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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香梅远远跟在柳别鸿身后,往旁一扫,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微紧,眼底藏着厌恶。
这种神情,钟隐再熟悉不过——香梅对所有她认为与织愉关系匪浅的男人,都是这种表情。
钟隐愣在原地。
柳别鸿先一步进了院,对钟隐客气地颔首,向屋内道:“夫人睡了吗?”
紧跟着走进院里的不是香梅,而是从隔壁院过来的两个男人。
一人他早就有所听闻,猜想是魔族三太子战云霄。
另一人一身天魔战甲,气度威赫,仿佛天生是居于上位的主宰者。
钟隐暗暗打量二人。
战云霄亦在打量钟隐与柳别鸿,眉头越皱越紧。
他方才听到这陌生少年亲昵地唤:织愉。
双方互相打量,一言不发,气氛变得微妙。
微妙的原因很明显,和屋内的女人有关。
柳别鸿用手中折扇抵了抵额,很难厘清这种情况下心中的感觉,不知该说什么来打破僵局。
唯有魔太祖,犹如置身事外,不参与三人的凝滞,向屋内走去。
织愉躲在门后,从门上中看见那道高大身影靠近,不由紧张。
香梅走进来,脸要多臭有多臭地扫视院里四个男人,“你们都堵在这儿做什么,擅闯女子住所,不觉得很失礼吗?”
脚步声停了,院中变得格外安静。
织愉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听香梅不客气地道:“我家夫人不会喜欢不知礼数的人。从前夫人休息时,仙尊都不会这般吵扰到她。你们若是想讨夫人欢心,最好都先出去。”

香梅还是那个香梅,总觉得别人不是在觊觎谢无镜,就是在觊觎她。
织愉蹑手蹑脚去内间床上,不欲再听下去。
院中,柳别鸿试图缓解尴尬:“你恐怕有所误会。”
“有没有误会,我们心里都清楚。”
香梅拧眉道,“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得了风寒,还被魔药折腾了一番,险些昏迷不醒。现在好不容易好一些,还请诸位不要打扰她休息。”
香梅作出送客的动作,“请。”
战云霄对香梅不敬魔太祖很是不满。但看在织愉的份儿上,没有发作,静候魔太祖命令。
魔太祖:“该听见的,你家夫人都已听见。战云霄,走。”
魔太祖信步离开,战云霄紧跟其后。
柳别鸿松了口气,心道还好魔太祖不是为了颜面蛮不讲理的人。
待感受到魔太祖的气息回到隔壁,他严肃地告诫香梅:“魔太祖不是我们,不会容忍你。你若要留在夫人身边伺候,就少给她惹麻烦。”
香梅横眉竖眼,对他的话甚为不满。
但没有反驳。
钟隐一心担心织愉,道:“我去找找凡界治风寒的药方,改日再来。”
柳别鸿看了眼屋内。
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院中恐怕没人不知她其实在屋里听着。
他对屋内温声道:“谢无镜已经不在,今时不同往日。夫人好好教导你的仙侍吧,我也不打扰了,告辞。”
他走出香芜院。
香梅立刻在院中布下结界,敲响房门。
织愉躺在床上,回想着柳别鸿的告诫,有一瞬走神。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
若谢无镜在,她的风寒早就好了。
织愉疲惫地呼出口气,才唤香梅进来:“方才柳别鸿所言你也听见了。”
香梅低垂眼帘,愤懑又悲戚,就听织愉不以为然地道:“以后躲着点魔太祖就行。”
至于其他人,织愉依旧不当回事。
香梅:“……”
香梅给织愉带了医修熬好的灵药来,伺候织愉服用睡下。
织愉一觉睡醒,已然入夜。
说来奇怪,明明吃了药睡了一觉,她却感觉还没不吃药靠着魔太祖小憩一会儿舒服。
织愉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倏然如梦初醒般一怔,叫来香梅吩咐:“你去通知钟隐,叫他让钟渺带上所有她想带和她能带的人,来桑泽城。”
香梅神情肃穆:“可是桑泽城要出什么大事?”
织愉喃喃:“怕是南海国要出事……”
织愉没有多言,香梅便不追问,奉命离开,留已经回来的香杏在院中守着。
织愉起身,打算从储物戒里挑身衣裙,梳妆打扮趁夜出门。
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就穿一身腊梅花色的暗纹寝衣,衣裙如梅花瓣般轻薄冰莹。
坐于梳妆台前,梳顺了长发,用一根月华牡丹簪挽起,披上一件雪绒大氅出了门。
香杏见她这副打扮往外走,问:“夫人,您还病着,更深露重,这是要去哪儿?”
织愉:“不远,就在隔壁,不用你跟。”
香杏又看了看织愉这一身随时可以就寝的装扮,呆呆地目送织愉离去。
织愉走到隔壁院,
院中一片黑暗,悄无声息,好似无人在这儿住。
织愉有点害怕,不敢贸然进去,轻声道:“太祖白日所言,我想清楚了,故来与太祖一谈。”
二月底的夜,到底还是凉。
织愉说话间凉气入喉,不由垂首掩面,咳嗽了几声。
抬起头时,就见院内的路旁亮起了烛火。
这圣恒院着实很大。
据说建立时仙界还在,是专门为仙族来居住而准备的。后来也是专门供谢无镜这位仙尊所居的客院。
织愉走在院中,心中暗暗抱怨给魔住这么好做什么,这路也太长了。
终于走到院中主屋前。
隔窗可见,屋内烛火幽明。
织愉敲响房门。
门应声而开。
织愉步入屋内,魔太祖正坐于外间榻上。
隔着墨竹流纱屏风,隐隐可见他仍是一身战甲,坐姿一如既往的随性而不失风仪。
屋内隐有魔氛流转,浓郁的如兰似麝药香中还有一股微不可察的血腥味。
想来战云霄所言非虚,魔太祖旧疾颇重。
织愉以帕掩面,轻咳着绕进屏风。
欲在他身旁坐下,但他手指了指与榻相对的客椅。
织愉顺从地在客椅上落座,“多谢太祖提醒。”
魔太祖:“我并非在提醒你。”
织愉:“若非太祖白日透露魔族意向,我一时半会儿差点忘了待魔族拿下四海国,暂时休战于魔族而言,只不过是暂时不再侵略灵云界其他地方。”
织愉原本想着:
待魔族完全拿下灵云界,才会开始清洗灵云界。
而魔族彻底征服灵云界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夜间思索,忽然惊觉:
休战十年,也就意味着魔灵之战告一段落。
已经归于魔族的四海国境,自然就进入了可以开始“大清洗”的时候。
魔太祖目前虽不屠城,但也不会轻易放人出城。
十年时间,足够魔族将四海国境里出不了城的所有人杀的杀、灭的灭。
而会被魔太祖放出城的人,下场更是凄惨。
先前在乾元宗议事时,澜尽娆与陆长流就说过:
魔太祖放过的人,不是各城的新起之秀,就是有权有势之人。那些人现在全都身败名裂,发癫痴狂。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织愉那时问:“那些人为何不逃往没有战事的安全之地?”
陆长流:“不知道。而且不知为何,他们逃跑的路线竟和魔族侵略灵云界的路线一致。”
“就好像他圈定了一个猎杀场。那些人是一群被放到场内的猎物,供他欣赏猎物竭力奔逃,最后被他虐杀取乐。”
这个他,就是魔太祖。
当想到那些手段可能被施加在钟渺等人身上,织愉那一刻惊得后背一阵发凉。
她讨厌灵云界很多人,但不讨厌钟渺姐弟一家。
她绝不认为魔太祖这种人,让她听见白日的“留人”之言,是出于好心。
织愉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含笑装傻,“太祖白日所言,一界发展离不开人、物、才,我以为甚是在理。想来太祖为魔界壮大,并不认同屠杀之道。”
“太祖将此事透露给我,不胜感激。请问太祖可有何需要我去办的吗?”
魔太祖:“我并非不认同屠杀之道。”
织愉笑意一凝,捉摸不透魔太祖到底是何意。
魔太祖:“灭修士而留魔族,只要魔族仍在,此界亦可生生不息。万物陨落更迭,皆是如此。只是少了修士,未来此界,也必会缺少许多修士所独有的东西。”
“留修士,令其与魔族共存。势必有一方要将另一方同化,或是融合出新的理念。这其中之变数、统辖之艰难可以预见,但却能比屠戮更能壮大此界。”
织愉闻言,渐渐认真。
不得不承认,魔太祖所言皆有理。
凡界王朝更迭,皆不会完全覆灭前朝的一切。
除了碍于道德约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更是一种站在前人身上壮大自身的发展手段。
不过清除余孽也确实十分麻烦。
只是很奇怪,织愉听不出魔太祖倾向于哪种方法。
他就像凌驾于世外之人,纵览全局,给出选择,令人自选。
织愉:“只要太祖开口,我定协助太祖,令魔界统辖之境中的人,皆归顺于魔族。凡不服管教者,不劳太祖费心,我灵云界定会给太祖一个令您满意的交代。”
魔太祖:“这就是你的回应吗?”
织愉有一瞬间神经紧绷,仿佛回到幼时与父皇对弈之时。
当她手中一子落下,父皇将胜时就会问她:“你确定要下在这儿吗?”
织愉条件反射地复盘方才所言所行,莞尔起身,款款向魔太祖走近。
虽他不允,但她还是在他身边坐下,娇声道:“我实在不知,灵云界还能给出什么让太祖动心的东西。”
她倾身,没有骨头似的向魔太祖身上依偎而去。
他竟然侧身躲开。
好在织愉眼疾手快撑住了榻沿,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她清楚她不可能在此夜真的与他发生什么。
先不说她自己接受不了。
单说魔太祖,显然也不是会沉迷女色的人。
织愉不过是以此来表示她已无计可施,以此示弱。
而且,也能和他套套近乎。
马上十年休战定下,她平日就没正当理由去亲近他。
主动死缠烂打,送上门去,不是她的作风。
亲他一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织愉为此忧愁地叹了口气。
但看上去,仿佛是在为他又一次不肯让她亲近难过。
魔太祖:“梦神山的宝藏,除魔界之外,还有无他人关注?”
织愉头皮一紧。
想来他既然这么问,心中定是已有答案。
织愉再度倾身,笑着奉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祖。是有人在盯着,此人也是天命盟的心腹大患。”
说话间,她柔软无骨般趴到他肩头。
魔太祖侧目看她。
凶戾兽面近在眼前,吓得织愉想避开视线。
但她忍住,笑盈盈地注视他,“此人名叫赵觉庭,乃曾经的灵云界昊均道尊。太祖也许听魔界战氏皇族告知过,他与天命盟,曾经为谋害我的夫君谢无镜,与魔界合作过。”
提到谢无镜,织愉感觉房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织愉保持镇定地接着道:“天命盟的人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野心与抱负,也有为仙之后庇护灵云界的志向。”
“但赵觉庭的想法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至今还不知,他突然背叛,抢走谢无镜的全副仙骨是在图谋什么。但我相信他的存在,无论对天命盟还是魔界,都会是一个威胁。”
织愉转瞬低垂眉眼认错,“请太祖原谅我的欺瞒与设计,我并无加害魔族之意。”
魔太祖并不动容:“你想让魔族和赵觉庭对上。”
织愉欲否认。
可对上他的视线,她知道否认也是无用,反而会让人觉得她不诚心。
织愉轻轻点头,脑袋低低地垂下,如同一个犯错的孩童。
魔太祖:“我不介意与赵觉庭对上。”
织愉惊讶地睁圆杏眼,眼睫扑闪了两下。
心竟有一瞬的乱,脑中也有一瞬的懵。
魔太祖侧头面向她,“去告诉柳别鸿,我要活的赵觉庭。至于灵云界还拿不拿得出交易的筹码——”
他嗓音变得低沉,如风低低地扫过她的耳畔:“我想,灵云界的十一境主,不会是仅凭借修为执掌十一境的。”
织愉低垂眼帘,不自觉避开他的视线,摸了摸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廓。
她不自觉略远离他,静默几息,才找回思绪,心道天命盟那些人,竟然还留了她不知道的后手?
她慢慢靠回他身上:“我会将太祖的意思转告柳别鸿。太祖……”
这一回,在她贴上他身子之前,他伸出手抵住。
他今夜手上没有覆甲,修长手指如玉骨雕刻,指腹抵在她额间。
微凉的指尖,却让她更加回忆起,曾经这世上唯一会抵着她额头推开她的人。
魔太祖收回了手。
织愉摸摸自己的额头,很烫。
她大概是病情加重,烧得更厉害了,才会在今夜如此奇怪。
他讲述一界发展时置身度外的语调,他一语道破她心思的本事,他与她谈交易时冷淡的口吻……
全都,让她想起谢无镜。
织愉闭了闭眼,果觉头脑昏沉的厉害。
她手撑榻沿欲起身离开,站起的瞬间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仰倒回软榻上。

从她进来时,就时不时吵闹。
此刻,那声音更是连声道:“我真是不懂你。若说你对她还心软,为何对她如此苛刻,不留情面。若说你对她只剩仇恨,你又为何默许她靠近,默许她冒犯。”
“你对她到底是何打算?”
往常它就喜欢这样碎碎念。
而他一向无视。
今夜,魔太祖总算回它一句,“与你何干。”
他说得冷静斯文,却让它听出了“关你屁事”的态度。
它道:“行,你的私事,与我无关。只是若你真正的谋算是要借她削战皇族的权,我就要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魔太祖不语,再度无视它。
它也不再说话。
毕竟约定,也是它好说歹说才定下的。
明明那时候掌握主动权的该是它。
最后,却是一切听他调配。
不过,它也是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亦是世间唯一有此等实力的人,才会做到如此地步。
织愉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她迷迷糊糊觉得难得——比起从前在外留宿时,昨夜竟是一场好眠。头重脚轻的病感也缓解了很多。
她睁开眼,目之所及陌生又熟悉。
门外有人道:“……太祖,那银环便在院中抚琴了。”
舒缓琴音入耳。
织愉愣了须臾,惊觉她还在魔太祖屋里。
而她睡的地方,正是魔太祖外间的榻上。
虽是二月寒,但因魔太祖有旧疾,屋内比起其他魔族所住要暖热许多。
织愉就这样裹着大氅睡了一夜也不冷。
她起身理衣裙、理长发,朝帘幕遮掩得十分严实的内间低低唤了声,“太祖。”
门外琴音突兀地错了一调。
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然织愉一直在营造她不要脸勾搭魔太祖的人设。
但梦里剧情仅此而已,一笔带过。
她可不想被传出去,她和魔太祖春风一度。
织愉颇为尴尬,稍微抬高音量,“昨夜多有叨扰,多谢太祖看在我病不能行的份儿上,留我在外间一宿。改日我定携礼再来,郑重道谢。”
她嗓音娇娇绵绵的,听着像在勾搭人,却是不经意间解释了昨夜的事。
很好,保持了人设又解除了误会。
织愉心中颇为满意,听魔太祖道:“不必。”
便行礼,推门离开。
走出房间,织愉做好了会被战银环打量的准备。
然而一转头,看见的却是四个人坐在院中石桌旁。
其中两个不认识,大约是魔族精锐大将。
另外一个是正在抚琴的战银环,一个是战云霄。
四个人,八只眼都在看她。
织愉嘴角抽动地笑了笑,拢拢大氅,保持镇定,挺胸抬头走出去。
战云霄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他眉头紧拧,若有所思。
战银环亦是在思索中,眸光渐冷。
另外两人则把震惊与好奇写在脸上。
虽然这位灵云界的前仙尊夫人,说了是因病留下。
但魔太祖会允人入他寝殿,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别提过夜了。
二人挤眉弄眼地偷偷议论。
直到战云霄警告地瞪他们一眼,“管好你们的嘴。”
“是。”
织愉回院中时,香梅和香杏都在。
香杏没有太多的表示,香梅简直怨气冲天。
织愉忽略香梅对她在魔太祖院中过夜的猜疑,吩咐香杏去通知柳别鸿:“叫他联系所有天命盟护天者,一个时辰后,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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