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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一切都是为了这偌大的家族,连魏祁的意见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她的?
她想起上次在清虚观前,徐老夫人明明见到他们这一大群人跟在国公爷身后,明明猜到里面可能就有魏祁的现任妻子,但她眼也没往这边抬一下,丝毫不在意魏祁的现任妻子是谁。
因为不重要。
两宫太后,还有新君,他们看中了魏祁,他们想要魏祁成为自己人,当然结亲是最快的。
若国公爷无情,大可以一杯毒酒将她杀了,再向外宣称暴毙,眼下的时疫还是个好机会……人家到底是没有,好好和她说,让她自愿和离。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同意和离是她唯一的选择。

秋月找她来看账,她道:“放着吧,明天再说。”
绣房的管事妈妈找她来看夏季衣服的花色,她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让管事妈妈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
秋月只好道:“奶奶今日不舒服,你们就照前两年的来吧。”
管事妈妈便去了,秋月问宋胭:“怎么了?国公爷说什么了?”
宋胭摇摇头,好半天才问:“大爷回过没有?”
“没呢,大概在景和堂吃了吧?”
没一会儿奶娘抱了晨晨过来,笑道:“快给娘看,咱们可会爬了。”
宋胭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来:“是吗?不能吧,这小胖子,翻身还不利索呢。”
“但我们会爬呀,来爬给娘看看。”奶娘一边说着,一边将晨晨放在榻上趴着,又将拨浪鼓放在这一头,摇着拨浪鼓让晨晨爬着去拿。
宋胭就坐在榻边看着。
晨晨却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奶娘十分卖力地在那一头摇着拨浪鼓引诱她,唤她过去,她抬头望了好一会儿,终于朝前挪动了一步。
只是一小步,倒确实是爬动了,宋胭忍不住欢喜:“到底是魏家的孩子,开国名将的后人呢,这么快就能爬了。”
晨晨见宋胭笑,也扯动嘴角笑起来,又艰难地撑着胳膊,想往她这边爬来。
奶娘看见了,笑道:“拨浪鼓也不要了,还是你娘更得你喜欢。”
晨晨继续费力地要往宋胭这边爬,可到底是太小了,费了半天劲,爬不动,停在原地看着宋胭瘪了嘴,几乎要哭。
宋胭再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起来,和她道:“你爹也不知吃了没,走,我们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说着抱了晨晨去往景和堂。
到景和堂,魏祁坐在书桌前,似乎是在看书,她过去问:“也没见你回房,你吃过没?”
魏祁点头“嗯”了一声。
晨晨向魏祁伸出胳膊,要他抱。魏祁却还没动,宋胭催道:“又没什么事,一上午就来这边,孩子都见不着你。”说着将晨晨递给他。
魏祁起身,伸手将孩子抱住,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晨晨似乎很新奇,去摸桌上的书,一下子将书页抓在手里,魏祁连忙拦她的手,急道:“别,这书是抄来的,可买不到。”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将她手掰开,放过那被抓皱的书。
好容易将书从她手里拯救过来,魏祁正要将书放远一些,却察觉到什么,神色一惊,连忙将她抱开,看向自己身上。
宋胭问:“是尿了吗?”说着正要来接,谁知晨晨趁两人都没注意,小手在桌上不知怎么一抓,就抓到了旁边的砚台,一把拿起来,那砚台里有大半的墨汁,顿时墨汁就倒了下来,弄得自己手上、衣服上、桌上、之前的书上,全洒上了墨。
后边的奶娘“哟”一声,连忙去捡滚落地上的笔,又去找抹布,魏祁看看桌上一片狼藉,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宋胭连忙从他身上抱走了晨晨,魏祁从墨渍里拿起刚才那本书,让上面的墨滴到地上,可那纸吸墨,早已染了一层又一层,显然书已经毁了。
他叹一声气,带着责备与厌烦道:“看这弄的,以后别抱她来这里了。”
若是平常,宋胭能理解他,因为他本就心情不好,因为孩子确实闯祸了,上次晨晨将一碗汤洒在她身上,她也有不高兴。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以后半生他都是如此,她与孩子,都是惹他厌烦、让他恼怒的源头。
这时丫鬟从外进来,朝魏祁道:“大爷,前面来报,说郭大爷到了,在外面等您。”
“是吗?让他稍待片刻我就出去。”魏祁一听,很快就从书桌边过来,一边吩咐着,一边去水盆边洗手,然后去里间换衣服。
宋胭知道郭大爷就是郭彦亭,他见到自己和见到郭彦亭心情是不一样的,一个给他带来的是消耗,一个让他欢喜。
郭彦亭是他好友,又是官场中人,不管只是坐下来畅谈一番,还是为别的事,都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原本她觉得,就算国公爷说那是魏祁的责任,魏祁也不一定会遵从,因为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为了前程而舍弃妻儿。
但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活得顺遂才能说爱,活得潦倒,谁有心情谈情说爱?这两个月,他连碰她的时候都屈指可数,他不再有心情。
也许现在他会选择她,但十年后大势已去的他怎能不后悔,怎能不去设想,若当初娶了公主,一切都会不同。
与其到那时被他怨怪、嫌弃,倒不如现在退开,还他锦绣前程。
魏祁换了衣服之后出来,见她还在外面,朝她道:“你带她回去吧,我出去一趟。”说着就快步出去了。
年幼的晨晨待在宋胭怀中,一动不动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父亲刚才的不悦与愠怒,脸上突然露出几分无措与落寞来。
宋胭抱着女儿,任由她将满是墨汁的手往她身上胡乱涂抹,也往那边看着,直到魏祁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缓缓收回目光,失神地往外走。
日近正午,阳光有些大,晨晨不知是困了还是饿了,开始哼唧哭闹起来,宋胭抱着她快步回了屋,让奶娘抱她洗手换衣服。
奶娘帮晨晨脱下衣服再去洗手,宋胭就在一旁看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管自己身上沾了墨汁的衣服,突然往万寿堂而去。
站在国公爷面前,她道:“我同意和离,但有一个条件。”
国公爷没料到她这么快便考虑好,语气不由温和,问她:“什么条件?”
宋胭抬起头来:“我要带走晨晨,将来无论改姓或是认继父,都与国公府无关。”
“什么?”国公爷不敢置信,这可是他从没想过的条件。
以国公府这样的门第,不可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家门外,更何况是改姓,甚至认他人做父?
那怎么可能!
国公爷道:“那怎么可能?”
宋胭道:“魏祁再娶后,和那乐安公主自会有孩子,就算乐安公主没有,也能有许多庶出的孩子,没人会在意晨晨。我不想我的女儿最后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反正她是女儿,继承不了魏家的香火。”
“就算你不在,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整个国公府也不会有人亏待她。”国公爷道。
宋胭不想和国公爷扯这些,只说道:“若您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和离,这事一旦闹得难看,也许就黄了。”
国公爷怔怔看着她,万没想到她竟开始威胁他。
的确如此,人家乐安公主可不是什么嫁不出去的人,若影响名声,便不会走这条路了。
她并不回避,直视着这位老太爷,脸上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以死相争的气势,仿佛这就是她失去丈夫后一定要抓住的东西。
国公爷垂下了目光,他既想不顾一切维持住国公府的荣华,又没有那样的狠心不择手段,他还念着与宋家爷爷的旧交情,还存着做一个慈善之人的念想,所以犹豫片刻,他在心里同意了。
他缓声道:“你既如此坚决,我便依了你,只是你带走了她,便要好好照顾她,若她过得不好,或是你以后觉得她成了拖累,便将她还来魏家。”
“是,但我想,大概不会有那一天。”宋胭说。
国公爷无言以对。
她最后朝国公爷跪拜,行了个大礼,随后一言不发起身,离了万寿堂。
回到自己院中,晨晨喝了奶,正被奶娘哄着睡。
宋胭看到奶娘,想起来奶娘带晨晨用心,晨晨也对她熟悉了,要走的话,也要把奶娘一同带走。
她去房中换下了带墨污的衣服,清了几件自己的衣物,想了想,去搬了只箱子,拿了大摞的银票、金条、银子在箱子里,还有自己的首饰。
这些钱小部分是她的嫁妆,大部分是她手上管着的魏祁的钱。
她放他去升官发财尚公主,这些钱是他理该给她的“好聚好散”良心钱,与其在后面的年月里埋怨他,还不如拿了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至于其余的器物或是田产房契,她都没碰。
只让人套了牛车,带了身边陪嫁丫鬟、妈妈,奶娘,孩子,还有那一箱钱财,就这么走了。
她今日的走是她的态度,若魏祁同意,后面国公府自会来谈和离的事,若他不同意,那……
她不知道,她不愿去想象他不顾一切来找她,告诉她他心中只有她、此生绝不另娶,然后接她回去的情形。
其实心里一边觉得他大概会这样,一边又怕自己想得太美好,最后会失望。
毕竟她很清楚官职、抱负、仕途、嫡子长孙的责任……这些对他有多重要,几乎是他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如何能为了女人而舍弃这些?
如张君瑞那种为了情爱而害相思、为了莺莺小姐而延误科考的情种,他是万分鄙夷的。
所以她不敢想,只是在心里作好就此分离的准备。
可惜,上午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他心情不悦,发她和女儿的脾气,她也什么都没说。

魏祁直到夜半才被小厮扶着回府。
他酒量并不算大,今日一时放纵就喝多了,步子有些不稳,但还勉强有意识。
小厮扶他进门,他无力地交待:“去景和堂吧。”
这么晚了,宋胭指定睡了,他再这么醉醺醺回去,不知让她怎么厌弃。
“好,大爷小心脚下。”小厮答着扶了他往景和堂去。
到了房中,魏祁一被搀上床就倒头睡下,再也没动弹一下。
他半夜才回来,又喝了酒,这一次终于打败了平日早起的习惯,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魏祁醒来时,头昏脑胀,口干舌燥,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很不舒服。
想起昨日醉酒,他长长叹了声气,不知自己是怎么喝下那么多酒的,心里暗想,以后再不能如此乱来了。
睁开眼,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屋内,他躺在景和堂的床上,揉揉太阳穴又闻闻自己身上,一身酒气。
又躺了片刻后起身,先沐浴换了衣服,小厮问他吃不吃,他确实饿得慌,匆匆吃了几口,就往宋胭院中去。
他出去时可没和她说夜里不回来,这半夜才回还喝得烂醉,和酒色纨绔也没差多少,这会儿赶紧去解释解释,或者说去认错。
没想到去了她房中,竟没见人,连奶娘和女儿都没见着,站了片刻,唯有一个小丫鬟来打扫。
他问:“奶奶呢?”
丫鬟回道:“奶奶回娘家去了。”
“什么?”魏祁十分意外,怎么能呢?怎么会如此突然就回了娘家,没和他说一声?
莫非娘家发生了什么急事?
他又问:“什么时候走的?”随后又道:“姐儿呢?”
丫鬟回:“昨日下午吧,姐儿和奶娘都带去了。”
“宋家有什么事?”他问。
丫鬟摇头:“不知道……反正秋月姐春红姐她们都走了,奶奶也没说什么,妈妈吩咐我过来打扫一下,我就来了。”
魏祁觉出几分不寻常,往屋里看看了,见物件摆设都没什么变化,床铺也是那样放着,再往梳妆台上看一见,却见她平时用的梳子不见了。
他到梳妆台前再看一眼,发现一件事,不只梳子不见了,那桌下一个首饰盒不见了。
那是一个三层抽屉的盒子,因为里面放的都是贵重首饰,有时还会上锁,此时却不见了。
又去衣架子上、服箱里看了看,发现她平时最常穿的一些衣服也不见了。
至于晨晨用的东西,那更是一件也没看见。
他猛然想起,莫非她是生气,才赌气回娘家了?
回想起来,他有些心虚,因为昨日他为了一本破书,竟对女儿和妻子发脾气,其实不是那书的事,只是他自己心中烦闷,才一点就着。仔细想想,他烦心的事与她们何干?他竟是那般态度。
后来他就觉得自己不该,但他不觉得只是这样,她就会一声不吭抱了孩子回娘家去。
或者还是有别的什么事吧,她走肯定会和母亲说的,他决定去问问母亲。
才出门,却见魏曦从外面进来,朝他道:“父亲。”
魏祁本想问她是否知道宋胭的事,但看出她似乎是特地来找自己有话说,便问:“怎么了?”
魏曦问:“父亲,母亲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回宋家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只是回去小住几天?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他问。
魏曦道:“如果是平常回去,秋月和春红,总要留一个在院里吧,而且母亲把账本、对牌、库房钥匙,印章,全都给祖母了,我问祖母是什么事,祖母也不说,就说近段时间母亲都会在娘家,还让我在家务上多操持一些,我觉得很奇怪。”
一听这话,魏祁便知道是真有事。
可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他决定去问问母亲,只是脸上没显露,平静着朝魏曦道:“这事容后再和你说,你就先按你祖母交待的办吧。”
“是……”魏曦脸上仍是满满的不解和担忧,却不敢再问。
魏祁则头也不回往母亲那边去,但才出院中,便见了黄妈妈,和他道:“大爷,国公爷让您过去一趟。”
魏祁想说自己有事要先去找大太太,但转而一想,祖父突然找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事,又会不会和宋胭回娘家有关?他便应下来,往万寿堂而去。
至万寿堂,他按下心中疑虑,只正常向国公爷请安,国公爷问:“听说你昨夜半夜才回,还喝醉了?”
魏祁知道自己此举很不好,认错道:“是孙儿一时放纵,下次再不会了。”
国公爷却显得很宽容:“朝中现在一团乱,你是祸从天降,人非神仙,又非圣贤,你心中苦闷也是正常的,只是喝酒毕竟伤身,以后还是少喝一些。”
“祖父说的是。”他回。
国公爷问:“胭儿可有和你说公主的事?”
魏祁知道这就是他要知道的因由,可他不知道怎么和公主扯上关系,长公主吗?福宁郡主不是已经招婿了,和魏家应该再也扯不上关系了吧?
他回:“她什么都没和我说,我今日下午醒来才知她回去了。”
国公爷沉吟片刻,叹一声气:“她着实是个好孩子……”
魏祁一动不动看着国公爷。
随后便听他道:“日前去白雾山,我们在上面清虚观前见到了徐老夫人……也就是,林西巷那个徐家。”
“临江侯府?”魏祁问。
“是。”国公爷说:“徐老夫人约我至清虚观的客堂,和我说,两宫太后与新帝,日子难过,朝堂中有大权在握的赵首辅,又有虎视眈眈的梁王党和晋王党,秦太傅一去,他们便是孤儿寡母,无人可信。
“而他们都属意你替代秦太傅做新的辅政大臣,毕竟你不曾涉入两王之争,又是先帝生前最信任的人。只是你毕竟年轻,资历尚浅,若是娶了乐安公主,或许此事便大有可为,乐安公主当初远嫁帖木儿国,换来两国十年和平,也换来□□如今的安宁,她的夫君,当有辅国的资格。”
魏祁觉得自己突然不懂政事和男女婚事了,他问:“徐老夫人,或是祖父是什么意思?我娶乐安公主又是什么意思?莫说我愿不愿意纳妾,乐安公主也不可能下嫁我魏家做妾吧?”
“当然不是。”国公爷沉眉道:“徐老夫人没提起胭儿如何处置,但我已同胭儿说了,她与你和离,条件任由她提,她答应了,却要带走晨晨,我虽不舍,但不忍和宋家闹得不快,便同意了。”
魏祁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祖父。
他觉得祖父疯了,宋胭也疯了……
“她怎么会答应?”魏祁语气中满是怀疑,随后直接问:“祖父当真是劝她和离,还是用了别的手段?”
国公爷抿唇,脸上微有不悦,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会用什么手段?我只是告诉她,不管你和她愿不愿意,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你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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