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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织愉仍旧为难:“可是,我……”
谢无镜冷了脸,戳穿她的心思:“你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锦衣玉食。”
织愉心虚不回答,径直往外走,“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走到门口,回身对他笑:“我走了。”
却见他坐在黑暗中,不似那清净无尘的道士,倒似个黄泉里爬出来的阴毒恶鬼,死死盯着她。
织愉有点害怕,“你总不能杀了皇上……”
谢无镜没说话。
织愉心头一惊,开门快步离开。
他独自在屋内静坐许久。
直至天光大亮。
那之后没多久,皇上病了。
织愉担惊受怕地来找他:“你做的?”
谢无镜叫她回去做她的贵妃。
那晚的事,他就当从未发生过。
如此,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牵连到她。
织愉安心地拍了拍胸口,思索片刻,欲言又止。
终是什么也没同他说,转身离去。
皇上的病情每况愈下,谢无镜越发独断专行地把持朝政,引得朝臣大为不满。
在皇上驾崩后,他更是雷厉风行地将一名由宫女生出的小皇子记到瑜贵妃名下,扶持小皇子登基。
就在朝臣都以为他要挟幼帝以令群臣之际,他却逐渐放权,几次三番举荐与他一向不对付的良将忠臣。
他是孤党,谁也不知他在盘算什么。都心惊胆战地猜疑,他是否在谋划更可怕的计划。
两年后,政局稳固,边关安定。
那些良将忠臣逐渐对他改观,他却辞官离开。
此举无疑震惊朝堂与民间。
但他意已决,无论谁打听、谁劝阻,都无动于衷。
民间百姓都赞颂他:
多半是早就算出先帝荒唐无能,这才入世救国。待先帝去了,江山移交给新帝,他安了心,便决意归隐。
那些忠良敌党也揣测:
他将没有母族挟持的新帝,交给吃斋念佛、早已改邪归正的贵妃,或许真是在为天下百姓谋划。
他离开京城前几日,国师府门口络绎不绝,皆为忠良之臣前来送别。
他不计前嫌,对他们以礼相待,又赢得一番赞颂。
临行前夜,已成太后的瑜贵妃大办宴席为他送行。
他几乎从不饮酒,今日却在宴上喝到人人都能看出醉意。
待酒阑人散,太后请宫侍扶他去他从前住的清安殿休息。
他道:“我有话想与娘娘说。”
织愉不疑有他,带他去了她如今住的慈安宫。
宫中堆金积玉,富丽精巧。宫人对她的照顾也无不用心。她要坐就知道垫软垫,伸手就知道奉茶。
谢无镜凝望她。
织愉五味杂陈,叫宫人下去。殿中只留她与谢无镜。
她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他面前,欠身行礼,真心感恩:“多谢你。”
谢无镜醉眼朦胧:“你对我,可有过一丝真心?”
织愉抬眸,双眼秋波盈盈,欲语还休。
谢无镜讽刺地轻笑一声。
她忙道:“有的。”
谢无镜抿了口茶。上等的顾渚紫笋,兰香馥郁,入口甘甜,流入喉肠却是苦的。
织愉低垂眉眼,神态仿佛回到十六岁那年,轻声絮语:“有的,只是……天不遂人愿。”
谢无镜放下茶盏,迷蒙地望着她,“你过来。”
织愉略有迟疑。
他道:“你过来,我不伤你。”
织愉思忖须臾,这才走近他。
他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按坐在他腿上。
她吓得双手推拒在他身前,立刻要起身。
他圈禁着她不许她动,“明日我便离开,再也不会回京。”
织愉愣了愣,抗拒的手慢慢放松,搭上了他的肩。
谢无镜对着她的红唇,缓缓低下头。手掌在她腰际摩挲,解开她的腰带。
“此生是我负你。若有来世,再与你做夫妻,定当不离不弃。”
她顺从地闭上双眼,如花展露娇嫩花蕊般等人垂怜。
然而唇齿即将相接的刹那,谢无镜只觉一阵恍惚。
再次睁开眼,他已脱了外袍睡在她床上。
她只着里衣,在他身边安眠。
谢无镜细细回想昨夜,记忆停留在他吻上她之前。
谢无镜闭了闭眼,穿袍离去。
他离京后,回了陵安城,回到已杂草丛生,成为断垣残壁的归一观。
他重修道观,从此在山中清修。
后来边疆战起,他才再次离开陵安城。余生都在边疆救死扶伤,直至为治理瘟疫、染疫死在疆城中。
幻境结束。
谢无镜缓缓睁开眼。
盘踞在天坑中散发出金芒的巨型龙骨道:“谢无镜,三道题已答,你自认如何?”
谢无镜态度谦逊:“请指教。”
应龙:“为僧,便应以佛法普度众生。为儒,便应以儒理治家国、平天下。为道,便应以为道之道,静心修行,或入世救苍生。”
“你前两道题的解答,缺乏慈悲仁爱,不能做到视苍生为己任。漠然无情,睚眦必报,傲世轻物。”
谢无镜颔首。
应龙:“你第三道题的解答,虽合乎道法,太平时避世,战乱时入世。但你太重私情,险些为了一女子,行差踏错。”
“好在,你及时醒悟。”
谢无镜:“晚辈修行尚有不足,恐不能胜任前辈所留传承。故晚辈想请前辈指条明路,放晚辈离开。”
应龙沉吟,问:“你可知应龙为何?”
谢无镜:“创世之祖,众神之师。”
应龙:“吾之传承,你不要?”
谢无镜:“晚辈还需历练,前辈可将机缘留给有缘人。”
“唯有龙族能承接龙族传承。当今世上除了你,已无人能承接此等机缘。”应龙道,“你尚有谦逊自省之心,如此便够了。”
墓室中,龙骨上的金芒如星辰漂浮。
谢无镜端坐,静待金芒落于他身,不骄不躁。
应龙颇为满意:“取走神冢中的神族遗物,神冢自会消失,结界出口自现。神族遗物,皆在冢门大殿。”
谢无镜了然,起身拂袍:“告辞。”
他恢复淡漠的语气令应龙怔然,凝视他须臾后,骨骼开始发出阵阵鸣响,“谢无镜,你骗吾!”
谢无镜充耳不闻。
待他快要走出冢门,应龙这才认命般,长叹一声:“第三道题中,你是何时察觉到一切皆是虚幻的?”
谢无镜停步,龙骨逐渐崩塌的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你不该引她入幻境。”
应龙:“谢无镜,你乃神族应龙遗脉,你当知,苍生才是你的责任。”
谢无镜:“我并非神族,只是仙极之体。虽与神体只差一步,却不再是神。不过空有一身应龙血脉,一副应龙真身。”
应龙:“你已拿回神族传承,只要你心归大道,终有一日,你会——”
“我不需要。”
谢无镜语调淡淡,没有任何情绪。
当世之中,他已是巅峰。
已经快要崩塌消散的应龙,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良久,眼见谢无镜将要走到神玉长廊的拐角。它像是妥协,沧桑地道:“你……见过你母亲吗?可惜她的遗体已因大殿那个凡人而消散。”
“见过,不可惜。”
谢无镜回眸,直视巨龙骨空洞的眼眶。
神族陨灭不久,母亲便支撑不住亡故。
死前为延长生命散尽修为,以致谢无镜在她腹中几乎没有任何神元滋养。
她死后,仙族为保住他这神族遗脉,不断用仙元蓄养她的尸体,将他在她腹中养了九年。
当谢无镜离开母体,破开龙蛋壳,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母亲被开膛剖腹、鲜血淋漓的尸体。
因她已无力生产,故仙族只得将她腹部破开,将他取出。
作为应龙血脉,先天已经继承一部分传承的他,对尘世万物有天生的认知。
可惜因先天不足,他无法维持化形。化出人形也只是仙极之体,而非神族。
应龙真身,仙族之气。
无法匹配的身体与真元、灵气匮乏的世界,让他在破壳后便在死亡线徘徊。
仙族将母亲留下的手记交给了谢无镜,告诉他:“你父亲乃龙族应龙谢世絮。”
随后,他们去为母亲整理遗体,却没告诉他她叫什么。
他那时只说得出龙语,无法与他们交流,强撑着翻看手记。
孩童的本能,让他试图从中找出母亲对他的寄托,找出有关母亲的一点一滴。
然而从中看到的,却满是那个他未曾谋面的父亲。
谢无镜不知母亲姓甚名谁,她也未曾给他留下一个字。
于她而言,他不过是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留在谢世絮身边的工具。
即便料想他不能诞生,她忧心的也只是还能不能与谢世絮同葬,没有对他的丝毫关切。
谢无镜对父母不多的孺慕之情,在翻完手记后终结。
但为人子,年幼的他还是努力尽到本分,送母亲入葬。
他随仙族,通过仙界传送阵直达龙冢。
仙族无法入内冢,便将母亲留在了冢门大殿。
他们把母亲的手记交给他,由他亲自把手记与她一同留在此处。从此封上从仙界来此的路。
之后,因他虚弱至极,已显濒死之态,仙族将他封回蛋内,他就此长眠。
再次醒来,便是仙族末日。
为保他仙元能够撑得住应龙神身,他们将他龙角神骨斩断,神髓抽出,重塑仙骨,以人身送往灵云界。
从那一刻起,谢无镜就再不是神族遗脉,亦不是应龙之子。
只是仙族留给灵云界最后的守护。
此刻,谢无镜与应龙对视的一刹,让应龙在顷刻间读到了他的过去。
应龙叹息:“也罢,终是殊途同归。护佑苍生之责,你还是承担了。”
谢无镜漠然以对。
走出这一段连接天坑的神玉长廊,身后龙骨崩塌化作尘埃。
“你的母亲叫陵华。”
应龙残留在此的最后一丝神识,就此消散。
谢无镜回到冢门大殿时,织愉仍睡得很沉。
她如今看似已入道,实则与凡人无异。被引神魂入幻境,对她消耗极大。
谢无镜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入怀中。
手掌放在她脊背上,仙气源源不绝地涌入她身体,她才稍微有了苏醒的迹象。
织愉有些神志不清,抬手轻抚他的脸,娇憨地笑:“谢无镜,我做了场很舒服的梦。”
谢无镜眉眼微暗:“很舒服?”
“我梦到我成了太后,过得纸醉金迷,钟鸣鼎食,连皇帝都是我儿子,比我做公主受宠时还要快乐。没人能管得了我,所有人都要讨好我。”
她愉快地发出一声喟叹,仿佛对那场梦里的纵情享乐流连忘返。
谢无镜放在她后背的手略收紧,“我呢?”
“你成了个道士,我有点对不住你。”
织愉含糊其辞,“但那都是梦,是假的。”
所以这场梦只能说是她过得很舒服,不能算是美梦。
谢无镜:“你怎知是假。”
突然微妙的低气压,让正走向谢无镜的明心化厄又退了回去。

第34章 龙性本淫
织愉皱眉,白嫩的手无力得好似没有骨头,随意地拂他一下,指甲在他颈间轻轻刮过,“你生什么气,梦肯定是假的啊。”
见他脖子被指甲刮出红印。
织愉心虚地摸了摸他的伤处,嘀咕:“要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嘛……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谢无镜闻言,似轻叹般道:“不疼。好好睡吧,睡醒便出去了。”
织愉点点头。
她确实很累,没力气,大脑一团浆糊似的,很难受。
她不舒服地哼唧,把脸埋进他怀里。
谢无镜轻轻拍抚她的背,片刻后,她才安定下来闭上眼睛。
他不急着离开,将仙气慢慢灌输给她,以缓解她的不适。
她躺在他怀中毫无防备的睡颜,和他梦中两次黎明时在床上见到的她重叠在一起。
谢无镜凝视她盈润的红唇,低声道:“是我错……我应谢你。”
修为越高,越难入幻。
如他这般,若想让他入幻,便需以他自身所见所闻结合,打造一个虚虚实实的幻境。
然而就连应龙也想不到,他与织愉不曾圆过房。
故他梦中与她云雨,总是略过。
他对此毫无记忆、不知是何感觉,成了幻境最大的破绽。
织愉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把脸又往他怀里埋了埋。
温热的吐息,在他怀中越发显得潮湿滚烫。
谢无镜察觉到异样,微怔。
他感受过无数次因她埋在他怀里而带来的潮热,今日却不同寻常地在他体内掀起另一股汹涌且陌生的燥。
织愉本能地在睡梦中动了动,避开硌人的地方。手却抱他更紧,上半身几乎完全贴紧他。
谢无镜眉头轻拧,一手拥着她渡仙气,一手掐诀默念净心经。
按照龙族习性,幼龙只拥有一部分先天传承。随着长大,才会觉醒全部。
神族陨灭后,当世已不具有如此成长的条件。
谢无镜身体在长,传承却一直缺失。
此刻他继承全部传承,于龙族而言才算是真正脱离了幼年期。
这也就意味着——他步入了具备繁殖能力的成年初龙期。
应龙是龙,却也是兽。
具有繁殖能力的兽,都有繁衍期。
更何况,龙性本淫。
织愉在他怀里,比往常不安分得多。
她好似感受到什么,热得渗出些许薄汗,拧眉贴着他乱动。
在体内的燥失控之前,谢无镜将她放回软垫。
离了他的气息,她才得以安稳。
谢无镜无法判断是否是自己影响了她。
他离她远些,施法将大殿书阁里的卷轴器物,全部收入芥子。只留几本凡人修炼的功法单独放。
大殿开始崩塌,结界出口在穹顶显现。
谢无镜召出麒麟战甲,一手抱起织愉,一手持剑,冯虚御风,冲出结界。
明心化厄紧随其后,脚踏祥云跃出去。
身后的结界里传来轰然崩塌的巨响。
结界外,四野寂静。
正是夜晚,红与蓝交织的巨大半月高悬苍穹。
荒芜之海坍塌成了巨坑,坑中白骨无数。
从神族时期到当世的,皆有。
死息萦绕,黄泉冥鹫纵飞,仿佛这已经成了地狱。
飞出天坑。
荒芜之海附近原本茂盛的灵植已全部呈现枯萎之态。灵兽都所剩无几,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稀薄。
谢无镜神情凝肃,寻一处干净地方,布下结界,将怀里的织愉放下。
织愉一靠近他就控制不住手脚,无意识地对他胡作非为。
远离了,便如往常那般睡。
谢无镜望着她思忖片刻,在她身边打坐,默念净心经让身体平复下去。
织愉睁开眼,看见彤霞在天际漫开,犹如泼墨画。
红日初升,她惊喜地猛地坐起来,“我们出来了!”
谢无镜点头,伸手帮她捋了捋散乱的发,“你可有不适?”
织愉摇摇头。
好好睡了一觉,她现在神清气爽。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适的话,她摸摸腹部——算算时间,她的毒发就在这两日了。
不知是否是秘境的环境影响了她的毒,她现在有一点点毒发时才有的空虚感。
就一点点,可以忽略。
很多事她不会避讳谢无镜。
但这种事,她总不能和谢无镜说:我有点空虚,有点想做些什么。
更何况说了又能怎样。
谢无镜又不会跟她做。
她故作没事地环望四周,转移话题:“这里是哪儿?”
好陌生的环境。
谢无镜凝视着她的脸:“荒芜之海附近。”
“怎么变成这样了?”
织愉惊讶地站起来,在周围乱转,“香梅还有那些修士呢?他们不会全死了吧。”
谢无镜:“陵华秘境多半本身就属于应龙神冢的一部分,其灵力来源也来自于荒芜之海下的神冢。如今神冢坍塌,秘境自然衰竭。”
“至于那些人,也许死了。”
织愉顿时迷茫又伤感。
她的恶毒好搭档香梅死了,她以后都要孤军奋战了吗?
香梅、还有孟老头那些人,虽然与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但听到他们死了,她还是有点难过。
就像她从前在宫里,听见哪个曾见过的宫人被打死,也会忍不住感怀。
织愉走到荒芜之海的巨坑边。
谢无镜跟在她身后。
这坑又大又深,一眼望去没有边际。宛若一片干涸的大海。
织愉不知道什么是死气,但感觉得出下方的气息让她不适。
她放弃让谢无镜下去找人了。
这种不祥之地,她不想去,也不要谢无镜去。
“可怜的香梅,可怜的孟老头……”
织愉在巨坑边堆了三个小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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