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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福晋(秋水伊人)


她穿越而来,在田家那十几年是她这一世最幸福快乐的时候,生恩没有养恩大,田举人夫妇就是她的这一世的亲生父母。
所以,她可以为了田举人受制于老康,可以为他们委屈求全。
如果万一……林珂的手轻抖,万一不好的话,她至少也要送送老人家。
林珂母子三人齐齐整整,没有漏一个。
扬州对他们母子来说是个比较敏|感的地方,他们向来是能避则避的,尤其是林珂,林乐乐兄弟还好些,从小到大面貌有变,并不如何引人注目,但林珂不行。
这个时代数九寒天出行,真的是件受罪的事。
河面都结了冰,水路走不通,只能走陆路。
因为急于赶路,林珂舍弃了较为保暖的马车,改而骑马。
一路之上换马不换人,马歇人不歇,一路向着扬州而去。
“咳咳……”一路疾行,最后林珂的身体最先受不住了。
她毕竟是经历了重伤濒死之人,虽然调养了几年,但是根子到底是坏了的,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赶路原本就不沾光。
眼看着离扬州已经不远,可是她却病倒了。
在林珂的坚持下,他们弃马乘车,继续赶马。
看着病卧在车内的主子,四喜满脸的心疼,倒了热水喂她。
林珂喝了几口热水压下了那阵咳意,对四喜安抚地笑笑,“我没事,别担心,到了扬州我会好好休息的。”
“主子的身体到底是大损过的,而且如今也上了年纪,不比从前了。”四喜劝着。
“我知道。”林珂也不争辩,四喜说的都是事实。
可即便是事实又如何呢,她得去啊。
中国人讲究个养儿防老,古人犹甚,养父母膝下只养了她一个,再难只要她活着也得过去的。
北方的冰天雪地,到了南方却又是另一种模样。
只是这种湿冷却让习惯了北方气候的人更加的难挨。
林珂的病到底是加重了,为了怕养父母担心,她不得停在一处旅舍暂作休养,等病体稍轻再现身。
林乐乐和林小开兄弟却是被提前打发过去尽孝,嘱咐他们只说她稍后就到,别的不要讲。
休养了几天,勉强减轻了些,林珂又催促赶路。
四喜无奈,只能依着她。
他们一行人进入田家是趁夜而入的,没有惊动别人。
田举人到底是不成了,但看到女儿归来,精神也还是好了许多,又多撑了些时日。
在时间迈过康熙五十九年元宵时,田举人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田家举白。
有八爷的人盯着,林珂无法现身亲送灵柩入土为安。
但八爷的人也将丧事打点得整整齐齐没有丁点不妥。
田举人入土为安,那个想象中的人却到底没有出现,消息传回京城,胤禩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消去了十分之五还多。
这些年终究是他妄想了吗?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本就险死还生的林珂一病不起,病情几经反复,最终还是听到消息的白文悦赶赴西安府当起了她的家庭主治大夫才算稳住了病情。
冬去春来,夏过秋至。
“主子,小心风大。”
林珂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冲四喜安抚地笑了笑,“我好多了,没事。”
对她的说辞四喜充耳不闻,主子一直这么说,可这一场病她缠绵病榻大半年,整个人一度都瘦脱了相,如今虽养回了精气神,但仍显单薄。
白大夫说主子是心中郁结,一朝迸发才引起了这一场大病。
其实四喜一直都知道的,主子心里藏着事,只她谁都不肯说,就自己闷着,时间久了总是会出事的。
主子这些年活得真的太辛苦了,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老了,身子骨到底是不比年轻时了。”林珂自我嘲讽,这一场病差点儿就把康熙五十九年都走过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其实也挺不错的,终点已经一天天的接近了,她的光明指日可待。
等刷完了紫禁城这波副本,她真的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隐居了,再不理世间的这些是是非非。
养老,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知道自己身体今不如昔,便请多爱护着些,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要紧。”
四喜朝来人施了一礼,默默退开。
白文悦在林珂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林珂伸手示意他喝茶。
每天这个时候白文悦都会过来给她诊脉,而她这里的人也会掐着点奉茶上来,绝对保护服务周到,宾至如归。
白文悦抿了两口茶,就放下了茶碗。
林珂非常自觉地将手放到了桌上。
白文悦探指问脉。
“再喝三帖药,就可以停了。”
林珂长吁了口气,露出解脱的表情,“可算是能停药了。”
白文悦见状轻哼了一声,“你现在的身体得小心呵护调养,可再禁不起大的折腾了。”
林珂未及表态,四喜已经认真严肃地保证:“白大夫放心,我会小心盯着主子的。”
白文悦欣慰点券,“是得你多用心,你家主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林珂忍不住撇了下嘴,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白文悦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看着她严肃地说:“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底子又大损——”
林珂当即眼一瞪,“白文悦,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一再提及她的年纪是件很找死的事?”
四喜低头偷笑。
看吧,白大夫踩到雷了。
这果然就像主子说过的,某个人至今单身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太不会说话了。
会说话那是能当钱使的,就白大夫这样的少不了被人家蒙沙袋揍,也就幸运在他自己是个大夫,不用花诊费。
年近四十,在古代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不友好的年纪,她儿子争气一点儿的话,林珂都能是奶奶辈的人了。
但林珂是绝对不会认老的,她虽然干不出老黄瓜刷绿漆硬充小黄瓜的事。但她自认保养也算得宜,怎么就被白某人左一个上了年纪,右一个上了年纪地说?
她多年不活动筋骨,他是不是就以为老虎不发威就真是病猫了?
白文悦也自知失言捅了马蜂窝,非常干脆利落地就闪了。
反正日常问诊结束,也没他什么事了,他闪得那是相当没有压力。
看着白大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喜不由笑出了声,白大夫也不是真的没有危机意识,跑得还是挺快的。
“跑得挺快。”林珂吐槽,“我还以为他多头铁呢。”
四喜就忍不住说:“主子您都生气了,白大夫又不傻,当然要跑啊。”
林珂犹在愤愤不平地念叨,“这段时间我喝了多少苦药啊,全都是他给开出来的,我严重怀疑他里面给我加了过量的黄连。”
四喜握拳掩口,对于药苦这事,主子的怨念一直很重,只要逮到机会就会表示怀疑。
“主子既然怕苦,那就得对自己的身体多上心。”
林珂瞥了四喜一眼,眼神内容十分丰富,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想说的话有很多,但突然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讲道理啊,她一点儿不想生病的,尤其这个时代吃药的痛苦她十分不能忍受。
这次的生病说到底只是因为她错估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程度,有点儿失策。
但当时吧,那种迫切想赶过去的心情她也控制不住啊,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反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推给命运就对了。
命运最适合拿来背锅了。
然而此时远在京城的李卫也因为命运跟八爷撞上了。
让胤禩无法接受的是——李卫竟然成了老四的门人,他不是一直跟在自己福晋身边的吗?
就算要入仕,走的也应该是他的门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老四啊。
他们和老四是对立的,李卫不可能不知道。
“奴才的主子不见了,而您的福晋却还在。”
李卫只一句话就道尽了所有。
胤禩:“……”
是啊,郭络罗·馨兰不见了,可八福晋却还在,身为妻子手下的人怎么可能对他还一如既往,只怕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虽然某八真的无比窦娥冤,但没用。
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都不必说了。
李卫选择与他对立的老四非常的合乎情理。
胤禩不知道的是,李卫当年投诚某四时的说辞却是另一番光景。
“主子有她想保护的人,如今主子不在了,我这个做奴才的总要努力替她守住一些什么,而这需要靠山,鉴于我们主子讲过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所以我选择了投靠您。”
非常的实诚,非常的,呃,光棍。
人是十三爷领到他四哥面前的,最后李卫成了某四的门人。
这残酷的现实让八爷大受打击,妻儿不见,就连曾经的奴才都改换门庭,何等讽刺啊。
某八离开得有些失魂落魄。
跟着某八的某九则狠狠瞪了李卫一眼。
某十直接冷哼了一声。
那三位爷一走,李卫心里顿时如释重负,末了才伸手往额头上一抹,一层冷汗。
这差使可真不好干啊。
这个时候李卫就打心里佩服自己主子,预见性是真的强,就算主子人不在了,名儿依旧罩得住他。
有个靠谱的主子果然很重要!
四爷当然不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一直有且只有一个。
但四爷如今却是他明面上最牢靠的背景,这叫借力。
果然就像主子说的,京城水太深,坑太多,有机会尽量外调,远离京城保平安。
李卫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大家都懂应该怎么做,可是人有时候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
就好比他家主子,心里明镜似的,不还是被困在京城那么多年么。若不是那次的惊天巨变,只怕如今也抽身不得。
宫外的人各有算计,宫里的康熙也没有闲着。
“那丫头的身体怎么样了?”
主子虽然问得随意,但李德全却回答得特别谨慎小心,“据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康熙就叹了口气,感慨地说:“毕竟当年是伤了根本了,不能任性了。”
李德全没敢接话。
“她那个奴才叫什么来着?”
李德全赶紧回答,“回主子,叫李卫。”
康熙点头,“对,这奴才倒也是个人才,如今是在户部吧。”
“主子记得没错。”
康熙脸上浮上笑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把人直接安排到老八面前去,她这是有恃无恐啊。”
过了片刻,康熙又恍似自语地说:“这丫头是个心有成算的,她这么安排必然是有目的的?”
李德全低头站在一边,充耳不闻。
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什么话听了也只能当从没听说过,他们这些人是最清楚的,一旦哪一天犯了糊涂,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康熙将目光投向面前的湖面,许久没有出声。
那丫头看似循规蹈矩,不肯行差踏错一步,但实际上她真的没看上去那么老实。
自古忠孝难两全,可她却是个贪心的,忠也要,孝也要,义也要,生生把自己弄到差点一命呜呼。
可却恰恰因为她这种贪心,他反而觉得难能可贵。
忠孝难两全,能做到忠孝两全的人都是最后委屈了自己的狠人。
对自己狠,却把善留给了别人,这种人最是难得。
“李德全。”
“奴才在。”
“你说她是个聪明人吗?”
李德全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说的是谁,急忙回答道:“自然是聪明的。”
康熙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摆摆手,“是个傻气的。”
这话主子能说,李德全却不敢随便附和,只能当没听到。
八福晋傻吗?
李德全觉得这个问题就是个傻问题。
八福晋要是傻的话,主子怎么怎么可能让她领着那些要紧的差事,八福晋的傻正是基于她的聪明才显得难能可贵。
“朕总有护不住她的时候,她自己能有一些准备也是好的。”
李德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发出声音。
康熙带着几分伤感的声音继续响着,“朕老了……”
李德全重新埋下了头,就好像他是一根没有感情的木桩子一般。
“哪天等朕不在了,你就去找她,让她给你养老。”
“奴才陪着主子。”
“朕不用你陪着走,朕到时候还有事要交待你去办呢。”
“奴才遵旨。”
“让人送些养身的东西过去,让她把身子给朕养好了,年纪轻轻就整天病歪歪的,以后还怎么替朕办事。”
“喳。”李德全分明听出了主子埋汰语气里的爱护,只能自己暗自偷笑。
被人埋汰的林珂在千里之外不受控制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主子,你不会是受凉了吧?”四喜一脸担忧地问。
“没有的事,”林珂揉了揉鼻子,一脸的狐疑,“我怀疑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四喜:“……”
林珂还在振振有词地说:“俗话说一想二骂三念叨,打这么多喷嚏不是念叨是什么。”
“奴婢还是先去给主子熬碗药吧。”
“四喜你别走啊……”
可惜四喜果然地就转身离开了。
眼见四喜越走越远,林珂有些没趣地摸了摸鼻子,目光瞥了一眼旁边桩子一样竖着的查末尔。
查管家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中。
林珂最后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飘着云彩的天空。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放下手中的邸报,林珂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二哥哥都二废了,还有人不肯死心,一条道走到黑想着再次复储,结果被治罪,遣往军前效力。
朝堂上永远是风起云涌好戏连台。
她如今虽说已经远离权力中心,但其实也还在这一序列中,邸报也是做为她日常读物按时送达的。
想想都苦逼。
估计真正的自由只能等老康御驾归天后才能有了。
有啥办法呢,熬着吧。
倒计时了啊……
莫名的,林珂心中生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就过去了,眼瞅着直属上司这个腹黑之父就要归位了,心里的感情真是一时复杂得很。
心情复杂的林珂走出房间,想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脑子。
查末尔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匆匆而入。
林珂的眉头下意识就是一皱,通常能让查管家行色匆匆的事都不是啥好事,她有经验。
“什么事?”虽然不想问,但林珂不得不问。
“京里来人了。”
“来人?”查管家的表情这么一言难尽,想必这个来人很特殊。
林珂也不由给自己加强了一下心里建设,等查管家的下文。
但查管家却没下文,只说了句,“还是主子自己去看吧。”
林珂的心头顿时就是一咯噔。
等她在自家外书房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身形都不由打了个晃。
这个雷有点儿大!
查末尔伸手扶住了她。
屋里的人看到林珂的时候,也同她一样心头剧震,表情管理也一时失控。
四目相对,是震惊对震惊。
好一会儿,那人才出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
“八弟妹,好久不见。”
林珂有点儿笑不出来。
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还在那个大数据时代,刚刚浏览了一下新闻,别的浏览器立时同步推荐相关新闻事件。
不久之前她才看了关于复储的邸报,事件主角——二哥哥就被快递上门了?
天雷滚滚啊。
最后,林珂自我艰难地消化了一下信息过量的冲击,重新整理好了表情,开口说:“二哥久见。”
胤礽微怔,而后不由一笑,微微点了下头。
林珂看查管家,用目光询问:上面什么意思?
查管家微微摇头,他也正懵着呢。
“二哥怎么会来我这里?”林珂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不知道咋回事干脆直接问当事人。
胤礽摇头,“不知道。”
林珂:“……”
林珂定定心神,继续探问,“来之前,可有人对二哥说过什么?”
胤礽摇头。
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啊,林珂暗自吐血。
每当她觉得上司是个人的时候,他老人家突然就会不是人一下给她看一下,这是种什么行径啊。
二哥哥终究是老康一手带大的,曾经也被他老人家寄予了无限期望,只不过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才变成如今这样。
可老康除了是一个帝王,还是一个父亲,他很清楚一个废掉的太子将来结局会如何,所以这是提前甩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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