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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国公爷意外看向她,在他印象里,这个孙媳一向是温婉知礼的,只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从不逾越半分,今日却在这紧要关头直接质疑他的安排。
他忍下那份不悦,面色微沉,问:“如何?”
宋胭说道:“大爷和我说过,兵部正要推行新政改革,是很紧要的时候,所以上次出我哥哥那桩事,圣上才会震怒,因大爷若被抓住把柄,便影响改革大计。
“后来好不容易,因晋王殿下陈情,此事便有惊无险,就这么过去了,如今才不过月余,又出二叔的事。
“二叔若真涉了案,此事势必难善了,若没涉案,京兆府想必不能冤枉人,可若是大爷参与了,岂不又是一个循私?回头再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做文章,圣上那里想必又会恼怒,只觉得大爷总能出事,有了这样的印象,再要得圣心可就难了。”
听了这话,二太太开口道:“自然是冤枉,你二叔多小的胆,怎么会干这种事?没说不让京兆府查,但总不能这不明不白的就进大狱吧!那地方岂是人待的,年轻人进去都要丢半条命,更何况你二叔,他身上还有风寒呢!”
宋胭看着国公爷,低声道:“我还是觉得,不要贸然将大爷牵扯进来好。”
二太太向她投来一眼,语气失望道:“说这样的话,还算一家人么?”
宋胭不再说话,等着国公爷的态度。
国公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明显有些犹豫。
二太太又哭了起来:“只是让大郎问问情况,又不是真要做什么循私的事,就算问话,不能在家里问么,非要带到大牢里去?叫人知道了,祖父的面子、我们国公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二太太最后话问得好,国公爷自然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国公府的名声,若让人知道大庭广众下国公府的二老爷被官府带走了,没事也要传出事来,也大大损伤了国公府的颜面,若要魏祁出面干预,那至少能暗中进行。
国公爷仍未做声,在犹豫。
宋胭想起之前哥哥出事时婆婆说的话,叫不要连累魏祁,魏祁好好的,后面还能帮点什么,魏祁出事了,全完了。
话虽难听,但的确有道理。
眼见国公爷犹豫,她也不管了,开口道:“祖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和大爷,才是府里的青山。”
这意思,便是二老爷是那可有可无的柴火了?
二太太含着明显的怒火看向宋胭,宋胭朝向国公爷,低头不语。
国公爷却是作出了决定,挥手让小厮下去,朝二太太回道:“叫京兆府的人进来,我亲自问几句话吧,若是不成,就只能让老二先跟他们走了。趁这时间,你去问问他,让他好好交待到底做了什么事,后面的,府上会去打点的。”
“父亲……”二太太悲愤不已,却也知道国公爷既作了决定,便再不会更改,只好将泪水咽下,温声道:“多谢父亲,我这就去劝他……”说完就朝国公爷行了礼,退出去了。
国公爷看一眼宋胭,语气微冷:“好了,你也回去吧。”
宋胭听得出来,国公爷这是不高兴了。
他最后虽接纳了她的意见,但并不代表他认可她质疑长辈。
宋胭也只能乖乖行礼退出。
出了万寿堂,她还揪心不已。但回想再三,觉得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开口。
她甚至想说,爵位都给儿子了,凭什么还要孙子去捞儿子?
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低门小户,人家京兆府既然敢来拿人,肯定是有了些底气,二太太说什么二老爷是冤枉,她可不信二老爷和那官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不管怎样,今日她是将二婶二老爷得罪狠了,也惹怒了祖父,原本他们都还对她挺好的。
想到这儿,她不免又叹一声气。
二老爷终究是被京兆府的官差带走了,引得街上许多人来看,二太太在屋里哭,府上人都知道宋胭顶了二太太和国公爷,她整个下午就躲在院里就没出去。

直到下午魏祁回来,走到垂花门附近,见到了秋月。
秋月就在这儿等着他,见了他,立刻道:“大爷——”
“嗯?”见她在这儿,魏祁有些意外。
秋月看看四周,低声道:“今日二老爷被京兆衙门的人带走了,说是买凶杀人。”
“什么?”魏祁大为吃惊,就要往绣春堂去,秋月又连忙道:“之前京兆衙门来带人的时候,国公爷和二太太原本是要让人去叫大爷回来拦着的,奶奶正好在,出言顶了国公爷,说此事不能牵连大爷,国公爷最后同意了,但他与二太太想必都是不高兴的,眼下大爷回来国公爷肯定要叫大爷过去,奶奶就让我来提前告知一声。”
魏祁原本要往绣春堂去的,此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随后朝她道:“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秋月匆匆回了,魏祁慢慢往前走着,果然才走两步,遇到国公爷身旁的人,传国公爷的话,让他赶紧去万寿堂一趟。
至万寿堂,国公爷说的自然是二老爷的事。
京兆府敢抓人,是真的那京兆府尹周天逸刚正不阿,还是有其他谋划?此事和梁王殿下有没有关系,这些都要去摸底,国公爷的意思,便是直接去找梁王,不管怎样,先将二老爷放出来再说。
魏祁道:“如此,怕是欠了梁王一桩人情,祖父知道,二位殿下如今俨然是两派了。”
国公爷久离朝堂,但也知道一些如今局势。
皇后娘娘无子,圣上虽有数名皇子,但都是嫔妃所出,没有嫡子。
太子未立,按长幼之序,就该立长子梁王为太子,但梁王稳重,偏于刻板,晋王行事大胆,志存高远,圣上越来越宠爱晋王,大有废长立幼之心,此举被许多老臣反对,所以太子之事一直搁置,从而导致兄弟间各自有一帮势力拥护,双方互有比拼,其间矛盾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暗里已有梁王党和晋王党。
郑国公府本为勋贵元老,没必要掺和这事,所以从未表现出拥立任何一方的倾向,只跟着圣上旨意走。
国公爷问:“若只是打听一下呢?至少要弄明白是什么事。”
魏祁问:“二叔如何说?”
国公爷想了想:“要不然这样,我让你二婶与三弟过来,他们知道的多。”
魏祁道:“好,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我先回去用过饭,晚一些我们商议一番。”
国公爷点头,魏祁便去了。
回院中,宋胭这边见他过来,倒是意外,问他:“怎么这么快?”说完就叫人传饭。
魏祁回道:“只是随便说了几句,祖父说去叫二婶与三弟过来,我便先回来一趟。”
“也是,这一讨论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先用了饭再说。”宋胭语气中不乏一些“反正这事和我们关系不大,不能饿了肚子”的意思。
魏祁看着她问:“祖父找上我,我自会应对,不会为了二叔而牵连自己,你何必顶撞祖父和二婶?”
宋胭后面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这是魏祁的事,让他来应对就好,反正都是他们自家人,自己出面了,就更遭人恨。
可她当时偏偏在那里。
而且她总觉得魏祁对家中过分迁就,可能真的会不顾自己而帮二老爷,就比如……他娶自己就是个例子。
想了片刻,她微微嘟起唇,老实回答:“说到底,我还是有些不服气,我就觉得他们占的好处够多了,凭什么还要找你帮忙,人家那可是未来的侯爷,我们算什么?”
这话倒是一副浓浓的酸味,魏祁看着她,先微微出神,而后又笑起来。
得知二叔出事,他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想办法弄清楚事情原委,救他出来,毕竟是一家人,对他来说,这是他的责任。
可是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为何当宋胭说出那个“凭什么”的时候,他竟觉得痛快?
他也不甘,只是长子的责任,让他觉得自己的不甘是不对的。
宋胭的不平,让他觉得自己被她在意。
宋胭见他不说话,觉得自己显得小气了,又因他而得罪了长辈,不由叹息:“祖父就算了,他不管后院的事,胸襟也开阔一些,不会同我计较,二婶嘛,我总觉得她说不定会记恨我。”
若有似无地诉了一番苦。
魏祁拉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先用饭。”
宋胭也想不想那么多,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能先放下,走一步看一步。
用完饭,魏祁就去万寿堂了,宋胭在屋里等着。
待魏祁走,秋月才同宋胭道:“奶奶怎么不提醒大爷,让他还是顺着奶奶的话,不要太快同意帮二老爷?”
宋胭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秋月说的对。
她之前当着二太太的面替魏祁回绝了,让二老爷被带走,现在魏祁回来,马上就去帮忙弄二叔出来,那她怎么办呢?
不就显得魏祁到底是心疼二叔的,就她这个侄媳妇心思坏,不愿管二叔。
可惜,她刚才全忘了。其实也不知魏祁会不会听她的,毕竟好端端的人在牢里待一天,的确难受,她听说那地方长年不见天日,阴冷潮湿,吃的也是馊的,就二老爷这般养尊处优的人,一定受不了。
“你刚才也不说。”宋胭道。
秋月无辜,“我朝奶奶使眼色了,奶奶没注意。”主子在这里,也没她开口的份。
宋胭知道到底是自己没想到,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只能等魏祁回来再说。
没过多久,隐隐听到二太太的哭声。
又过一小会儿,魏祁就已经回来了,竟比她想象得早得多,天都还没黑。
见他回来,宋胭马上问:“商量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
魏祁看看她,待进了卧房才不徐不急道:“什么商量,不就是我自己考虑。”
那是,二婶那边也就是想他出面,无论用什么方法,快点把二叔弄出来;至于真正用什么方法,做到哪个地步,那都是魏祁要考虑的事。
“那你怎么答应的?”她问。
宋胭就期待他能缓几天,别马上去捞人,那样显得她太刻薄小气。
“我没答应。”魏祁说,“夫妻一体,你替我拒绝了,那就拒绝,那京兆尹也不是什么贪赃枉法之辈,既然来拿了人,肯定要给个交待,二叔真在狱中有什么差池,他也脱不了干系。”
“啊……”宋胭愣了,问他:“你是说,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
魏祁道:“你说的对,才出兄长的事,再出二叔的事,就算兄长后面没事,也不能给圣上一个‘我总有事缠身’的印象,所以二叔是二叔,我是我。”
宋胭唇角溢出笑来,魏祁问她:“你笑什么?”
意识到二叔才被下了大狱呢,她竟然在笑,宋胭连忙敛了笑,正色道:“没事。”
过了一会儿,还是解释:“我其实是担心你马上去帮忙救二叔出来,那样二婶就更觉得我自私无情了。”
魏祁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思一会儿,而后才道:“放心,我还没那么傻。”
宋胭彻底放下心来。
说完这事,她去看账,魏祁到书桌旁静坐片刻,拿了纸笔出来开始写信。
宋胭就与他坐不远,看着他写信,却并不知是什么信,也没在意。
直到两日后,从外边来的消息,郑国公府二老爷涉嫌杀人案被抓了,其身在内阁的亲侄子魏祁给京兆府去了一封信,让京兆尹仔细彻查,若二叔有罪,按律处置,不要姑息。
这消息传来,宋胭都要惊呆了,还没回过神,就听二房传来哭声。
二太太一向是个有心眼的人,遇事只会默默在心里谋划,轻易不会如此放声痛哭,宋胭觉得一半是真伤心,一半是哭给国公爷听的。
果然,她让春红去外面悄悄看着,没一会儿二太太就又抹着眼泪去了万寿堂。
这一去,必是哀泣,哭诉,说魏祁如何无情,二老爷如何生死难料。
宋胭替魏祁担心,也不知他这是为哪般,那到底是他亲二叔,平时看着,他也不像那种高调宣扬自己大公无私的人呀?
她这边还在疑惑着,隔了个把时辰,大太太叫她过去。
过去才知,是二太太找完国公爷又来找大太太了,大太太是她嫂子,她自然也是哭诉一番,说魏祁不管二老爷不说,还要叫京兆府不要姑息,这是什么用心,就是外人也不会如此。
明为哭诉,实为质问,一番话,说得大太太咬口无言,只能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等魏祁回来了好好问问,但魏祁没回来,她就先叫来了宋胭,问她这究竟怎么回事,魏祁这是疯了!
宋胭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能劝道:“二叔毕竟出自国公府,还有官身,那京兆府肯定不敢乱来,有没有夫君这封信,他们都是那么查案。”
“这话你去与你二婶说,不与我说,平白无故的,这是做什么!”张氏道。
宋胭低头不出声。
张氏叹息一声:“原先你拦下你祖父是对的,凭什么好事就是他们的,坏事就找到我儿?老大不愿出面,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信,确实得了个好名声,但到底是把他二叔得罪死了,他二婶还不知怎么恨他呢!”
这句话,突然让宋胭意识到,因为魏祁遭了大恨,所以自己之前那点小事,反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原本魏祁决定不插手,就让二太太心里不高兴了,但她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强让人出手,而有了这封信,二太太就会彻底寒心,觉得魏祁踩着二叔的安危,就为图一个好名声。
为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自己?
宋胭觉得魏祁虽在她怀孕后对她很不错,但还不至于到这地步……

从大太太处回来,宋嫣就一直琢磨这事,直到傍晚魏祁回来。
天开始热,他先没用饭,只要了碗虾仁冬瓜汤,用来消暑。
他喝那冬瓜汤,宋胭就在旁边悄悄看他,又试探道:“你是不是……给那京兆尹写了一封信?今天府里得到了这消息,因为二婶去母亲那里哭诉,母亲一头雾水,来问我,我也不知道。”
“是有这事,有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魏祁淡声回答,一派平常语气。“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做?”宋胭问。
魏祁手中的勺子停了停,抬起头来看向她。
的确他没准备这么做的,也猜到如此会受到祖父的责备和二叔一家的忌恨,但……他没办法做到,放任宋胭去受到二婶忌恨。
二婶是长辈,掌管中馈多年,可谓权大势大,若她要找宋胭不痛快,是很简单的事。
宋胭是为了他,他又如何忍心让她遭此埋怨?倒不如他来,反正二叔二婶心中再恼怒,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感激她,怜惜她。
可他沉默许久,都不知怎么说,最后道:“这次的事比兄长那次严重,兵部改革在即,也有反对者虎视眈眈,我不能出任何纰漏。”
“哦……”这么说,主要是怕被牵连上。宋胭想。
见她似乎信了,魏祁又忍不住道:“再说,夫妻本是一体,维护你,也是我该做的。”
所以也有维护她的原因?
宋胭笑起来,朝他道:“夫君你真好。”
魏祁竟露出几分腼腆来,不由垂了眼,随后又看向她。
宋胭也撑着头瞧着他,觉得他真是个很好的丈夫。
对啊,夫妻本是一体……女子大多这么想、这么期待,可男子这么想的却少。
譬如她父亲,那时哥哥残废,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他则能很快走出来,并纳妾再生孩子。
然后他就舒心了,有了年轻美妾,又有了健康的孩子,再不曾想,那个与他一起走了半生的妻子该如何度过。
一体吗?他们并没有一体。
可这样的她的父亲,已经是许多丈夫里比较好的那一些了,毕竟更多人儿子没出事他也会纳妾,妻子不高兴便是善妒。
魏祁从她眼睛里看到了真正感激欣赏的光芒。
他很高兴自己写了那么一封信。
几天后,二老爷涉嫌买凶杀人之事真相大白。
二老爷的确没买凶杀人,但那人也因他而死。
上个月,二老爷花二百两在张家花园买了盆极品牡丹,名橘妃,这品种为张家花园头一家培育出来,全京城不超过十株,其花瓣为橘色,极其少见,二老爷去年就见过,对此花钟爱不已,这才花高价买来。
结果到第二个月,也就是五月初,这盆橘妃却莫名越来越枯萎,最后烂根死了。
二老爷去找张家花园东家理论,要那东家还钱。东家说自己的花好好的,是二老爷自己不会养,给养死了,概不负责。
二老爷不依,几次交涉未果,而且当初买花时二人还签了凭据,上面只说若品种不是橘妃,可照价赔偿;若中途养死了,不与卖方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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