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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玖渔)


“不可能,你定是伪造的,你知不知道伪造籍册乃死罪!”
“祖父您大可以去查验。”年若薇从容地说道。
“祖父,这些瘦马的足底都印有刺青,注明出自哪一座青楼,还有贱籍的编号,那些刺青极为特殊,除非将皮肤全部剥掉,否则终身无法抹去。”
“祖父,瘦马皆缠足,我一介孤女在神医叶天士手底下做些熬药浆洗的细活,哪里有机会缠足。”
年若薇恰到好处的轻轻提起裙摆,露出一双秀气的天足。
“祖父,我虽是小门小户出身,但也识礼义廉耻,女子的玉足,只能在闺房内给夫君看,不若让您身边的婆子与我去屋内查看我脚底板是否有贱籍编号?”
此时陈家老太爷面色稍微缓和几许,朝着一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领着生氏入了屋内。
不消片刻,那仆妇就面色如常的来回话。
“老太爷,生氏脚上并无贱籍的标记。”
“祖父您疑虑可消了吗?还有二弟,你为何对青楼风尘的规矩如此清楚?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风尘女脚底板有编号呢,我听闻官宦不得入青楼,莫非…”
年若薇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巴。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陈文正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伶牙俐齿,不动声色泼他脏水。
“二弟饱读诗书,岂能道听途说?”陈文宴板着脸幽幽说道。
“祖父,我与生氏早就拜过天地,只不过担心您嫌弃生氏小门小户,所以并未向家中通报此事。”
此时那陈家老太爷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弭,只将目光落在廊下的棺材上。
“何故放棺材在院内?”
年若薇朝着陈家老太爷福了福身,这才镇定从容说道:“前些时日江宁府内天花肆虐,夫君为生民立命,孙媳刻意准备了一副薄棺材,让夫君带着棺材去疫区,向百姓们表达夫君与百姓同生共死的抗疫决心。”
陈老太爷闻言,此时终于肯掀起眼皮看向那生氏。
面对陈老太爷犀利目光的审视,年若薇只落落大方的与他对视,眼中满是坦荡。
“你倒是个明事理的,可曾读过女私塾?”
“念过几年,义父叶天士曾说需女子需识文断字,今后才能更好相夫教子。”
此时陈文正面对生氏的端方娴雅,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完全将今日准备算计堂哥陈文宴身败名裂的事情抛之脑后。
难怪堂哥将生氏金屋藏娇多年,倘若是他先遇到生氏,定也会不管不顾的将她带回去好好温存。
“你这孩子,既娶了妻,就别藏着掖着,三日后带回家,给你爹娘和叔伯兄弟见礼,也免得旁人传你浪荡狎妓不靠谱。”
陈家老太爷对生氏印象尚可,只除了她家世卑微,可如今陈家嫡长孙狎妓浪荡恶名昭彰,再无世家女愿意嫁给文宴。
为挽尊陈氏一族的名声,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这桩婚事。
“孙儿遵命。”
“生氏,你的身份腰牌和籍册我先带回老家收好,让相士好好和一和你们的八字。”
“全凭祖父做主。”年若薇应了一声,知道年家老太爷还是不信任她,准备将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拿走,再暗中调查她的身份。
“天色已不早,你们夫妇二人早些歇息,三日后,祖宅见。”
陈家老太爷面色严肃的捋着花白胡子,走到客厅门口之时,忽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站没个站相,就像风尘女的丫鬟。
“生氏,这是伺候你的奴婢?”
“是,莹儿是夫君特意寻来伺候我夫妇二人起居的,是个乖巧麻利的丫鬟。”
年若薇赶忙替隋莹在老太爷面前说好话。
“哼!明儿回家让你祖母给你拨两个好的来。”
年若薇顿时诧异的垂下眼帘,陈家老太爷活到这把年纪,自然有识人的方法,方才老太爷那句话已然表明他不喜欢莹儿。
“全凭您做主,只不过莹儿曾经救过孙媳的命,孙媳始终对她心存感激。”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陈老太爷愈发觉得文宴娶的的小门小户之女品行端正。
此时陈文正跟随祖父离开客厅内,路过生氏面前之时,忍不住再次盯着生氏绝美的脸出神。
年若薇被陈文正赤裸裸的眼神冒犯,有些不悦的凝眉。
她忍着不悦,跟在陈文宴身后假装夫唱妇随,将陈家老太爷一行人送上了陈家的马车。
待到将大门关好之后,忽而听见一阵悲悲切切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啜泣声。
陈文宴一个箭步冲到哭的梨花带雨的隋莹面前,二人又是一番情不自禁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
年若薇揉着惺忪睡眼,与交班的曾婆子交代了几句,就躺到了棺材内的汤药里歇息。
这日一早,陈家就以老祖母的名义,送来了两个看着伶俐本份的丫鬟。
年若薇看着一身奴婢装束的隋莹红着眼眶站在廊下,顿时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
临近正午,陈文宴竟然穿着一身官服堂而皇之的入了小院内。
今后有她这个正牌娘子掩人耳目,陈文宴就能明目张胆的出入小院了。
此时年若薇朝着陈文宴使了眼色。
陈文宴顿时会意的牵着她的手入了马车内。
“莹儿,你进来伺候。”年若薇掀开马车帘子,朝着站在那伤春悲秋的莹儿说道。
莹儿带着哭腔应了一句,就入了马车内。
马车帘子才放下,陈文宴就将伤心欲绝的莹儿拥入怀中亲昵安抚。
“咳咳咳...陈大人,这还有大活人呢!”年若薇尴尬的捂着眼睛提醒道。
陈文宴无奈的应了一声,但仍是将莹儿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年若薇正在闭目养神,忽而听到陈文宴压抑的闷哼声和莹儿的低吟声。
年若薇:“.....”
今日莹儿在马车内尤其主动,仿佛是故意宣示主权似的,缠着陈文宴一路。
陈家的祖宅在海宁,下了马车之后又需乘船。
年若薇有些受不了被人塞一嘴狗粮,于是刻意让陈文宴定了楼船上套间的雅室。
落日熔金之时,她揉着眉心终于站在了陈家祖宅面前。
陈家果然是百年世家,祖宅俨然就像小紫禁城似的,她跟着陈文宴一路蜿蜒前行,来到他所居住的风清院。
她还没来得及吃口茶,忽而有丫鬟仆妇鱼贯入内,朝着她见礼。
“老奴孙氏给少夫人请安,前头准备了接风宴,我等奉命前来伺候您梳妆。”
“有劳孙妈妈。”
年若薇从陈文宴给的应酬匣子里,取了些碎银子塞到了孙妈妈手里,又让丫鬟清荷将准备好的见礼红包分给在场的每个丫鬟仆妇。
“哎呀,少夫人您客气了。”孙妈妈对眼前这位大房的少夫人印象不错,她通情达理,的确是个通透伶俐的主子。
年若薇担心丫鬟仆妇们发现她身上的伤痕,于是借口害羞,换上了中衣之后,才和颜悦色的请众人入内伺候。
此时陈文宴早已换好了一身朱红长衫马褂,芝兰玉树般站在年氏房外等候。
透过窗棂,他竟然看见莹儿正深情款款盯着他,默默流下盈盈粉泪,他顿时心疼的眼眶泛红。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陈文宴有些心不在焉的抬眸,就看见年氏穿着一身繁复迤逦的红色暗花绸三镶边袄,下着纱绣鱼鳞裙,被丫鬟仆妇搀扶着,雍容雅步出了房门。
陈文宴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知道年氏容貌姣好,可今日才发现年氏的姿容卓绝,眼波流转间俱是顾盼生辉,仪态万方。
难怪眼高于顶的祖父竟然默许年氏的身份,还迫不及待命他将年氏带回祖屋见礼。
“夫君,让你久等了。”年若薇嫣然一笑婉转说道。
伺候在一旁的孙妈妈只觉得诗文里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城这些浮夸的戏文诗词,在她看见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少夫人的瞬间,终于具像化。
她见多了陈家大宅里各房艳冠群芳的小姐夫人们,竟然没有一人能及得上年氏半分的倾城姿容。
年若薇巧笑倩兮朝着站在那发呆的陈文宴伸出手,与他相偕而笑,在丫鬟仆妇们的簇拥下,一道往花厅给长辈见礼。
陈文宴那厮看着沉稳,可入了客厅内看见乌泱泱的宾客之时,竟然紧张的指尖都在发颤,年若薇无奈的扣紧了他的手。
在踏入客厅之前,她忍不住低声对陈文宴说了一句话:“大人,这是另外的价钱。”
陈文宴正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听到年氏这句钻入钱眼的话,顿时从方才的懵然中清醒,转而反客为主,扣紧了年氏的手。
“知道。”
二人脸上同时浮出落落大方的笑容,一道踏入了高朋满座的宴客厅。
一踏入宴客厅,年若薇才发现被陈家老太爷骗了,今儿哪里是回家见礼,简直就是在举行婚宴。
偌大的客厅内少说摆满了七八百桌,此时都座无虚席。
二人一踏入宴客厅,周围顿时传来一声声的惊叹和夸赞声,更有不少年轻的小后生们按捺不住惊艳神色,纷纷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年若薇只从容不迫,仪态端方的朝着坐在华堂前的陈家长辈们款款走去。
陈文宴的母亲崔氏昨儿听说儿子与一良家女子在外头悄悄成亲,顿时急的团团转,深怕儿子失了老太爷的宠爱。
可没成想老太爷一回来竟然亲自操持了这场盛大的婚宴。
此时看到渐渐朝她走来的伉俪,崔氏眉眼间俱是掩饰不住的笑颜。
可当那新妇的容颜渐渐清晰之时,崔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难怪宴儿一直不肯娶亲,原来是对年氏情根深种,甚至不惜千辛万苦寻来与年氏容貌酷似的女子为妻。
崔氏心内五味杂陈,可如今骑虎难下,那生氏看着对儿子情深似海,也勉强算是良配。
再说连老爷子都认可的孙媳,定也差不到哪去,崔氏在心中安慰自己一番,脸上再次浮出欢欣笑容。
年若薇就这么被人盖上盖头,与陈文宴莫名其妙的拜堂成了亲。
直到被喜娘搀扶着入了洞房,她才尴尬的扯掉头上的红盖头。
此时陈文宴正拿着喜称,正要将年氏的红盖头挑开。
“哎呀少夫人,您怎么能自己掀开红盖头,这不吉利,您快盖上吧。必须让大公子亲自掀开才成。”
年若薇无奈的将盖头重新盖上,由着喜娘边说吉祥话,边提醒陈文宴掀开她的红盖头。
“你们先出去。”陈文宴揭开红盖头之后,就板着脸对满屋子的丫鬟仆妇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今日这大喜的日子,大公子似乎不大高兴。
“都下去吧,今儿夫君吃了好些酒,该是醉了。”
“清荷,一会招呼喜娘和大家去小厨房里吃宵夜,备些好酒好菜。”
小丫鬟清荷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就领着一众丫鬟仆妇离开。
“莹儿,你在屋内伺候。”年若薇看到隋莹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样子,赶忙将她叫住。
此时门窗都已关严实,年若薇赶忙脱下不属于自己的新娘喜服,捧到了隋莹面前。
“姑娘,今后该改口叫您夫人了。”
“我不稀罕!”隋莹此时满脸泪痕,扬手狠狠将她手里的嫁衣打落在地上,捂着眼睛往屏风后的浴房跑去。
陈文宴红着眼眶拔腿就追入了浴房内。
看到隋莹生气之时竟然跑到浴房那种私密旖旎的地方,年若薇忍不住挑挑眉。
算了,他们小两口她逃他追的情趣,又与她有何关系。
年若薇来到书桌前寻了个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算盘,计算今日额外需找陈文宴收取的出场费。
今儿这番折腾,她孱弱的身子骨愈发难受,早知道就让陈文宴把她的棺材带来了。
此时年若薇浑身就如针扎似的闷痛,于是踉踉跄跄的来到宽大的拔步床上歇息。
怎奈何浴房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她只能皱眉寻来两个棉花团子,将耳朵堵的严严实实,这才渐渐入睡。
第二日一早,年若薇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而耳畔传来陈文宴低沉喑哑的声音。
“年氏,今日我带你去见见各房长辈,晌午之后,各房的晚辈会来拜见你我二人。”
“遵命陈大人。”年若薇伸手将堵在耳朵里一整晚的棉花团子取出,看见陈文宴清隽如玉的脸上,竟罕见的泛红,她顿时忍俊不禁。
此时她看到陈文宴脖颈上暧昧的吻痕,顿时无奈的摇头。
于是伸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掐了好几个红印子,伪造欢爱痕迹。
“夫人呢?”她逡巡四周,并未看见隋莹的身影。
“她昨夜有些疲累,我方才已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年若薇应了一声,就摇铃让外头伺候的丫鬟仆妇入内伺候。
孙妈妈端着面盆入内,眼尖的看见大公子和少夫人脖颈上的欢爱痕迹,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年若薇换上一身清丽素雅的织锦釉蓝马面裙,就再次与陈文宴互飙演技,扮演一对恩爱有加的新婚夫妇。
陈家的家规森严,祖上规定族中子弟除非年过四十嫡妻无所出,方能纳妾,若胆敢违背祖训,则逐出族谱。
故而嫡支一脉共三房,陈文宴是大房的嫡长子,更是陈家的嫡长孙,能让他携新婚夫人登门探访的只有老太爷院里和嫡系的二房和三房。
陈文宴最先将她带到了老太爷夫妇的院里,年若薇对目光锐利的陈家老太爷有些发怵,只乖巧的跪在二老面前端茶。
“文宴,你调任为海宁知府的委任状此刻已然送到了府里,今后不必再去江宁府。”
“祖父为何不与孙儿商量就如此突然的作出决定!”
陈文宴忍着不悦毕恭毕敬说道,他被调回海宁府,意味着今后就需在祖宅居住,莹儿本就不喜欢待在祖宅,又该生气了。
“待到生氏诞下嫡重孙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了家族繁衍后嗣尽一份力。”
此时年若薇有些诧异的垂下眼帘,百年世家果然底蕴惊人,陈老太爷弹指间竟然能轻松调动四品朝廷命官。
“是!”陈文宴看到祖父板着脸,语气严厉,有些无助的应了一声。
“生氏,你是个好的,今后需当文宴的贤内助,早日诞下嫡子。”
多谢祖父和祖母挂怀,孙媳定不辜负二人的期望。”年若薇乖巧顺从的应了一声。
陈家老太太出自名门望族,此时似乎刻意在考她,竟然带着她来到一旁的琴架前,说要与她探讨刚得的残谱。
年若薇只从容镇定的素手抚琴,她对自己的琴音颇为自信,果然陈家老夫妇二人俱是不吝对她琴艺的夸赞。
此时陈家老太爷忽而说要练字,又让她帮拿宣纸来。
“祖父,您需练草书还是簪花小楷?不同的书画,需不同品类的宣纸。”
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楷书。”
年若薇应了一声,从架子上取来一刀熟宣纸,用镇纸将熟宣摊开在书桌上。
二老又考了年若薇茶道与字画珠宝的品鉴之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始和颜悦色与她说起了体己话。
从二老院内离开之后,年若薇后背满是冷汗,又缠着陈文宴说今儿这遭得加钱。
陈文宴对年氏的财迷心窍无语凝噎,当即就让小厮塞了几千两银票给年氏,让她慢慢扣,用完了再寻他对账。
年若薇应了一句,就满心欢喜的跟着陈文宴去他爹娘院里请安。
陈文宴的父亲陈元龙乃广西巡抚,因为陈文宴婚事仓促,所以来不及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今日只她的婆母崔氏在家。
此时年若薇看到崔氏欲语还休的样子,顿时有些愧疚,崔氏与她母亲赵氏乃手帕交,她竟然串通她的亲儿子诓骗她。
“母亲妆安。”年若薇朝着崔氏毕恭毕敬的行礼。
崔氏一早就听孙妈妈来报,说昨儿夜里夫妻和谐,折腾到了三更天才歇息。
“生氏,文宴已年岁不小,如今我只盼着早日抱孙子。”
崔氏直截了当的给生氏下了催生令。
年若薇故作娇羞的应承了一句,就开始听着崔氏不断的叮嘱她需照顾好陈文宴的饮食起居。
从他早起之后喜欢用何地产的竹盐漱口洁牙,到他晚睡之时,该准备几颗枸杞与决明子泡茶给他喝,事无巨细的叮嘱她。
年若薇只乖巧让丫鬟寻来笔墨,一字一句的认真记录了下来。
临走前,崔氏还唠叨了一句让她早些诞育嫡长子,方能不给陈文宴纳妾。
年若薇只满口应承,就跟着陈文宴去二房请安。
二房就是陈文正家,年若薇远远的就看到二房院门口袅袅婷婷站着一华贵雍容的女子。
“这是二房文正公子的嫡妻卢氏,闺名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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