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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唐二郎浑身都在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庄头见已经吊足大家胃口,也不再多说,手抓盅碗一掀,大喊一声:“一二一!小娘!”
骰盅下,那几颗骰子入眼红红的,就跟染过人血一样,赫然是一点、二点,再是一点,果然是开小。
唐二郎喉中呵呵两声,眼前一黑就翻下高台。
在一片哀嚎声中,庄头将台上的银子铜钱收进箩筐,又拿起台上有唐二郎亲手书写,落名按了指印的欠条。
这才看向倒地的唐二郎冷冷道:“还是官宦子弟、书香门第,哼!就这点能耐,区区五千两就跟要人命似的,玩不起!”

再说梨花巷里,小林子到金府一说明来意,金湛立即抄起腰刀直奔梨花巷。
玉嬷嬷一见到他,也不顾礼数立即道:“金大人,金大人你一定要救出安娘子!那个傻丫头,她把自己当饵布局了!”
“嬷嬷慢说,什么是安娘子把自己布局?”金湛急道。
小林子来时只说唐二郎来梨花巷抓逃婢逃奴,安娘子带着黑豆避去十里巷。
说实话,金湛此时还不怎么着急。
他知道以安娘子的能力,在十里巷那样的地方能自保,而且还有黑豆在身边,只要安娘子不与人硬拼,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
此时玉嬷嬷说什么布局,才让他心生怀疑。
玉嬷嬷急道:“安娘子几天前就接到唐家发现她在棋盘街的信,这些天她一直都带着黑豆往外跑,刚才唐二郎一来,她就让黑豆备车,肯定是在准备什么!”
金湛一张脸阴得可怕:“她是早就得到消息?是不是从那天起黑豆就没有再来官帽胡同?”
玉嬷嬷想了想,点头:“应该是的!”
“她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要瞒着我?说好要我保护她的、出尔反尔是不信任我?”金湛眉头紧锁,语气不好。
玉嬷嬷看着他,疑惑道:“金大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
金湛摇头:“不知,安娘子之前来官帽胡同说过,唐家对她已生害心,我说无妨,会……庇护她的安全。
既然已经得到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已经答应了呀!”
玉嬷嬷道:“接到信时,我也提过需要告诉于你,可安娘子说……说你有家事要忙,不能耽误你成家娶亲。
而且她说已经连累你停职,唐家事又只是猜测,没有早早就来麻烦你的道理!”
金湛心中懊恼不已。
他“嗨”的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自己该早些过来解释清楚的。
解释什么,解释张小娘子跟自己是假定亲,解释自己的停职只是皇上的安排?
安娘子没问,这些事自己又怎么说!
玉嬷嬷见金湛这般神情,深知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
她也不隐瞒,就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安娘子这样布局,一则是不愿意麻烦你,二者,恐怕也是想替你分忧。
外面王伍长已经去了指挥所,若无差错,你的复职马上就要下来。”
玉嬷嬷说完,却见金湛神情淡淡,对安娘子的一片苦心,没有意想中的激动。
金湛起身道:“若是安娘子先回来,就让她在家等着,什么事都不要做,哪里也不要再去!”
他不等复职令下来,说完就往外走,自己现在需要马上去那片混乱的棚户区找到安娘子。
就在这时,叶青从院外急匆匆过来:“大人,安娘子他们的马车在十里东的路边发现,马丢了,里面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痕迹。”
安春风跟唐二郎等人驾车一前一后离开,兵马司当时追赶不及,但马车过去有迹可循。
寻着新鲜马蹄印和车辙,倒腾一个时辰找到丢弃在旁的空车。
看样子,唐二郎已经追着安娘子进入十里东巷。
金湛沉着脸:“告诉王伍长,让他看住棋盘街,其他人跟我去十里东,务必天亮前将所有人找到。”
他的面上淡淡,内心早已经在翻江倒海的咆哮:唐二郎要是敢伤到她一根汗毛,那就让唐家孙家两家,还有广安伯府付出血的代价。
此时的十里东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打斗,赌铺将唐二郎和其他人身上棉袄扒光,能拿走的全部拿走,只给每个人留下一件底衣亵裤,再把手脚全部绑住,丢弃在外面的一处空地上。
老庄头走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唐二郎跟前,对他低声道:“我这赌铺从来都是这样,只拿钱不伤人。
等到明天早上有人会来这晒衣服,你就可以回家。只要乖乖交上银子,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家郎君。”
唐二郎红着眼吼道:“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跟安氏那个贱人勾结好的?”
老庄头笑着摇头:“不需要跟谁勾结,这路是你自己走来的,又不是谁背你来的,怨不得旁人。
可惜了,今天晚上过后,我的赌铺就得换一个地方。
你要想来这里找线索,就得快一些,这十天不会有人动,十天后就是别人的地盘。”
十里巷就像飘满浮萍的臭水潭,丢下一块石头,荡开一片空白,只需要过几天,那里又会被新的浮萍填满。
就连去年被烧成一片白地的那条巷子,现在已经重新建起棚屋和窝棚。
唐二郎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牙齿咯咯响:“我就问一句,是不是安氏?”
老庄头皱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赌铺不进女人,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回去问你兄长唐大郎,他会告诉你的!”
两人对话其他人都听到,除去被第一个打得昏迷不醒的孙家仆,其他人都闷声不响,心中暗暗猜测,唐家大郎怎么跟这事扯上关系了?
所有赌徒都散了,老庄头带着他的打手全部走了。
这一间刚刚还喧闹的赌铺瞬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里面除去铺着肮脏桌布的高台,就啥都没有了。
时间不长,十几只饥饿而肥硕的大老鼠从地沟里爬出来,试探几次就开始找吃食。
有胆大的甚至爬上人身,四处乱窜,时不时在耳朵鼻子上咬上一块肉。
想来它们吃死人已经习惯了。
唐二郎等人被堵嘴绑住手脚无法驱赶,只能拼命摇头滚地,想躲开老鼠攻击。
一时间,原本挤在一起取暖的人滚得空地到处都是。
就在众人惊恐绝望时,不知什么时候,唐二郎身边多出两人。
围着他的老鼠们吱吱叫着逃开。
还没等唐二郎松一口气,就听到一个女声低低沉沉:“你为什么要杀她们?明明可以放她们离开的!”
这声音如同从九幽地府冒出来,唐二郎瞬间毛根炸裂,他呜呜叫着想要回头看,还什么都没有看见时,就被一只脚踩住脸。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需要听解释!”
唐二郎被踩在地上,在他的头下方是一洼巴掌大的浅坑,里面积着薄薄的污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排泄物,正散发着恶臭。
随着那脚的力量越来越重,唐二郎开始拼命挣扎,喉中呜呜出声。
老庄头那帮人很会绑人,他根本挣扎不得,越动绑得越紧。
唐二郎的脸已经埋进浅坑,污水混着泥浆随着呼吸往鼻子里钻,进入气管,填满整个肺泡。
肺开始火辣辣的疼,眼球充血,视野弥漫成一片血红……
唐二郎想求饶,他想后悔,他不想死,下个月儿子就要出生了,他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安春风看着在自己脚下慢慢瘫软,屎尿横流,身体极度扭曲的唐二郎,唇角微弯:“到了下辈子也要记住,这就是窒息的感觉!”

金湛找到十里东的巷口,果然看见停放在这里的两架马车。
熊熊火把里,他一眼就认出梨花巷安娘子的马车,另外一辆不用说也知道是孙家的。
“现在什么情况?”金湛问向旁边看守的军士。
那人迟疑片刻才道:“金大人,你不还在停职吗?现在是林副指挥使在管!”
“你究竟说不说?”金湛不耐烦,自己才几天不在,这些人就只记得副指挥使了。
“说、说!”那军士赶紧把里面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刚才已经查到唐景林带十三人进入十里东巷,在里面对住户殴打恐吓,寻找一个女人和小厮,说是逃奴逃婢……”
金湛眼中杀机四溢。
那军士说到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发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又继续道:“住户都没有看见什么女人和小厮!现在林副指挥使还在找人。
嘿,金大人,你说十里巷这地方真是邪门呀!
怎么一大群人进去,走着走着,全部消失,连人花都找不到了,会不会是有鬼啊?”
军士也是嘴碎的。
他独自守马车,春寒料峭、黑夜孤灯,只感觉背心发凉,见到浑身是胆的金大人,忍不住多叨几句。
“也就是说,没有找到人!”金湛才没有心思去想鬼不鬼的。
此时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从刚入夜时,唐二郎找到梨花巷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三个时辰。
此时夜深露重,寒气袭人,安娘子在里面可有安身之处,可是冷得慌?
他又想起曾经安娘子跟人在小楼周旋,险象环生,在黑巷奔走,累晕过去的画面。
不行,自己不能再等,哪怕自己再被罚一次也要进去。
“叶青,你就留在这,要是看见安娘子他们出来,就立即带她回梨花巷!”
金湛不想跟安春风错过,再出现人找人的情况。
不仅让小林子等在梨花巷,又让叶青等在巷口,自己则拿着火折子踏入十里东巷。
夜已经深了,巷里的居民被折腾两次,此时早已经房门紧闭,悄无声息,就连狗都绑了嘴巴。
金湛没有安春风那样的听声辨位本事,在这黑黝黝的深巷里,他要找人的唯一办法就是登高望远。
几下窜上一家棚屋脊顶,金湛四下眺望,远处隐隐约约有火光闪动,那是兵马司的人在四下查找失踪的唐二郎。
进巷时还嚣张跋扈的十几个人突然平白不见,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藏起来了。
金湛是在十里巷找过人的,这里看似平静,其实就是无底深潭。
像这样大海捞针般的寻找,能找到的多是尸体。
他只担心安娘子的安危。
可凭一己之力想在短时间里找到藏起来的人,很难!
再想起从玉嬷嬷那里听到的不祥留言,金湛心里越发狂躁起来。
他在连片的屋脊上纵跃跳跑,极力狂奔。
踩得脚下碎瓦断裂,木梁吱咔作响,踩得屋主人在下面无声暗骂。
金湛什么都不顾,入眼除去黑夜还是黑夜,像极他此时的心情。
他忍不住站在高处气沉丹田一声长啸。
声音遥遥向四面传开,引得各处犬吠狂叫。
十里东巷的一处院后,安春风和黑豆正背靠矮墙蹲着,两人在商量离开的事。
也不知道是唐二郎这些人太无用,还是老庄头他们太彪悍,总的来说,这次行动太过顺利。
原计划是唐二郎带人跟赌铺打一架,再视死如归一番,唐二郎会死在混乱中,然后兵马司找上门来收尸。
可现在不是预测的那样:唐二郎无能,是个软蛋。
老庄头不杀人,只想用欠条去讹唐家银子。
安春风是不可能让唐二郎有机会活着回去的,不得已亲自动手。
兵马司的人还在四处乱找人……
虽然走时说得决然,安春风还是愿意好好活着。
为了避免惹上麻烦,她在黑夜里踩死唐二郎时选了最好时机。
隔着距离,又是在老鼠骚扰之下,那十几个被绑的孙唐两家下人惊恐万状,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别人,看不到其他地方,最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只是现在自己俩人完好无损大摇大摆回去,会跟之前的“被劫”设定不符合,遇上兵马司的人更不好解释。
换一处路口离开也可以。
问题是在这蜘蛛网一样的地方,黑豆不识路。
安春风本来就是路痴。
她能听声音,可声音又不是路标,白天还可以见人问路,晚上没有声音就要抓瞎。
就在两人准备躲到天亮,再找理由出去时,远处传来啸声!
隔得远,就连安春风都没有听清喊的是什么,只皱眉嘟囔一句:“大半夜的乱喊乱叫,也不怕别人说噪音扰民!”
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倏然起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黑夜如同重重帘布,遮挡住所有视线,她什么都看不见。
正午大街踩踏事件发生时,也是有人在人群里大喊过。
会是金湛找过来了吗?
小林子会在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他了。
安春风的第一个念头觉得应该是他……
可但闻人语响,不见郎君来,隔着这样远,怎么才能见面?
声音时远时近,断断续续,能感觉出那人正快速四处奔跑。
“黑豆,把火折子拿出来,吹到最明亮。”对这个古代便携式火种,安春风始终用得不如黑豆熟练。
黑豆马上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两寸长的竹筒,拧开盖子迎风吹几下,里面渐渐变红。
等安春风听到啸声再一次由远及近后,她对黑豆道:“快上墙,必须对着那个方向摇晃!”
黑豆马上攀上墙头,对着一个方向将红红的火折子划成圆圈。
红红的炭头划破黑夜,远远的就能看见。
就在这时对方像是发现了这边变故,啸声戛然而止。
安春风的心顿时收紧。
她赶紧让黑豆将火折子插在墙角留在原处,两人翻墙躲在旁边。
来人会是谁她并不清楚,万一是不认识的,自己还能带着黑豆离开。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安春风紧张观察四周情况。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人突然从黑夜里出现,纵身跃上墙头,拿到火折子。
他四下张望,带着急促喘息喊了一声:“安娘子!”
是金湛!果然是他来了!
安春风从隐藏处站起激动道:“是金大人吗?我在这里!”
她话音未落,金湛已经转身一跃而下,落在她身边。
不等安春风再开口,就被人一把狠狠抱住……

没有想象中那什么温暖的抱抱!
因为金湛一直在奔跑找人,衣服被寒风渗透,从上到下整个人如同一块寒冰。
而且他硬硬的胸膛把安春风的鼻梁撞得生疼,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安春风赶忙将他推开,掩着脸嗡声嗡气道:“金大人!”
金湛像是也反应过来,松开怀抱:“你可有受伤?”
他这一晚上心中都提心吊胆,此时见到安春风,自然是先问。
安春风压住被他一抱而狂跳的心:“我们没事,我跟黑豆正想着怎么离开。”
“这事有我!”金湛沉声道。
安娘子跟唐家的恩怨金湛明白,这次安娘子也是以报案的名义给唐二郎挖坑。
现在安娘子好好的,唐二郎一伙人失踪不见,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掉坑里了。
安春风三两句把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现在的打算说出:“唐二郎死了,我跟黑豆需要避嫌,准备找一个巷子偷偷出去!”
金湛摇头:“不行,唐二郎一死,你跟黑豆无论从哪里走都是有嫌疑,现在听我安排!”
“好,一切听你安排!”
安春风觉得自己应该信任金湛,现在到处都是他的人,怎么安全脱身金湛最有发言权。
可马上,安春风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十里东巷四处乱哄哄的,金湛的啸声不仅安春风听到,兵马司的人更容易听到。
金湛奔向这里,他们也奔向这里,此时兵马司所有人都往这处矮墙赶过来。
趁着那些人还没有靠近,金湛对黑豆道:“你将身上衣衫弄脏些,要给人慌乱逃跑的样子。”
黑豆恍然大悟,伸手抓了一把泥就抹在自己脸上,还倒在地上打滚,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这边,金湛拉住也想抹泥的安春风:“你不用这样做!”
安春风不解,还没有等她多问,就听刺啦一声,她一侧衣袖被金湛扯落。
下一步,发髻散开,却是金湛已经抽落她头顶两根发簪。
头上如瀑长发垂落,安春风突然有些惊慌。
搁在前世,偶尔跟男人打打闹闹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是大梁朝,这些举动就有些意义不同。
尤其是金湛,除那次逼自己说出送礼缘由时捏住手腕有些失礼,其他时候都是举止规矩守节。
“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用再脱衣服吧!”
安春风眼睛瞪大,哪怕此时夜色沉沉,她的脸也突然烧起来。
只见金湛解开腰带,脱下外衫披在安春风身上。
下一秒,安春风就双脚腾空,被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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