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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灿灿的脸蛋,的确是集父母之所长,眼睛大,唇红齿白,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可爱至极。
三太太也看得出神,随后露出几分失意来,说道:“她娘亲前几日成婚了,长公主作主,招了个女婿进门,以后和咱们家便彻底没关系了。可怜这孩子,生下来才多久,就没了娘,爹也不在身边。”
说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宋胭也怜惜孩子,安慰道:“灿灿还有祖父祖母呢,过两年,她爹也会回来的。”
三太太长叹一口气:“都是命。”
魏祁提前从景和堂出来,去宋胭院中,却得知她已经自己去花园里散步了。想着答应了她,却总忙公事,他心中愧疚,便到花园寻她,走着走着,就见到她抱着灿灿,和三婶在聊天。
不知怎么想的,他停了下来,就在一旁远远看着。
她们说了很久的话,宋胭一直将灿灿抱在腿上,还将头上的步摇摘下来逗她,又与三婶说笑,魏祁看着,突然想起宋胭似乎从没有这样抱过二婶的女儿,哪怕是在闹出意见之前;也没这么和自己的母亲说笑过,不知是母亲更不喜欢她,还是她更不喜欢母亲,总之她们这对婆媳只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她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觉得三婶好亲近,三婶为人好,又觉得灿灿可爱,她喜欢得紧?
魏祁本想等她们分开再去找宋胭,但她们迟迟坐着,似乎一时半会儿并不打算分开,而他站在这里,会有下人往来,不免心中多想,他便只好上前去,也到石桌旁。
三太太先看见他,说道:“大郎今日在家呢?”
“是,今日沐休,留在家中。”
宋胭问:“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才来寻你的。”魏祁说。
三太太便道:“好,你们去转转吧,我带灿灿回去喂奶,怕是有些饿了。”
“嗯。”宋胭摸着灿灿的脸:“哎呀,真舍不得你,回头伯母再去看你。”
三太太接过灿灿,“来,将这闪闪的凤凰还给你伯母吧。”
灿灿不舍地看了眼手上的步摇,缓缓将东西递出去。
宋胭接过步摇,送三太太离开,这才与魏祁一同往前走。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她问。
魏祁声音淡淡的:“不是你说让我陪你走走么?”
说得那么甜,好似离不开他,等他着急忙慌过来,却见她与三婶玩得也很好,并不像记挂他的样子。
宋胭道:“不知道你还要多久,我就先出来了,正好见到三婶。三婶说灿灿每日天没亮就醒了,可不会闹人,会在床上自己玩,可真乖。”
魏祁不说话。
宋胭又道:“长得也好看,我可从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因为像她爹吗?”魏祁闷声道。
宋胭想了想:“都像吧,不过现在比小时候更像爹了。”
魏祁轻哼一声。
宋胭意识到他脸色不对,问他:“你怎么了?”
魏祁不出声。
她又问:“你干嘛呢,摆着脸做什么?”
魏祁道:“你是喜欢她,还是爱屋及乌,见到她会想起她爹?”
宋胭停下步来,莫名其妙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呢?”
魏祁别过脸去,不回话。
她再迟钝也意识到他不高兴,将他拽过来问:“你说清楚,什么意思,我就是抱抱灿灿,怎么就惹到你了?”
“抱着她时,就不会想到她爹吗?”他问。
“那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要见你了,看到你难道不会想到你弟吗?”
魏祁顿时没了话。
“你这人就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生气道。
魏祁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点没道理,他想到什么是他的事,但对她来说,只是散步遇到自家婶婶和侄女,说说话,逗逗孩子,是极正常的事。
甚至,如果见了她们就绕道走,才是不正常的不是么?
他便道歉道:“是我不好,我想得太多。”
“当然是你不好!你干脆砌堵墙,把东西两院所有通道全封死算了,花园是共用的,最最要封,这样就没事了。对,还有,不许两院的人串门往来,万一是要传递消息呢,是不是?”她没好气道。
魏祁认真道:“我倒是想,可祖父还在,他定不会同意。”

听他这样说,宋胭忍不住笑起来,瞪向他:“你果然脑子有点病!”
话说出口,她意识到这话也太无礼了,整个国公府大概没人会这么对他说话,怕他不高兴,便放软了语气道:“孩子都要出世了,想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随后缓声道:“三婶同我说,福宁郡主已经招了新婿,以后和国公府再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来看灿灿了,我听了就觉得灿灿可怜。”
“过两年五弟就会回来,到时候再娶个性情温和的妻子,待灿灿好,也就好了。”魏祁说。
宋胭点头,一时出神:魏修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呢?
魏祁则想,如果没有世间那么多的束缚,不必在乎名声、生计,如果宋胭不是那个时候怀孕,她会不会真的想和五弟私奔呢?
自己于她,其实是一种,放弃爱情之后的安稳生活,是一种退而求其次。
他无奈牵起她的手。
终归也是白头到老,况且未来还很长。
转了一圈,到下午,魏祁出门去了,宋胭在家中看看账本,做做针线,大约是日落时分,却有丫鬟来报,外面有人求见,自称姓宫,是广文馆宫博士的夫人。
宋胭吃了一惊,这个时间,宫夫人竟会来见自己,这让她不由就想起是不是宫玉岚有什么事,所以连忙叫人去请宫夫人进来。
没一会儿,宫夫人由丫鬟引进来,宋胭从椅子上起身相迎,关切地问:“宫姨,您怎么来了?”
宫夫人欲言又止,话没出口,却先哭了起来。
宋胭忙问:“怎么了,莫非是玉岚出了什么事?”
宫夫人摇头,最后又点头:“是我们全家都出了事……”
宋胭大惊:“怎么了?”
宫夫人这才道:“原本我之前就说来求求你,可玉岚不让我来,说你又不是当官的,当官的是你夫君,你在这府上也不容易,我就没来,可捱到今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宋胭拉她坐下,命人给宫夫人上茶,宫夫人自是顾不上喝茶,哭道:“她爹不知怎么,前些日子还在广文馆,就被人中途带走了,这些日子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带走他的是什么都察院的,托关系,使银子,都没用,人出不来,面也见不着。
“原以为再等等,大不了被削职罚俸之类的,今日才知有另一家,和她爹一起被带走的,竟判了个死罪,还要抄家,全家男子流放,女子入贱籍,我这才慌了,只能求到你这里来,除了你,我是再找不到别的门路了。”
宋胭问:“他们犯的是同样的罪吗?宫叔叔只是教书育人的,哪里能犯这样大的罪?”
宫夫人道:“我之前也是如此想,后来听说,是那有名的李将军的儿子,在武安县做什么总兵,犯了大事,不知怎么,她爹就牵涉进去了,那都察院的大牢我进不去,也不知她爹到底牵涉了什么事,犯了多大罪,平日认识的只要我去,都是正巧不在家,像你这样肯见我一面的也是少数。”
宋胭安慰道:“宫姨知道,我自怀孕,便日日待在家中,再未出门,宫叔叔这事我还不知道,我家夫君不在家,等他回来我会问问他,有什么消息我再派人去告诉您,若能相帮,我自然会帮。”
宫夫人连忙道谢:“若有什么要活动的,尽管和我说,到这步田地,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就算卖田卖宅子也不在话下……”
“宫姨别着急,我与玉岚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这两天我定会给消息您。”宋胭说。
宫夫人再次感激,眼看天色不早,宋胭便让人送她出去了,接着便是等魏祁回来。
到天快黑,魏祁总算回来了,宋胭问起他宫家的事,因国公府和宫家从无往来,他却也不知道,直到她提起都察院,又提起李将军的儿子,魏祁才意外:“他怎么牵扯进这桩案子了?”
宋胭忙问:“这案子怎么了?”
魏祁道:“这是桩大案,任何人牵扯上去都难脱身,也确实牵扯了不少人,只是我没料到连宫家也牵扯了。”
“那……”
他扶住她的肩:“此事圣上交与都察院在查,宫大人具体是怎么牵扯的,明日我让人去打听打听,有了消息就告诉你。”
宋胭恨不得现在就去打听,可眼见天都黑了,只能多等一晚,她长长叹了口气。
隔天魏祁回来得晚,宋胭好容易将他盼回来,又等他用完晚饭,才问他打听得怎么样了。
魏祁知道她心急,脸上露出几分忧虑,让丫鬟们退下,与她到次间榻上坐下,和她道:“我慢慢和你说。”
宋胭一见他这样,便知道事情不会小。
魏祁道:“那李将军的儿子,名李正德,在山西武安任总兵。今年端午之后,有人状告李正德,圣上命人严查,李正德之案开始。如今还没公布内情,但据我打听到的,这是桩大案,眼下更是重案。
“这李正德派500名士卒到偏远之地筑城墙,却私自克扣这500名士卒的军饷,致使其中100名士卒活活饿死。”
宋胭听到这里,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还没完,魏祁继续道:“饿死人后,有死者家属欲上告,李正德便一不做二不休,谎称死者家属谋逆,以平叛之名将这一百多名军属全杀了,还上报功绩,并将军户财产据为己有。
“接着有人从山西前往京城来告状,却被李将军提前截下了,上下打点,诬蔑告状之人为黄天教教徒,抓进了大牢。
“这事是李将军委托身边幕僚去办的,幕僚认识宫玉岚父亲宫淼,诬蔑的其中一个重要罪证,便是一张写有谋逆之言的黄天教符纸,宫淼擅模仿人笔迹,这假证就是宫淼做的。”
宋胭这便知道,难怪说是大案,这一起有两百多条人命,当然是大案,宫叔叔竟牵涉进去。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道:“那宫叔叔他知道写这符纸是做什么的吗?”
“他应该不知道,只是以为能替李将军做事,便欣然应允,其余的事他并不知情,但这不重要了,因为圣上要严办此案,按刑部的惯例,多半会与其他从犯同罪,宫淼斩立决,宫家抄家,男丁流放,女眷入贱籍。”
宋胭无法接受。
也就是说,宫玉岚很可能就……去教坊做官妓了?从此生生世世为奴,再无翻身机会。
“那……”她犹豫地看着魏祁,脸上露着期盼:“那你……”
可是,话却难说出口。
魏祁与宫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很难开口求他,是不是能帮宫家。
魏祁却知道她要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你知道兵部已经在改革吧,改革的主要内容,便是从明年起实施军政考核,所有人士卒武官每一年小考,三年大考,合格者留名或晋升,不合格者除名或降级,但改革推行十分困难,因为现有武官反对,我与圣上都为之头疼,而这时,李正德之案被揭发了。
“他之所以能如此猖獗,就是因为不受管束,圣上便要严办此案以告天下,兵部改革,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
“而我是主持改革的,从我任尚书、到进内阁,数年来都是为了这一天,我若出面替人求情,后面再如何推行改革?所以此事别人也许能干涉,我是绝不能的,哪怕是我亲生父亲也不能。”
宋胭沉默半晌,最后无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魏祁不好说什么,只是搂过她的肩,以示安慰。
直到入夜,宋胭道:“明天我想去宫家看看,可以吗?”
魏祁自然觉得不妥,一是她在孕期,出门危险;二自然是这个时候去碰宫家,不是什么好事。
但看着她红了的眼,知道她的痛楚,他不忍拒绝,点点头:“明日我陪你去。”
“好……”
宋胭也不知她去宫家能做什么,但她就是想去看看宫玉岚。
翌日一早,宋胭没怎么打扮,穿了身宽松素衣就出门了,魏祁同样也穿得寻常,有意隐藏起身份,两人乘轿子去往宫家。
宫家大门紧闭,魏祁的轿子就停留在附近没进去,宋胭自己进去。
一听说宋胭过来,宫夫人就亲自到院中来迎接,宋胭见了宫夫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伤心,不好开口,宫夫人似乎已经猜出些什么,也没着急问她消息,就领她进去见宫玉岚。
宫玉岚站在后院门口,宋胭远远看见她,连忙加快步子朝她走去,宫玉岚便也立刻过来扶她,关心道:“你走慢点。”
“我……”她竟不知怎么开口。
宫玉岚拉她进房中让她坐,宫夫人去给她端来茶。
宋胭知道她们最关心的是什么,无奈开口:“前日宫姨走后,我家夫君回来,我便同他说了,他并不知宫叔叔也牵涉其中,第二日便去打听了。”
宫淼被带走得突然,所犯的事没和家人说过,都察院也没公布,所以宫家对其中内情一无所知,宋胭便将案件详情告知,又将魏祁的难处告知。
“我原本是想,既然宫叔叔并不知情,就算不说不知者无罪,也不必判那么重,想让我夫君去找都察院,刑部,或是圣上那里说说情,可我夫君说,此事关系到兵部改革,正因圣上想推行改革,所以才要严办此案,而我夫君又是主持改革的兵部尚书,所以此事他半点也不能沾……”
宫夫人听着已泪流满面,宫玉岚湿了眼眶不说话,宋胭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

第83章
宫玉岚连忙拉起她的手:“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我们家人四处奔走这么多天,钱也花去不少,却只知父亲是牵扯上了那李将军家的案子,连为什么事都不知道,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是糊涂的,也只有你这时候还愿意过来一趟……
“你是做媳妇的,处处还要顾忌着婆家的脸色,我知道你来这一趟已是不易。”
宋胭早知宫玉岚不会怪她,但她真的一点都不怪,反而处处替她着想,她心中却更内疚难受。
此时宫夫人问:“那传言是真的吗?要抄家,家眷都要流放或入贱籍?”
宋胭沉默着不出声,连魏祁的话都复述不出来,只能轻轻点头。
宫夫人顿时几欲昏厥,伤心道:“我倒好,到了那时,可以投井了事,省得要受那些侮辱,可玉岚却怎么办……你爹临到老了,怎么就不干点好事,家中又没什么靠山,人家能做那些贪赃枉法的事,他跟着凑什么热闹!钱没见拿回来多少,官也没升,倒把一家老小都搭进去……”
宫玉岚终究也是强忍着悲痛,此时与母亲抱着泪如泉涌。
宋胭道:“我刚才在路上想到个法子,也许可以保全玉岚,我夫君也说可行。”
宫夫人连忙问:“什么法子?”
宋胭道:“玉岚的婚期不是快到了吗,就让玉岚和沈家郎君早日成婚,那样玉岚就不是宫家人了,宫叔叔的罪本就是顶格判了,绝不会再牵连姻亲,这样总算玉岚能得救,只看沈家是不是愿意。”
宫夫人突然就停了哭泣,认真思考起来。
眼下他们走投无路,当然能保全一人是一人,若女儿能在此前出嫁,也依然有安稳的下半生,这样自己就算上了黄泉也能安息了。
“你说的对,我想我这就去沈家一趟,和他们说说这事,两个孩子的婚事是一早订下的,那边也一向宽厚好说话,我去和他们说,赶紧就把婚事办了!”宫夫人说着就一边理了理衣领,一边站起身。
她原本就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此时为了女儿,能争一点是一点。
“娘亲……”宫玉岚拉着宫夫人,有些迟疑地哭道:“别去了,我就陪着娘亲……”
“傻孩子,娘老了,该活的都活了,你还年轻,你要能好好的,我便是死了也甘心。你等着,我去一趟就回来。”宫夫人说着就要走,却又想起宋胭,没等她说话,宋胭马上道:“宫姨快去,别管我。”
宫夫人也知道眼下不是絮叨的时候,便头也不回匆匆去了。
这种时候,宋胭放心不下,索性留下来陪着宫玉岚。
宫玉岚看她肚子:“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
宋胭道:“六个月了,可能九月底生。”
“你与你家阁老都那么好看,生的孩子不定多好看。”宫玉岚说着起身,“你等等我。”
然后去里间,拿了只拨浪鼓出来:“看这个,上次清明我出去玩看见的,没见过做这么好看的拨浪鼓,我一看就喜欢,当时就想,正好呀,你怀孕了,到时候可以送给你家娃娃,我便买下来了,今日碰巧给你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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