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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钟莹眼眶泛红,“所以,我抹去了他们的记忆,想要此事就此了结在昨夜。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夫人……”
遥若连连摇头,为自己竟然怀疑公主而恼恨,也为涟珠的怀疑而生气。
她哄钟莹:“公主不用对李织愉愧疚,她就算出了事,也是她活该!是她狼心狗肺、害死仙尊的报应!”
“是我和涟珠不好。行事莽撞,还输给了香梅,这才逼得公主不得不为我们收拾烂摊子。”
钟莹握住她的手,眼底含泪,我见犹怜:“遥若,我说过,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好吗?”
遥若低头,歉疚至极:“公主,是遥若错了。”
钟莹深吸口气,好似在极力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好了,不说这些了。”
钟莹温和地笑起来:“遥若,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公主好似完全没有想到,她是因为产生怀疑而来质问的。
遥若惭愧不已,抱住钟莹,哭着道歉。
钟莹温柔地拍了拍遥若,“好了,别哭了,我没有怪你。不早了,回去睡吧。”
“以后你和涟珠有什么事,都来问我,不要自己藏在心里,好吗?父皇走了,仙尊也不在了,我只有你们了。”
“倘若你们也疏远于我,我该怎么办……”
说着,钟莹低低抽泣。
夜色融融。
织愉着一身青景泰云松纹大袖裙,发黛流云冠、青黛晶小簪,俨然白日出行之装扮,走在长廊上。
正是二月,天仍寒。
临近破晓的魔界之夜更是凉意刺骨。
织愉拢拢身上蝶翅蓝绒氅,冷得呼出一口白雾。
原本她打算白日再去找魔太祖。然而她困倦得要命,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真是奇怪,也不知为何,她在魔太祖那儿能睡那么沉。
织愉左右睡不着,干脆就去打扰……不,去勾搭那个老头。
夜晚,多么暧昧的词。
是个勾搭人的好时机。
也能趁着昏暗,让她无视他可怕的模样,只看他近似谢无镜的身形。
织愉加快脚步跑到主宫,一头闯进去。
主宫静悄悄的,仍是昏暗犹如酆都大殿。
她提着由明珠制成的灯笼,光亮照亮周身,漫无目的地在殿内走。
走到一处长廊,身后倏然传来一声铁甲踏地的脚步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浑身一僵,心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拍拍怦怦乱跳的心口,回头。
熟悉的身影站在长廊尽头。
是魔太祖。
看来他也没睡,才会她一进来,就被惊动了。
“太祖。”
织愉向他跑去。
他没有应她,转身向一道门走去。
织愉跟在他身后跨过门,走入一座大殿。
此殿与先前她醒来时待的殿不同,是一间特殊的休憩室。
一道帘幕隔了内外间,外间还有一张放琴的案桌。
织愉正打量,忽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织愉循着望过去。
魔太祖已坐在榻上,像是在无声地问她:何事?
织愉坐到他身边,绵软柔胰搭上他的手臂:“我听三太子说,太祖捡到了我的双剑?”
“你的双剑?”
织愉:“是一对白如雪月、灿如星耀的神剑。”
魔太祖漫不经心地将手臂抽离,“那对剑并没有认主。”
这话说的,摆明了是不承认剑是她的。
死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好意思抢人东西。
织愉暗暗磨了磨牙,“因先前有些事,耽搁了让剑认主。我打算回去就让这对剑做我的本命灵剑。”
魔太祖一言不发。
织愉的手撑在他微曲的腿上,娇声道:“此剑于我意义非凡,请太祖还我,我定感激不尽。”
沉默与安静,在夜里显出与众不同。
她撒娇的尾音也染上搔耳般的磨人。
殿内,烛火晃,薄纱摇。
明灭的光影,在纱上倒映出他的高大身影、她身体不断向他贴近的玲珑曲线。
“既是意义非凡,又怎会不用心血与其缔约。这只能说明,他对你没那么重要。”
魔太祖冷淡的话语如凛冬,顷刻间冰冻了夜的暖昧,“开个价,双剑归我。”
织愉一愣,调情般轻拍他:“太祖真会说笑,意义非凡的东西,怎能随意卖人。”
她不是蠢人,听得出他话语里对她口中“意义非凡”的轻蔑
也许在他看来……不,在所有人看来,她就是一个一切都可以拿去交换利益的人。
毕竟,她连谢无镜都拿去出卖了。
这就是她要的风评。
织愉不在乎被人这么说,相反,还很满意自己扮演恶毒女配的能力。
魔太祖:“加三年休战,双剑归我。”
“太祖低估了这对剑对我的价值。”
他执意抢剑,着实让织愉不大高兴,“减三年休战,双剑还我。”
魔太祖侧目,兽面上的眼活过来似的,威赫地盯着她。
织愉:“五年。”
魔太祖一言不发。
织愉面色越发冷,“七年。”
魔太祖:“不过一对双剑,拿七年休战来换,值得吗?”
休战时间,总共也就十年。
织愉莞尔,语调无比认真:“值得,我愿意拿我能付出的一切来换。倘若你执意留下这对剑,你会后悔。”
魔太祖轻笑,却毫无笑意,“你在威胁我。”
织愉:“岂敢,我是在提醒太祖,这对双剑,是我的。”
那是谢无镜送她的,是与谢无镜的九霄太上出于同源而成对的双剑。
在她被谢无镜杀死前,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它们抢走。

殿内的气氛因夜色而变得更为凝重。
织愉害怕魔太祖骇人的威压,但仍旧不肯退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兽面。
仿佛要透过兽面,望进他的双眸。
魔太祖拂手,双剑当啷落地。
织愉连忙弯腰捡起,面露惊喜。
她蹲在地上将剑抱在怀里,仰起脸对魔太祖笑:“多谢太祖。”
至于方才谈的条件,她绝口不再提。
她就是这么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织愉抱起双剑要走,省得待会儿魔太祖逼问她拿什么做交易。
魔太祖也不为难她。
织愉走出大殿没多久,就出了主宫。
织愉站在幽暗长廊上,方后知后觉地感到紧张。
方才若是魔太祖生气了,她之后可怎么再勾搭他?
不过她走时,他的心情似乎不算太差。
织愉珍惜地抚了抚剑,心想下次再也不用它们来防身了。欢欣雀跃地回自己寝殿去。
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一行字:
[你不该将九曜太阴取回来。]
织愉停步,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心口。
心在急促地跳动,是对天道提醒的惊慌。
[你不该对九曜太阴是这样的态度。]
[于你而言,这不过是被你抛弃之人送你的东西,不值得你拿任何东西去换回来。
你该顺着魔太祖的话,拿剑换得更多利益才是。]
织愉喃喃:“你只告诉我,我要与谢无镜为敌。没告诉我,连他送我的东西都不能留。”
[……你不就是因为知道留不住,才不让剑认主吗?]
织愉矢口否认:“我不是……”
她顿了顿,又理直气壮道:“我的梦里,没有这样的剧情,我没有做错,你少来吓唬我。”
她之所以没有梦到这些剧情,是她梦的只有大致方向。
还有很多很多细节,都没有梦到过。
她说的有理,但是在钻空子。
天道沉默须臾。
[不要再有下次。]
若别人再抢谢无镜的东西,还有下次!
织愉厌烦地拧拧眉,瞪了眼魔界幽暗的天空。
天没有反应。
织愉矗立原地良久,短暂的气愤过后,感到一阵虚脱,内里的衣裙都被冷汗浸湿。
有一瞬间她是真的怕。
若是她行差踏错,她怎么办,谢无镜怎么办?
织愉在长廊坐下,任凉风吹拂,好似能吹散心口郁气。
她紧紧抱着怀中双剑,斜靠在栏杆上眺望天际。
天要亮了,昏暗的天际泛出些许光影。
只是比起凡界的日出,这里的阳光还是太暗了。
织愉合上双眼,恍惚回忆起,她与谢无镜在凡界的时光。
他们一起看过很多很多日出。
也有过天暗沉沉、看不到太阳的时候。
她还记得,入桓城前,她因看不到日出而不高兴。
谢无镜同她道:“今天看不到,明天再看就是。”
她道:“可是我明天不想起这么早。”
谢无镜:“那就后日再看。”
织愉:“可是我后日没准儿也想睡懒觉。”
谢无镜:“那就以后想看的时候再看。”
织愉仍旧不大高兴。
直到他带她入了城,奢侈地给她买了根糖葫芦。
久违的酸甜让她开心起来,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以后他们想看日出的时候,就能看。
此刻织愉昏昏沉沉地趴在栏杆上睡过去。
她好似回到了在凡界的某一天日出之时。
她坐在熄灭的篝火旁,吃着谢无镜热好的干粮。
天边朝霞如云锦。
谢无镜在她身边整理他们的行囊。
她像往常那样问谢无镜:“我们之后要去哪里?”
谢无镜问她:“你想去哪儿?”
织愉:“去江南。我有点想念上次我们去陵洲,吃过的白菜饼了。”
说罢,她又愣住,回想他们已经去过陵洲了吗?
是了,她记得谢无镜已经学会做陵洲的白菜饼了。
那他们现在身处何时、身处何地呢?
未想明白,谢无镜背起行囊,“好。”
少年身姿挺拔,在初阳中逆光而立。
织愉笑起来,向他伸出手。
管他身处何时何地呢,反正谢无镜在她身边。
“喂!”
耳边高喝乍响。
织愉猛然惊醒,迷茫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慢慢有了焦距。
弯腰喊她之人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
是战云霄。
织愉恼火地扯了扯嘴角,“滚啊!”
战云霄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吓到你了?”
织愉抱了一夜的剑,双手发麻,针刺一样疼。心情更加糟糕。
她收起双剑,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儿?”
话出口,她发觉她声音哑了,鼻腔和喉咙也有点疼。
织愉摸摸自己的额头。
她好像得了风寒之症。
战云霄反问她:“你怎么在这儿睡?”
织愉迟钝地张望,才发觉这是主宫前的长廊。
难怪她这么冷。
织愉扁着嘴站起来,闷头回寝殿。
战云霄跟在她身后:“你半夜把剑从太祖那儿拿回来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昨夜议事后我问太祖要剑,太祖把剑给了我。但这剑太沉,我根本拿不住,太祖就又收回去了。说是有灵之剑,我拿不住说明不是我的……”
战云霄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听得织愉心烦。
一生病,她就格外矫情,脾气也格外大,“你能不能别说话。”
战云霄沉默一息,方讶异:“你嗓子怎么了?”
“风寒。”
织愉言简意赅。
“风寒?”战云霄新奇,“这就是传说中凡人易得的病?”
对于魔族来说,风寒就和魔界里出现灵云界修士一样少见。
织愉睨他一眼,懒得说话。
战云霄也知道生病了不好受。
但魔皇族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对他们来说,就算是受伤,只要不致命也不算太大的事。
他很难真正体会织愉现在的难受,憋了一会儿,只憋出一句:“你回去好好休息,多补补身子。”
织愉的烦躁与乏累写在脸上。
战云霄知趣地不再打扰她,直奔主题:“我是来给你送契书的。昨夜太祖让我拟定好了,你在上面滴一滴血便可。”
织愉停步,总算正眼看他。
战云霄拿出契书。
上面文字很有魔界风格,简单直接地写清了双方的条件和结契人。
织愉看到上面休战期仍为十年,惊讶一瞬,立刻喜上眉梢,让战云霄刺破她的手滴血。
想来魔太祖还没来得及召见战云霄改条件。
那她当然要抓紧机会钻空子啦。
灵云界和魔界的契书与凡界不同,一旦定下便受天地限制,反悔是要付出代价的。
战云霄刺破她指腹,不懂她在高兴什么:“也就十年休战。十年对魔族和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就是再加十年也没什么区别。”
血滴在契书上。
织愉收手,哑声道:“对我来说,十年很长……一年就已经很长了。”
说罢,她转身快步回寝殿去。
战云霄愣在原地。
良久,他回过神。
他第一次真切地认识到,李织愉是个凡人。
不止是称呼上的凡人。
织愉昏昏沉沉倒在床上没一会儿。
便听香梅通传:“今儿一大早,您还没回来的时候,魔族就派人来通知,三日后太祖便会带兵去灵云界拿取宝藏,请您先行一步回灵云界安排相应事宜。”
香梅说罢,不见织愉回应。
她唤一声夫人,走近内间,发现织愉面颊泛红趴在床上,发饰衣裙都未卸下。
香梅忙问:“您怎么了?”
织愉才有所反应,“你去收拾东西吧。”
香梅听她嗓子沙哑,蹙眉:“您又病了?”
什么叫又。
她来灵云界快一年,也就病过两次。
织愉不爱听香梅说话,说得她好像脆弱得要死了似的,摆摆手让香梅下去。
对香梅而言,织愉确实很容易生病。
灵云界孩童,从出生到迈入修道大门,都不见得会得一次风寒。
这才一年不到,夫人竟然就病了两次,
上次夫人生病,有仙尊照顾。
这次……香梅也不知该怎么办。
想到织愉到现在没吃东西,她只能先煮了碗甜汤来,而后去收拾东西。
织愉喉咙里越发难受,疼得要冒烟似的。
爬起来喝了口汤。
往常她喜爱的甜味,此刻像刀片剌嗓,疼得她再也喝不下去。
织愉拧眉,倒了杯水喝下。
水竟然也是凉的。
若是从前在尧光仙府,不管何时水都是温热的。
织愉烦躁地扔了杯子,趴回床上。
待香梅收拾好东西回来叫她,看到桌上甜汤没怎么动,只以为她现在太累了,没什么胃口。
香梅唤她起来:“夫人,魔族已经备好了兽车送您到界门,上了车再睡吧?”
织愉爬起来,披上大氅,晃晃悠悠往外走。
刑天台上,停着两辆兽车。
织愉来时,钟莹正在遥若涟珠的搀扶下上兽车。
织愉面色潮红,双目无神却水濛濛的,这样病恹恹又我见犹怜的神态,惹得人频频侧目。
战云霄扫了眼那些乱看的魔侍,将他们瞪退,过来搀扶织愉。
织愉实在没力气,整个人几乎都依靠在他身上。
他含笑搂着她的腰,扶她上兽车:“你还好吗?我问魔医要了些治风寒的药。”
他将一瓶黑色药瓶放在织愉身旁。
织愉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退出兽车前又叫住他,缓慢道:“直接送我去桑泽城。”
战云霄应允,叫她好好休息。
香梅跟在马车旁,疑惑:“夫人不先回尧光仙府吗?香杏与钟隐还在那儿,若不先做好应对,就这样直接与魔族进行交易,恐怕天命盟会拿他们出气。”
织愉摇头,说话鼻音变得极重,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钟渺知道我与魔族和谈之事,会把钟隐叫回南海国的。钟隐不会丢下香杏……我不在灵云界这几日,想必澜尽娆他们早就发现不对劲,先前他们就对柳别鸿故布疑阵起了疑心……”
说着说着,兽车里突然没了声音。
香梅心头一悬,低呼一声“夫人!”,连忙叫停队伍,上兽车查看。
发现织愉只是昏睡过去,稍稍安心的同时,又很是不知所措。
战云霄关心织愉,可实在无法想象出风寒能有多难受。
他去问魔医时,魔医也告诉他这是小病。
他把魔医告诉他的告诉香梅:“你将药给她喂下,过一会儿就好。”
香梅心里没底,但知道战云霄不会害织愉。
她犹豫着打开药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给织愉喂下。
“听闻仙尊夫人得了风寒。”
战银环抚琴一曲,停手调琴时,突然开口。
未见帘幕内的魔太祖有何反应。
战银环又道:“三哥为她去向魔医求了药,魔医给了惯治魔族小儿伤寒的药。”
“我原本和三哥一样,以为这药治风寒也是一样。方才来时遇到父皇,才知这药恐怕不仅治不了凡人的风寒,会产生何种效果也是未知。”
魔太祖终于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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