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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魏祁安慰她:“这事本与你无关,是母亲与二妹托付你的,你能维持住她的尊严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要求着回去帮那聂文远纳妾?待会儿我去与母亲说。”
有他这话宋胭就放心了,用力点头:“好,你去。”
等到天黑,家中宾客都走完了,魏祁就与宋胭一起去见张氏说这事。
魏芙已经先回去将这事和母亲说了,她在一边哭,张氏则是又气又难过,不知怎么办,见宋胭过来,果真第一句就是:“那聂家确实过分,但你也不能说和离的事吧,万一他们说和离就和离,难道还真和离不成?”
没等宋胭开口,魏祁先就反驳道:“母亲这么想,聂家也这么想,反正不会真和离,所以才有恃无恐。
“母亲想想,若胭胭不说和离的话,那是不是要代魏家将这事受了,魏家都受了,二妹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她只能承认这一个姨娘两个姨娘,且都是不经过她点头直接抬进屋的,也就是她从此在聂家,什么也不是。
“母亲觉得,以二妹的性格,能受得了吗?”
魏祁疾言厉色,张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终究是虚了气势道:“闹成这样了,那如今怎么办?你祖父还不知道,你祖父若知道闹出这事,还不定怎么不高兴。”
魏祁看向魏芙:“如今再怎么办,还得看二妹的意思。”
魏芙却是说不出来,只是委屈。
魏祁道:“你既没有主意,我便替你定了主意,三日后如你嫂子说的,去聂家搬东西,随后办和离,此后无论是待在家中或是再嫁都好过丢了骨气。”
张氏又是忐忑,又是犹疑,左右为难看着魏祁,随后又看向魏芙,魏芙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嗫嚅着什么话也没说。
魏祁便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如此定了,祖父那里,由我去说。”说完就看向宋胭:“孩子也让奶娘带了一天了,回去看看吧。”
“嗯。”宋胭应着,就和他一起走了。
魏祁又去万寿堂找国公爷说这事,宋胭自个儿回了院中。
晨晨已经要睡了,宋胭回来,也就最后抱了抱她,给喂了个奶便又交给奶娘带去睡。
还有管事来回禀事情,待她们离去,春红在一旁嘀咕:“就说不接这事,接到手里了,倒惹出这堆麻烦,好在大爷肯去应对太太和国公爷,要不然这事还要怪在奶□□上。”
宋胭回道:“要没有他顶着,我便不会接这事了。真不管,我又不忍心。”
“奶奶是不忍心,人家可不一定领情。”春红道。
秋月回答:“你还不知道奶奶啊,她就是心太善,也好,这样就得个无愧于心,至于姑奶奶领不领情,那就是她的事了。”
春红无奈叹息:“姑奶奶真留在府上,也不知会怎样,要是再天天撺掇太太给奶奶找不痛快……”
外面传来脚步声,宋胭道:“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话音才落,魏祁进来了。
宋胭坐到梳妆镜前去拆发髻,一边问他:“怎么样了?”
魏祁回答:“你不用管,若后面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要你不许丢了魏家的人。”
听他这样说,宋胭便知道国公爷果然是反对和离的。
自然,在老人家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家里的名声重要,如果魏芙也和离了,那魏家在京城便出名了,一年间和离两个,别人会说,和离一个,那是人家的问题,和离两个,那必然是魏家自己的问题。
如此,家风不正的名声也就落下来了,以后再有人说亲就受了影响。
宋胭停了手,看着镜子沉默,魏祁道:“没什么好想的,你担心这事影响咱们闺女的婚事么?”
宋胭摇摇头:“如果晨晨日后秀外慧中,对方却因现在的老皇历而不愿结亲,那这样的人家我宁愿不要。换了是晨晨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愿为了家中名声而让她委屈。”
魏祁从后面捧起她的脸:“你对二妹,是一番苦心。”
秋月春红还在外间,宋胭嫌他太亲昵了,将他手拿开,说道:“好了,今日你也累了,还喝了酒,快回房去休息吧。”
这意思就是赶他去景和堂。
魏祁低头到她耳边道:“不是在这里吗?满月酒都办了。”
宋胭压低声音:“长辈们说的是五十天。”
“这才差几天?”
“是呀,何必就急这几天?”
两人在这边耳语,宋胭见秋月拿着衣物从外间进来,走到门口看见他俩这姿势却又马上转身回去了,便推开他,正色道:“行了,你去吧,我也要睡了。”
魏祁见她态度坚决,无奈之下正了正神色,从这边离开。

大太太思量一番,自己没出面,依然让宋胭接见。
她觉得宋胭昨天唱的是黑脸,那必要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唱个红脸,此时却是不合适马上唱红脸的,所以继续让宋胭出面看看他的态度,再来决定后面唱黑脸还是唱红脸。
当然她也交待宋胭,不可再鲁莽。
宋胭觉得生无可恋,又要她出面,又怕她将事情办砸,她可真难。
她让人将聂文远带到景和堂,她就在景和堂见了这妹夫。
以前见过几面,但话没说过两句,她对聂文远只有个大致的印象。他相貌清秀,五官端正,为人也彬彬有礼,乍一见,确实是个不错的世家公子。
他唤她大嫂,宋胭让他坐,随后问他:“不知二爷来是为何事?”
这“二爷”便叫得疏远,好像和离是铁板钉钉的事,聂文远连忙道:“大嫂,我来接芙儿,是我不好,惹她生气,还望大嫂让我见见她。”
宋胭道:“其实我们这边和离,二爷那边抬姨娘,并不影响姨娘的名分,有二爷作主,有聂夫人作主,还有肚里的胎儿,谁敢不认?就为这点事,也不必专程接我妹妹回去。”
聂文远立刻道:“不不,我绝不是这意思,那事是我不好,一时糊涂,芙儿若不愿意,就不抬这名分了,就让她生了孩子养在芙儿名下,认芙儿做母亲,我是真心认错,真心接她回去。”
这话并不能让宋胭改变态度,几个月了都没来,很明显只是聂家一合计,觉得和离还是不好,所以才让聂文远来跑一趟。
如此不情不愿,待魏芙真同他回去了,那边是什么态度还两说。
但如果是婆婆,说不定就顺坡下驴了,宋胭有点犹豫。
思忖片刻,她问:“其实你心里是怪芙妹的是不是?嫌她任性,嫌她管束你,嫌她太爱使小性,你家中给了你勇气,让你纳妾,你便纳了,不顾一切践踏她,见她难过,你便得意了。”
“我……大嫂,这……”聂文远被说中了心事,无可辩驳。
宋胭看着他道:“你自然可以,谁叫你是做丈夫的,所以她虽委屈,但也受了,她不能违抗夫家,只能往娘家跑,她想要的,不过是你能告诉她,你的心仍在她身上,妾室姨娘再娇美,她永远是你的妻子。
“但她等不到,唯一等到的是你们聂家的骨血没了,夫家怒了,打了她,她成了罪人,逃回娘家。于是夫家便当她死了,又纳了一房妾室。你们料定她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灰溜溜回去。”
聂文远低着头不说话。
宋胭道:“于聂家,我是理解的,因为世道如此,夫家就是天。最让她伤心的,自然是你的态度、你在这事上表现出来的无情与冷漠。稍后我会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同你回去,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要告诉你,若你只是要个生儿育女、缔结姻亲的工具,谁都一样,如果你想要一个真正相知相伴,携手白头的妻子,便也要付出真心。”
聂文远不知听没听懂,赔笑道:“我对她自然是真心,大嫂让我见见她,我向她道歉。”
宋胭转头看向丫鬟:“去问问姑奶奶吧,若姑奶奶愿意的话,就来此处见见姑爷。”
丫鬟去了,没一会儿,将魏芙带了过来。
宋胭让她们两人谈,自己去了景和堂前院,心里猜测,大概魏芙最后会和他一起回聂家去——原本魏芙就是放不下的,大太太与国公爷都不赞同和离,这样也好,少了折腾。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成了那唯一的恶人?
宋胭倒是不在意,反正她不需要聂家的亲近,随便他们。
就在她这么想时,里面却传来争吵声,没一会儿便听魏芙的声音道:“你滚,现在就给我滚,你算什么东西,回你家配你的种去吧,让你娘给你娶十个八个老婆,养一堆和你一样没用的乖儿子!”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不管是曹小红还是翠娘,都比你好,你眼比天高,我还不奉陪了,有本事你进宫做娘娘去!”聂文远说完就气冲冲从屋里出来,到院中,正好撞上往这边来的宋胭,站定朝她躬身行了一礼,温声道:“大嫂,既这么不受人待见,我便先告辞了。”说着就拂袖走了。
宋胭也不知如何挽留,赶到屋中看魏芙,正见着她将桌上一个茶壶砸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宋胭想说,这是你哥的东西……
但总之,两家第二次谈崩了,魏芙嚷嚷着要和离,不知是气话还是真的,从兵部回来的魏祁也赞同,但大太太不许,国公爷反对,又不可能再派人去聂家求和,聂家也没再过来,这事便再一次搁置了。
满月酒后又过了五日,魏祁将东西搬了过来了,回到了宋胭房中。
那日天下起小雨,阴冷阴冷的,魏祁只搬了一部分近日要用的衣物,当夜沐浴完,就将她抱至床上,欺上身来。
他急于纡解心里或身体的相思,她也不矜持了,放开相迎,两人竟醉生梦死般从入夜做到了凌晨鸡鸣,足足三四个时辰。
最后她躺在他怀里,两人肌肤最大程度相贴,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此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个男人疯狂到这种地步,如此纠缠一夜,不知是为情,还是为欲。
他抱着她,在她脸上亲吻,然后道:“宋胭,我想要你……一辈子,以后死了,我们葬在一起好么?”
宋胭被他弄笑了,他可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而她之前也总觉得一辈子太长、说不准,此时却也莫名,很想听这种一辈子的话,也想承诺一辈子。
她抱着他回道:“好啊,我要和你葬在一起,要做你唯一的妻子,你身边不许有别人。”
“好,如此说定了。以后这事交给我们儿子办。”
宋胭低低地笑。
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似乎是下人往厨房去的声音。
宋胭想到没一会儿她也要起身了,可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骨头都快化了一样。
不由娇声道:“夫君,我要被你弄死了,等下可怎么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已闭上眼睛要睡过去。
魏祁和她道:“等下我起来,和人说你头疼,多睡一会儿。”
“可以吗?”
“嗯,母亲也不会说什么。”
宋胭本就没力气,魏祁还给了她个理由,她就越发没力气了,于是一股脑儿扎进了黑暗的深渊,投入梦境。
再过几天,秋月与齐俊的喜酒办了,宋胭送了一大笔陪嫁银子,并给了三天假。出去办婚事的时候秋月一副正经老成模样,新婚三日后回来,却满面新媳妇的娇羞喜悦,大变了模样,惹得其他丫鬟都打趣她,找她要喜糖吃。
此后冬月过去,腊月下了几场大雪,到正月天升温快,日日放晴,京城过了个十分热闹的新年。
等到元宵,提前好几天宋胭便和魏祁说元宵当天想带孩子一起出去赏灯。
谁知临到前两天,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圣上要亲临西苑,在西苑太英楼上面见百姓,与民同乐,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陪同。
宋胭很不高兴,原本魏祁闲暇的日子便少,竟连元宵也不消停。
最后魏祁提议:“要不然正月十六?正月十六也有灯会。”
“谁知道你到正月十六又有什么事呢?万一家里有事呢?而且等到十六,什么好看的灯都没了。”宋胭嘟着唇。
魏祁又想了一会儿:“你先出去玩,圣上在太英楼受百姓朝拜是戌时四刻,最多停留两三刻就会走了,等圣上回宫了我去找你?”
宋胭觉得这个还行,元宵的灯会往往会办到子时去,而且那□□廷本就会在西苑附近放烟花,圣上要去,那烟花一定更好看!
如此就说定了,她道:“那我那天先去揽月楼等你,你去那里找我。”
“好。”魏祁答应。
到元宵当天,国公府家宴时魏祁就不在了,他得提前去候在禁中,等待圣上出宫。府上其他人结束家宴,时间还早,宋胭便回房去收拾,到天要黑时准备出门。
晨晨到这时已是哼哼唧唧开始闹了,一看就是要睡,元宵节四处放鞭炮烟花,闹轰轰的,她白天没睡多久,现在也就困得早。
宋胭索性就不带她了,喂过奶将她哄睡就自个儿出门去,去了揽月楼。
三郎四郎他们也是要出去的,但宋胭没和他们一起,毕竟她要去揽月楼等魏祁,与他们方向不一样,加上她自己的小心思,就想单独和他赏灯,不想一群人一起。
他平日公务多,总是忙,这样能出来的时候少,到这元宵佳节,她便不想错过。
大约是今晚圣上要亲临太英楼与民同乐,眼下天还没全黑,街上就摩肩接踵,几乎是人挤人,竟比以往元宵热闹得多,宋胭的轿子好不容易才到揽月楼,便连忙下轿往里面走。
走到门口处,只听春红道:“奶奶你看——”
街上人多,她在耳边说话都有些听不清,宋胭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意外竟看到了嫂嫂唐秀莹。
她此时正值八个月身孕,大着肚子,站在揽月楼屋檐下,旁边有家中的妈妈和两个丫鬟,还有个半人高的男孩扶着她,正是她弟弟唐秀清。
宋胭连忙往那边挤,喊道:“嫂嫂,嫂嫂——”
唐秀莹侧过头来,看到宋胭,一阵惊喜,随即就朝这边走来,让宋胭吓得连忙道:“嫂嫂别来,我过去!”
待她过去,立刻就扶了唐秀莹道:“嫂嫂小心,这里人多。”
唐秀莹倒是无所谓,只是问:“你怎么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让旁边弟弟叫人。
唐秀清一本正经躬身一礼道:“胭姐姐。”
宋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回唐秀莹:“我出来看灯会的,哪里知道这么多人。”说着问她:“嫂嫂怎么在这里?”
唐秀莹道:“我姑姑摔了一跤,摔得重,今日听到消息,心里担心,就和秀清一起去看了眼,回来时那边还好,谁知走到这里才发现这么多人,车也走不过,便从车上下来,我说走回去,妈妈不放心,说人多,非要等一等。”
一旁宋家的妈妈立刻解释:“那是自然,奶奶不知道,就二十多年前,也是元宵,这街心可踩死了好多人,哪怕待到半夜再回去,也好过这样去挤。”
宋胭连忙道:“妈妈说的是,这人挤人的,万一摔跤可不好,我在楼上订了位置,嫂嫂与我一起上去坐坐吧。”
唐秀莹看看“揽月楼”的金字招牌,知道这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气派酒楼,就连平时都要高价订座,更何况眼下的元宵夜,听罢连忙摇头,“不不不,你自然是与你们国公府的人一起,我过去不太好,我们就在这儿等等,等通畅一些就能走了。”
宋胭拉了她就往前走:“不,就我一个人,没什么不好。”说时已带着她进了酒楼内。
宋家妈妈就担心主子身怀六甲跟着自己出什么问题,此时见到自家姑娘说带进酒楼,她庆幸还来不及,也就扶着唐秀莹拉着唐秀清一同进去了。
揽月楼内今晚的客人自是非富即贵,而贵中之贵,更在二楼。
宋胭便带着唐秀莹去了二楼,一楼人多,也偏吵闹,二楼人更少一些,店小二将她们带到订好的桌前,正好能凭栏而望,看向街头以及远处的西苑太英楼,前后隔着屏风,一面朝走廊,十分清静。
唐家姐弟看了看里面如皇宫般的雕梁画栋,又看看面前的雕花红木桌,以及上面晶莹剔透的白瓷茶具,大为新奇。看过之后,唐秀莹才问:“你一人就出来了?”
宋胭摇头:“不是,原本是要和大爷一起出来的,他要陪同圣上登太英楼,就只好我先来,他送圣上回宫再过来。”
唐秀莹这时明白了,这是两人专门来过元宵赏灯会的。
看来妹夫还挺柔情,平时看着严肃,却还会专门陪妻子看灯会。
她脸上笑得促狭,让宋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好她原本出门时是在胸前垫了棉布的,怕溢乳,此时觉得那棉布似乎跑开了,便说下去看看,由秋月带着去了楼下恭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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