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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福晋(秋水伊人)


她确实是有点儿烦恼!
老康说自己快过生日了,问她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
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林珂掐算了一下,距离老康的生日还有一个月时间。这给上司准备礼物,尤其是像老康这种级别的,那礼物不得提前半年开始预备啊,这就一个月时间了,她上哪儿寻摸去啊。
林珂将目光落到了查管家的身上,“查管家——”
“主子。”查末尔出声表示自己随时听候吩咐。
林珂犹豫了一下,才说:“万寿节的礼物,咱们准备什么好?”
查末尔明显也怔了下,抬头看自家主子。
林珂冲他点点头。
查末尔也有些捉瞎,敢情主子爷这是来信要礼物来了?
“不好办是吧,”林珂摊手,“你说时间这么紧,咱们又根本没准备,这可怎么着啊。”这礼物也不能凑合着送啊,那可是大清国头一号的大BOSS啊。
他老人家要是不高兴,那真是后果挺严重的。
林珂有理由怀疑老上司可能是最近儿子们闹得太凶,他老人家突然想起来她这个老下属自由自在养老了,就忍不住有点羡慕嫉妒恨了,然后就冷不丁地朝她要生日礼物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她就知道!
这人吧,只要眼一红,心就得黑!
毫无疑问,老康的心黑了。
查末尔想了想,说:“主子,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关键得看主子的心意。”
她的心意——她压根就没想送礼好不好。
“咱们现在去采买来得及吗?”
查末尔面有难色,“西安府这里好东西有限,这时去江南采办,时间上又来不及。”
“要不,咱们去信让李卫办一下?”林珂说得很是犹豫。
查末尔直接摇头,“主子爷既然给主子来信,那就是要主子亲自准备的。”
林珂面色一苦,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的提议才很虚,特别的没底气。
“可时间这么紧,还得把路上的时间空出来,那就更紧了,礼物——”林珂头疼,你说这当皇帝的人咋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呢。
这轻闲日子过久了,她竟然一时就忘了老上司的不良秉性,果然只要老康一日不归位,她这心就不能提前放下来。
因为收到了老康的信,林珂晚饭都没胃口吃。
“主子,饭总是要吃的,办法慢慢想总能想出来的,可亏了身子就不好了。”四喜苦口婆心地劝。
“问题是我根本想不出来啊。”
“慢慢想,别急啊主子。”
“我是可以慢慢想,关键时间不等人啊。”时间才是最大的问题好不好。
“那主子也得吃饭。”四喜很坚持。
最后,在四喜的盯视下,林珂好歹是扒拉完一碗饭才算完。
添吧了肚子,问题还得继续想辙,皇帝老子要的份子钱,不给不行啊。
这整个大清都是他老人家的,下面的官员削尖了脑袋年年出陈推新给他老人家准备礼物,什么珍奇玩意儿没有啊,这就导致了每一次大家要准备生辰寿礼时就会脑袋疼,这其实不是一个人的难题。
以前吧,林珂送礼一直比较随大流,比较平凡普通,不出挑,但如果碰到老康指明点姓的时候,那就不得不花点心思,就比如这次。
手指绞着帕子,林珂无意识地低头看了眼绞在一起的帕子,目光直了直,她的绣活儿还可以,做个小绣品?
不,她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方案,绣品送上去,这万一要是熟人见了,就出事了,她现在可是一个“失踪人口”,她家八爷还一直没死心找她呢。
买礼物的话,唉,这里可是西安府啊,这里最著名的可有祖龙的大型手办——兵马俑啊,要不,整一个给老康送过去?
什么烂主意啊,那手办她不得去秦始皇陵弄啊,再不济也得是个假陵,可她又不是盗墓的,没那手艺啊。
左思右想一晚上,第二天太阳照到窗户的时候,林珂一拍炕几,有主意了。
“主子这是要烧窑?”这是查末尔收到指示时的疑问。
林珂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主子会烧窑吗?”这是查末尔的第二个疑问。
林珂目光游离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送礼这事吧,关键要看心意,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最有心意了。”
查末尔突然就对这次的礼物没信心了,也不知道主子爷到时候收到礼物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心情。
手工陶艺这在未来是件雅事,也是个消遣,对于林珂这样没什么生活情趣的人来说,她肯定是不会有这样的艺术情操去学习的。
所以可想而知她做为一个对陶艺一窃不通的人,想做成一件像样的陶器那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为了老康的寿礼,林珂带着一帮人在一处烧窑的地方呆了近十天,才好歹算是弄出几件成型的器皿。
也就是笔洗笔筒这样的,但那模样吧。
诚恳地说,那真称得上是——奇形怪状。
查末尔瞅着自家主子亲手做出来的那几个作品,心情十分复杂。
这也就是他们主子了,换个人肯定不敢就这样交差的,他有点儿担心主子最后可能会被主子爷收拾。
最后,那七八件奇形怪状的瓷器就那样包装妥当被专人送往京城。
但凡见过礼物真容的属下们都暗自替自己主子捏了把冷汗,总觉得主子在作死的道路上真的是头也不回。
林珂本人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忧,这礼物真的是包含了她的真情实意啊,绝对的礼轻情义重。

康熙的脸色看不出喜怒,身后只有两名侍卫随行保护。
阶梯的终端只有一间牢室,里面干净整洁,只关押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在大家眼里早已死去的女人——吕四娘!
吕四娘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囚犯,她发髻齐整,穿的面料虽普通,但衣饰干净,但她的容色却显得憔悴异常,尤其是那双眼睛,任谁都能看出里面是一片死寂,毫无生机。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叫“行尸走肉”。
她的肉身虽然还活着,但是她的人却已经死了。
侍卫搬来一把椅子给康熙坐。
康熙坐在椅中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吕四娘。
直到他轻轻挥了挥手,李德全和侍卫便都有志一同地退了出去,退到他们无法听到里面人对话的距离去。
牢房里便只剩下了康熙和吕四娘两个人。
“朕想明白了。”
吕四娘毫无反应,似乎已经隔离了整个世界,只活在虚无之中。
康熙也不在意她的反应,他只是在说自己的决定。
“你确实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可你也并不是无所不能,你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朕容你多活了这些年,想必你也等得很久了,那便如你所愿吧。”
说完这句话,康熙便从椅中起身站起,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一动未动的吕四娘,然后朝门口走去。
“赏她一碗药。”这是康熙走到李德全身边时留下的吩咐。
“嗻。”李德全领命。
当李德全看向牢里的吕四娘时,心情也是很复杂,这个结局早已注定,只不过时间拖延了几年罢了。
当初,八福晋在五台山出事后,远在京城的吕四娘便毫无征兆地陷入了昏迷。
后来,她莫名其妙地苏醒,不久之后,八福晋醒来的消息也传回京中。
李德全清楚地记得皇上当时的反应,沉默,长久的沉默,一动不动的沉默。
很久很久之后,他听到皇上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原来朕一直都想错了。”
是的,康熙当时想明白了一件事,重要的一直都不是吕四娘这个人,不管她有怎样的特殊能力都不重要。重要的那个人是郭络罗氏,她生,吕四娘还有存活的可能,她死,吕四娘绝无存活的可能。
能够改变事情发展轨迹的从来不是吕四娘这个有“预言”能力的人,而是那个仿佛永远循规蹈矩,不肯行差踏错一步的郭络罗氏。
郭络罗·馨兰才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就算他想有所期望,也应该着落在郭络罗氏的身上,而不是这个吕四娘的身上。
只是,终究还是又让这个吕四娘多活了些时日。
吕四娘的生死,其实早在康熙有所决断的时候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了,让她多活了这些时日,也不过是为钓一些鱼罢了。
只不过,现在康熙老爷子不想再留下这个隐患了。
一杯酒了断了吕四娘的生命,结束了她这两段奇特的生命轨迹。而这一次,她没有再次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真的一命呜呼,从这世上消失不见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林珂却在吕四娘香消玉殒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似有所觉般朝外看了一眼。
刚刚那一瞬,似乎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东西消失不见了,这个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但却又无法清晰。
林珂皱了皱眉头,然后低头继续缝制手上的长衫。
府上自然是有绣娘的,但身为母亲,偶尔亲手为儿子缝制一两件衣裳也是一种挺不错的亲情沟通。
“喜嬷嬷。”
外面响起小儿子轻快的声音时,林珂不由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抬眼朝门口望过去,两个儿子去江南给义父公老帮主祝大寿,这来来去去也小三个月了,她也挺想他们的。
两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很快便掀帘而入。
“儿子给母亲请安。”
两个俊秀清朗的少年如嫩竹青松般并肩站在面前,林珂嘴角不由轻扬,儿子长得好,听话,还多少能干事,身为母亲她还是有一点儿小骄傲的。
林珂将手里的长衫放到一边的针线簸笸里,对儿子笑道:“回来了,你们外祖父身体可好啊?”
“他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老当益壮,动手打十七八个人不在话下。”林小开抢答。
“那就好,你们走这一趟也是辛苦了。”
四喜让人搬进来两张杌子。
林乐乐兄弟顺手搬了杌子一左一右坐到了母亲身边。
“不辛苦,就是想娘。”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林乐乐振振有词地说:“儿子就算七老八十了,在娘跟前那也是孩子,也能撒娇。”
林小开附和,“对,我哥说得对。”
林珂伸手往小儿子额头戳了一指头,“你个小应声虫,这次出去没惹事吧?”
林小开不乐意了,“额娘,怎么我就非得会惹事不成啊。”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你都挺符合的,又有你哥他们护着,你是重点怀疑对象啊。”
“额娘——”
林乐乐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弟弟跟母亲闹,然后抽空扔个雷过去,“小开没惹事,有事的是堂哥。”
“弘晖?他出什么事了?”林珂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草,四四这的大宝贝疙瘩啊,可不能有事。
林乐乐母亲灼灼的目光下,忍不住清了下嗓子,在母亲就要抬手打过来的时候,开口说:“堂哥被绣球砸中了。”
“绣球?”林珂瞪眼,这么狗血的吗?“在江南地界?”
“嗯。”
“那你们外祖没插手?”
“外祖父说,这是好事啊,人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
“那这是已经木已成舟的事,你们回来通知我一声?”之前发回来的消息可提都没提这茬儿啊,这是想怎样?
两兄弟一齐摇头,最后还是林乐乐代表发言,“外祖父身为盐帮帮主虽然也是长辈,但到底还是额娘您更亲近,这事怎么说都得回来跟您请示一下。”
林珂差点儿没忍住给他们翻个白眼,她亲近个毛线,那得是紫禁城里的四四夫妻才亲近。
“有给京里送信儿吗?”她问。
“送了,可堂兄说操持还得劳烦额娘。”
“打算往这里娶啊?”林珂听出味儿来了。
“嗯。”
“他怎么就没想着直接当个上门女婿呢,多便宜。”
这回林小开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额娘,堂兄他没这胆子啊,而且扛雷不得额娘上啊。”
林珂直接赏他脑门一巴掌,“还知道‘孝’字怎么写吗?扛雷的活儿就想着我了?”
林小开摸着自己的光脑门嘻嘻陪笑,“那不我们的小身板弱,扛不住嘛。”
“婚期呢?”她又问。
收到两个儿子眼巴巴的目光,林珂就明白了。
得,还得她张罗。
张罗倒也不是多大点儿事,钱到位就啥都到位了。
关键问题是,她得先等京里的消息,看看四福晋是怎么个意思,好歹也是她唯一儿子的终身大事,得彰显一下未来国母的存在。
“行了,这是咱家的大事,你们两个也别闲着,接下来就给我打打下手。”
“不等四伯母的消息了?”林乐乐有疑问。
“也不过就是吉日择定,一应准备事物最终还是得着落在咱们身上,先准备起来吧。”
“说得也是。”林乐乐释然了,四伯母恐怕是来不了,顶多也就是选个日子,送点儿贴补。
“哦,对了,”林珂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女方是什么人?”
“……”
看着两个瞬间变鹌鹑的儿子,林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他们,若有所思地道:“女方家有问题?”
林乐乐和林小开互相看看,谁都不肯出这个头。
林珂也就不指望他们了,自顾自往下猜,“出身不好?”
“……”
“跟咱们家有仇?”
一看两儿子表情,没跑了!
林珂伸手摸下巴,跟他们家有仇——
四喜惊讶地看着主子突然自榻上起身,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口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道:“甘凤池家里的人?”
“娘你好聪明。”林小开拍马屁。
林珂瞪了他一眼,哼声道:“这个时候拍马屁不好使。”
林小开撇撇嘴。
林乐乐才想开口,却被母亲一句轻斥“你闭嘴”给止住了。
果然,甘家在额娘这里是黑名单,提不得啊。
外祖一家是母亲的逆鳞,当年那甘凤池的师妹吕四娘却劫持了外祖父和外祖母,想以此来威胁母亲,结果惹得母亲大怒,而后在江湖上大开杀戒,这个事在家里不算秘密。
所以,当知道堂哥喜欢上的姑娘是甘家的人后,林乐乐兄弟便觉得压力山大,就是堂哥在得知这件陈年旧事后也很是纠结。
最后,他们还是想试图挽救一下,总得努力一下才能不甘心放弃不是,就像母亲说过的,努力后再放弃好歹也是对自己有个交待。
“主子——”四喜有些担心地开口。
林珂摆了摆手,慢慢地又在榻上坐下,沉默了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冤孽啊。”这都走得什么狗血剧情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弘晖把这事儿给京里说清楚了?”
林乐乐兄弟齐齐摇头。
得,这是把捅窗户纸的任务也一并交她手上了。
唯一庆幸的是,爱上敌人的不是自家儿子,这对林珂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四四家的话,吕四娘肯定是没机会进宫半夜割雍正爷的头了,跟甘凤池的仇怨基本不算什么。
这门亲事啊,她顶多也就操持一下,毕竟不是亲生父母,但紫禁城里的那些人怎么想她可真控制不了啊。
“滚吧,看到你们两个就生气。”
“娘——”
“赶紧走,我就说呢,一回来就这么谄媚的,搞半天这是给我带了麻烦回来啊。”
“娘——”
“还不走?”
四喜在一边忍不住笑着开口道:“两位少爷还是先走吧,让主子静静心。”
喜嬷嬷这么说了,林乐乐兄弟这才放心地离开。
目送两个儿子走出房门,林珂带着几分苦恼地说:“四喜,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四喜笑了笑,“主子,您不是常说嘛,儿孙自有儿孙福。”
林珂摇头,朝天看了看,道:“我倒没什么,当年的事并不是甘凤池的主意。但这甘家跟朝廷毕竟是……你说也是啊,这人生真跟小说话本似的,有仇的后代爱上彼此,真是天雷狗血加套路满满啊。”
四喜只是在一边笑。
“好歹也是桩喜事,该操持准备咱们就操持准备起来吧。”
“不等京里的消息了?”
林珂笑了笑,“弘晖这孩子只怕是真喜欢对方,否则也不能让这两小子到我这儿来找辙,就算京里的有些意见,我也总得帮他解决了。”
“再说了,四嫂也是个疼儿子的,不会有问题的。”
“主子心里有数就好。”

当四福晋收到那封神秘来信并拆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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