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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风呼啸,吹动他染血的长发与衣袍。

织愉松开他,手中神杵掉落在地。
她不敢看他,落荒而逃般跑开。边跑边对带队为首的三名修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拿捆仙索捆住他啊!”
这三人是她见过的三名护天者。
咒术瞬间破了他的功体,封了他的修为。四肢百骸,如火烧刀割。
谢无镜强撑着没有倒下去,死死盯着她,向她走近。
织愉慌乱地不断远离。然而他一个踉跄,跌跪在地,猛地拉住了她的裙。
有修士蠢蠢欲动,欲趁机出手,被护天者拦下。
织愉不了解神杵的威力,所以害怕。
可护天者们很清楚:
虽然神杵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杀死谢无镜,但谢无镜如此毫无防备地被附上神杵所有咒术——他此刻,连废人都不如。
他们只需要看着这位被背叛的仙尊,如何恨极他那位对他们嚣张至极的夫人,欣赏她的恐惧便好。
织愉想抽回自己的衣袍。但回眸看到谢无镜口中溢血、眼眶泛红,她终究狠不下心。
他望着她,眼底竟似有些水雾,启唇却难以出声。
良久,他眼睫颤了颤,字不成句,嗓音含着血,模糊断续:
“我,以为你……为什么……”
话音落,他倒在了她的脚边。
抓着她裙摆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织愉想触碰他。
然而手抬起,梦里他与她悲惨的下场在眼前浮现。
她忍下恻隐,紧攥成拳。
戴上十一琉璃珠手链,织愉对三名护天者幽幽道:“你们站在那儿做什么,看我好戏吗?”
灵力灌入琉璃珠。
三名护天者痛嚎一声。
突如其来的神魂震荡,让他们猛然痛苦倒地。
众修惊愕,都不敢轻举妄动。
谢无镜已失势,他们才敢张狂。
可带他们来讨伐谢无镜的三人,分别是位于阙山附近的东海国主东方毅、三宗之一的守心斋斋主孤痕子,还有掌管桑泽城的城主柳别鸿。
他们若轻举妄动误伤了这三人,三人背后的势力定会叫他们形神俱灭!
柳别鸿跪伏在地,向织愉解释:“天谕嘱咐我等,一切随夫人行动。方才我等并不知夫人的计划有无完成,不敢贸然插手。”
织愉冷哼:“冠冕堂皇的借口。”
但这三人已对她示弱低头,她便不在此时继续为难,收了灵力。
三人立刻打坐调息,平息体内暴乱的灵力。
织愉扫视茫然众修,对三人道:“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不该向他们介绍一下吗?”
孤痕子板着脸:“诸位,其实仙尊勾结魔族一事,我等早已知晓。此事全仰赖仙尊夫人私下告知。”
众修大脑空白,面面相觑。
“先前因没有证据,加之谢无镜修为极高,我等便成立了联盟,一直寻找机会解决此事。先前南海国主会私自前去陵华秘境,就是想避开众人耳目,与仙尊商谈,劝仙尊改邪归正,回归灵云界。”
“谁知,仙尊不仅不念旧情,还狠下杀手。他与魔族在秘境内许诺南海国归魔族,故而在南海国主登基大典上,出了那样的事。也幸好这次他暴露了他的野心,我等才能引导诸位与我等一同对付仙尊……”
孤痕子不愧是三宗之一的主事。脸不红心不跳地侃侃而谈,将一出栽赃嫁祸的故事编得滴水不漏。
织愉懒得听他说那么多哄夸这些自私自利的修士的废话,“说重点。”
孤痕子顿了下,道:“因仙尊夫人大义,若无仙尊夫人,恐怕灵云界早已被谢无镜与魔族瓜分。故我等在成立天命盟之时承诺,仙尊夫人日后将会是我等天命盟护天者之首。日后天命盟将代替仙尊,处理灵云界大小事务。”
柳别鸿也打官腔:“夫人功德无量,还望诸位以后莫要再计较夫人的凡人出身。否则,便是与天命盟作对。我天命盟决不做忘恩负义之徒,谁若对夫人不敬,定不轻饶!”
织愉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修士中有人产生一丝质疑:“她刚刚伤了你们的法器是什么?”
方才那一出,不像是三位境主心甘情愿奉仙尊夫人为联盟之首,更像是她拿他们的性命威胁了他们。
柳别鸿解释:“夫人柔弱,没有安全感。我等甚为理解,故而给了夫人一些保命的手段。”
那保命手段是何物?
竟然能同时伤及三位在灵云界修为已至顶峰的境主!
有些修士回想起方才对她的侮辱之言,不由紧抿双唇后退。
但织愉可不打算放过他们:“既然诸位已经知道,我与谢无镜并非一路人,且算得上是你们整个灵云界的大恩人。那么诸位也该为方才对我不敬之言,有所表示。”
众修无人吭声,头都往下低。
织愉:“诸位知道,我出身凡界,乃大梁公主。诸位可知,在大梁宫中,对公主不敬,却无人领罪,会如何处置?”
院中依旧安静。
织愉轻笑:“互相掌嘴,直到有人愿意指认不敬之人,或打死为止。”
有人惊愕瞪眼:“我灵云界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灵云界现在由我说了算。”
织愉对率先调息结束的孤痕子道:“不听话的人,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这女人……
孤痕子袖下的手攥成拳,又松开,回身对略显慌乱的众修道:“我不愿为难诸位,但方才一些人对仙尊夫人的羞辱之言,实在可恨至极。我等不可能坐视不理,还请这些人敢作敢当。”
东方毅与柳别鸿在织愉威胁下,也不得不站起来,表明他们和孤痕子同一战线。
“我相信,仙尊夫人仁慈,不会太为难大家。”
话音落,静默许久,仍旧无人敢承认。
织愉不耐烦:“没担当的东西!直接打吧。”
直接打是对孤痕子等人说的。
孤痕子深吸口气,按捺住所有不满,释出威压:“诸位,得罪了。”
他们此刻必须用行动证明,不要招惹李织愉这个女人。以后才能免去更多人对李织愉不敬而带来的麻烦。
见三人方才奉织愉为首之言竟不是作假,有人连忙指控身边人:“是他,是他方才说等上头玩腻了,他也要尝尝夫人滋味。不要伤及无辜啊!”
“还有他……”
“他……”
众修开始互相指认。
有人恼羞成怒,向指认之人出手,顿时场面乱作一团。
狗咬狗,着实丑陋。
织愉懒得欣赏这出闹剧,瞥了眼地上的谢无镜。
他一直没反应,想必真的昏死过去了。
那她稍微对他好一点,就一点点……他不知道的话,应该没事吧?
织愉蹲下身,将谢无镜扶到廊柱下,从储物戒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血迹。
打成一片的修士无暇看她,没打的修士正忙着躲避乱飞的攻击。
唯有孤痕子三人留意到织愉举动。
柳别鸿走来:“夫人不忍心了?”
织愉不动声色:“谢无镜与我到底有些情义在。倘若我动手后便立刻对他冷血冷情,你们难道不怕吗?”
无情无义、还掌控他们生命之人,他们是该怕的。
柳别鸿轻笑:“往后是不是不该称呼你为仙尊夫人了?你在凡界既是公主,不如仍旧以公主为称?”
织愉:“还是叫我仙尊夫人吧。”
这些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修士,若是不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她是一个能暗算到仙尊的凡人。
他们只会记得她是个凡人,日后对她越发放肆。
东方毅沉声道:“如此也好,可警醒世人。”
柳别鸿:“待会儿谢无镜便由我等带回乾元宗,由盟主主持处置之事。夫人随我们一同回去?”
说得好听,分明是瓜分。
织愉:“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盟主?不过无所谓,把谢无镜送去尧光仙府,我以后仍住仙府。”
东方毅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织愉擦干净了谢无镜身上的血,将他额前凌乱的发,捋到他耳后,露出他的脸。
他双眼轻阖,极为出众的脸上,少了几分淡漠的冷,多了几分病弱。
织愉:“他仍是我的。”
三人皱眉。
东方毅冷声道:“我等筹谋数百年,若最后后一无所获,生与死便都不在乎了。”
“你不怕死,想杀我?”
织愉对他笑,“我有说你们分不到他吗?已经等了数百年,还怕再等上这一时半会儿吗?”
孤痕子阴狠地凝视织愉,“此处不是谈话之地,等先回乾元宗,众人聚齐,再作定夺吧。”
织愉施施然答应。
他们在这儿暗暗商谈期间,几名言语侮辱织愉的修士,也已被押出修士队伍。
孤痕子恢复随和之态,询问:“夫人要如何处置?”
织愉:“按凡界宫中规矩,言辞不敬者,入宫中刑司。你们灵云界,有这种地方吗?”
柳别鸿:“各宗各派都有刑罚堂。”
织愉:“便带回乾元宗,按乾元宗的宗规处置。”
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惶恐抬眸,看向织愉。
织愉对他们讽刺一笑:“希望你们日后都能学会谨言慎行。”
但他们多半没有以后了。
孤痕子:“此次多谢诸位协助,请诸位随我等一起回乾元宗,天命盟绝不会苛待诸位。”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来,浩浩汤汤地准备离去。
织愉不紧不慢地踱步回房,换了套杨妃色菩提花描金大袖裙。梳了个利落大气的发髻,戴神树流云日轮发冠。
梳妆完毕,她才慢悠悠走出来发号施令:“走吧。”
众人多有不满,但只能听令。
一行人御剑而起。
织愉乘着柳别鸿召出的坐骑,坐骑上还驮着昏死的谢无镜。衣袂翩然宛若神女,被簇拥着离开相庭山城。
到乾元宗,其他护天者已在等候。
织愉直接骑着坐骑进入太清殿中。
庄严肃穆的太清殿内,一人坐于主位,闭目养神,声音雄浑:“你们终于来了。”
十名护天者向其行礼:“盟主。”
织愉端坐在坐骑上,斜眼睨他,“原来昊均道尊就是天命盟的盟主。”
昊均睁开眼,凌厉地审视她:“看来夫人并不惊讶。不过夫人这一出手,倒是让我惊讶万分。”
织愉:“不用恭维我。我这次来,只是来通知你,在谢无镜对我毫无用处之前,他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话音落,大殿内寂静凝沉。
七日后,奉仙族地。
香梅早在那日摆脱追杀后,就随同族回到了族地。
所有族人都在冷静地等待仙尊传令,唯有她备受煎熬。
前几日她听说仙尊被带回了乾元宗。
后来又听说,除南海国外的十境成立了天命盟。夫人竟然成了天命盟之首。
因为夫人在擒拿仙尊一事中,立下首功。
她不相信。
夫人绝不可能背叛仙尊!
这几日她夜夜做梦,梦里都是夫人与仙尊。
她总梦见她被选中那天。
她在站在人群里,看见仙尊护着娇小纤弱的夫人而来。除了惊讶这位凡人如此美丽之外,更惊讶的,是仙尊看着夫人时专注的神情。
仙尊总是很淡泊。
有时香梅甚至会大逆不道地想:
他总是那样毫无感情,好似不知为何而生,为何而死。
夫人的出现,就像是在生与死的拉扯中,生的一方给了他一个“活着很好”的理由。
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
原本仙尊重回灵云界,是打算将那些狼子野心之徒斩草除根的。
当时整个奉仙一族,都做好了血战将至的准备。
然而仙尊决定将身中奇毒、离不开他的夫人接来灵云界后,计划被暂缓了。
因为夫人太弱,她承受不起那样战乱的灵云界,承受不起任何半点闪失。
仙尊愿为她,再忍耐百年。
夫人就是仙尊唯一的弱点,她怎么可能背叛仙尊呢?
香梅伺候了夫人这么久,她始终记得夫人每次看到仙尊,眼睛总是会比平时多一些神采。
记得夫人每次看到仙尊,笑起来都是最开心的模样。
记得夫人那样娇纵任性的人,却总是对仙尊有一份别人都得不到的细心。
夫人肯定很喜欢很喜欢仙尊。
香梅在第一次被仙尊命令:“好好照顾夫人”时,就暗自立誓:
为了奉仙一族的使命,为了仙尊,她一定会用生命照顾好夫人。
夫人现在一定是被推出来做幌子的。
也许那群人对夫人另有图谋,也许夫人现在过得很煎熬,很痛苦……
夫人那样骄傲娇纵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不行,她得去找夫人。
香梅终于下了决心,趁夜违背族规离开族地,直奔乾元宗。
乾元宗如今上下还在戒严。
香梅潜不进去,唯有在大街上主动被抓,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我乃天命盟护天者之首的仙侍,谁敢动我?如若不信,大可带我去见夫人。”
乾元城内多有商贩认识她,纷纷为她作证。
乾元宗弟子忖度后,带她回乾元宗。
香梅一路上都在想:我或许无力救出夫人,但一定会尽己所能,让夫人过得好些。直到仙尊将这些恶徒斩杀。
她被带往乾元宗水云殿。
殿外多名内门弟子把守,甚是森严。
香梅认定夫人如今处境糟糕。
然而踏进水云殿外殿大门,她就见一个上品飞星手钏被扔到她面前的地上。
顺着手钏看去,地上零零散散的上品法器首饰扔了一地。
她担忧的夫人,正一身雀梅嵌薄玉的大袖华袍,发上冰玉流光的首饰熠熠生辉,在乾元宗弟子捧着的托盘上挑挑拣拣。
一样一样东西被她当垃圾似的扔掉,夫人终于不耐烦地推开托盘,“这就是你们挑东西的眼光,还是你们故意拿这些废品来糊弄我?”
“夫人,这些已是价格不菲的好物了。”
“只是价值不菲?哦,原来你们不愿意买最好的给我。就凭这些东西,还想哄着我在这儿长住?”
织愉拂袖回身,斜倚在贵妃榻上班,扶额道:“回去告诉昊均老头,七日前是他说的这七日要为谢无镜保命疗伤,我这才带着谢无镜暂住乾元宗。”
“如今七日已过,既然拿不出东西留下我,我便要带谢无镜回尧光仙府了。”
弟子们恭敬应是,面露苦相陆续离开。
香梅愣在原地,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
织愉瞥见还有个人影在,实在烦透了这些把她当傻子的修士:“你怎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香梅张了张口,声音哽咽:“夫人。”
织愉愣了下,抬眸一瞧,顿时惊喜:“香梅。”
她欣然起身走向香梅。
这几日在乾元宗,她睡不好,不敢吃。
还要时时与那些心怀鬼胎的盟友们周旋,日日看着昏迷不醒的谢无镜,免得那些人偷偷对他下手,过得都要累死了。
现在她唯一的好盟友香梅竟然回来了,她有一种独在异乡碰到熟人的喜悦。
织愉关心她:“这几日你过得怎么样,可有受伤?”
走到香梅面前,见香梅呆呆的,她向香梅伸出手,“你好像瘦了。”
她知道香梅不喜欢人碰,没打算碰到香梅。
只是她刚抬手,香梅便犹如惊弓之鸟,连连后退。
织愉怔住。
香梅逼自己停下脚步,眼眶泛红地问:“夫人,外面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
织愉若有所感:“外面说什么了?”
“说您是擒下仙尊的首功,说您如今是天命盟的护天者之首……这不是真的,对吗?”
香梅眼里充满期盼。
织愉沉默片刻,道:“是真的。但是香梅……”
你不该和我是一伙的吗?
我们两个,不是狼狈为奸的恶毒女配和她的笨蛋恶毒小丫鬟吗?
“为什么?”
香梅颤声问,“夫人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织愉是有理由,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理由。
但香梅不该来这里质问她。
她告诫香梅:“我没有苦衷,我如今就是天命盟的护天者。谢无镜现在已经输了,你若还想好好留下来,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输了?”
香梅眼里充满震惊,眼泪啪嗒啪嗒掉,不敢相信织愉竟然说这种话。
“夫人,您觉得如果不是您对他下手,这世间还有谁还能伤到他?输了?不……”
香梅觉得荒谬,摇着头讽刺道,“不,他没有输,他只是错信您了!您知不知道,他……”
织愉打断:“够了。既然你执意效忠于谢无镜,我也不留你。看在你我过去的主仆情义上,这次我不会叫人抓你。你走吧。”
织愉睡回贵妃榻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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