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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神族注定陨灭。
我不知道这样带着腹中死胎的我,能不能再去见他。
思来想去,我虽是个痴心妄想的人,但无愧于他所爱护的天地苍生。
所以我仍旧请仙族在我死后,将我埋在他的冢中。]
这里,是他的冢?
织愉疑惑地环顾四周,翻开下一页。
下一页已经变了字迹。
[此为陵华尊上生平手记。
受陵华尊上嘱托,助尊上长眠于此。]
[因内冢封闭,无法进入。只能置于冢门大殿,望陵华尊上安息。]
原来,这里只是冢门大殿。
织愉合上手记,手记瞬间化作金色齑粉,随风飘散。
织愉一惊,发现马已经不见。
这偌大的地方,只剩她一人与一具尸体。
她连忙合手对着冰块里的神女拜了拜:“是手记自己没的,不是我弄坏的,勿怪,勿怪。”
“对了,这里虽是他的冢,如今却流传着你的名。以你之名冠他之冢,虽不能合葬,但也可以安息了。”
话音落,织愉听见崩裂的碎响,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见冰棺开始破碎,连同里面的尸体一起。
犹如月下飞雪,飘散消失。
织愉怔了怔:“原来之前真的没安息……”
随后,她听见浑厚声音仿佛远古钟鸣。
听不懂的语言带着强大力量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阵阵晕眩。
织愉扶着书阁缓缓坐下。
终是没撑住,倒了下去。
还好她聪明,倒下前知道坐到软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
空旷的大殿,真的只剩她一个了。
她想,谢无镜肯定会找到她的。
可这一想就想了不知多久。
在殿中没有日月流转,她感受不到时间变化。
只能根据自己储物戒耗尽的食物与水判断,她在这里待了最少五天了。
她坚定地相信,她的死期还没到。
同时又担心老天不会因为她骂得太难听,把她放弃了吧?
织愉就这样在自信与焦虑间反复横跳,看完一本话本,躺下入睡。
浅眠中,她听见细微的摩擦声响,像有什么在地上游动。
她虚睁开眼睛看去,一片琉璃玉色中,有黑影在靠近。
她唤了声:“谢无镜?”
那黑影应声:“嗯。”
是他的声音。
织愉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这几日没睡好、积攒下来的困意全部涌了上来。
她困得不想睁眼,闭着眼睛,嗓音轻得几乎只有气声:“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谢无镜:“你在这儿不要走动,过几日便能出去。”
“我在这儿待着,你呢?”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抱他。
但他没让她碰到。
她感到有坚硬的东西,安抚地轻抚她的发顶。
是他戴着战甲的手吗?好硬,还有点刮她头发。
谢无镜:“这是一座应龙神冢。”
织愉:“嗯……”
谢无镜:“神冢主人的一道神识留在了此处。他给了三道问题,解开才能出去。”
织愉:“嗯,解……”
她半梦半醒,懒得多说一个字。
谢无镜抚了抚她的长发。
织愉感觉到头发被拉扯,伸手去碰他的手,又没碰到。
随后她又听见那种摩擦地面的声音远去。
一觉睡醒,她软垫旁放了一碟荔枝,还有几颗她从未见过的火焰一样的红果。
织愉确认,谢无镜真的找到她了。
担心被饿死的焦虑消散,织愉自信满满:她就知道她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谢无镜送来的全是果子?
就因为她进秘境忘了给谢无镜芥子里塞点心,所以他就没点心给她吃了吗?
他就不能自己给她备些点心吗!
织愉不开心地撇撇嘴,至于陡然想起的:
谢无镜进秘境之前,问过她要不要带什么吃的进秘境。她跟谢无镜说“不用你带,我让香梅带了一大堆”。
这种事,她选择忽略。
人嘛,做错事总是要找个人怪一怪的。
她不可能怪自己,那就怪谢无镜咯。
织愉翘着嘴角,拿起那从未见过的果子吃了一口。
是谢无镜会喜欢的那种,水多,味道很淡,但是非常清香。
织愉吃一口果,吃一口荔枝。
把果子和荔枝全吃完,看了会儿话本,又睡了。
醒时她发现谢无镜又给她送了荔枝和果子来。
只是这次他过来时,竟然没有跟她说话。
织愉不太想吃这种果子,想叫谢无镜下次干脆全给她送荔枝,还想问问……
神杵是不是伤他很重?他怎么都不让她看到他?
织愉这一日过得有点心不在焉,话本没看多少,果子也没吃多少。
她犯困就睡下,朦胧间听见有细微的摩擦声靠近。
她强忍着困意逼自己睁开眼,“谢无镜,我不想吃那个……”
当对上黑影脸上冰冷竖瞳的刹那,她瞬间清醒,微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一条巨大的黑影直着上半身在她上方笼罩着她,庞大的身躯黑而粗长,一眼看不到尾巴尖。
织愉视线粗略一扫,便呼吸凝滞,感觉世界都天旋地转,“蛇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一声,一头栽到软垫上晕了过去。
织愉怕蛇,怕虫子,怕一切爬行动物。
甚至黄鳝甲鱼之类的都是做好了也不敢去吃的,连在饭桌上看到都不愿意。
在凡界,她曾在谢无镜打算挖蚯蚓去钓鱼时,因为看到他拿起蚯蚓吓得一边叫一边哭,跑出去三丈远。
蚯蚓钓的鱼她不肯吃,宁愿饿肚子。也不许他碰过蚯蚓的手靠近她。
后来他再也不用那玩意儿钓鱼。
她也曾在无数次起夜如厕时。
因为看到蜈蚣、蜘蛛、壁虎、老鼠等虫子或动物时,吓得连衣裙都来不及整理,踉踉跄跄地哭喊着“谢无镜”跑来找他,惊魂未定地让他陪她去。
此刻,被织愉称为“蛇”的黑影,伸出长有玄色泛金麟甲的爪子,将她身体拨正,免得她这样趴着喘不上气。
确定她只是暂时的晕过去,很快就会醒,锋利的巨爪轻轻地拂过她凌乱的发。
他留下荔枝与果子后,离去。
大殿一侧的神玉长廊中,明心化厄在此等候。
他道:“进去守着。”
明心化厄听话地跨过无形之门的结界,守在织愉身边。

一口气喘上来,织愉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再是那一张口就能把她整个人吞下的蛇头,而是空阔高远的穹顶。
她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完好无损,也不疼。
那条蛇没吃她。
织愉坐起来,瞥见一旁趴在地上的马,顿时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与眼底。
她冲着马跑过去,“藏锋,是你救了我?”
明心化厄站起来躲开她。
织愉不跟它计较,急切地问它:“是不是你打跑了那条蛇?你已经把它杀了吧?它不会再来了吧?”
明心化厄换了个地方接着趴。
“不对,你不喜欢我。那就是谢无镜解决了那条蛇,让你来守着我的对吗?”
明心化厄不想她再对着它碎碎念,打了个响鼻以表肯定。
织愉慢吞吞回到自己软垫上,用薄被包裹住自己,仍在抒发恐惧般自言自语:“好大一条蛇,这里怎么会有那么一条蛇……”
“那是蛇吗?他好像和蛇长得也不太一样。有须须,脊背上有柔顺的毛发,好像还有爪子?有翅膀吗?”
好像有的,只不过是压在脊背上的,她不太确定。
织愉昏迷前看到的模糊黑影,渐渐在她脑海里与穹顶上的应龙雕刻重叠在一起。
她仰望穹顶,鼓起勇气回想了下。
瞬间又打了个寒颤——它似乎没有龙角。
该长龙角的地方,只有一点平整锋利的根部,像是被人生生砍断。
织愉自动脑补出了一个龙战死后,亡魂成了死前最后模样的故事。
“那是,是……”
明心化厄以为她已经猜中什么,凝视她。
就听她嗓音抖成波浪线,“是鬼啊!”
织愉立刻卷起铺盖跑到明心化厄身边坐下,“藏锋,你叫明心化厄,应该能化解灾厄。你能感觉到,这里还有别的鬼吗?”
明心化厄嚼嚼马嘴,织愉看不出它的答案,只看出它好似有一点幸灾乐祸?
织愉气恼又害怕地拿袖子甩它一下。
不疼不痒,明心化厄欠揍地摇晃了下脑袋。
织愉不理它了。
她突然觉得这座大殿,一下子冷了很多。
万一这里死的不止一条龙,死的不止一个人……
织愉颤抖的小手,偷偷摸摸向明心化厄的身体。
明心化厄避了下。
织愉摸了个空,委屈地扁扁嘴。
不让摸就不让摸,她还不稀罕呢。
她抱紧被子,怀念起在凡界的时光。
那时她看完鬼故事被吓得睡不着也好,看民间异闻半夜被噩梦惊醒也罢,都有谢无镜陪在她身边。
第一次她因此和他挤在一张狭小的木板床上时,各盖一条薄被。
她面对着他睡,觉得背后凉嗖嗖。把背后给他,又怕有鬼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只能等他睡着了,再偷偷摸摸把一半身体挤进他被子里。
好像这样,遇到危险,她就能像蜗牛随时躲进安全的壳里。
他温热的手臂突然圈住她,将她整个带进他怀中。
前后都有他的体温,她终于感觉自己好像住进了坚固的堡垒一样安全。
他没睡,闭着眼睛告诉她:“都是假的,世界上没有鬼。你看别人天天拜神拜仙,神仙会来帮他们吗。”
“我从小杀的人,我自己都数不清。如果真有鬼,他们为何不来找我寻仇?”
织愉觉得有道理,但每次看完那些故事还是害怕。
叫她不看吧,她又想看。
无数个被吓到的夜晚,她都这样在他怀中入睡。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这世上有神、有仙、有妖魔也有鬼。
只不过这些东西瞧不上毫无灵气的凡界。
这让织愉觉得,凡界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织愉蜷缩起来,问明心化厄:“谢无镜有没有和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里的鬼都是正道,应该不会吃人——不对不对,灵云界那些所谓的正道,也不见得比魔好到哪儿去。”
织愉一个人碎碎念。
明心化厄总不回应,这让她更想谢无镜。
她就算说再无聊的废话,他也会和她搭腔。
在凡界时,他偶尔也会说些没营养的话。
比如走在路上,看到朵花,他会问:“那花香吗?”
织愉也不知道。
然后他们就一起去闻。
比如走在路上,看到一片奇形怪状的云,他会说:“像只鸟。”
织愉就仰头看,有时会说“真的耶”,有时会说“我觉得像条鱼,那是鱼鳍”。
谢无镜不会和她争,只会等她一通分析、以为他也认同之后,依然故我地来一句“像鸟”。
然后,就这么一件事,他们能吵一下午,吵到那片云消散。
织愉回想着,害怕缓解了很多。
她拿出谢无镜给她带来的果子,小口小口地吃。
吃饱了,她就拿出欢乐些的话本看。
犯困时,她很想钻进明心化厄肚子底下睡觉。
可惜明心化厄不让她钻。
她只能叫明心化厄起来,在它马背上铺好软垫薄毯,趴在上面小憩。
她没能睡沉,困倦裹挟着大脑,突然感到明心化厄把她放下来。
她立刻醒了,伸手去抓它,“你去哪儿。”
明心化厄被她抓住脖子上的马鬃,差点一蹄子踢过去。
它从未如此地想说话:去拿你吃的东西,免得你饿死。
可它不会说话,只能被她拽着马鬃和她绕圈圈。
它浑身上下写满“我想走”。
织愉即便害怕,还是松了手:“走就走,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背对明心化厄。
小小一团,瞧着怪可怜无助的。
即便是它也有一瞬间,产生了用蹄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的想法。
不过它怕过去又被她抓,昂首挺胸地踏着步子走了。
空旷的大殿恢复寂静。
织愉不是逞强。
她是真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就算她现在还很害怕,等她习惯了,她就可以!
以前不管母妃刚刚去世,还是谢无镜在凡界最后一战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都觉得世界好像颠倒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生活。
可她还不是好好地活了下去,不知不觉就适应了新的生活?
她可以,她能行!
织愉给自己打气,把储物戒里的九曜太阴双剑拿出来抱在怀里。
倏然,她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她身后。
织愉屏气地掀开条缝往外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骐麟兽纹靴。
随后有长发落下来,是谢无镜弯下腰来看她。
织愉一把掀开薄被抱住他,委屈害怕极了,“谢无镜,这里有鬼!龙鬼!”
谢无镜身形怔了怔,轻拍她的背,“是幻影,不是真的。”
“真的?”
“真的。”
织愉长长吐出口浊气,她信谢无镜。
她开始打量谢无镜。
他脱了麒麟战甲,换了身干净衣袍,神态依旧镇静从容,只是唇色有点苍白。
织愉回想了下,刚刚抱他的时候,她也觉得他的身体好硬。不是肌肉的硬,是金属一样的冷硬。
织愉摸了摸他的脸,还好,还是温热的,“谢无镜,你没事吧?”
那时要不是他来拉她,也不会被人趁机偷袭打伤。
谢无镜:“还好。不过那人用的是神杵,神杵的伤比魔杵更难治些。”
织愉扶他坐下,伸手去碰他胸口。
他挡住她,“神气不一定都是好的,强横凶暴的神气比魔气更能伤人。神气未除,不要碰。”
织愉紧张地问:“那怎么办?”
“等解开这座应龙神冢的三道题,应龙留下的传承会助我痊愈。”
“你解开了吗?”
“解了两道。”
他们聊着。
明心化厄从神玉长廊出来,蹲在不远处听着。
谢无镜确实是解了两道。
应龙留下的题皆为幻境。
第一道幻境:
谢无镜忘却自身,化身山中僧人,下山普渡众生。
在见识到众生不同的人性后,谢无镜的普渡,是以杀超度。
第二道幻境:
谢无镜忘却自身,化身朝中儒士,辅佐君王治理天下。
他整顿朝纲,严惩佞臣。过于出众的才能与手段,非常人可媲美。
但睚眦必报,绝不轻饶任何得罪过自己的人,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毫无例外,手段狠绝得让帝王忌惮。
于是帝王在天下进入太平盛世后,鸟尽弓藏,寻罪将他处死。
而他竟将计就计、顺势谋反。
布置多年的暗线,一夕之间浮出水面。
原来他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屈居人下。
这两道题,实际上都没有绝对正确的答案。
但他傲慢无情的杀戮之道,显然不是应龙所愿看到的方向。
严格算来,他的作答,全错。
能否得到传承走出神冢,很悬。
他对织愉说的都是安慰她的话。就连此刻出现在她面前,也是强行从龙身化作人形。
衣袍包裹的躯体下,龙鳞都未能褪。
明心化厄听见谢无镜安抚织愉,“再过一道题就可以出去,这里很安全,也没有蛇,你不用害怕。”
织愉点点头,神态逐渐放松。
谢无镜将今日的果子与荔枝给她。
织愉问:“这是什么果?”
谢无镜:“应龙供果,不死树果。”
“吃了就不会死吗?”
“不能。不过其灵力充沛,功效甚多。”
“是这里拿的果子?树上长的吗?你要不要移一点带回去?”
“外界的环境,未必能供养它长出来。”
“试试嘛。”
织愉不以为意,把不死树果放进储物戒里。
“好。”谢无镜起身理袍,要走了。
织愉目送他离开。
明心化厄跟着他步入神玉长廊,很想说:不死树乃龙族圣树,天脉孕育,只有一棵。拔了放到外界,如果养不活就真的没了。
但看谢无镜的神态,他意已决。
目前这棵不死树还要养着织愉,他暂时不会拔。以后多半是要拔的。
明心化厄很为不死树哀叹。
谢无镜漠不关心地将一份不死树果和荔枝放进马鞍下的囊袋里,“如果明日我没去,把这份给她。不要擅自离开她身边。”
明心化厄听话地回到大殿去。
织愉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即便一个人待在大殿,过得也十分惬意。
她今天没吃不死树果,只吃了荔枝。
吃完又开始看她那些话本,看累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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