公主留在京里呢?
这些日子里他晚上在御前读过的折子,殿中明亮刺目的烛光和康熙眯起的双眼一起在十三眼前浮现,伴随而来的是膝盖上彻骨的寒意,八妹妹留下的那两个小郡主的哭号,还有额娘临终前的嘱托,他有负他们。
“没有,”十三缓缓抬头盯着这个神情陌生的兄长,他嘴唇微抖,慢慢摇头,坚决地吐出几个字来,“没有!”
太子挑起眉毛,微一偏头,这是一个并不信任的动作。
“粱九功果然是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呢!”十三眼眶通红,颤抖着几乎痛哭出声,难怪汗阿玛要把他放出来呢,这一世他在君父眼前也休想清白了。
“他也是这么说的。”
太子平稳的语气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他垂下眼帘,掩饰眼中闪过的一丝不知是对谁的愧疚。
十三没有知觉的双腿终于站不住了,他跌在地上流着眼泪,为自己,也为他的十妹妹,连太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十三爷,四爷来了。”
直到十三听到下人在提醒他。
“......你就说我歇下了。”
沉默许久,他在一片黑暗中答道。
“可四爷昨日就来过府上,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您真不见吗?”
里头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十三抖着手抹了一把脸,他靠在床边,回想起这些年的挣扎和忐忑,忽然笑着笑着落下泪来。从四十七年起,其实他就一直是带罪之身,汗阿玛从没有原谅他,没有一刻放心他,他不应该有妄想的,这样的人又何必再连累四哥呢。
第二日一早,他又被康熙召到御前,新的御前总管太监魏珠把他带进一个房间里,叫他朝东面跪下。
“魏公公,”十三跪好后哽咽着流泪,他扯住魏珠的手,吞声饮泣,声泪俱下,“我没有说,请您代我向汗阿玛陈情,我没有说。”
魏珠笑着拂开十三的手,他退出去后便彻底关上了这间狭窄的门,“奴才能说的奴才一定会说,十三爷,你在这儿等着,万岁会看到您的诚心和忠孝的。”
今夜星月暗淡,云遮雾罩,山色影影绰绰地在天边显现,御帐驻扎在一片密林之中,哀风呼啸,呼剌剌卷过地上的枯枝落叶,隐约还有野兽的咆哮呼号。
太子温了酒,请托合齐到帐中来饮,眼看着月色愈发暗淡,四周一片昏昏惨惨,林木萧落。托合齐只越发觉得坐立难安,耳边仿佛已听到了军士们厮杀呐喊的声音,他不住的往御帐的方向张望,心如擂鼓间,却听到身侧的太子轻轻哼出声来。
“......急走忙逃,顾不得忠和孝。”
迎着托合齐诧异望来的目光,太子靠在椅上,摇晃着手中的杯盏,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面指着他,一面笑着继续唱道,“实指望封侯也那万里班超,到如今生逼做叛国红巾,做了背主黄巢。”
托合齐脸上霎时涨得通红,他是背主黄巢,是不忠不孝,那带着他们这一帮乱臣贼子造反的太子是什么?刘据?还是李承乾?
太子目光中的温度一下骤降,朝他瞟来一眼中都带着寒气,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想,他冷笑着把酒杯掷到托合齐身后的墙上,那碎片哗啦啦地落在托合齐身上。
“谁准你这么看孤!”
托合齐连忙讷讷低头,他不敢去拂身上的碎片,很识相的拍了个马屁,“主子天日之表,臣万死不敢窥视。”
“我为什么不可以是李世民,是李隆基呢?”
太子哈哈大笑,红晕爬上他苍白瘦削的面孔,温酒一杯接一杯的饮下,口中又重新不断地哼唱起来,他给自己打着拍子应和,“凉夜迢迢,凉夜迢迢......此一去博得个斗转天回,海沸山摇!”
眼见着太子眼中如有实质的疯狂,如此荒谬的举止,托合齐只觉得背后惊出涔涔冷汗。太子是真的想要造反吗?托合齐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他是步兵统领,九门提督,已经是皇帝近臣,天子心腹了,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如今的局势已然是离弦之箭,无法回转了。
鸦声凄厉,夜色昏昏,笳鼓声伴着马蹄急促的哒哒声响,斜月低山,阴风晦暗之中,托合齐手下的人马在风声的掩饰下汹汹逼近布城。打头的几个顺利异常地冲入营帐,他们悬着心一看,却见四下无人,一片寂静。
“不好!”
为首的人厉声喊道,他们连忙点起火把,迅速示意后方的人撤退,却被如雨一般射来的弩箭留在原地。箭上燃着火光,仿若铺山燕一般落下,不知何处冲出来一队人马,将什么液体泼在他们身上,那液体令火焰大作,在狂风中愈发熊熊地燃烧起来,那是油。
一时只听到阵阵哀嚎惨叫,血光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太子的人马连拔出剑来刀兵相接的机会也没有。
八旗营兵很快在夜色中雨散星落地分布在随驾的王公大臣们帐外,太子的幔帐也被旌旗重重包围,听着甲胄摩擦和军士交错的脚步声,托合齐近乎绝望地看向太子,却见他仍然从容自若,笑吟吟地看自己。
疯了!真是疯了!
他不再对太子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转头向乍然被掀起的幔帐外看去,进来的正是一个老熟人。
“太子爷,请吧。”
这人轻佻散漫地缓步走来,看也没看一旁的托合齐一眼,倒是恭恭敬敬地给太子行了个礼。正是当今万岁的小舅子兼表弟,銮仪使兼一等侍卫隆科多。
太子也不挣扎,步履自如地跟着隆科多就走,托合齐正要开口求饶,隆科多却仿佛才看到他这么一个人一般,他挥了挥手,托合齐就被压住拖了下去。
隆科多不忘在他身上把那块令牌拽了下来,他往空中轻巧地抛了两下,“现在的九门提督,是我了。”

第75章
下人们很快在别地搭起了一座新的御帐,胤礽被隆科多押解到这座新御帐前,这位御前新贵识趣的退下守在御帐外头。
胤礽缓步走入重重包围的幔帐布城,这儿正如他几年前被大阿哥陷害谋反时一模一样,这次倒是自己罪有应得。
帐中通明的烛火照的这儿比白天还要亮堂,康熙气定神闲地坐在帐子中央的龙椅之上,仿佛对胤礽的行为早已洞悉预料到了。
他挥一挥衣袖,掀起袍子,挺起脊背向着前方的御座磕头,“臣问汗阿玛圣躬安!”
康熙看着胤礽这副铿锵有力,不知悔改的样子,连一丝怒气也升不起来,他冷冷地把一把剑丢到胤礽眼前。
“有你这样一个逆臣,朕是朝夕难安。”
胤礽直起身子,他拿起那把剑,拔剑出鞘,剑上的清亮寒光照映着他的眉目,帐中的侍卫霎时也纷纷刀兵出鞘,神情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
他平静一笑,抬起头不甚恭敬地直视上方的君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君父有命,赐下御剑,儿臣乃敢不从。”
康熙看着他无惧无畏的动作,指尖不由得一抽,却又很快震怒起来。
“你心中还有君臣父子!”康熙青筋鼓起,怒不可遏地指责他道,“你为什么要造反?朕容忍你这么多年,纵观古今,哪里还有能废而复立的太子,朕有何处对不住你,是你枉负圣恩,欲壑难填,得陇望蜀!”
“纵观古今?纵观古今,又哪里有四十年之太子!”胤礽一声冷笑,他盯着康熙,仿佛要刻意激怒他一般,“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汗阿玛还记得吗?汗阿玛曾说思慕宋孝宗孝养宋高宗,儿臣不过是践行圣谕而已。”
康熙几乎要被他大言不惭的话气笑了,这些话胤礽倒是听得进去,那为何他平日里那些明里暗里的敲打和圣训,他却置若罔闻?
“只怕朕将来是饿死沙丘,死不瞑目!我朝以仁孝治天下,教出你这么个逆子,朕真不知万年以后用什么面目面对天地祖宗!”康熙看着胤礽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他满是怒气的眼中忽然流露出真切的痛惜,“保成!保成!你为什么要造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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