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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她扶着椅子站起来,去院里散步消食。
累了就在廊下一躺,晒着早午的阳光,惬意地闭上双眼,享受平静与无所事事的悠闲。
只是没多久,她半梦半醒的,快要睡过去。
守山门的一名侍者突然来报:“夫人,西海国主求见。”
西海国主?
织愉毫无印象。
她让侍者先退下,慢悠悠地回房,挑了件缣缃色蟾宫纹的大袖裙换上,而后坐在镜前梳妆,簪金钗戴贝母冠与绢花。
待她梳妆完毕,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从传送阵直达山门。
从阵内出来,就瞧见山门前一名妖娆女子,一身珊瑚赫色薄纱罗裙,纤腰长腿在裙下若隐若现。
上坠灵宝灵饰,华光熠熠生彩,像凡界西域女子打扮。
女子等得不耐烦,眉眼横瞪。瞧见织愉走来,又立刻换了副寒暄面孔,“夫人让我好等。”
织愉:“尧光仙府太大,我不会御剑,所以走得慢了些。”
澜尽娆:“可我瞧你似是从法阵里出来的。”
织愉:“走到半路累了,想起来还有传送阵,就走了传送阵。有什么事吗?”
有脑子的都看得出她在扯谎。
澜尽娆心中气闷不已,却仍挤出笑来:“听闻昊均送的这些侍者,夫人用不惯。所以我今日特地又挑了些人送过来。”
又是来送眼线的。
织愉百无聊赖地抬眼往澜尽娆身后一扫,倏然瞪大眼睛。
就见六名身材健壮,模样俊朗刚毅,衣着单薄得隐隐能透出肌肉的男子上前一步,行礼道:“夫人好。”
这不是来送眼线的,是来送男宠的。
澜尽娆暧昧地靠近,“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原本打算我自己留在身边享用的。今日就当是送给夫人的见面礼了,他们都是专门受过调教的。”
她亲昵地拉住织愉的手:“我与其他护天者不同,从没有看不起夫人,反而觉得以夫人的出身,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属实厉害。夫人不必那么敌视我。”
会说出“出身”这种话,说明她心里仍是鄙夷的。
织愉冷淡地抽回手:“尧光仙府不需要这么多侍者。”
澜尽娆眯了眯上挑的眼,贴近织愉耳朵:“夫人可是不喜欢这样的?我还想着他们与仙尊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帮夫人换换口味呢。”
一股过于浓郁的幽香,随着她说话时的吐息,萦绕织愉脸侧。
织愉走到一边去,一脸不为所动。
实际上,她的心在乱跳,有些手足无措。
按照她的人设,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她是不是应该收下?
织愉偷偷又瞄了眼这六个男人。
他们目光灼灼,表情不一,但个个都好像在用眼睛勾她。
织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六人模样身材都是极为出众的。
但是和谢无镜比起来——
织愉觉得就像是看过举世无双的珍馐后,转眼看到六盘五花肉。
肉肯定不难吃,就是腻得慌。
澜尽娆:“夫人不妨试试再说?若不满意,过两日我就把他们带走。”
织愉不语。
见她动摇,澜尽娆手搭在她肩头轻轻摩挲,蛊惑般劝:“仙尊一看就是清心寡欲之人,又整日为灵云界四处奔波,没时间陪你。想来过去那段时间,你过得并不满足。”
“夫人来自凡界,也许被凡界礼教所束缚,不好意思承认。但同为女子,我是知道不是只有男子才会有欲望的。”
“如今你可是天命盟护天者之首,想如何便如何,就便是盟主和谢无镜也没资格管你。你何必固步自封呢?”
织愉沉吟须臾,“好,我先将他们留下。回去告诉其他护天者,在我将他们退回去之前,不用再送人来,我喜欢清净。”
澜尽娆愣了一下。
织愉便了然:自己猜对了,各方都打算给她送人来。
至于他们打的算盘——显而易见,不是为了监视,便是为了掌控她。
澜尽娆夸赞:“夫人当真聪慧。好,我回去便和他们说。不过他们送不送,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织愉主动握住澜尽娆的手,握得她眼中闪过一丝懵,“人多了就会有争斗,到时你的人可就不一定留得下来了。”
澜尽娆眼珠转了转,心想仙尊夫人这是示好之意吗?
“我知道。夫人交代的事,我自当尽力。”
说罢,澜尽娆招呼六名男子随织愉回去。
织愉允六人进入尧光仙府,“我没锻过体,容易累,就不送了。”
澜尽娆颔首,翩然离去。
昊均给的四名男侍者,看织愉当真将六名男子带进传送阵,不由得都摸了摸脸。
有人嘀咕:“还可以这样?我长得很差吗?凭什么我只能在这儿守山门?”
有女侍者睨他们一眼:“心里没数吗?”
织愉将六名男子带回来时,香梅正端着做好的桂花乳酪要送去给织愉。
瞧见那六名衣袍单薄,眼神暧昧,凸显线条的男子跟在织愉身后。香梅怔在原地,握着托盘的手紧得将托盘都捏出了裂痕,“夫人,他们是?”
织愉让六名男子站在皆归院外:“西海国主送来的侍者。”
香梅愤然:“只是侍者吗?”
仙尊还在因夫人那一神杵而昏迷不醒,夫人竟然领了别的男人,进入仙尊的尧光仙府。
香梅气得恨不得把托盘摔了。
香梅说得她好像负心汉,织愉揉了揉眉心,“他们是什么人,我需要向你交代吗?”
香梅心寒地放下托盘:“是我僭越,请夫人责罚。”
织愉状似不耐烦:“下不为例,把这几个人安排到其他侍者住的难微院去,让他们换过衣服后,找个地方去拔草。”
香梅面露困惑。
六名男子中亦是有人连忙道:“夫人,西海国主是想叫我们贴身伺候您的。”
而不是让他们去当苦力!
织愉回身对他们笑,“拔草,是一件能够同时测试腰力、体力和耐力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六名男子恍然大悟,暧昧地应下。
香梅心里升起地那点希望又被掐死,冷着脸带六名男子下去。
织愉漫不经心地叮嘱香梅:“他们的一切暂由你安排。去拔草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盯着,记录一下谁坚持得最久,拔草最厉害。”
香梅狠声道:“是。”
目送他们离开。
织愉顿时浑身轻松。
她相信香梅会好好折磨那些人,让他们没有精力来打扰她的。
而她同时稳住了恶毒且渣的人设。
简直完美。
织愉脚步轻快地进了谢无镜房中。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
谢无镜醒着也好,不醒也罢。
似乎在他身边,她才能是最无拘无束,最自在的。
织愉坐在床边,轻抚谢无镜的脸:“你现在若是醒着,看到那些人,又会和生气不和我说话了吧……不对,现在的你,应该会恨我。”
她缓缓俯下身,趴在他胸前,听他微弱的心跳。像他从前安抚她那样,轻轻拍着他。
“谢无镜,你已经回了尧光仙府,为什么还不醒?不愿醒来,是不想再见到我吗?”
她嘀咕着,又兀自笑起来,“不会的。你不是那样不愿面对现实的人。”
她趴了一会儿,在静谧与安宁中犯起困来,喃喃:“谢无镜,快点醒来吧。”
然后恨我、报复我、杀了我。
这样走完剧情,你我都可以去过快活日子了。
那些人一个个把我当傻子,整日想办法算计我。
你说他们要是都肯像我一样能偷懒就偷懒,大家都轻松,多好……
她在心中无声地抱怨。直到实在困了,打了个哈欠,回自己屋睡觉去。
床上的谢无镜毫无反应,什么也听不见。
此刻,他的神魂身处另一个世界。
准确的说,这是一个为了威胁他而创造出的幻象世界。
在这个世界,他又成了凡界的刀客谢无镜。
在与她相遇的茫茫大漠中,不知死了多少回。
送亲的军队在大漠中浩浩汤汤而过。
他骑着马去赴一场也许会让他再次死亡的战斗。
行至沙丘上。
在他耳边蛊惑了千百回的声音,终于发狂般叫嚣起来:“杀了她!谢无镜,杀了她!你不想离开这里吗,你难道想和我耗死在这里吗?”
“想离开,就杀了她!”
谢无镜置若罔闻,仍如初次见她那般——
因军队突然停下,他也警惕地停下脚步,向军队望去。
一名盖着红盖头的和亲公主,从刻有大梁皇室徽记的四架马车里走出。
她穿着华贵的嫁衣,由宫侍搀扶出来。
宫侍去和带队将军说话,她便站在马车边静静地等。
一阵风吹过,将盖头轻掀。
少女面容娇艳,带着淡淡的紧张与忧愁。
她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在那一刹那看向他的方向。
可他们隔得太远。
转瞬,盖头就落了下来遮住她的脸。
她没有看到他。
她的模样,却映在了一位不知前路生死的少年刀客眼里。
“谢无镜,你听不见我说话吗!谢无镜!”
那声音气急败坏。
少年刀客静静地看着。
看着和亲公主回了马车上,军队再次出发。
他打马转身,继续去奔赴一场围杀。
茫茫大漠上,和亲的大红队伍与单枪匹马的玄衣刀客背道而行,渐行渐远。
“我以前从未想过,倘若我没有遇见她,我是否会死在这片大漠里。最近,我时常在想。”
这是他第一次与它说话。
它立刻回:“不会,你本就不需要她救。”
谢无镜淡淡然道:“是,我有仙气护体,我不会死。那么她不再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之于我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它沉默不语。
谢无镜:“她是我的夫人。”
它再次激动起来:“她背叛了你!”
谢无镜:“背叛与否,我自会判断。你的定论,毫无意义。”
它默了两息,无力地咬牙切齿:“谢无镜你真是……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对心魔都毫无反应的人!”
谢无镜:“你并非心魔。”
它:“我出现在你的灵府,不是心魔还会是什么?”
“我没有心魔。”
谢无镜语调清浅,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有。当她背叛你的那一刻,你就产生了心魔。”
它再次试图蛊惑,“唯有杀了她,你才能离开这里,才能摆脱心魔。”
谢无镜不语。
他再度无视了它。
它的言辞凿凿与激情仿佛都成了笑话。
它挫败地长嚎,大喊,试图以一种歇斯底里的荒唐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谢无镜充耳不闻。
他在漫天黄沙中下马,拔刀走向在此等候多时的敌人,走进四野皆是埋伏的陷阱。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厮杀再度上演。
结局从未改变。
刀光血影后,谢无镜拖着浑身是血的伤躯,步履踉跄,走出尸横遍野的包围圈,迈向等候他的马。
跨上马,他倒在马上。
马载着他向绿洲奔去。
一路上,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
他平静地闭上眼睛。
它崩溃地大叫:“你知道你在这儿过了多久吗?你知道你轮回了多少次吗?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回应它的只有大漠风声。
马载着他到绿洲。
他无力地从马上栽下来,再未起来。
在这里,她不会出现。
不会将他扶上马,与他一起逃出大漠。
谢无镜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他又成了大漠中踽踽独行的刀客。
骑着他的马,背着他的刀,走他走过无数遍的那条路。
它沉默至极,为魔的自尊让它倔强地与他僵持。
明明谢无镜才是被困住的那个。
它却觉得自己像被他困住了。
它被困在此地,轮回了两千三百六十七遍。
而谢无镜就像是一个不断路过此地的旅人。
此处,有他百看不厌的风景。
在这里,他会遇见送和亲公主去北戎的军队。
会看见和亲公主从马车上下来,看见风掀起她的红盖头。

织愉坐在主位下首,慵懒地用手撑着头,“嗯。”
其他十名护天者都站着,唯有昊均在主位上坐着。
护天者们陷入沉思。
他们不是担心谢无镜会死,而是担心谢无镜助不了织愉修炼。
以她的脾气,她恐怕会破罐子破摔。来个“我不能成仙,那大家都别想成仙,一起死吧!”
柳别鸿安抚她:“你别急,我回去就传信,让桑泽城的神医过来看看。”
昊均沉吟许久,也选择稳住织愉:“今日我会再亲自去为谢无镜诊治,看看他情况如何。”
你们看我像着急吗?
他们一个个担心她发疯的样子,让织愉觉得好笑。
好吧,她虽然知道谢无镜不会死,但他总不醒,她确实有点担心。
织愉点头:“还是我把谢无镜带来乾元宗诊治吧,我不放心你们任何一个人进入尧光仙府。”
她说得直白。
但他们之间的虚情假意,大家心知肚明。
织愉问:“你们叫我来,除了问谢无镜情况,还有别的事吗?”
昊均:“先前,我与天谕答应过你,南海国归你。”
“什么?!”澜尽娆错愕,“此事为何不与我们三海国主商量!”
昊均:“南海国如今式微,其他城主与三宗不便管理海域。与你们三海国商议什么?如何瓜分南海国吗?”
“你们可别忘了,你们是正道,不是魔。南海国皇室尚在,在世人眼里,还是此次拿下谢无镜的大功臣、受害者。你们去瓜分,像什么样子?”
一向话少的北海国主陆长流不满:“由仙尊夫人拿走南海国,就像样了吗?”
昊均:“仙尊夫人与南海国钟隐小王关系匪浅,仙尊夫人明面上也算是他们的恩人。南海国皇室仍掌权南海国,只不过他们会效忠于仙尊夫人罢了。”
三海国主皆不满,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前几天还要和织愉做好姐妹的澜尽娆最是愤然不已,银牙都要咬碎。
织愉老神在在,事不关己。
有昊均老头出面,她不需要自己吵。
昊均安抚了三海国主后,接着对她道:“南海国主已答应效忠,因他伤势未愈,无法亲自前来。他派来的使者已到,今日请你来,是让你见见他们,有什么要吩咐的,就吩咐下去。”
织愉:“南海国使者在哪儿?”
昊均:“安排在乾元宗南海客院了。”
织愉起身,还算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坐上步辇往客院去。
留下太清殿里众人,气氛充斥着压抑与不满。
澜尽娆怒道:“盟主,是您说,她只是贪图享乐,要什么给什么就是。现在她都要起南海国了,这还叫只是贪图享乐吗?”
柳别鸿幽幽开口:“现在灵云界已经有些人反应过来,开始怀疑谢无镜勾结魔族一事,是陷害了。”
“乾元宗内,以孟枢为首的长老与弟子,守心斋内,以副斋主卓清非为首的派系,已经在图谋为谢无镜正名。”
这事其他护天者也有所耳闻。
他们暂且压下对织愉的不满,表情凝肃。
杨平山:“孟枢是个老顽固,不知变通。继续放任下去,恐怕他们会闹出事来。”
孤痕子:“你要将这些人灭口吗?”
柳别鸿:“不管他们,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责怪整个灵云界都错了吗?他们即便想责怪,那些参与我们行动,对谢无镜进行围剿的修士,就愿意承认了?”
“但我们若是对孟枢等人下手,那些修士就会害怕我们对他们杀人灭口,倒向谢无镜一方。放任孟枢等人去指责大众,大众反而会为了掩盖自身的错,去对付他们。”
“让一个人承认错误,是很难的事。让天下人都承认错误,那更是难上加难。”
柳别鸿说着,朗声轻笑,“仙尊夫人的计谋,着实是妙。”
众护天者神情凝肃,若有所思。
昊均:“所以,你们还想与她作对吗?”
“可她不过是个凡人……”东海国主蹙眉喃喃。
柳别鸿嘴角噙笑,眼中无笑:“但她是个掌控了我们性命、天谕都拿她没办法的凡人。”
南海客院专为南海国来使准备,在乾元宗专门的贵客峰——春鸥峰泉珠院。
从太清殿过去,需穿过半个乾元宗。
行至半途,于竹林边的琅玕殿外。
一行人突然拦住织愉的步辇。
为首者是织愉的熟人——孟枢。
孟枢目光锋利:“李织愉,仙尊的事,真相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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