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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玖渔)


她惊得匆忙转身,顿时吓得瘫坐在地。
隔着满地碎裂成寸的玳瑁屏风,皇贵妃娘娘正端坐在绣墩之上。
“娘...娘娘,您吓了奴婢一大跳,您什么时候来的。”秋月心里害怕极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皇贵妃的眼睛。
“咳咳咳咳....锦秋....无论你用何种方法,务必让本宫....咳咳咳咳....听到真话。”
“先...先将她给胤禛准备的好..好东西灌给她尝尝。”
“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那四阿哥是永和宫乌雅氏那贱婢的孩子,他又如何会真心与您亲近,奴婢也是看不惯他对您不忠不孝....啊...好疼,娘娘...”
秋月满眼惊恐被两个大力太监按着跪在皇贵妃面前,此时她的下巴被人粗暴卸脱臼,只能无助张开。
锦秋将秋月准备的馒头和盐水统统灌到她口中,秋月和她都是家生子,二人平日里私交甚笃,没成想她竟是个如此人面兽心的畜生,她此刻又气又恨,下手愈发狠戾。
秋月被强塞了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之后,有气无力的干呕了许久。
紧接着大力太监就剥光了她的衣衫,当着皇贵妃娘娘的面行褫衣之刑,才挨了三四下,秋月就扯着嗓子边哭边求饶。
“娘娘....呜呜呜呜.....奴婢招,奴婢都招,是德妃,是乌雅氏!都是她指使奴婢离间您和四阿哥的关系,是她.....呜呜呜...”
......
永和宫内,德妃乌雅氏正抱着小十四在小花园里遛弯消食,此时奴才来报,说承乾宫请她去说体己话。
德妃刚想将小十四递给一旁的乳母嬷嬷,却被承乾宫的锦秋抢先一步,将小十四抱在了怀里。
“皇贵妃娘娘也许久未见十四阿哥了,方才还特意叮嘱奴婢,务必将十四阿哥一并带过去瞧两眼。”

第18章
德妃压根就不想去承乾宫,本想搪塞一番,见小十四被那人身边的奴婢抱走,顿时急火攻心。
“这更深雪重天,皇贵妃怎忍心让本宫的小十四冒雪前行,若冻着该如何是好。”
“德妃娘娘您若不拂逆,那十四阿哥自然也能安好。”锦秋懒理乌雅氏,抱着十四阿哥就往承乾宫疾步走去。
德妃又气又急,踩着花盆底鞋就急急追出了永和宫。
才踏出永和宫门,方才还一脸狰狞怨恨的乌雅氏,竟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忍泪的模样。
她这幅做派,引得路过的命妇和奴才们频频侧目。
锦秋抱着十四阿哥疾步走在前头,来到回廊处,她满目焦虑,唤来一个小太监,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那小太监转头就跑的没了踪影。
一路上乌雅氏逆着风雪,一双眼睛黏在小十四身上几乎从未离开,好几回都差点在雪中跌倒。
她跌跌撞撞来到承乾宫,就见那张嚣张不可一世的脸,依旧如从前那般,正用下巴瞧她。
可如今,她再也不是承乾宫里的低贱洗脚婢了,她是紫禁城风头无两的德妃。乌雅氏原本下意识如奴婢般佝偻起的腰杆,顿时挺的笔直。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安?呵,本宫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一念向善,没有杀你。”皇贵妃面色晦暗,怀里抱着还未满周岁的十四阿哥。
眼见皇贵妃尖锐的护甲,没轻没重地在小十四粉嫩的脸颊上来回摩挲,乌雅氏顿时慌了神。
“娘娘,有什么事您朝臣妾来,小十四还是个孩子。”
“本宫今日唤你来,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本宫前几日找了钦天监算过,小十四的命格竟极旺本宫,本宫准备明日去寻万岁爷,将小十四养在本宫膝下。”
“娘娘,臣妾的四阿哥已经被您养在膝下,如今臣妾只有小十四在身边,臣妾好歹是妃位,祖宗规矩,嫔以上可将孩子养在身边的。”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与你换子吧,本宫将胤禛还给你可好?”
“不!臣妾的意思是胤禛性子乖巧,小十四顽劣,臣妾怕小十四让您费心,还是不换吧。”
皇贵妃冷笑一声,将怀里的十四阿哥抱给一旁的嬷嬷。
“今儿除夕,本宫知道你方才参加除夕宫宴吃的丰盛,特意给你准备了些你喜欢的宵夜。”
皇贵妃话音刚落,两个大力太监就拖着被五花大绑的秋月入内。
德妃只是懵然看向皇贵妃:“娘娘,臣妾费解,您宫里这奴婢犯错,是您自己宫里的事情,何必让臣妾的小十四遭罪,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他还是个孩子!”乌雅氏满眼心疼,看着被吓得嗷嗷大哭的小十四,一颗心揪得生疼。
就听砰地一声,皇贵妃将手里的茶盏猛地砸向乌雅氏那蛇蝎毒妇。
“你的儿子是孩子,本宫的胤禛难道就不是孩子!”皇贵妃满面怒容瞪向德妃。
“本宫揣测过许多有可能伤害胤禛的人,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他也是你的孩子!竟然是你,呵呵呵呵呵...”
“天道不公,为何像你这样的人,竟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
“臣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臣妾是胤禛的亲额娘,他是臣妾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血肉,谁若敢加害胤禛半分,臣妾定以命相博。”
此时承乾宫管事太监刘喜,端着个用绸布遮挡严实的托盘入内。
“咳咳咳....你的小十四再过几个月即将过周岁了吧,本宫没什么好送的,就将这件好东西赐给你吧。”
皇贵妃徐徐走到托盘前,抬手掀开绸布。
“你一定看着很熟悉吧,这是你给胤禛做的旧衣,本宫方才命人从乾西四所取来了,胤禛那孩子纯善,竟将这衣衫宝贝似的藏着,真是傻孩子。”
乌雅氏方才还镇定自若,此刻顿时面色惨白,那托盘里赫然放着她给胤禛生辰之时,亲自做的新衣衫,就是那件染过水痘血痂的衣衫。
“都说孩子穿旧衣好养活,让本宫来瞧瞧胤禛这件旧衣的颜色,衬不衬咱十四阿哥。”
眼见皇贵妃拿着那件衣衫缓缓靠近小十四,乌雅氏顿时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冲上前去,将可怜的小十四紧紧搂在怀里。
“小十四贵为大清皇子,又如何能穿旧衣,您的心意臣妾心领。”
皇贵妃闻言,顿时怒极反笑:“呵呵呵....那本宫的四阿哥,难道不是大清皇子?”
“皇贵妃,你莫要欺人太甚,臣妾虽家世低微,但拼尽这条命,也会保护臣妾的小十四。”
“乌雅氏,若要让你的小十四好好活着,就让本宫听到真话,如何?”
“臣妾对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言。”
德妃乌雅氏如是说着,却见皇贵妃扬手屏退场间包括锦秋在内的所有奴婢。
“此处只有你们母子和秋月,现在能说真话了?”
幽冷的大殿内,此时昏暗明灭的烛火,在乌雅氏露出无声冷笑的脸上跳跃。
“胤禛和小十四都是我的孩子,他们是我的孩子,永远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破皇贵妃的沉默,紧接着又是好几巴掌,轮番落在乌雅氏脸颊上。
“哈哈哈哈!你能奈我何?你已经生不出孩子了,胤禛还彻底与你离心!还有你的小公主,比猫儿没大多少的小东西,死的好可怜呢,啧啧啧....”
“毒妇,本宫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在你爬床的时候没杀你。”
“佟佳素媛,那你去告啊!去万岁爷跟前,去皇太后跟前告状吧,你别忘了,我乌雅玛禄若沦为罪妃,那胤禛也只能是罪妃所出的孩子,他也要和我一起下地狱陪葬!”
“你现在是不是很怕我出事?甚至还要护我长乐无极!他是我的儿子,你永远都抢不走!我的儿子我宁愿废了他,也不会让他与你情同母子,毕竟生恩大于天!”
乌雅氏此时呼吸急促,整个人陷入极端亢奋中,她已然准备破釜沉舟。
看到佟佳氏眸中浓烈难掩的痛苦挣扎之色,她料定佟佳氏为了胤禛的前程,不会把她怎么样,否则她现在就不会在这听佟佳氏教诲,而是早已深陷慎刑司。
“为了胤禛不与本宫亲近,所以你和秋月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原来...胤禛这些年受到的折辱,竟是你这个亲额娘所为,可怜的孩子。”
佟佳氏从未想过一个母亲竟然对自己的孩子如此歹毒,一想到胤禛那孩子这些年来受到的磨难,她竟忍不住黯然垂泪,责备自己的疏忽。
自从小公主早夭之后,她沉浸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才让奸佞有机可乘。
有句话乌雅氏说对了,她不能将她如何,因为她不想再让胤禛那可怜的孩子,再受半分伤害。
“佟佳素媛,你这个蠢货,你这些年来总在责怪我爬床,你难道没想过若万岁爷不愿,我即便使尽浑身解数,又能如何?”
“是你看不透,在紫禁城里谈情...要命,紫禁城从来都是战场,而非情场。”
“万岁爷啊~还真是天下第一薄幸人,万岁爷他若爱你,为何明知你胎像不稳,还会默许我爬床?”
“他贵为天子,若不想让你知道他宠幸我的消息,可以用很多方法遮掩,为什么还要让你忍辱对外说举荐我侍寝?”
听到这句话,原本从容的皇贵妃面色登时煞白,无力瘫坐在太师椅上。
“您怎么还不明白?娘娘您家世显赫,四九城谁人不知佟半朝?紫禁城外是半朝,若紫禁城内您这个佟氏血脉的皇贵妃还诞下皇子,岂不是将整个大清朝都拿捏在佟家手里?”
“康熙爷最疼赫舍里皇后所出的太子,甚至北狩都要让人送太子旧衣来闻两下方能安枕,在康熙爷的后宫里,永远不会出现有佟佳一族血脉的皇子!”
“您等着瞧吧,即便在您之后,再有佟氏一族女子入康熙爷的后宫,她定也是不会下蛋的鸡,注定被人嘲笑,即便生出来,也定活不长久。”
“住口,表兄不会如此待我,你根本不懂他与我的情分,你不懂....”佟佳氏痛哭流涕,掩面啜泣。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走出这个门,我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认,皇贵妃,臣妾也只是棋子而已,臣妾也只是个想保护孩子的母亲。”
“至于胤禛..臣妾的确有愧于他,但臣妾绝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若时光逆转,臣妾依旧会那么做,总要让他记住臣妾这个生母吧!”
“至于您,您看看他如今与您多生份啊,他即便是恨您,也算是记住您了,多好啊。”
“娘娘,您出自名门,被众星捧月般抚养长大,您不会知道臣妾一路从洗脚婢,爬到这让您不屑一顾的德妃,到底有多努力,您不会知道承乾宫里的馊饭冷菜有多难吃。”
更不会知道饭菜里的蟑螂吃起来有多让人作呕,可我饿呀,我只能吃,那些蟑螂又多又碎,怎么挑都挑不干净呢。”
“如今臣妾是母亲,为了小十四不过那种蚀骨焚心的苦日子,臣妾能做任何事,包括用自己的血肉,给他铺就锦绣前程。”
乌雅氏俯身将小十四放在身侧站好,让他紧紧抱着她的腿。
“小十四别怕,额娘护你一世,别怕啊~”
乌雅氏开始哼唱婉转温情的催眠小调,她边唱着,边伸出一手捂着小十四的眼睛。
她另外一只手,则拔下旗头上的金簪,边唱着小调,边扬手将金簪戳进了秋月的脖颈。
腥臭的血溅在她满脸,乌雅氏从容取下帕子擦拭干净鲜血,将小十四搂紧入怀中,不让他看见这肮脏的局面。

“还有一件事臣妾今日必须说清楚,免得您厌恨错人。”
“当年并非是臣妾想爬床,而是在秋月的算计下被迫承宠,其实她才是真正想爬床之人,只不过却是臣妾这个最不想当嫔妃之人,阴差阳错入了后宫。”
“她妄图爬床的把柄,这些年被臣妾当成利器,如今她死于非命,也算是恶有恶报。”
乌雅氏将染血的金簪在秋月的衣衫前襟轻蹭后,将杀人的凶器,重新戴回到旗头上。
“该说的不该说的,臣妾今夜都说过了,如今前程往事已了,夜已深,娘娘若无旁的吩咐,臣妾和十四阿哥先行告退。”
乌雅氏将小十四紧搂在怀里,朝还在暗自神伤的皇贵妃行礼之后,就转身缓缓踱步离开。
她始终面不改色镇定从容,而只有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十四,才能深刻感觉到额娘因恐惧而狂乱的心跳,还有发颤的手臂。
佟佳氏泪眼婆娑,默然看着乌雅氏母子二人安然离开。
待到乌雅氏母子离开之后,锦秋忧心忡忡入了殿内:“娘娘,您怎么放虎归山了?娘娘您别再心软了!乌雅氏那贱人作恶多端,您不可再姑息养奸啊。”
“咳咳咳咳.....今夜...今夜之事,不得..不得让旁人知晓,尤其...是胤禛,他若知道定会伤心的。”
皇贵妃捂着心口痛苦蹙眉,没成想锦秋忽而曲膝匍匐在她脚下。
“娘娘恕罪,奴婢这半生都忠心耿耿,唯独今日奴婢不得不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咳咳咳....你这是何意?”
锦秋抬头,目光直直看向皇贵妃身后的云母屏风。
“四阿哥,您可听清楚?”
屏风后一阵死寂,佟佳氏顿时急火攻心,踉踉跄跄冲到屏风后,竟看见胤禛垂头丧气跪在地上。
此时他的双手死死攥紧成拳,甚至因失控的力道而攥的发白,他的指尖都因极度隐忍而戳破掌心,殷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胤禛,好孩子,你快些起来,地上凉。”
佟佳氏满目心疼,俯身搀扶四阿哥起身,可四阿哥却倏然开始对她磕头,咚咚咚一声声结实的磕头声,让佟佳氏心疼的直掉泪,忍不住再次将这倔强的孩子搀扶起来。
“额娘,胤禛知错。”
胤禛额上染血,眸中忍泪,满眼懊悔看向眼前这个被他拖累的养母。
他曾经恨她怨她,如今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都是他的亲额娘带来的,何其讽刺。
“不怪你,都怪额娘该死!额娘因为小公主早夭而郁郁寡欢,从而对你疏于照料才让人有机可乘,都是额娘的错,今后额娘定亲自照料你,我可怜的孩子。”
佟佳氏抱着失而复得的养子痛哭流涕,如今她已孑然一身,只剩下胤禛这个孩子了。
重归于好的母子二人,在除夕夜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年夜饭,胤禛伺候额娘服药入睡之后,正准备离开承乾宫,忽而锦秋拎着个食盒前来。
“四阿哥,您和娘娘能解除误会,还需感谢年糕那小丫头,她是个聪慧纯良的好孩子。”
锦秋事无巨细,将年糕揣着答案来试探她的事情告诉了四阿哥,又将给年糕准备的谢礼,一并交给四阿哥带回去。
等候在角门处的苏培盛见独自四阿哥出来,于是疾步上前,准备接过四阿哥手里的大食盒。
“无妨,爷亲自来。”
胤禛拎着食盒,有些怅然若失,不经意间走到永和宫附近,隔着朱红宫墙,他听见里头传来几声爆竹声,还有他的十四弟愉悦的笑声。
他形单影只,低头看着残雪发呆。
苏培盛不知道爷在想什么,但发现爷此刻情绪低落极了,他正准备上前安慰四阿哥,忽而听见四阿哥低声说了句:你知道残雪浸透膝盖有多冷吗?
“哈?”苏培盛被四阿哥问蒙了,正准备想说辞,忽而又见四阿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胤禛抬眸看向永和宫,难掩眸中浓烈失落:“真的很冷,冷的刺骨锥心。”
见四阿哥神情落寞自问自答,苏培盛挠挠头,知道四阿哥又因为德妃偏心而伤情,他不敢再多说话,默默跟在四阿哥身后离开。
乾西四所里,今儿除夕夜,奴婢们都换上了内务府新发的新衫,此时一个个都翘首以盼,等着小厨房里准备好年夜饭。
外头小太监提醒了一句四阿哥回来了,奴才们纷纷回到各自当差的位置摸鱼。
年若薇见四阿哥亲自拎着大食盒,又见苏培盛两手空空跟在四阿哥身后,匆忙上前接过四阿哥手里的食盒。
“赏你...们的。”
胤禛本想将额娘的赏赐交给年氏,可乾西四所人多眼杂,既然她喜欢藏拙,他亦不会点破,只能想办法不着痕迹赏赐她。
胤禛将食盒交到年氏手里,沉吟片刻,忽而抬眸看向年氏:“谢谢。”
年若薇手里的食盒差点丢到地上,她方才是不是幻听了,为何她好像听见四阿哥对她道谢?
胤禛见年氏一脸惊骇愣怔在原地,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谢谢乾西四所里的诸位,今日赐年夜饭,每人赏三个月俸禄,近身伺候的奴才,赏一年俸禄哦。”
听到近身伺候的奴才年终奖竟然赏一年俸禄,年若薇差点激动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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