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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玖渔)


“可,另外若旁的账房想学,你们大可不吝赐教。”
孙妈妈今日还担心少夫人头一回管家会露怯,此时看着少夫人运筹帷幄,将最心高气傲的账房管事治理的服服帖帖,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而此时年若薇正在翻阅陈家商铺的名录,陈家果然是百年世家,底蕴惊人,田庄铺子几乎遍布大清全境,她甚至看到陈家在科尔沁还有私人牧场。
她一时间也无法完全梳理清楚陈家的产业,于是让人取来陈家在海宁府的产业,就近梳理出头绪来。
“周管事,通知下去,就说我要改革海宁府里的陈家米粮铺子!”
“这六十三家米粮铺子下月开始采用分红制,除去成本,陈家每月只抽走五成红利,旁的让掌柜按照分成比例分红给伙计,多劳多得。”
年若薇看到周管事有些为难,又寒着脸补了一句:“今后每年考核业绩一回,采用末位淘汰制,既公平又合理。”
周管事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点点头:“少夫人英明。”
年若薇又查看了陈家宅院内的开销账册,虽看出不少问题,但她知道深宅大院难免有些阴私之事,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她也不好太刻板无情,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账房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家二老的院里,老祖母谢氏手里捏着长媳生氏亲手绘制的四脚帐页,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陈家老太爷亦是不吝夸赞:“你这孙媳颇有你当年的气魄,文宴那孩子替我们选了个挚宝。”
“不,生氏比我厉害多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将执掌中馈的担子安心交出去了,终于不用再看那些烂账了!”
“刘妈妈,立即将当家主母的印鉴交给生氏,今后她就是陈家的当家主母了。”
“只兴你一人撂挑子?那我也歇歇,让文宴下个月开始,就处理家主事宜,如今他娶了好妻,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放权了。”
陈家老太爷从前不喜陈文宴浪荡狎妓,不肯娶妻的荒唐行径,也的确动过将二房的文正扶持为家主的念头。
如今文宴浪子回头,且文宴新妇生氏比起文正的嫡妻卢氏,更堪陈氏当家主母大任,他再无任何顾虑。
文宴本就出类拔萃,生氏更是精明能干,陈氏一族的高门主母更需万里挑一,否则当家主母不贤,则三代子弟皆废,再无法延续百年世家的荣光。
年若薇收到陈家主母印鉴之时,陈文宴正喝的醉醺醺的归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伺候夫君即可。”
年若薇诧异挑眉,陈文宴喝醉酒,隋莹却没有跟在他身边照料,看来二人是吵架了。
“陈大人,今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激你去账房。”
年若薇头一回看到陈文宴醉酒失态,她有些担心自己后半辈子的长期饭票会丢,于是赶忙和颜悦色的主动承认错误。
“年氏,如何才能知道一个女人是否对我真心?”
“这...”年若薇有些尴尬,如果她知道辨别旁人对她是否真心,她也不会自食恶果,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觉得患难见真情,生死与共,至死不渝才算真心相爱..吧。”年若薇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她是真的看不清真情与假意,只不过隋莹对陈文宴,她旁观者清,多少能看出个大概,隋莹也许喜欢陈文宴世家公子的身份多些。
“我知道了!你可否与我一道演一场戏?我想试试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陈文宴语气哽咽,表情痛苦狰狞。
“啊?陈大人,这是另外的价钱,而且我不擅长演戏,您还是另寻高明更好些。”
年若薇有些发怵,隋莹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陈文宴,她不想做毁人姻缘的缺德事情。
此时陈文宴忽然愤怒的冷哼一声,踉踉跄跄的去往书房,不消片刻,他手里多出一叠银票,他抬手将银票统统丢在了年若薇面前。
“一万两够不够!”
看到那些银票,年若薇顿时眼前一亮,她是真的很缺钱,一万两银票足以让她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能高枕无忧的购买血棺所需的药材。
“成交,但我奉劝你一句,人心都经不起考验,还有,无论真相是否如你意,都与我无关,关键我还能继续当你的幌子吗?”
年若薇有些担心,若陈文宴万一与隋莹决裂该如何是好?
她这个假妻本就是陈文宴处心积虑为了保护隋莹而寻来的,倘若隋莹没了,那她似乎也没有任何能待在陈家的理由了。
她真舍不得陈家锦衣玉食,还不用生儿育女的神仙日子。
“一言为定!我既娶了你,就不会轻易休妻。”
“成交!”得到陈文宴的允诺,年若薇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她决定更加出色的当好陈家主母的角色,让陈文宴觉得花钱请她物有所值。
这日午后,陈文宴以带她去灵隐寺祈福求子的名义,相偕离开了陈家祖宅。
此时陈文宴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两套褴褛的破衣烂衫。
马车内顿时弥漫一阵酸臭味,年若薇顿时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大人这是做什么?哪里取来的旧衣,也不洗干净。”
“换上。”
年若薇应了一句,捏着鼻子换上了那身酸臭的破衣烂衫。
二人换上破衣服后,又灰头土脸的钻入一辆四处漏风的牛车。
那牛车吱吱呀呀的行出许久之后,陈文宴就面色凝重下了马车。
不消片刻,隋莹就哭哭啼啼的被陈文宴搀扶入了马车。
“呜呜呜..宴郎,都怪我连累了你,你快些回去求求老太爷,就说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了你,别让他将你逐出陈家,呜呜呜....”
看到隋莹哭的伤心欲绝,年若薇本不想说话,可收了陈文宴的钱,只能开始配合陈文宴演戏。
“姑娘,我早就说过让您别冲动,如今老太爷已然将大人逐出了族谱,今后他不再是海宁陈氏一族的子弟,这该如何是好?”
“不!宴郎,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快些回去求老太爷开恩,你是长子嫡孙,是未来的家主,他定会原谅你的。”
“哎..祖父让我在你和陈家之间抉择,我选你,莹儿,如今我只剩下你了。”
“宴郎,是我连累你,我罪该万死,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若先回海宁府衙再做打算?”
“无论你是陈家家主,还是江宁府知府,亦或者白衣匹夫,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成亲吧,宴郎。”
年若薇傻眼,隋莹竟不多说几句关怀陈文宴的话,就迫不及待的惦记起知府夫人的头衔了。
倘若陈文宴依旧痴迷隋莹,说不定听到她这句荣辱与共的话,会感动的立即与隋莹成婚。
可世家子弟和皇族子弟有一个通病,就是疑神疑鬼。
“莹儿,我已被革职,我堂弟陈文正得到家主之位后,竟趁机落井下石,如今我背负贪墨修河堤拨款的罪名无法自证,莹儿对不起,今后你只能与我一道亡命天涯。”
“宴郎,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隋莹哭的愈发悲切,伏在陈文宴怀里泣不成声。
隋莹此刻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任性的与宴郎争执,否则他也不会在酒后失言。暴露她才是他此生挚爱的秘密。
方才她在陈家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婆子和小厮严刑拷问,吓得魂飞魄散,那些人还将她抬去沉塘,幸亏宴郎及时赶到。
可...一无所有的宴郎,还是她想要的良人吗?
她是秦淮河畔最红的瘦马,放下了最为炙手可热的名妓身份,这些年来她牺牲最好的年华,籍籍无名的沦为他的外室。
可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她不甘心!
她想当百年世家的当家主母,再不济也要当四品知府的嫡妻,她怎么能当逃犯的妻子,若要让她亡命天涯,还不如当风头无两,万人追捧的名妓。
此时陈文宴从牛车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包袱,当着隋莹的面打开了包袱。
年若薇看他失魂落魄丧家犬似的做派,忍不住在心底对陈文宴的精湛演技拍手叫好。
“莹儿,今后你就是掌家嫡妻,这些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你需收好。”
“这是我逃跑之时,从房中妆奁里偷来的簪子,就当作我们成亲的信物。”
陈文宴将一支不值钱的绒花簪子别在了隋莹的发髻上。
年若薇默不作声将目光落在打开的包袱,但见那包袱里只有几张面额一千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全部的财务加起来最多七八千两银子。
倘若二人寻个山野之地隐居,这些银子足够他们用好多年。
“宴郎,你放心,我定会守好我们的家当。”
“夫人,你今后改口该叫夫君了。”
“夫君。”隋莹将那些寒酸的家当紧紧搂在怀里,欲哭无泪的唤了一句。
此时陈文宴亲自赶着牛车,尽捡着荒山野岭逃亡。
连着几日奔波劳碌之后,隋莹愈发看不惯她的存在,年若薇只借口说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陈文宴夫妇,这辈子决定留在二人身边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可即便她尽心尽力当好忠仆,可隋莹却依旧时常对她横眉冷对,指手画脚。
这日暴雨滂沱,陈文宴将牛车停在深山老林中的一处坡庙暂避风雨。
“夫君,我好饿。”隋莹连日来跟着陈文宴逃命,此时已然一整日都没吃东西,饿的浑身发颤。
“我去寻些野物,你们在破庙里等我。”陈文宴说完就转身入了密林内捕猎。
“奴婢去生火烧水。”年若薇伸手将牛车后的破锅拎到河边清洗。
抬眸间,她看见隋莹方才在盯着她发髻上的玉簪,她心中冷笑,转头去洗锅。
待到她装了半锅水回到破庙之时,隋莹已然升起了篝火。
“年糕,方才我看见西边的林子里有熟透的野柿,你去摘些来。”
“好的夫人,待奴婢先烧水再去。”
“我来烧水,你快去。”隋莹寒声吩咐道,颇有些嫡妻发号施令的风范。
年若薇应了一声,将铁锅架到了篝火之上,就去西边的林子摘野柿。
入了密林之后,她竟然发现陈文宴手里拎着两只野兔,正朝着她走来。
“陈大人,你夫人说要吃柿子,让我来采。”
“嗯,她在做什么?”
“她..在烧水等你带食物回去。”年若薇的语气顿了顿,又道:“一会她可能会亲自下厨,你记得千万别吃。”
风过林梢,一片死寂之后,陈文宴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很好。”
此时陈文宴失魂落魄步履沉重,正要抬腿离开,忽而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他诧异转身,竟然看见年氏的右胳膊似乎脱臼了,竟然呈现诡异的弧度。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却见年氏面不改色的将脱臼的骨头掰正,紧接着她又开始咔哒咔哒的将变形的手指一截一截掰正回原位。
“你身子骨可还好?”
“不大好,我最多再撑一两日,就必须躺回血棺材里修养,否则你只能将我的尸首就地掩埋。”年若薇麻木的伸手擦拭眼角和嘴角的血迹。
“我来摘。”陈文宴说完,就用石子接连打落熟透的野柿子。
陈文宴一介文官,身手却不错,三两下就接住了落果,此时他将柿子包在芭蕉叶里,放在了她的面前。
“大人先回去,我休息一会再走。”年若薇盘腿坐下,她必须缓一缓,骨骼寸裂的感觉实在太疼了,她甚至疼得不敢呼吸。
“你照顾好自己。”陈文宴收回担忧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密林。
“大人,一会我先吃,您看我眼色行事。”年若薇提醒道。
“不可以,万一是剧毒...”
“无妨,世间千种毒药我都尝过了,只是少量的抿一口无妨。”
“你为何要尝毒?”陈文宴满眼震惊看向年氏。
“我是药人。”年若薇扯了扯嘴角,露出苦涩饿的笑容。
陈文宴看着年氏凄楚的笑,只觉得心间被狠狠撞了一下,弥漫阵阵钝痛。
他忽而有些心疼年氏,于是哑着嗓子道了声好。
年若薇目送陈文宴离开之后,在柿子树下坐了好一会,眼看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只能咬牙起身,动作迟缓的回到了破庙内。
她一靠近破庙就嗅到一阵馋人的香气,年若薇顿时面色凝重,无奈捧着柿子入了庙内。
她一眼就看到陈文宴泛红的眼眶。
“年糕你怎么才回来!蘑菇兔肉汤好了,可以开饭了。”
隋莹端起三个破碗,盛了三碗香气四溢的肉汤。
此时隋莹亲自端起一碗汤递给陈文宴,眼神温柔缱绻:“夫君,天气转凉,你快喝些热汤暖暖身子。”
年若薇有些无语的捧起了汤碗,眼看陈文宴接过汤碗,她忽而故意失态的惊呼一声。
“啊~~”
隋莹果然吓得转身看向她,满眼怒容呵斥道:“你大呼小叫做甚!”
“夫人恕罪,奴婢只是觉得夫人的厨艺简直登峰造极,今日能尝到夫人亲手熬煮的美味,奴婢此生死而无憾。”
年若薇假装受宠若惊的小口的抿了一口汤药,忽而又瞪圆眼睛,捂着嘴角惊呼了一声:“这汤有毒!!”
她并未虚张声势,而是尝到了鹤顶红的味道。
“啊你胡说什么!”
隋莹的语气满是慌乱,疾步冲到了她的面前。
“咳咳咳..夫人,奴婢方才被美味呛住了,奴婢想说,此汤有独特的风味。”
“莹儿该饿坏了,快些来用膳。”
陈文宴将另外一碗汤,亲自捧到了这个他曾经用命爱了许久的女人。
“有劳夫君。”隋莹不慌不忙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莹儿,方才我拿错碗了,这碗才是你的,你我夫妻无需见外。”此时陈文宴忽而阴测测的笑道。
“啊!!”隋莹忽而丢掉手里的汤碗,恐惧的惊呼一声。
“你....”此时隋莹忽而面色发青,嘴角溢出瘆人的乌血,顷刻间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消片刻就彻底香消玉殒。
“毒在碗里?”
年若薇诧异挑眉,隋莹手段高明,竟还知道在碗里下毒,而非放在汤里,显然是想在毒死她和陈文宴之后,再好好享用美食。
她忍不住唏嘘,她和陈文宴两条命加起来,还不如一碗汤重要,她宁愿下毒在碗里,也舍不得毁了那锅汤。
“这几日,让你见笑了。”陈文宴语气哽咽的起身,看着莹儿的尸首潸然泪下。
“没什么可笑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年若薇有些饿了,隋莹的厨艺的确很不错,于是她端着汤碗继续喝毒汤。
“别喝了!”陈文宴忽而崩溃的扬手夺过年氏手里的毒汤。
“对不起,我该忍忍的。”看到陈文宴绝望崩溃的样子,年若薇感同身受,于是满眼愧疚的道歉。
“我该谢谢你。”陈文宴一脚踹翻那篝火,哔啵的火舌顷刻间引燃了隋莹的衣衫。
“大人,其实情爱并非全部,您还有许多有意义之事可以做,比如当个好官,为了天下苍生谋福祉。”
“您年少有为,未来可期。”
“你也是,共勉。”陈文宴从袖中取出一个短笛吹了三下,很快附近的山林内就传出马蹄声。
“回家吧,夫人。”
乍然听到陈文宴唤她夫人,年若薇有些愕然,随后想起陈文宴允诺让她继续当他名义上的夫人,于是满心欢喜的起身。
咔嚓咔嚓...
几声骨裂之声传来,年若薇有些顿挫的低头,将戳出脚踝肌肤的血淋淋断骨按归位,又随意撕下裙摆固定。
“你还好吗?年氏?”
“不大好,我可能需每晚都睡在棺材里养几个月。”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陈文宴满眼愧疚,俯身将伤痕累累的年氏打横抱在怀里。
“大人不可!我能自己走路。”年若薇被陈文宴如此亲昵的举动吓一跳,赶忙劝他将她放下来。
“年氏,我们是一生盟友,你若有事,我也无法安生。”陈文宴淡然道。
年若薇顿时哑然,觉得陈文宴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轻声细语道了一声多谢,就由着陈文宴将她抱到了宽敞华丽的马车内。
马车出了密林,直到外头传来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年若薇诧异的掀开马车帘子,竟然发现他们已然回到了海宁城内。
原来这几日,陈文宴只是带着隋莹在海宁府城郊附近的深山中转悠,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是夜,年若薇就开始发烧,她不敢寻大夫来瞧,担心暴露身份,于是她只咬牙躲在屋内,求陈文宴照顾一二。
“夫君,血棺来了吗?”回到祖宅之后,年若薇就开始谨慎的唤陈文宴夫君。
“回来的路上,我已让人立即去江宁取血棺材,约莫再有两三个时辰就会送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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