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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橘香袭人)


福伯是清楚当年老爷是如何被害的,现在金湛还想掀开这口大瓮,定是凶险无比。
金湛也知这事之深,不是自己能撼动的,所以今天才心身疲惫。
只是现在再被福伯提起父亲,还说查到又怎样,他又陷入沉思。
父亲不姓金,而姓夏,是京城里一个小如蝼蚁的小吏市监,每天巡查店铺坊市,收取税金。
薪俸虽低,但按照惯例,市监们少不了还会从商家那里收刮一些油水。
夏小吏也是一样。
家有美妻娇儿,呼奴唤婢,还有一栋小小宅子,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可是有一次,夏小吏发现自己辖区内有人售卖五石散。
此物性热有毒,易于上瘾,早就被朝廷所禁。
现在出现,夏小吏自然要追查,同时他也存下私心,想要讹上一笔钱。
谁知对方根本就不怕夏小吏告发,而是用了仙人跳引他上钩。
夏小吏被人擒住再灌下五石散,就在他药力发作,赤身裸体披头散发奔在大街时,就被衙门抓捕起来。
同时,诱他上当的那女子也暴毙在屋里。
服用违禁药品,还牵扯命案,夏小吏百口莫辩,只能“自杀”在狱中。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夏小吏已死,他的家人就被抄没家产,罚去边城。
当时金湛七岁,散去家中奴婢,跟着娘流放。
事发时母亲有孕在身,在路上流产,是福伯不离不弃的照顾,母子二人才到了流放地。
边城苦寒,母亲流产亏空身子,熬过三年就病逝,身边就只剩下福伯陪伴。
八年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才得以回城,外祖和祖父家早已经搬走,没有音讯。
金湛为了不再打草惊蛇,他跟随母姓改为金。
回京后,他拼命读书,考上举人功名后就放弃走文官路子,直接武举进入巡防营,一再立功,升任兵马司指挥使。
这几年来,设套陷害夏小吏的那批人被他一一找到,全部杀头报仇。
就连当年那批货物的背后主人也找到线索,却无能为力。
因为那人是当今圣上的亲皇叔,成王周坚。
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十余年之久,早就无凭无据,唯一的线索还只是他问出的一句话。
五石散原本只是治疗伤寒的一种药。
但其性燥热,再加改动就有了其他用途。
服用后,全身发热,体力增强,精神狂躁,做出一些平时难以想象的事。
因此被一些人当成男女纵情声色之药使用。
又因为价格高昂,只在高门富户中流行,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十几年前夏小吏遇上,也只是偶然,只可惜他的一时贪念,害了全家。
现在福伯担心金湛再去追查当年旧事,再把自己搭进去。
金湛自然知晓福伯所虑。
那成王高高在上,也不是他能搬动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需要量力而行。
而且父亲当年贪那些银子被人下套,他已经替父报仇,这事应该放下了!

让金湛决定暂时放下仇恨,还有他的母亲。
自从离开京城,母亲就一直郁郁寡欢,经常神情呆滞的念叨:“勿怪他人,若是洁身自好,又怎会中计。”
她不怪父亲的贪意害得家破人亡,只怨父亲中的是美人计。
一面夫妻恩爱,一面又在外寻花问柳,才踏上不归路。
临死前,金母对金湛留下遗言:“别再追查报仇,以后早早成亲生子,给夏家延绵香火最为重要。
记住只求一世一双人,多妾乱家,滥情败家!”
母之言铭记在心,金湛私仇得报,也就不再急着去查成王。
只想力所能及,当好自己的兵马司指挥使一职,给黎明百姓一个安居之所。
可是,谁知道梨花巷小毛贼掳人扯出古爷。
一把大火烧出琅琊台,还烧出一个名字:逍遥山庄。
金湛知道这里面有惊天秘密,马上把名册送回京兆府交到赵王手中。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逍遥山庄的名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琅琊台包揽下京城近年所有失踪女子。
肖定堂被杀,广安伯府受牵连,丽嫔娘娘降为丽贵人,处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其中只因一个关键,逍遥山庄就是成王的避暑山庄。
琅琊台那一众人虽然有错,也该砍头,但更多是替人背锅。
现在福伯提醒金湛不能再查,就是担心触动成王,那是皇帝和赵王都要帮忙隐瞒的人物。
看着福伯担忧的眼神,金湛道:“福伯放心,我已经不是初回京城的鲁莽小子。
五石散流传至今已经上百年,每朝每代都屡禁不止,服食之多,范围之大,不是我一己之力能扭转乾坤。
成王只是沧海一粟,除了他依然有其他人交易服用。
既然赵王和皇帝都已经知晓京城失踪女子的去向,而且有意隐瞒,我自然不会再冒然出头。
只是如今身为兵马司指挥使,在其位谋其事,我不会刻意追查成王,但也别犯在我手上。职责所在,能救一人是一人。”
福伯听到这话,面露微笑终于是放心:“湛哥儿能这样想当然好,能做的事就做,不能做的事就不做,上不负君,中不负心,下不负民。
那是皇帝一家子关起门来的事,自然不想让外人插手。
湛哥儿做事一向踏实慎重,福伯都放心,只是你已经二十出头,人家这样的年纪孩子都能喊爹了,你还……”
一听到福伯说着说着又在催婚。
正因为母亲临死前说过,要自己早些生孩子,不能让夏家绝后,自己的婚事就让福伯念念不忘。
金湛苦笑:“福伯,你也知道母亲临终时还说过,要我无论怎样,都只娶一妻,不许再跟其他女子有染,我总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才行!”
福伯见金湛又把太太的话拿来搪塞自己,不由气道:“难道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就一直不娶,连先找一个通房伺候都不行?”
金湛摇头:“现在找了通房,以后娶妻时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将人随便送走?福伯也该知道,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我做不出!
福伯,你放心吧,我总有一天会娶妻的。”
福伯也知金湛秉性说一不二,不找通房不纳妾,自己再说也无用。
而且从三年前就开始,自己没少托媒婆给湛哥儿说亲。
那时候不到二十年纪的金湛,武状元出身,相貌堂堂,有腰有腿,刚入巡防营也是有职位的,又没其他牵挂,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香喷喷的金龟婿。
一时间来说媒的络绎不绝,从官眷到富家千金,那也是环肥燕瘦,泼辣温婉的各种女娘。
福伯从中挑了几个让金湛相看,还真的看上一个七品散官的女儿,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谁知道正在说亲,就爆发金湛当街将人砍成两段,血流满街的事,顿时将那女娘吓得高烧不退,住进道观,亲事自然就黄了。
京城适婚年龄的圈子就这样大,或真或假,立即开始金湛身带煞气,见一面就要摄魂,让小娘子们大病一场的传言,把那些小门小户的女眷吓退一大波。
就是剩下没退的,那也要有视死如归,飞蛾扑火的刚烈。
请人说亲的事就这样不紧不慢依然进行着。
金湛也不顾忌自己血腥暴力的恶名,连杀盗贼屡立奇功,官位不停升,名声也一路跌。
直到当上兵马司指挥使,手中伤残数十个,已经成了京中出名的凶人。
这种发生在大街上的杀人,跟战场上不一样。
战场远在天边,街道近在眼前。
说不定自己刚刚逛街走过的地方,夫君就曾经在那里砍过人,就连最刚烈的女娘也受不了,全部宣告退场。
其他有心收拢的高门也有递话过来的。
大梁朝太平数十年,不可避免的就是重文轻武。
无根无靠的从五品武官在普通老百姓看着威风,可在那些高门国戚眼中只是微末小官,还比不得六品文职。
而且他们还查出金湛不过是皇上大赦天下时,才从边城回来的罪犯子嗣,更是瞧不起。
联姻也只用偏房庶女,还一副赏赐态度。
其中就还有广安伯府想用婢女如意这种事。
金湛这几年相亲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他也厌了。
感觉跟女娘们见一面说几句话,比自己打斗一场还累,最后还要背上吓煞人的恶名。
他不想再跟这些娇滴滴的女娘见面,福伯逼着也不想去。
现在更不多作解释,索性将自己在金鸾殿喝酒起疹子也透露出来,表示不近酒色,拒了高门施舍,将其他人乘机送上门来的各色美婢也推脱开。
这样一来,高不成低不就,金湛的婚事就麻烦了,而福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叶青已经在喊:“大人,福伯,厨娘让开饭了!”
福伯又是苦笑:“你不娶妻纳妾,那就再雇两个做杂事的小厮吧!你看叶青一人忙里忙外,他也是怨气满腹的,总有一天得累跑了!”
叶青是从金湛刚回京城时交下的好友,现在是长随,被当成牲口用。
这一点金湛无法拒绝,赶紧道:“家里事都由福伯你作主,临近年下,雇小厮,还多雇几个修剪花木的花匠吧!”
家里人少,雇来的厨娘每天晚上都要回家。
三进的院子都空着,家里又无女眷,连老鼠都是公的。
金湛也懒得去后院住,就跟叶青福伯住在前院。
后面的花木无人打理,再加上秋叶飘飘,都快成野房子了。
再不打理,蹦跶出一个千年狐妖都不觉奇怪。

有父亲的前车之鉴,金湛就不像其他官员愿意私底下找钱。
前几年得到不少奖赏,买下宅子就囊中羞涩,现在每月靠着俸禄过活。
福伯又苦恼起来:“就你那十五两银子月俸养得起这些人?算了,赶明儿还是我多做些,你还得攒钱娶媳妇!
等你手上的差事闲一闲,就去做几套衣服,又是年下了,还是把自己打理好看些,也好相看亲事。
等过完年就把婚事定下,要不然又要耗一年光阴!”
转了一圈,福伯还是没有死心亲事。
金湛只能答应下来,才将这场话揭过。
从金湛把十里巷找到的密信送到京兆府后,他缉凶的任务就算完成。
每天就做巡城的事,身累,心闲,就该做做自家事。
京兆府雷厉风行端掉琅琊台,又将京城里那些乱扑腾的纨绔打杀一些,城中气象一新,风波好像也已经渐渐平歇。
可身为京兆府尹的赵王周成锦却坐不住,又是连夜进宫了。
御书房里,高烛明亮,屏退下去的内侍都战战兢兢站在远处。
他们很害怕!
因为御案后的皇上黑着一张脸。
“皇兄,皇叔那边……可有劝解?”
周成锦在案前锦凳坐好,看着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皇帝,也是小心翼翼。
皇叔周坚是先皇幼弟,在荣帝登基时,周坚正任着大宗正司,管理皇家宗室。
有这样一个皇室血亲的大力辅佐,荣帝登基顺利无比。
几个原本想闹事讨要几个封号、封地的亲王郡王,都没有翻起半点浪花。
这一点,荣帝是对他感谢的。
所以成王也被大加封赏,就连城外皇帝行宫都赏赐为逍遥山庄。
可是,如今他却在山庄做出这种事。
一旦暴露,让皇家颜面何存。
荣帝手边的砚台已经被他砸了,此时案上墨汁淋淋,只能压住怒火沉声道:“皇叔说,他如今身体不好,离不开那东西,已经吩咐下面的人收敛点,那些浪荡聚会也会少开。”
这话,周成锦不怎么相信。
皇叔吸食五石散已经不是一两年,最近几年更是毒入骨髓。
身体枯瘦如柴,皮肤溃烂,不敢触衣,只能天天赤身裸体待在无风无光的内室。
可是……还是离不开药。
这种事也将皇帝的那点恩情也快磨没了,只因为孝道和颜面还硬撑着。
原本只以为皇叔一人胡闹,荣帝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问。
没想到仗着自己的宽厚恩宠,那逍遥山庄还成了淫窝,真是让荣帝恨得咬牙切齿。
“皇兄,那就把逍遥山庄封了吧,连同皇叔在内,里面的人一律不准再进出,等皇叔死后,那些人就封门陪葬。”
在皇家人口中,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比不得皇家颜面。
逍遥山庄里面奴仆众多,上下数百人,一句话就得为里面那个半死的朽尸陪葬。
荣帝略一沉思,摇头:“这样不好,皇叔现在还担着大宗正司的职位。
若是全部封控,其他人好办,牵扯其中的宗亲肯定会去找太后哭闹。
太后现在年纪大了,人也越发心善,熬不住人哭求。
不如对外就说皇叔病重,让那些皇室宗亲们考虑另选人担任大宗正一职。
若是京城里再有人聚众淫乱,全部诛杀,这样也该平稳了。”
有琅琊台的先例在,城里应该会知道朝廷态度,谁再敢吸五石散,一样砍头。
这一次,周成锦却没有回答。
皇叔的事在皇室宗亲里已经不是秘密,上次金湛从十里巷查抄出来的账本,里面多有提逍遥山庄。
这事虽然被他吩咐人记在琅琊台,对下将案件抹平。
可城里依然未见收敛,还是有人在往那里送女子,甚至还有人就在南城客栈里胡闹。
吸食过量当场死了两人,那牙婆是为索赔被杀。
“皇兄,逍遥山庄可以不封,可若只是让京兆府查城里吸食五石散,恐怕力不从心。”
吸食这些东西的非富即贵,只有雷厉手段才能压住,只靠京兆府的衙役肯定是不行的。
“上次你用的金不二怎样?虽然性格孤僻了些,倒也是聪明的。”
荣帝不是昏庸之人,他只对美人心软。
国事繁忙,日理万机,还是前几天看见御史台弹劾金湛的折子,荣帝才想起两年前金鸾殿上拒绝饮酒的武状元,自己还说了一句“金不二”。
这个年轻人在十里巷找到逍遥山庄的证据,没有宣扬出去,而是直接交给周成锦,护了皇家名声,是个拎得清的,值得一用。
说起金湛,赵王周成锦点头道:“虽然年纪尚轻,但办事老道,为人机灵,的确是个有主见的。”
荣帝站起来,满脸倦容道:“既然可靠,你就让他担任兵马司指挥使一职的同时,负责五石散这个案子吧!有人吸食,一律暗中抓捕,送去京兆府天牢关押,由你亲自过审。
朕就要看看,人就一颗脑袋,是朕砍得快,还是他们长得快。”
皇帝不能直接将成王拿下,但城里其他皇室宗亲,高门富豪们就没这个权限了。
皇室吸食五石散是朝廷禁忌,不宜宣传出来,现在派人暗中寻查,找到一个捏死一个,总能清理干净。
周成锦领命离开!
再说白霞山下,气氛一片平静祥和。
到了这,荣雪就再也不缺小姐妹。
宁阿婆家有孙女五个,最大的珍娘是嫁在同庄子的大女儿所生,十四岁,已经定亲,正天天绣嫁妆。
最小的四岁,还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吃。
珍娘回舅家陪贵客,也带着她叔伯姑姑家的女儿过来。
数一下,荣雪身边居然有七八个小娘子。
荣雪难得见到有这样多的女孩子,刚开始还有些羞怯放不开,可这些庄子上的小娘子比她还腼腆。
人比人,她底气一足,就不羞了。
大方取出自己的糖果分出来吃,自然惹来庄里其他孩子的羡慕目光和一群追捧者。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做针线、翻花绳,叽叽喳喳不停歇。
从城里的吃说到穿,从乡下庄子里的稀奇事说到猫狗,说一天也不嫌累。
宁阿婆的儿媳妇们也主动端菜送饭照顾荣雪,殷勤备至,体贴入微。

在宁家庄子上,安春风每天也不闲着。
她不跟庄上的婆子媳妇们聚会,而是带着秦牧,黑豆小豆子爬山过沟,在林子里用弹弓石子打野鸡、野兔,完全不是城里连门都不出的性子。
之前在城里就想过要将这几个孩子训练一下,现在有时间有场地可不能浪费。
在现代,安春风没有机会学拳脚功夫,但锻炼身手灵活的法子还是有,否则每天讨(偷)不回东西完不成任务,就要挨打受饿。
“黑豆,你那准头不行!还要把握住时机,想好鸟起飞的方向……”安春风指点着几个孩子要懂预判。
转头又大笑:“牧哥儿,你真是笨蛋!”
旁边秦牧正在笨拙的爬树。
他现在六岁,一直被唐玉书藏在宅子里,连门都不出,活动少,翻墙爬树自然是笨手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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