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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他道:“是你父皇叫你今日这般聒噪吗?”
“抱歉,是银环多话了。”
战银环垂眸,继续抚琴。

魔军护卫两辆兽车在林中休整,打算待天亮再继续前行。
香梅撩帘查看兽车内,见织愉仍旧不醒,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眉头紧皱,质问战云霄:“你不是说服下你的药,一会儿就好吗?怎会如此?”
战云霄:“服下驱寒魔药,气息变热,应是正常反应。许是她身体太弱,消化药效太慢。”
他真这么认为。
可香梅不肯信他了。
万泽林确实危险,队伍行进不便。
但香梅自信有本事独自跑出去。
她得去给夫人找灵云界的医修。
香梅打定主意,告知战云霄,便独自出发。
钟莹坐在兽车内,轻撩帘缝望着这一幕。
遥若在一旁道:“报应,真是报应。李织愉就算病死,也是活该。”
钟莹低斥:“别这么说。”
她垂眸思索片刻,下了兽车,对战云霄道:“此地危险,我早有耳闻。香梅夜间独行,我担心她会出事。”
魔族向来直来直去。
能做就做,不能做丧了命也是自己承担后果。
战云霄认定自己的药没问题,是香梅太心急,不以为意:“我不可能让我的部下陪同。灵云界本就对魔族有所压制,更何况此地阵法无数,也多是针对魔族的。”
钟莹思量着唤来遥若:“你陪香梅去吧。”
遥若愣住,气恼道:“公主,您难道忘了她……”
“遥若!”钟莹厉声打断她,若有所指道,“有些事毕竟是你错了,我希望日后她若想起来,还有转圜余地。”
遥若顿时明白,钟莹是在说那晚她与涟珠私自阻拦香梅救李织愉一事。
虽然李织愉没出事。
但若香梅记起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她若能陪香梅冒险请医修,未来香梅也许能看在这份人情上,有所宽恕。
遥若不情愿,但更感动于钟莹的苦心。
她应道:“是,我这就去。”
钟莹安抚地对她笑笑,目送她离开后,回了兽车上。
须臾后,遥若又回来了。
魔军与战云霄不明所以地瞥了眼。
就见遥若上了马车,说了什么。
片刻后涟珠从兽车上走下,与遥若一同离开。
魔界,刑天台。
众魔军严阵以待,只等魔太祖到来,一同出发去往灵云界桑泽城。
战不癫携三子一女跟在魔太祖身后:“不是原定两日后出发吗,为何今夜便去灵云界?可是灵云界那边动向有异?”
魔太祖:“以防有异,提前布兵。”
战不癫了然:“若他们诚心合作,我们就算早到也无碍。可万一他们使诈,我们提前到场,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魔太祖不语,骑上天魔骐麟,率众军直奔界门。
战不癫望着大军远去,教导三子:“兵不厌诈,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子心思不一,但都应是。
待众人退下,战银环对战不癫道:“我同太祖说,三哥找魔医拿了治小儿伤寒的药,打算喂给李织愉。但是凡人不能吃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战不癫疑惑:“你何时研究起了药理,如何知道凡人不能吃那药?”
“我没研究。”
战银环道,“我同太祖说,是你告诉我的。”
“你!”
战不癫瞪眼,因战银环坑他还理直气壮而气得说不出话来。
战银环接着道:“太祖今日提前去往灵云界,不知与此有无干系。”
战不癫恼火地哼了声,但还是认真分析:“也许有一点。但更多的,应当是为魔族考虑。”
战银环若有所思:“是吗?”
“不过……”战不癫顿了顿,正色道,“你也去灵云界。倘若李织愉对太祖的影响真有那么大,而又无法消除隐患,就只有杀了她。”
战银环:“若杀了她,太祖受到影响反而更大,届时该如何是好?一个死人的分量,有时可比活人还要重。”
“所以,这是最后的手段。只要抹去最根本的麻烦,我相信太祖也会有应对之策。”
战云霄道,“只是你若对李织愉下手,日后多半是无法嫁给太祖了。”
魔族皆知,太祖并非战氏真正的先祖,而是战氏先祖好友。
当年太祖亡故,将魔尊之位传给了战氏先祖。
故而战氏敬奉其为太祖。
战银环:“我会静观其变。”
战不癫神情变得威严:“为了魔界强盛,有所牺牲也是应当。哪怕,牺牲的是我们魔皇族。”
织愉感觉如同身处酷暑,热得头昏脑涨。
转瞬又入凛冬,冷得浑身哆嗦。
身下一直颠簸,犹如走在泥泞路上。
颠簸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意识也稍微清醒了些。听见不远处有吵嚷声,甚是恼人。
织愉勉强睁开眼,吵嚷的话语也渐渐清晰。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她是怎么死的,与我无关。我再说最后一遍,昨夜我急着入城找医修。没功夫等她追上我。”
是香梅气恼的声音。
“三太子,可否先容我将遥若带回兽车上。我不想她就这样躺在那儿,任人围观。”
是钟莹的声音,略显哽咽。
织愉疑惑地扶着车壁探出头。
正满脸气愤的香梅一见她,便将旁人置之度外,松了口气迎上来,“夫人,您终于醒了。身子可有好些?”
织愉心里烦躁,欲开口,却是先咳嗽了几声,而后才道:“不好,你们在吵什么?”
她嗓子哑得不像话。
香梅面露担忧,递来一颗清寒丹:“无事。再一会儿就能到桑泽主城。我已找好了医修,但他不知您的具体情况,也进不来万泽林,只给了这个药。您先服下,再忍忍,待进了主城,他会立刻为您诊治。”
织愉接过丹药服下。
“什么无事。”
涟珠低垂眼帘,双拳紧握,“仙尊夫人,您的仙侍昨夜杀了遥若。”
“涟珠,没有证据的事,莫要妄言。”
钟莹安置完遥若的尸首,一边低斥,一边从兽车里出来。
涟珠下意识望向钟莹,又立刻把头低到快埋进胸里,“是。”
“遥若昨晚追香梅而去,起先是一个人,后来感到危险,又回来请涟珠陪同。她二人一同前去找香梅,半个时辰后涟珠回来,黎明时分香梅拿药回来。但遥若一夜未回。”
“香梅说没碰见过遥若,涟珠说亲眼看香梅与遥若离开。我不想耽误时间,启程前进,二人争执了一路。结果一刻钟后,就在路边发现了遥若的尸体……”
战云霄向织愉讲述发生了何事。
织愉头晕脑沉,听得也迷迷糊糊。
香梅欲向织愉辩解。
还没开口,便听织愉道:“人不是香梅杀的,仔细检查尸首,找找真凶吧。”
碍于钟莹与魔太祖说不清的关系,战云霄不得不公事公办:“你昨夜昏沉一夜,怎么确定不是她杀的?方才我已经比对过刀口,确实和香梅的双钺纹路一致。只是有个疑点……遥若没有挣扎的痕迹。”
织愉:“那更是有人谋害香梅。”
钟莹抽泣了一声。
涟珠立刻抬起头怒道:“你凭什么断定她是无辜的!昨夜我陪着遥若,亲眼看到香梅与她一同离开才回来。也许是香梅动手突然,遥若来不及反应,才没有挣扎痕迹。”
“现在刀口一致,证据确凿,公主是给你颜面,才没有把话说得太绝。而你竟然……对遥若的死毫无歉意!”
“遥若死,着实可怜。但我为何要感到抱歉?”
织愉嗓子疼,说话几乎在用气声,“还是好好查查真凶吧,焉知杀她的是否是熟人,所以她才毫无防备地被取了性命。”
“你!”涟珠愤怒地攻向她,“倒打一耙。”
未等香梅召出双钺招架,战云霄一戟将涟珠击退,蹙眉厉声:“你若觉得香梅杀了人,你就去找她决一生死。你再敢胡乱动手试试!”
顾忌魔太祖,战云霄给钟莹两分薄面,不轻易处置钟莹的人,也不管她们与香梅的恩怨。
但她们想在他眼前动织愉,绝无可能。
织愉本来生病就烦,看涟珠摆明了咬死她和香梅,就更烦了。
“香梅既然说了没见过遥若,就是没见过。也许你们昨晚遇到的香梅是假的也说不定。我没有命令过她杀人,她就不会做多余的事。”
织愉转身要回兽车,不欲多言,唤香梅前来伺候。
香梅跟上织愉,没把涟珠和钟莹放在眼里。
没做过的事,她不会为此心虚。
眼看他们要将此事轻轻带过。
涟珠连忙大喝:“焉知你不是故意装病,与香梅合谋计划杀害遥若!”
织愉蹙眉,回头看向涟珠。
涟珠双手攥拳,神情越发坚定:“是了,一定是这样。香梅与遥若无冤无仇,怎会想杀害遥若?倒是你与公主素来不合。”
“在灵云界时,你就嫉妒公主与仙尊青梅竹马。在魔界时,你又想勾搭魔尊,定是又嫉妒魔尊对公主青眼有加。”
“这几日在魔界,你命人偷偷打探我等动向,你以为我们不清楚吗?只是公主不让我们与你计较罢了!”
“还有你险些在紫夜楼遭遇不测,紧接着公主等人又被神族术法打伤。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与你的同盟早就设下的局吧!魔族大太子,也是被你们设计了。”
“你想杀了公主,因我和遥若碍眼,所以就在寻机会先杀了我与遥若,再对公主下手……”
涟珠越说声音越大。
但声音大就有理?
“你未免太高看你们自己了。你们如今在灵云界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若要杀你们,多的是理由名正言顺处死你们。”
织愉太阳穴突突跳,打断涟珠喋喋不休的控诉,“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如你所愿,让香梅杀了你们。”
话音落,林中寂静。
织愉只觉耳边终于清净了。
但很快,因这寂静,她听见林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异响。
犹如大军压境,铁蹄踏平草木。
众人皆望向林深处。
织愉亦循声望去。
一人骑天魔骐麟率众魔军而来。
气势威赫,惊得附近凶兽皆奔逃。
战云霄讶异,上前行礼:“太祖。”
钟莹转眸看向太祖,眼眶泛红,眼底水光盈盈,“太祖。”
真是好一副受人欺负、我见犹怜的模样。
也不知这对钟莹另眼相待的魔太祖,听见她要杀钟莹,会不会为钟莹出头?
织愉烦闷地在心中嘀咕。喉中难耐,低头用手帕半遮面,止不住地咳嗽。

魔太祖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示意他们让路。
战云霄命手下皆退让开一条道,见魔太祖行进的方向与他相同,问道:“太祖是要去桑泽主城吗?不妨与我等一起入城?”
至于太祖突然提前到来的原因——
虽然战云霄和织愉关系非同一般,但事关两界,当着织愉这位明面上的敌人的面,有些事不方便询问。
他还是私下请教太祖比较好。
天魔骐麟昂首阔步地穿过人群,往前走去。
魔太祖:“可。”
战云霄立刻下令重整队伍。
遥若的死在魔族看来分外微不足道,被抛之脑后。
魔太祖无意插手,织愉也松了口气。
她不怕魔太祖找她麻烦,只怕又要多说话。
现在好了,她可以回去休息了。
织愉自己扶着车壁,缓慢地上兽车,“香梅,拿壶热水给我。”
她嗓音哑得快要发不出声。
对比之下,钟莹的声音便清楚了很多:“太祖,遥若死了。”
得,太祖无意插手,耐不住钟莹非要他插手。
织愉恼火地瞪了眼钟莹,连带着对魔太祖也没好脸色。
钟莹拦在骐麟一侧,仰头哽咽:“遥若陪了我数百年,我知以如今的情势,我不配要什么惩罚凶手。”
“我只求太祖做主,请天命盟主及其侍女为遥若安葬,为其悼念。”
杀一人,只要对方安葬悼念即可。
这要求不仅不过分,甚至显得钟莹无奈得可怜。
战云霄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与其听两方人在这儿争来争去,不如趁早解决。
他欲开口叫香梅去悼念,织愉就算了。
刚上前,就被织愉瞪了眼。
她不同意,那就都算了。
战云霄摸摸鼻子,退回去继续重整队伍。
织愉没好气地扫了眼魔太祖。
魔太祖在看她。
甚至,不止是在看她,还是在打量她。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同寻常的时间。
织愉问:“太祖认为钟莹公主说的是真的了?”
她这嗓子哑得说了跟没说似的,几乎没一点声。
说完织愉更无语了。
好在魔太祖耳朵非常好使,“灵云界的事,与魔族无关。”
钟莹立时僵在原地,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魔太祖。
仿佛在怀疑、在指责、在无声的质问。
但转瞬,她合起双眼,一如往常那样不争,“既然如此,我会自己安葬遥若。”
她转身回兽车上。
单薄苍凉的背影,很是惹人恻隐。
反观织愉,听了回答后,当场解气地笑出来,显得霸道恶毒极了。
天魔骐麟行至织愉的兽车旁。
织愉也学钟莹拦下魔太祖,虚弱道:“我身子不适,可否请魔太祖用骐麟载我,先行一步到达桑泽主城?”
魔太祖沉默地睨着她。
织愉的手搭上他跨在骐麟一侧的腿上,“我得先去和桑泽城主说明我与太祖达成的条件,才能安排魔军入城。”
她声音太哑,着实没什么风情。
没魔觉得她在勾引人,都觉得她像是急着找借口进城看病。
唯有香梅眉头紧皱,递来热水:“夫人,您身子不适,不宜吹风,还是坐兽车吧。”
织愉接过热水喝了口,喉咙舒服多了。
将杯盏递还给香梅,她仍旧搭着魔太祖没撒手。
魔太祖亦没有踢开她。
静静地俯视她片刻,他低下身,搂住织愉的腰,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提到了天魔骐麟上。
身子突然悬空,织愉吓得低呼出声。
待在魔太祖身前坐稳,她的心还是怦怦乱跳。
她正虚弱着,特别不禁吓。
织愉在心里骂了魔太祖两句,面上笑盈盈地侧靠在他手臂上,“多谢太祖。”
魔太祖转头吩咐战云霄,“魔军正常行进。”
言下之意,他会带织愉先行一步。
战云霄忍住皱眉,应“是。”
紧跟着就听林中传来铁蹄疾响。
战银环骑魔云兽疾驰而来,未停稳便道:“父皇担心太祖,要我陪同。”
她没说的太明白。
但了解太祖沉疴的人都明白她是来为太祖抚琴的。而且她修为不差,也能作为魔族助力。
魔太祖没有说话,默许她跟随,载着织愉往桑泽主城去。
没有车壁遮挡,二月未过,还是很冷。
织愉缩在魔太祖怀里,偷偷扒拉他的披风,把披风从后面扯过来挡在自己身上。
魔太祖垂眸看她一眼。
织愉对他笑笑。
他便没责怪他。
也可能是原本就没打算责怪。
战银环跟在侧后方,与魔太祖保持了一个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的距离,望着他们。
在现身之前,她其实在林中已经观察了一会儿。
看见了钟莹请求魔太祖出头,也看见了魔太祖的冷漠以对。
太祖的做法看似合情合理,没有给任何人优待。
但这其实已经代表,比起与太祖关系神秘特殊的钟莹,太祖更看重李织愉。
那么太祖提前来到灵云界的原因里,李织愉占的分量恐怕比父皇想的还要多。
可战银环同时也拿不准:
太祖是否是故意这般做的。
她早已跟在魔军后方,太祖不可能没有察觉。
但太祖竟然一直没有拆穿她
或许他一开始就发现了魔皇族对他的干涉。
即便魔皇族是为他与魔界好,太祖也绝对不喜这种试探。
而魔皇族积威已久,以至魔族至今还有人怀疑太祖,此事也定一直让他心中不悦。
故而对李织愉的特殊或许是为了混淆视听。
待魔皇族对李织愉出手,就是他借故惩戒魔皇族之时。
届时这世上不会再有因夺舍而影响到他的李织愉,魔皇族在魔界的权势也会被他顺理成章地剥夺。
可谓一箭双雕。
战银环陷入沉重的思考。
织愉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已经睡过去。
唯一让她睡得不安稳的,是魔太祖的战甲太硌人了。
可她太累了,即便硌人也能忍一忍。
直睡到桑泽主城外,她才被叫醒。
靠着魔太祖,她竟然能睡这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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