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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哥(苏幕幕)


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不是难不难为情的事,也不是会不会的事,而是……
疼,没开始就疼,而且还累,这种姿势费腿力。
折腾半天,三月的天她都觉得热了,额头要冒汗,仍没有成。
就在她泄了气,一手搭着他的肩,坐在他腿上累得喘息时,他将她抱住:“不是挺能的吗?觉得自己很厉害?”
“我只是休息一会儿……”她硬气道。
“傻子。”他扣住她的头,将她吻住。

夜半,唐秀莹搂着丈夫的脖子,伏在他肩头细喘。
他靠在床头,抱着她在她耳边问:“总不死心,以后还想吗?”
语气里是从未有的温柔,平常那种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样子再不剩一点。
唐秀莹到现在还记得刚才那钻心的痛。
她回道:“以后肯定还是要的,早一日怀孕,母亲早一日安心。我知道就第一次疼,后面就没事了,我看那些画里,她们还感觉挺开心的样子。”
她说的自然是每个姑娘出嫁前夜都要看的避火图,也就是各种教导周公之礼的春宫图。
宋然低低一笑:“你知道得还挺多。”
“那是当然。”因为她嫁的人不同啊,不能娇羞地坐在那里等丈夫主动。
宋然沉默好半天,缓声问:“会觉得委屈吗?觉得自己命不好,要嫁一个残废。”
还有什么男人,在床上都这么没用?
“还好了,你们就是出身太好,太富贵了,所以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唐秀莹说。
“就说我爹娘过世早吧,在你们看来就是命不好了,可我们那镇上有好几个小乞丐都是无父无母的,熬过冬天就算命大;我爹好歹还给我和弟弟留了点钱呢。到京城来,确实寄人篱下不好过,但好歹还有个姑姑愿意收留我们,要不然我除了能去卖身还能做什么?
“至于嫁给你嘛……”
这种话要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知道他需要听到,便硬着头皮开口道:“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的,我第一眼见你,都吃惊……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
“你年轻,俊俏,性格好,家世好,婆婆也好,你还读那么多书,是个举人……反正,要不是你受伤,还轮不到我,我就觉得现在很好,当然等我们有了孩子就更好了。”
宋然半晌才道:“你还真是想得开,会苦中作乐。”
唐秀莹不服:“不是我想得开,是你这种京城长大的富贵公子不懂,像我这种,在我老家人眼里就算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宋然无言以对。
她问他:“母亲有没有和你说过,当初怎么替你相亲的?”
宋然摇头。
唐秀莹看着他笑起来:“我当时真傻,听说去相媳妇,我为了被看上,特地找姑姑借了胭脂水粉,梳妆打扮好半天,就想好看点,却没想到妆太浓了,母亲觉得我不是什么正经好姑娘,没看上,还是妹妹劝了母亲,又将我叫回来的。”
宋然抚着她的脸,重重吻上去。
他托起她,往自己面前一靠。
“干嘛呢……”
“不是想快点有孩子吗?”
“……”
怎么突然的,他又这么积极了?
唐秀莹有点累,而且真有点怕疼,但一想好不容易他这么积极,就别错过了,于是就应了起来。
国公府内,朱曼曼一早就到宋胭这儿串门。
宋胭如今也不早起请安了,家中事务也多半不干了,出门很少,所以消息闭塞。
朱曼曼来告诉她,昨儿晚上魏芙哭哭啼啼走了。
宋胭还觉得奇怪,问她:“怎么回事呢?”
朱曼曼问:“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这事……”她低声道:“难道不是你让大哥去说的吗?”
宋胭看着她:“什么事?”
朱曼曼才道:“就昨天下午,大哥把二妹说了一顿,让她没事别和伯母瞎说些朝堂上的事,弄得家宅不宁,还说她行事不稳妥,与那聂家不和,未必没有她自己的责任,把二妹给气哭了,当场就收拾东西走了,还说以后再不来了。大哥向来就和气的,我还以为是你让大哥去说的呢。”
宋胭急忙否认:“我哪里能安排他?”
“那大哥对你还真好。”朱曼曼说:“上午大太太还和三太太诉苦,说兄妹两人一直好好的,现在竟弄出这么大意见。”
这话里,想必含着对宋胭这个儿媳的责怪,这再平常不过,与宋胭不相干的婆婆都能怪到她头上,更何况这事真与宋胭有关。但让宋胭意外的事,婆婆竟然只找三太太诉苦,而不是叫她过去数落一顿。
大概还是顾忌魏祁?
朱曼曼没心机,藏不住话,都在一个府上,妯娌间也不能乱说话,宋胭跟着发愁道:“是啊,昨日大爷什么都没和我说,我还以为他只和母亲解释了那朝堂上的事呢,没想到还有这些。
“不过,毕竟是亲兄妹,想必二妹说的也是气话吧,哪有再不回娘家的道理?”
朱曼曼道:“那可说不定,二妹心气儿高着呢,看情况吧,看大哥日后给不给个台阶她下。”
说完,她又道:“不过我觉得有句话大哥说得对,我也觉得二妹在夫家过得不好大半还是她自己作的,一开始想退婚,后面又嫁过去,人家心里自然不高兴,她还总往娘家跑,那更要不高兴了。”
魏芙出嫁已有五年,那时候宋胭和郑国公府完全没关系,她的事都是后面听说的。
据说魏芙一开始议亲,挑挑选选,就挑中了现在的夫家,也就是济宁侯聂家。
两家都是开国勋贵,门当户对,又有祖上的交情,那妹夫也算一表人材,所以这婚事就议定了。
结果才定不久,济宁侯因与民间邪教黄天教扯上关系,惹得龙颜大怒,被降了一等,贬为了济宁伯。
魏芙这边便有些不愿意,大太太也怜惜女儿,犹豫起来,竟又开始偷偷去物色别的亲事,这事还被聂家知道了。
聂家很不高兴,找上门来理论,让国公爷得知,国公爷羞愧不已,当即就拍板定了这婚事,并数落了大太太。
这便是魏芙与夫家婚前的周折,所以这一开始就没开好头,最后婚事不变,但聂家显然对魏家是有意见的。
到魏芙出嫁后不久,又出了一件事,便是魏祁封兵部尚书,并入内阁。
这桩事,让国公府的地位水涨船高,从死气沉沉的勋贵变成了权贵,聂家倒依然是那样,魏芙的夫君名聂文远,考过科举,但止步于秀才,靠祖荫封了个虎贲校尉,不力求上进,也不吃喝嫖赌,就是个普普通通勋贵子弟的样子。
魏芙于是不高兴,督促夫君上进,逼他练骑射考武职,结果她夫君不慎摔伤了脚踝,据说无法痊愈,阴雨天仍然疼,以后也要当心不能再弄伤。
魏芙觉得夫君没用,聂家觉得魏芙害人不浅,好好的人弄成了一辈子的伤。
再有其它小吵小闹就不提了,最近的大事是因魏芙多年不孕,聂家先斩后奏,给聂文远纳了个妾,而且那妾室很快就怀孕了。
魏芙大发雷霆,但自己迟迟没孩子也确实理屈,所以生闷气,常常不告而回娘家,聂家势微,比不上魏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到。
宋胭其实是赞同朱曼曼的,聂家不经过魏芙而纳妾这事确实不对,但赌气没用,不如先让聂家道歉,再约法三章,多谈些条件,最后将庶子养到自己身边。
反正聂家只要孩子,主母愿意教养,聂家更高兴,就如二太太,那么多年只有个女儿,后面也能在国公府当家作主,现在还又要生了。
只是魏芙本就不喜欢她,她不愿背后议论,便没有多说,只说道:“盼她和妹夫好好过日子,不是说也找那老大夫在调理吗,调理好了,有了孩子大概也就不会再吵了。”
“这个难说,我不也找那大夫看了吗,大夫说我没问题呢,让我放宽心,慢慢等着,我心想我心宽着呢,可不是宽心就有的!”朱曼曼说。
宋胭忍不住笑:“那是你没到时候,我听说孩子这事也看缘分。”
“我反正不着急,母亲如今要临盆,后面要坐月子要养小的,她顾不上我。”
“我就佩服你这么看得开,我之前快到年底没动静我都想找大夫看看。”
朱曼曼道:“你不同嘛,大哥年纪大了,要着急的。”
宋胭:“……”
别说,朱曼曼还说得挺真诚,她知道朱曼曼没有坏心,本不想计较,但停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哪有,三十算什么年纪大,不还有人上了二十七八才成婚呢?”
朱曼曼这也意识到这话让宋胭不高兴了,便连忙道:“好好好,年纪不大,反正你现在也有啦,回头生个小子,大哥和伯母不知多高兴。”
宋胭没由来压力大,这谁能保证生男生女呢?
两人就随意聊了半天,到下午魏祁回来,宋胭又问哥哥的事,才知都察院还在查。
魏祁也和她随意提了几句,大概是都察院也很为难,因为都察院不傻,也能看出这事有幕后指使,他们怕得罪人,便想斟酌好了再给结果,好在无论他们怎么查,宋然的举人身份和明算科成绩是实实在在的,只能算破格录取,不算循私。
就在此事僵持时,皇上次子、晋王殿下却出面替宋然求情。
原因是晋王虽是次子,却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甚至一度想绕过长子,立晋王为太子,因此事有大臣反对,长子梁王又没有大的过错,没理由废长立幼,便迟迟没落定。只是皇上让晋王任着羽林卫指挥使,管着皇城中禁卫。
而晋王在这只羽林卫里分了一批人,建了一支神机营,专门研制火器,准备在日后建立一只操作火器的精锐,如今正要制一只新型火炮,这火炮自然由工部下辖的军器科来研制。
近日火炮研制迟迟没进展,晋王亲自去工部查看,从工部,到工部下辖的虞衡清吏司,再到下边的军器科,层层问讯,才知研制火炮需要大量算术,而某一部分关键算法则由工部算房的一名小官负责,这名小官如今被停了职,因新接手的人不懂,所以火炮研制就暂停了,这名小官就是宋然。
晋王一听,心急如焚,直接就上了大殿去找皇上,称这火炮研制为国防重器,怎能因小事而耽搁,官员别说有腿疾,就是死囚犯也要用,皇上一听这事还关系到火炮研制,便马上下令让宋然复职,并直接调去军器科,官升一级,负责火炮研制事务。
不只如此,杜侍郎还因大胆录用有才之士而受到嘉奖。
此事过后,宋胭母亲特地来一趟国公府,给宋胭带了许多补品、婴儿用的布料,人逢喜事精神爽,罗氏现在整日的满面春风。
等到四月下旬,宋胭开始显怀了,二太太也生了,又是个女儿。
听闻二太太生完孩子,得知是千金,当场便哭了出来,后面两天也茶饭不思,无精打采,将小女儿扔给奶娘,竟是无心喂养。

宋胭去探望,二太太看上去谈笑自如,可那笑过分夸张,明显是强演的。
她知道二太太心心念念都是生个儿子,又是喝药,又是放下公中的权力,还卧床这么久,只为能一偿所愿,如今又得一个千金,以她的年龄以后也多半也难有孩子了,心中自然不好受,便也不在那边多待,回来了。
与秋月说起这事时,秋月想得深,轻声问她:“既然是个姑娘,那国公爷那里……”
其实能猜到,自从二太太生了女儿,估计府上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事:二老爷无嫡子,国公爷还是铁了心将爵位传给二老爷吗?
“国公爷怜惜二老爷,谁也不知他会怎么想,说不定更会觉得二老爷可怜呢?”宋胭说。
秋月叹息一声,这也有可能。
“总之这事我们就当没有就行了。”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不许任何人议论。”
傍晚魏祁回来,在家中用晚饭。
用完饭问宋胭:“要陪你去走一走么?”
宋胭却已经靠到榻上:“不要,我不想走。”
魏祁坐到她旁边:“不是你说,孕期也要多走?”
宋胭懒懒道:“走过了,今天去看了二婶,还去看了祖父,不想动了。”
魏祁想起来二太太生了,便问:“怎么还去看了祖父,不是昨日才去过么?”
“那不是……”宋胭放低了声音:“需要去么……之前母亲来看我,给我带了些补品,里面有红枣枸杞,我听说老人家吃这些也好,就挑了些好的出来,给祖父送去了。”
魏祁奇怪:“什么需要去,母亲给你的,你又送去祖父做什么,祖父又不缺。”
宋胭不说话。
魏祁越发看向她:“嗯?”
非要弄清楚。
宋胭便小声道:“你平时忙,我就替你走走,这样兴许祖父会改变主意,之前母亲也这样交待过我。”
这会儿说的母亲,自然是大太太。
魏祁才知她想的竟是这些,叹息道:“母亲若想走动,便该自己走动,使唤你做什么,你如今怀着孕,只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这事与你无关。”
宋胭看向他。
其实她并不是那种左右逢源善于逗老人开心的人,去看国公爷要么是真的探望,要么是出于关心送些东西,若要刻意的去赢得好感,她也有压力。
只是她觉得,既然魏祁忙,既然她是妻子,这就是她的责任,毕竟这也是后院的事。
见她望着自己,魏祁反问她:“还是你很在意那爵位的事?”
宋胭立刻摇头:“我一个清贫小官家里出来的,才没那么大心呢!”
魏祁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既然这样,那就别委屈自己,你想去看就去看,不想去就不去,母亲给你带的东西是母亲一片心意,你正是要进补的时候,祖父那里,自有旁的许多人孝敬,不缺你那些。”
“哦……那你,不在意吗?”宋胭问。
魏祁想了片刻:“有些在意吧,但抽不出那么多心思去在意,反正也是祖父的事,他愿意怎样就怎样。”
宋胭看着魏祁的面孔,想了很久,觉得他不可能不在意,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了不找家里要东西,习惯了没有长辈的娇宠,自己早早就承担起一切,名为“长子的责任”。
她从他腿上起来:“好了,你还有什么没忙完的快去忙吧,晚上早点睡。”一副不耽误他的样子。
魏祁摸摸她的头:“那你休息一会儿就去沐浴?”
宋胭点头,推他快去。
二太太生千金后又隔了段时间,洗三、准备满月酒,国公爷就一直没动静,似乎作出的决定再不会改了。
宋胭听了魏祁的话,也将心放宽,并不刻意去表示孝心,只隔三差五去请安。
结果到五月,端午才过,二老爷出了事。
那日赶巧,宋胭正到国公爷处请安,却听见大门外有动静,国公爷便让人去问,身边小厮才出去问,二太太便哭着赶来了,一边抹着泪一边急道:“父亲,您可救救二老爷吧,京兆府的人要将他带走呢!”
宋胭忙劝二太太:“二婶别着急,慢慢说,祖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二太太本就是个脑子快的人,很快就缓了口气,擦了眼泪条理清晰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都吓得躲在房中不出来了,那京兆府的人还候在院里呢,说他买凶杀人,要带回去收监问话。听这意思,竟是要关进大牢里去,给了银子也不好使唤,说是上头下的死命令,父亲,这可怎么办!”
“买凶杀人?怎会有这么大的罪名?”国公爷问。
二太太连忙回:“谁知道,问过他了,他说绝没有,说不定是有人瞎攀咬,或是京兆府搞错了。”
国公爷神色凝重,说道:“如今的京兆府,是周天逸,这人为人刚正,还是梁王殿下的恩师,前不久,可是刚打了赵相公子的板子,他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
“那更不能让他们带走二老爷了,这一带过去,就算不打板子也得睡地牢,吃牢饭,这二老爷不得在里面扒层皮?何况他们还弄出个买凶杀人的罪名来!”二太太哭诉道。
国公爷起身在屋里走了两步,明显也焦灼,最后道:“要不然,让人去叫祁儿回来,一来他熟悉里面关节,二来有他在,那京兆府也没那么猖狂。”
二太太连忙点头:“好好好,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国公爷已经要叫人进来吩咐,宋胭攥着手,十分迟疑是不是要开口。
原本,这里是祖父和二婶,没她这个晚辈新媳妇说话的份,可她忍不住,犹豫再三,眼看国公爷已经叫了小厮过来,她即刻上前道:“祖父,我觉得此事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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