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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关系(狗牙蔷薇)


侯雁琛厢房里,反身折返的司南逸于门前,听到屋内传来了桌椅磕碰相撞的声音,立马,察其不对劲的司南逸,一掌推开了厢房的门。
他看到里面有一个黑衣人正和魔族陨玉打得火热朝天的。
“呃……”
侯雁琛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抚扇,看着门外返回的司南逸,侯雁琛道:“让你走,怎么又回来?”
司南逸很是识时务躬身道: “打扰了……马上走。”
侯雁琛却叫住了他,“你有话要说?”
司南逸看着眼前俩飞来飞去缠斗身影道:“可你好像挺忙的。”
侯雁琛轻描淡写道:“行刺罢了,很快就完事了。”
司南逸退了出去,还欲贴心的给他合上门, “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侯雁琛道: “大可不必,你心里抱有的那一丝侥幸,永远都不会发生。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司南逸回身转向他,侯雁琛当即对着横于他和司南逸中间陨玉道:“上后边打去。”
陨玉得令,逼着那黑衣人,转移了阵地,二人于厢房里的一个舞台上,继续打斗。
侯雁琛指着身侧凳子道:“坐。”
司南逸坐定后,怕自己又忘了,直接奔向主题道: “我收降了一只煞气很重的鬼婴。”
侯雁琛不惊不喜道: “我知道。”
“看那鬼婴的月份不大,我想母体应该就在附近。”
“所以,你抓到了。”
“没有,母子连心,我肯定母体定会找上门来。”
侯雁琛岂会不知他的心思, “你想跟我谈条件?”
司南逸也不想墨迹: “放了上官剑,我把鬼婴给你。”
侯雁琛顿了顿,面色一沉,他抚扇道: “你不想去魔界了。”
“当然想,这是另外一码事!”
“在我这里,它只是一件事,另外,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司南逸拍桌道: “你这不是赖皮吗?”
侯雁琛合扇道: “你人都是我的,你的自然就是我的,你拿我的跟我谈条件,你说谁赖皮?”
司南逸据理力争道:“我人可以给你,但我的意志还是我的,一句话,你就说你要不要?”
“我要,但我可以自己去抓母体,母子连心,孩子早晚得回娘亲的怀抱,你未必能阻止得了!”
司南逸气愤站了起来, “你这是耍诈!”
侯雁琛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司南逸逼近道: “我说过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还是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立场。”
司南逸抬眸仰望对视上侯雁琛那双看不透浅色紫眸。
侯雁琛将折扇轻点于他胸口正声道:
“要去魔界的人是你,条件是,你拿自己跟我换取这个机会,是你,在求我帮你。”
“是我……”
司南逸紧紧攥着拳头,又松开了,对!侯雁琛说的没错,确实是他司南逸有求于他,可为什么就那么憋屈!
侯雁琛以指腹揉上司南逸软软唇瓣,却未做下一步动作。
“不服,可你别无选择,从你踏进骷息岛的那一刻,你就只能选我!我于你而言,无可替代!”
司南逸划开侯雁琛的手,气愤大步跨了出去,又停在了门前片刻,他幽幽开口道:“也未必!”
上官剑说的没错,确实是自己太天真了!在侯雁琛的身上就不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该死!侯雁琛那一副你是我所有物的表情真让人不爽!!
司南逸正心烦意乱的想劈人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直击灵魂让人无法忽视,司南逸的第一反应则是,夜半三更的猫|叫|春都没这琴声那么不堪入耳!
“谁啊?大白天整这一出!这弹的都是啥玩意,听的怎么那么刺挠!”
司南逸本就心情极差,顺着琴声,来到了怡红院的最高楼阁。
那阁楼门上,窗户上皆贴满黄符。
司南逸适才回想起,有听过楼里姑娘们提及过阁楼的传言。
“阁楼!”
牡丹谈及色变道:“那里可不兴去。”
“为什么?”
“那是因为三个月前,贾员外暴毙于那里。”
“怎么还有这一件事。”
“孃孃,不让说,怕影响生意。”
“后面,李郎中和沈三也死了。”
“这段时间,接连死了三个人,太吓人了啊!”
“是啊!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感觉阴飕飕的,从来都没人敢去的阁楼,还传出来琴声。”
司南逸压低眉心盯着眼前阁楼,怕鬼!那就不用做神仙了!
于是,在那抓心挠肝琴声驱使下,司南逸毅然决然推开,那落满厚尘,布满珠丝,贴着黄符纸的阁楼大门。
与阁楼门外的置废多年光景毅然不同的是,阁楼内却依旧俨然如新,司南逸知道,这是幻觉假像,他巡视一眼阁楼内,果然在一隅角落看到了制造出这般幻觉假像的“主谋”。
那是扎着两团矮辫子,身穿荷色花裙,有些可爱灵动,眼睛大大的小女子,她抱着一把琵琶躲在墙角,在看到突闯入的司南逸,更是恍若猫见了老鼠一般慌张的把头又埋进了琵琶后。
司南逸朝着她走近,蹲了下来。
指着她的粉色绣花鞋道:
“你脚没藏好。”
女子连忙慌乱扯着裙角将脚缩进了裙子里。
司南逸见她这般,从鼻头里轻哼了一声。
“傻瓜!”
接着,司南逸又扫了一眼阁楼内部,这方寸之地里面堆彻古筝,琵琶、笛子、腰鼓等等乐器,只不过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残破玩意儿,被丢弃在这狭余阁楼里吃了厚厚的一层灰。
司南逸指着女子手里琵琶道: “你在这弹琵琶?”
女子仍旧将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没搭理司南逸。
司南逸得不到回复,又道: “你是哑巴?”
这时,女子才怯生生抬起小脑袋,小声细语道:“不……是。”
司南逸朝着女子挤出了自己生平最温柔的笑道:
“我叫司南逸,你呢?”
感觉司南逸确实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女子才大胆些抬起头看着司南逸一把年纪却依然带着那少年稚气的脸道:
“我……叫婉娘。”
“婉娘,你很喜欢琵琶吗?”
司南逸与女子并排席地而坐,也随手从那堆乐器残骸里抽了一把断了两根弦的琵琶,指尖随意拨弄了几下。
汨汨如溪流绕石,发出叮咚之声,悦耳清灵。
婉娘当即眸眼一亮,喜色洋溢于面道:“哥哥,也会弹琵琶。”
司南逸回忆道:“被紫仙都虎娘们逼着学了一段,略知一二罢了。”
“紫仙都……虎娘们?”
“这个你不用在意,你琵琶弹的那么烂,还要躲着弹,我能问为什么嘛?”
婉娘笑容褪尽,那双大大琉璃眼眸当即目露伤心道: “我弹的……真的……那么难听吗?”
司南逸也是如实道: “怎么说呢?听了你的琵琶,突然就觉得自己耳朵长得有点多余!”
“至于吗?是她非要问弹的怎么样?我如实说,还被赶了出来。”
司南逸下了阁楼,一边走一边拍着身上沾着一大片的灰尘。
“你个死贱出!让你陪着客,你又鬼混到哪里去!”
老鸨陡然从楼间连廊蹿出来,看到司南逸,便直接上前上手,拧上司南逸的耳朵。
“疼……”
“还敢叫唤,把你耳朵给拧下来,不想接客,就把赎身钱还给老娘!”
“掌柜,掌柜的,是那贵客让我滚的!”
老鸨当即松开他,“咋的了?亲点的你,又不满意了?可有给赏钱?”
司南逸道:“给了,忘拿了。”
老鸨又拧上司南逸的另外一只耳朵,“你这个娘白养的,这都能忘,给我滚进去,拿回来!”
老鸨拖着司南逸又重新回到侯雁琛的上上房。
刚想敲门,瞟了一眼一身灰的司南逸,满眼嫌弃道:“你咋造的那么埋汰?”
“掌柜的,怕是忘了,我是杂役,端茶倒水,擦桌抹台的……。”
虽然这些他从没干过!
老鸨也打断他的话, “得了,得了,我知道咋回事了。”
说着,又拧上司南逸的耳朵,将他拖走了。
一陈剥洗,又逼着司南逸换上一身颜色很是鲜艳,轻薄可透视的锦丝杏绣外衣。
里面雪白中衣前襟,更是大开中门至肚脐眼,司南逸都没眼看这一身主打轻薄清凉又下流的“娼服”。
但很快他就又被踢进了侯雁琛的上上房里。
巧的是,侯雁琛正好不在房里。
但老鸨也严令交待,让司南逸在里面老实等着,这一次,要是没从侯雁琛裤腰带里掏出一个子,就打断他的腿!

第20章 人间一趟 贞操游戏
司南逸在上房里,徘徊了一阵,闲着无聊,便躺在了那张铺满白羽毛,又软又绵,感觉骨头都要酥的大圆床上。
圆床被整个轻幔纱包裹在其中。
司南逸睁着眼看着帷幔上方,回想起来,因为李郎中的死,他在追踪“母怨”的时候,恰好碰到收人魂的鬼吏,也无意之中在鬼吏那里得到的另外一个消息。
看似跟冥界没有任何瓜葛的侯雁琛竟然深受冥界鬼吏的爱戴,甚至尊敬有加的管他叫“大人”。
这不得不让司南逸重新开始好奇起侯雁琛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虽然陈均也一开始就告诉过他,“红鬼”身份不详,亦鬼亦魔?可这几日的相处下,司南逸可以确定,侯雁琛是魔人这个事实,可一个魔人,他明目张胆收集鬼尸,即便是三界外的不法之地,但他这般,鬼族和冥界是眼睛糊屎了,放着不管,不问,不追踪,怎么想都有猫腻,又或者他本来就跟鬼族和冥界那边有来往,又或者他就是那边的人。
真复杂!
说实话,他司南逸的主线任务就是弑神枪,这怎么就好奇起这个人了,不该啊!
当然,他也很久没有对一个人感兴趣了。
“想什么,那么传神,我进来了,你都没发觉。”
听到侯雁琛的声音,司南逸连忙从那羽毛床上弹起来,床躺的很舒服,可他可不想让侯雁琛这家伙误会点什么,尤其是他现在穿这般清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不过,侯雁琛也没有往里走,看司南逸出来了,他便坐定在了珠帘前面的那张茶桌前。
司南逸拢着衣裳,大步跨坐于他的对面,直接开门见山问着自己方才的困惑道: “你为什么要收集鬼尸?”
侯雁琛抬眼看向他,笑眯眯道:“你猜!”
能猜出来,我问你干嘛!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的告诉我。
司南逸又道:“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想找到母怨,可我这边也恰好有一些线索,不妨你直接把那个阁楼上女人身份告诉我。”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知道那鬼灵的身份。”
“你来人间,又恰好是这烟花之地,一看就目的不纯,总不该是来玩乐的吧!”
眉目刻意浮露出一丝轻佻的侯雁琛道:“为什么不呢?”
“你不喜欢女人,不是嘛?”
“也不是一开始就是。”
“这么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侯雁琛笑了笑道: “这么说,你还是挺好奇我的。”
司南逸瞥见侯雁琛嘴角的笑意,故意问道:“这么说,你高兴嘛?”
侯雁琛嘴角笑意加深道:“高兴,岂止是高兴,我兴奋了。”
司南逸趁兴趁机提道:“既然兴奋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会让给你更兴奋。”
侯雁琛一副耳朵听错的表情: “就你?”
司南逸道: “怎么,你那么心悦于我,不是也一直期待的我推倒你,甚至提出“勾引”你,这种荒谬的话。”
侯雁琛开始怀疑司南逸道: “你喝酒了?”
司南逸知道想在侯雁琛嘴里撬消息,定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感兴趣是首一,其二,如他自己所言,他是生意人,得让占点便宜。
“别扯那些没用的,就问你要不要玩?”
“玩,但你的规则让我不是很满意。”
“那你想怎样玩?”
“我赢了,我在上面,你赢了,我让你在上面。”
听着这个建议貌似很公平很公正 ,司南逸却道:“……,等等,为什么输赢都是那裆子事?合着都便宜你了。”
侯雁琛道:“不是你提出的奖励机制嘛!”
“我提出的是,你赢的话,我会勉强的……那个你一次。”
侯雁琛无比认真道: “一次,一次恐怕不能满足我,要不然,还是让我占主导,我可以让你无数次!”
司南逸看他认真样子,突然感觉这游戏也不是非玩不可。
——投壶——
“至直壶满,你我次数对等,谁投中的多,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侯雁琛抽了一支司南逸拿于他跟前,属于他的黑翎羽剑。
“才把你卖了没几天,勾搭人伎俩没学会,玩的倒挺花溜的。”
“是这样吗?”
侯雁琛看都没看那壶,随手一掷,那黑羽箭便稳当当入了壶。
司南逸却拧眉肃穆补充道: “不准用法力!”
侯雁琛道:“这种儿戏,犯不着要我用法力。”
投壶一开始,都是司南逸一箭,侯雁琛一箭,皆掷中壶心,眼看继续下去也没啥意思,司南逸余光瞟向侯雁琛隽俊侧颜,他淡紫色眼眸,泛着点点陨光。
他得想办法让侯雁琛出点差错!
司南逸抖了抖肩,在轮到侯雁琛投壶的时候,故意性提高声量喊道:
“好热啊!这衣服有点碍事。”
侯雁琛穿的比他多了多,并未感觉到他所谓的热,理所当然,他的目光转投到司南逸身上,打从进他厢房里,他倒是有注意到,司南逸似乎穿的,异于平常的清凉。
但却没留意到,竟是如此清凉。
侯雁琛当即眉头下沉了些,第一反应竟不是惊艳惊叹啥的,而是谁让他穿成这样的!这不是耍流氓嘛!
但看了司南逸一眼,他面上刻意隐藏的却依旧显露出的拧巴又羞耻的表情,完完全出卖了他,侯雁琛似乎又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也知道他为什么故意在他面前喊热脱衣服,些许是因为他这点小心思,侯雁琛竟觉得方才似乎有点小看他了。
当然更多的是,司南逸这笨拙的小伎俩让他觉得好笑之余又有些满足,如果说内心毫无波澜,那定是自欺欺人,侯雁琛直接取了两支黑箭,投进壶中。
司南逸当即眼尖发觉道: “你为什么投两支?”
一心想尽快结束这游戏侯雁琛反驳道:“你的规则里,也没说一次不能投两支,若是觉得不公,你也可以投两支。”
司南逸愤然道: “你这是破坏规则!”
侯雁琛朝着司南逸投来不加掩饰打量道: “我看你也没什么耐性了吧,这般小伎俩都用上了,这意图扰乱我的定力,算不算破坏规则。”
“我……”
司南逸狡辩道:“我是热的。”
侯雁琛压低眉头道:“热的!你这热的方向是指名道姓朝着我!我看也没必要玩下去,何不妨先降降火,免得把你热坏了。”
眼看侯雁琛又要靠过来的,司南逸心虚连忙打住道:“总之,我没有,若是你觉得不公平,要不然你也脱一件!”
本是无心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谁曾料想侯雁琛竟一口答应道: “好啊!”
侯雁琛脱掉他的貂皮狐裘,里面是那件窄袖高领的雪白的绸衣,贴合身材,甚是完美勾勒出一个精壮年人,雕塑般身材,…与之司南逸身上,轻薄清凉下流的中衣这般对比,只剩下下流了。
侯雁琛取了三支,也投进了。
司南逸气结道: “你是故意的!”
侯雁琛倒也不否认,直接解了腰带,和衣裳,甩于桌上。
“对,我就是故意的,毕竟你身上只剩一件衣裳了,要脱吗?”
这好好投壶游戏,竟变成了,谁触碰规则,谁脱衣服了,但若是,司南逸不跟着他侯雁琛一起触碰规则,投三支箭,那么司南逸就没办法与他持平这箭数,结果他就注定会输!
所以,这箭是你不投也不行,衣服不脱也不行!游戏是司南逸提出的,而这触碰规则也是司南逸先开始,脱衣服也是他提议的!司南逸现在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谁他娘让你自作聪明的!!
司南逸拢好衣襟道: “想都别想,我不脱!要脱你自己脱。”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打算与我投一样的箭数。”
“那你可能要输了。”
最后,侯雁琛又取了足足五支黑箭,五支!如果五支都入了壶,司南逸看着那窄口的壶,剩下了为数不多的空间,如果五支都入了壶,那么就真的没有他司南逸啥事了!!
再瞥见侯雁琛身上的金丝甲帛至少还有三件,这家伙该不会是有备而来的的吧,穿那么多!
让他投!司南逸就不相信侯雁琛就有那么大能耐,每次都能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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