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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侦探,玄学破案(雨小狐)


“横滨这么混乱,肯定是因为没有侦探伸张正义。”我信誓旦旦,“定是我同行势微,正道之光照耀不到阴暗的桥洞,才使我无处容身。”
连沉睡小五郎都没能开拓的市场就由我来打开!
我左手拿传单,右手行李箱,肩上停着一只气宇轩昂的大黑鸟,气势十足走出校门口。
我要在天黑之前做成一单生意,成败与否关乎我今晚的死活。
发传单,是一项技术活。
发侦探传单,是一项别样的技术活。
“金牌销售有言,找准需求客户是成功的必要充分条件。”
我侃侃而谈:“什么人需要侦探?为烦恼所困之人,生活不幸福之人,人身安全濒危之人——有需求才有市场,在普通商业街发传单是不会有生意的。”
侦探的生意往往来自刁钻的不期而遇,比如说……
“比如说,”我盯向水面上猛啄“尸体”的乌鸦,“这位顺流而下的客户。”
鹤见川河岸边青草习习,细草扫过我的脚踝,柔柔痒痒。
河水清澈干净,水质上佳,是土匪路过一定会喝两口再飞的好水。
“以后不许再喝没煮开消毒的水。”我教育我的黑鸟,“河水只是看起来干净而已,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泡过多少具尸体。”
细菌超标!
“咕噜咕噜咕噜咕……”
水面下传来可疑的声音。
我见惯了尸体,什么样的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头朝下沉在水里吐泡泡的尸体。
“哇。”我惊叹,“这是变异的前兆吗?”
土匪瞅了眼猛啄西装裤的乌鸦,在同类眼中看见了没吃到肉的纳闷,它嘎了一声。
“栗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音容笑貌犹在?”
“有道理。”我点点头,话锋一转,“你语法怎么又错了,我不是给你买了一套幼儿早教光碟吗?”
穷什么不能穷教育,为了不让我一个人吃学习的苦,我给土匪买了全套鸭鸭早教课(适龄三岁以下幼儿),还送它去了狗狗日托班(班长是只边牧),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逼它听我讲高数(最后我俩双双昏睡),它已经是一只很有文化的鹩哥了!
我纠正了土匪的语法错误,让它重新造句。
土匪点点头:“一个音容笑貌犹在的男人漂在水里,马上就不在了。”
我:“不对不对,虽然语法正确,但逻辑不通,你应该这么说。”
“‘因为栗子的见死不救,世人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的音容笑貌了。’”
语法、语序、逻辑无可挑剔,不愧是我,考上大学的高材生。
“咕噜咕噗哈哈哈哈……咳咳咳!”
水面下传来一边吐泡泡一边爆笑一边咳嗽的高难度男声合奏。
乌鸦吱哇乱叫着被吓走,头朝下埋在水里的高瘦青年折腾了一会儿,浑身湿透地上岸。
冰冷的水滴从他的袖口滑落,风衣和缠绕在他腕间的绷带紧紧黏在衣服上,勾勒出消瘦高挺的身形。
黑发鸢眸的青年拨了拨柔软的额发,笑眯眯看向我:“哎呀,今天运气真好,仿佛是我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的前兆呢。”
奇怪的溺水爱好者,野生乌鸦饲养员,绷带怪人,却有一张极为英俊迷人的皮相,弯弯的桃花眼和轻柔的嗓音简直是为骗走小姑娘芳心而生的。
我严肃起来。
这个人……有极大的可能出现在情杀案中!
我寻觅多时的生意这不就来了吗?
“你好。”我果断掏出侦探传单,怼在他脸上,“侦探业务了解一下,不要9998只要998,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场奇迹,开业酬宾打八折要什么自行车,还不快冲!”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纸上,在我的名字上停顿片刻。
“真巧。”太宰治饶有兴致地说,“我正好有件事想委托侦探。”
“只是,”他战术停顿,“我更想委托横滨最有能力的武装侦探社。”
“那里可是有一位名侦探呢。”
名、侦、探。
名侦探!
比侦探多一个字——你以为只是多一个字的问题吗?!
是名誉和尊严的问题!
我,东京出道四年的传奇侦探,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开展业务,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满大街发传单。
而在我苦苦上街发传单挣扎糊口的时候,竟有人用营销买通稿吹自己的方法抢生意!狡猾至极!
可恶,这被艳压的不爽感……好不甘心!
“相逢既是有缘。”我拦住太宰治的去路,斩钉截铁地说,“什么委托,说来听听。”

以我从业四年的资深经验,我认为太宰治的委托无外乎以下几种:
他:脚踏八条船的我收到了染血的恐吓信!救救我,侦探!
或者:帅气如我太受欢迎被病娇痴恋怎么破?请保护我,侦探!
又或:被有夫之妇的丈夫找上门寻仇可我不是故意的,请帮我解释,侦探!
“放心吧,我处理情杀案很有一套。”我拍着胸脯保证,“专业对口,你找对人了。”
太宰治:“我在你心里为什么是这种形象……”
除了情杀之外就不能给他安排点别的死法吗?
我:因为你长了一张深陷感情纠葛的脸啊。
劝你没事最好别来东京旅游,社会的险恶超乎想象。
这么一想,横滨也是座蛮不错的城市,他能平平安安长到一米八多不容易。
太宰治的委托不是处理情感纠纷,但的确在侦探业务范围内。
“找猫是吗?”我点点头,“放心,我经验丰富。”
“是一只白色的大猫。”
太宰治用手比划比划,“差不多有三个中也——三个小矮人叠加那么高,嘴巴里长了两颗长长的獠牙,一爪子能拍碎水泥地,尾巴像鞭子一样倒拔垂杨柳,十分凶猛的、被通缉的、猫。”
我:“……猫?”
太宰治:“猫。”
横滨的猫猫,恐怖如斯!
“没想到太宰先生是一位爱猫之人。”我敬佩不已,“连一口一个你的威猛大猫走丢了都那么着急。”
我看了看他胳膊上缠满的绷带,恍然大悟,连连感概:“您真是不容易,狂犬疫苗按月打的吧?”
我也是养宠物的人,我深刻共情。
太宰治保持微笑,没有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我愈发怜惜这位疑似因家中猛宠走失绝望跳河的伤心青年,拍着胸脯打包票:“交给我吧!”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全力破案!
我掐指一算。
“嗯……哦……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碎碎念,手握拳揉两下眼睛,看一眼太宰治,又揉两下。
太宰治双手插兜,专注地看向我。
夕阳在他背后徐徐铺开,他鸢色的眼眸倒映河流的波光粼粼。
“我占卜,不,推理好了。”我清清嗓子。
“两个星期之内,夕阳落暮之前的鹤见川,和乌鸦一起顺流而下的太宰先生将与由猫变人的妖怪少年命运般相会。”
我:话说猫是可以变成人的吗?
可是我的异能不会出错,占卜结果说能变就是能变,可能横滨猫是一款能变成人的珍惜品种。
我是个无知的外地人.jpg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找猫委托,得是找到了猫才算完成委托,才能拿到委托费。
猫两个星期之内会自己送上门。
那要侦探有什么用?
……提前预告?
我:我白干了?
不不不不不我不接受此等噩耗!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因为太宰治笑出了声。
更精彩的是,我的肚子也叫出了声。
“咕——”
太宰治:“噗哈哈哈哈哈!”
我瞅了眼荒无人烟的河畔和越笑越大声的太宰治,杀心渐起。
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从业了四年的侦探,什么杀人手法是我没见识过的?我随随便便能想出一万种毁尸灭迹的方法,今天就让我教你什么叫专业!
我撸起袖子,土匪展开翅膀。
Double战斗模式开启,塔塔开——
“冷静,冷静一点。”太宰治笑得肚子疼,勉勉强强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我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了,噗哈哈哈哈……”
这男的毫无信誉,我不会再上当。
“抱歉抱歉。”太宰治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你饿了吗?异能特务科没人请你吃饭么?”
我:咦?
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有人想请我吃饭?
我大大的眼睛有大大的疑惑,下意识想发动异能。
遇事不决算上一卦,这便是玄学侦探的自我修养。
“不可以作弊哦。”太宰治握住我的手腕。
冰凉的指腹贴在我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在我眼前的光影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异能……被无效化了?
太宰治满意地看见我茫然的表情,手指稍稍松开。
光影又出现了。
他手指收拢。
光影又消失了。
一松一开,一松一开……
我忍无可忍:“你是电路开关吗?”
“栗子的脸色才是。”太宰治玩上头了,“一秒一个表情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他学会了要在侦探社年会表演,气死国木田。
我踩了太宰治一脚,被他狡猾地躲开了。
“异能特务科的安吾先生是不是太宰先生的朋友?”我姑且也是会推理的,但也因此更费解了,“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笑笑,弯弯的桃花眼写满狡黠:“是啊,为什么呢?”
我十分的、极其的、急切的想送太宰治一句话:
谜语人滚出横滨!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拥有异能无效化这种bug的能力却用来看我变脸,人脉广到与异能特务科公务员狼狈为奸却偏要学谜语人说话,简直是在挑衅我的侦探本能。
我牢牢紧盯太宰治的手,只等他一松开就用异能把他算个底朝天。
侦探面前,没有秘密!
“太宰?”
河堤边,平淡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来人似乎是太宰治的同事,他说:“还没到下班时间。”
太宰治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后面,高高兴兴地挥舞手臂。
“织田作——”他手掌张开在嘴边扩音,“快看我抓到了谁。”
我:“什么!你竟然还有同伙?松开松开!”
我拼命挣扎,像一条被捉住的泥鳅左右翻滚,愣是挣不开太宰治握在我腕间的手。
可恶,他难道是练过的吗?
沙沙的脚步声逐渐走近,成熟的红发男人看见我,明显一愣。
我:“两打一算什么好汉!我要报警了,我真的会报警——”
土匪嘎嘎大叫,为我壮势。
“栗子。”红发男人叫我的名字,“好久不见。”
我:“欸?”
我们认识吗?
我的疑惑震耳欲聋。
“居然真的不记得了。”太宰治松开我,啧啧称奇,“好无情的女孩子。”
我:“情杀案第一嫌疑人在这儿说什么呢?”
太宰治: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我:是的,谁叫你绑架我。
记仇.jpg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聪明的小脑筋转动起来:
最初的疑点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吾先生不知为何非要请我吃饭;又知太宰先生与异能特务科公务员沆瀣一气,两人是一伙的;最后,新出现的织田作先生貌似也是他们小团体的一员。
以及,他认识我。
他为什么认识我?
“我知道自己很有名气,是个传奇。”我挠挠脸颊,“没想到连横滨都有我惊艳绝伦的传说,真叫人不好意思。”
是要签名还是合影,有点羞耻又有点高兴呢。
太宰治又捂着嘴闷闷地笑了,我怀疑他今天吃了笑豆,或者他其实是个爱笑男孩——够了,你们横滨人精神状态能不能稳定点?
“栗子,好无情哦。”太宰治笑完又来捉弄我,故意捏着嗓子说,“四年来,织田作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你,再相遇却只换来栗子一句‘我们认识吗?’,织田作心都要碎了。”
“太夸张了,太宰。”织田作之助咳了一声,他指了指我肩头的土匪,“它还喜欢偷吃咖喱吗?”
土匪:“嘎?”
咖喱……咖喱!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是你!”我激动不已,手指指向织田作之助,“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太宰治又一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
他迟早会笑死在我面前,我等着这一天。
“对。”织田作之助十分平静,“是我,好心的激辣咖喱饭狂人。”
我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在这个神奇的三人小团体里,安吾先生他,绝对是个吐槽役。
何等伟大的友谊。
我想起来了,我完全想起来了。
织田作先生的脸没能唤醒的我的记忆,咖喱饭做到了。我:四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也是人之常情(心虚)(目移)
四年前,我帮忙破案并在异能特务科登记后不久,目暮警官送了我一张温泉旅馆的招待券,地点在横滨。
我一手拿着招待券和委托金,一手带着土匪,兴冲冲跑来横滨旅游。
一人一鸟的旅游朴实无华,没有在任何网红打卡点逗留,也没有试图潜入显眼的五栋大楼拍TikTok,我在旅馆放好行李,直奔小吃一条街。
烤鱿鱼来一串,灌汤包来一笼,各种特色不特色的小吃来者不拒,我与土匪从天亮吃到天黑,从城东吃到城西。
在一天的收尾,我们走进一家小众但好评的咖喱店。
他们招牌的激辣咖喱饭令我望而生畏,我点了份不辣的,又另外拿了一只小碗扒拉咖喱给土匪吃。
黑鸟睁着它睿智的豆豆眼,小鸡啄米似的猛啄咖喱。
“老板,来一份激辣咖喱饭。”
推门而入的风铃声响起,有人在我身边落座。
我专注干饭,头也没抬。
由于太过专注,我没有发现土匪的目光悄悄漂移,长久的、专注的、深情的盯向邻座的餐盘。
织田作之助瞥了眼黑鸟,碍于人鸟之间的生殖隔离,他没能意会土匪豆豆眼中的深意。
而我们土匪,是一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鸟。
你这一生有为吃口咖喱拼过命吗?
土匪:坚毅的豆豆眼.jpg在我和织田作之助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黑羽快如闪亮掠过,冲向火辣辣的咖喱饭餐盘。
土匪:我吃!
一大口激辣咖喱哽在它的鸟喉咙里,眼白翻起地艰难咽下。
土匪:嘎!
它从空中坠落,直直摔在餐桌上。
我大惊失色:“土匪!你怎么土匪!”
织田作之助:“它好像,被辣死了?”
难以置信的噩耗降临在我头上,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崩溃,连店主都丢下煮到一半的咖喱给我递纸巾。
我哭的好大声,惊动了楼上借住的五个孩子。
孩子们纷纷下楼,围着被辣到休克的黑鸟,求在场唯一靠谱的大人想想办法。
好端端吃顿激辣咖喱饭却遭遇无妄之灾的织田作之助,默默拿出手机。
“喂,太宰吗?”他问手机对面的人,“我需要你的情报网,嗯,很重要的事。”
“你知道附近还在营业的宠物医院地址吗?”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我,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的秘密情报网,是拿来查宠物医院地址的?”
织田作之助:“嗯。”

为朋友两肋插刀,太宰治无话可说。
不愧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干部的秘密情报网,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织田作之助报出一个地址,他看向我,我看向他。
我:“我是个无知的外地人。”
红发男人叹了口气,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土匪,跟着本地人左拐右拐,走进一家亮灯的宠物医院。
经过值班医生一通洗胃催吐抽血打点滴的操作,土匪奄奄一息地睁开眼。
它:“栗子……咖喱……生命的最后一秒……再给我吃一口……”
我决定回去就把电视线拔掉,再不许它看狗血虐恋肥皂剧。
跟过来的孩子们贡献了一条针织的旧围巾,好让我把土匪裹起来抱住。
“小鸟会没事的。”软乎乎的小女孩摸着土匪的羽毛安慰我。
我掏遍口袋试图摸出几颗糖给她,无果,被我和土匪吃完了。
我:啊这,未免也太寒酸了。
我无以为报,唯有一个礼物是拿得出手的。
“姐姐给你变个魔术吧。”我清清嗓子,“姐姐可以说中咲乐未来一个月的运势,无论是零花钱变动、成绩好坏还是和朋友之间的缘分,我统统都知道。”
“哇!”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非常兴奋,“姐姐好厉害,咲乐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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