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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谢无镜静默片刻,手臂如往常那般搂住她。
两具身体相贴。
织愉疑惑:“谢无镜,你带了什么武器睡觉?”
戳到她了。
谢无镜模棱两可道:“这附近不一定安全。”
织愉很明事理:“哦……那你把那东西挪一下。”
她听见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沉了一息,感到身后他的身躯倏然离开,“今晚我守夜。”
织愉看不见他,触碰不到他,就像一个人被丢在无尽黑暗中。
她慌忙伸手去抓他,“你别走远。”
谢无镜在吊床旁打坐,一只手掐诀,一只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我就在这儿,不走远。”
织愉安下心来,与他双手交握。在静谧的黑暗里酝酿了许久困意,终于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谢无镜的手动了动,倏然惊醒。
半睁着眼,隐隐可见屋内有了些许朦胧光亮。
那光亮来源于外界的明火。
织愉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躲在谢无镜身后,抓紧他的衣袍。
谢无镜气势凌冽,威压毫不留情地散出去。
外面传来几声痛苦的闷哼。
仙者毫不留情的威压,犹如雷霆灭顶,是任何一个灵云界的修士都承受不起的。
外面却没有讨饶的声音。
反而有人用虚弱的声音惊喜问道:“是慈琅仙尊吗!”
也有声音激动喊道:“夫人!”
织愉表情一僵,五味杂陈。
他们没死,她为他们高兴。
可他们现在找来,她觉得很烦人。
谢无镜没有应声。
从透进来的光影里,织愉瞧见他嘴角压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显然,对这群人的到来,他也不欢迎。
也是,好不容易放个假轻松一下。
休息还不到一天,拖油瓶们半夜找上门。
谢无镜是好脾气,没太大反应。
织愉是越想越烦躁,叹了口气倒回吊床上。
谢无镜:“你在此休息。”
织愉点头。
他走出去。
过了会儿,门帘被撩开,香梅进来,眼眶通红:“夫人,您还活着。”
织愉瞧她这副想向上苍跪谢的感恩模样,突然也不是那么反感他们的到来了。
织愉故作虚弱:“嗯,但是现在活得不太好。”
香梅连忙跪坐到吊床边,关切地问:“夫人,您哪里不舒服?需要把仙尊叫回来吗?”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织愉拖长尾音向她伸出手,“给我点吃的。”
香梅连忙拿出明珠,紧接着明珠照亮了一堆香甜的糕点:茉莉花酥,松饼,杏酪,运司糕,花边饼……
还有茉莉茶,牛乳茶,青梅茶……
织愉眼睛发亮地开吃。
咬一口清香的茉莉花酥,配一口爽口酸甜的青梅茶,她禁不住发出幸福地喟叹:“香梅,再见到你们,真好。”
什么因为他们打扰了自己和谢无镜休息而不爽?
没那回事。
那是刚才的她的想法。
现在的她,和刚才的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香梅叹:“看到夫人您没事,我也终于安心了。”
感慨完,香梅不忘本地重拾挑事的旧业,话锋一转:“这几天,那些鲛族都把您当死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茉莉花酥一下子噎在织愉嗓子里,她喝了口茶压下去。
好无语。
真想叫香梅不要在她最快乐的时候,说这种晦气事。
可是谢无镜已经回去做他的仙尊,她也得重操旧业,做恶毒女配了。
织愉小口抿茶,让香梅给她拿点糖瓜子出来,边磕边道:“你们这些天怎么过的?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欺负过你吗?”
香梅来了精神,讲述起织愉不在的这八日,他们的经历。
“那天,荒芜之海塌陷,仙尊遭遇暗算与您一起坠落深渊后,那三个黑袍人就撤退了。乾元宗三位长老尽力救下了七名乾元宗弟子,我也侥幸活了下来。其他修士无一生还。”
“倒是十四名鲛族,因为有南海公主的鲛皇绡保命,只死了两人,其余人也仅受轻伤。待荒芜之海平息后,我们一众人里,只有鲛族实力得以保全。”
“乾元宗三位长老都伤得不轻,七名弟子亦是生命垂危。他们不得不仰仗鲛族照顾,这段时间,自然事事忍让鲛族……”
鲛族对织愉有怨,对待香梅自然没好脸色。
他们认定织愉已死,搜寻的方向也以谢无镜可能会出现的范围为主。
香梅同他们争辩过几次,然而寡不敌众,次次败下阵来。鲛族对织愉的言辞也越发肆无忌惮。
“昨日,我提议再回荒芜之海寻找幸存者。南海公主的那两名武侍,就一唱一和地阴阳怪气。”
香梅有模有样地学那两人讥笑的表情。
“那个叫遥若的说,我看你是想去找那位夫人的尸骨吧。别怪我说话难听,她一介凡人,又养尊处优,肉比修士嫩得多,恐怕冥鹫早就把她吃得渣都不剩了。”
“叫涟珠的跟着说,况且你不觉得,那位夫人本就不该出现在灵云界吗?如今她不在了,一切终于回到正轨,我们该高兴才是。”
她们说得实在难听,孟枢都不悦道:“死了那么多人,这值得高兴吗?”
遥若忙找补:“我等对乾元宗诸位的死,自是痛心不已。但我认为夫人的死,不过是她回了她该去的地方。”
这话摆明了是在说织愉早就该死了。
孟枢板起脸。
钟莹这才开口,训斥她们慎言。
香梅越讲述越气,“话都让她们说尽了,南海公主这才出口制止,有什么用?真是虚伪!”
织愉被打扰到的不爽,又被这番话带了起来。
她以为他们死了,对他们不计前嫌,好心给他们造坟。
结果他们当她死了,就一个个骂她死得好?
欺人太甚!
织愉让香梅收了糕点与茶饮,先出去。
她在屋内不急不缓地换了身海天霞神树纹大袖裙,点点金箔如云外天光散布在纹路间。
发髻高高绾起,配玉金流苏步摇,霞色纱花银珠发钗,琼宫幻色发冠。
梳妆完,她满意地对镜照了照。
死人可不会打扮得这么明艳。
织愉拢拢发髻,收起菱花镜,气势汹汹地撩开门帘直往鲛族走去。
如今所剩活人不多,鲛族与乾元宗扎营在一处。织愉看到李随风也还活着。
谢无镜正在乾元宗那儿为受伤长老治疗。
旁边便是正和他絮叨着什么、神态温和的南海公主。
南海公主身边则是满脸欣慰的鲛族。
我还没死呢,你们欣慰个屁!
未到她们跟前,织愉随手摘下一支流苏钗,朝那俩笑容满面的鲛族扔去。
不出织愉所料,流苏钗被稳稳接住。
一群修士,要是接不住她的钗才叫废物。
鲛族众人与乾元宗弟子立刻望向织愉。
瞧见织愉不仅毫发无伤,依旧神采飞扬,乾元宗弟子都面露惊讶。
他们知道织愉还活着。
但她没出来,谢无镜又叫香梅进去伺候,他们还以为她不死也是重伤了。
鲛族那俩武侍脸色变得不自然。
她们已经猜到织愉为何来势汹汹。
二人瞥了眼谢无镜,抢在众人没回过神来之前,起身对织愉行礼:“夫人,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段时日我们以为……”
“闭嘴。”
织愉轻喝,声音不大,气势却震得二人张着嘴巴愣住,“听说你们庆祝我死了,昨日还夸我死得好?”
谢无镜的目光应声落在遥若与涟珠身上,犹如冰冷的山峰压在她们身上。
她们不自觉浑身紧绷,吞吞吐吐:“我、我们,没说过,我们……”
织愉步步逼近:“没说过?你们的意思是香梅在骗我,还是我在污蔑你们?”
香梅立刻对天起誓:“我对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身死道消。”
织愉和她打配合:“如果你们没说,你们也可以起誓。”
遥若与涟珠欲开口。
织愉从她们手上拿回流苏钗,故作嫌弃地丢给香梅处理,“但是你们别忘了,上一次对我违誓的人,现在是何下场。”
遥若与涟珠瞳孔颤了颤,闭嘴低头,不再言语。
她们是鲛族,非乾元宗弟子。自认不过是口无遮拦,说错了话。
仙尊总不可能为了她们的言辞之失,像罚乾元宗弟子一样,罚她们长跪。
二人逐渐冷静下来,挺直腰板:“抱歉,我们确实失言。”
她们承认得太过理直气壮,没有半点惭愧。
织愉气笑了:“香梅,掌嘴。我什么时候说停再停。”
“是,夫人。”
香梅扬眉吐气,大步走向遥若与涟珠。
遥若涟珠惊愕后退。
钟莹见谢无镜没有阻止之意,侧身挡住香梅,“且慢。”
“夫人,是我御下不严,她们才会如此放肆,胡言乱语。我代她们向你道歉。”
钟莹对织愉深深欠身,“还请夫人饶过她们这一回,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
织愉摇头轻叹:“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为你招来麻烦。你这般性子,恐怕以后也难以管住他们。”
遥若与涟珠闻言,心中对钟莹惭愧不已。
公主随和,不善言辞。所以她们才总是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织愉托住钟莹的手臂扶她直起身体。
钟莹:“多谢夫人宽恕。”
“我可没说宽恕。”
织愉松开她,“你管教不了,所以我来替你管。这一次管不住,我下次接着管。什么时候管住了她们的嘴,什么时候作罢。”
织愉直视钟莹错愕的双眼,笑道:“钟莹公主大度,可别嫌我多管闲事。”
从织愉笑盈盈的脸上,钟莹看出的只有警告。
织愉可不是傻子。
曾经在她手底下的奴仆,多得她数都数不清。
那时她在大梁的后宫,也称得上是小霸王。
可即便如此,她宫中奴仆也无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借她的势,向其他宫的人猖狂。
因为这种奴仆,发现第一次,即便她没空管教,她身边也自会有知她心意的人替她管教。
钟莹同样出自王室,能养出遥若与涟珠这种猖狂却不欺主,分外忠诚的武侍,只有一个原因:是钟莹在纵容。
织愉不管钟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低声提醒:“凡界有句话,叫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不要再糊涂了,南海公主。”
钟莹瞳眸凝滞,月白广袖下的手缓缓攥拳。
她侧过头去,不看遥若与涟珠。
遥若与涟珠心头一震,明白这是她不再求情的意思。
“香梅,动——嗯……”
织愉话未说完,汹涌而来的酥痒与潮热让她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哼。
她浑身发软,身如弱柳,飘摇欲坠。脸上泛起不同寻常的潮红,眼眸也变得迷离,水雾朦朦。
是那如凶猛春药一般的毒,竟在此刻毒发了。
织愉呼吸急促,强撑着伸出手,“谢……”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在场众人都来不及看清织愉此时的模样。
谢无镜便将织愉打横抱起,严密地护在怀中。
孟枢问:“仙尊,夫人这是……”
谢无镜没搭理他们,缩地成寸,眨眼间回到木屋。
在他进入木屋前,众人目送他的背影。
瞧见一双柔若无骨的女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他身前的女人不安分地攀缠他,仿佛要做什么。
门帘放下,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在场众人沉默,心中却各自掀起波澜。
仙尊夫人那副情态,有点像是……求欢。

谭十方意味深长:“香梅,仙尊夫人得了什么病吗?”
香梅守口如瓶,拿谢无镜压人:“如有疑问,可以等仙尊回来问仙尊。”
木屋内。
织愉感到这次的毒发来势生猛,比差点死过去那回,还要难受。
谢无镜将她放在床上。
她的双臂仍不受控制地紧搂着他,纤细的腿也从裙下伸出来,去勾他的腰。
“谢无镜,我、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身上幽芳变得馥郁,衣裙被蹭得散乱。薄汗洇湿发鬓。舌从唇上舔过,越发湿润秾艳的唇瓣轻启,幽幽檀口,仿佛在引诱什么深入。
谢无镜从她储物戒里取出早就备好的瓶中仙气递给她。
瓶口散发出的清逸气息,犹如沙漠里的清泉,让正充满渴望的织愉迫不及待地把玉瓶抢到自己手中,长吸一口。
清冷仙气吸入肺腑,如甘霖流过四肢百骸,唤回了织愉些许理智。
但是不够,不够!
织愉一边吸着仙气,一边难耐地扭动身体。
谢无镜别过脸不看,退到门边守着她。腹中燃起的燎原火势,不比此刻的她好多少。
只不过此刻的她顾不上他,更看不到他的异状。
谢无镜默念净心经,调整衣袍遮掩。
他稍微离远了,床上的动静也轻了些。
须臾后,织愉缓过大半口气,仍旧难受。
已经空了的玉瓶,从她无力的手中滚落。她眼眶泛红,渴求地向谢无镜伸出手,“谢无镜,不够,不够。”
嗓音娇软婉转,每一个音调都仿佛一片羽毛,搔在他身上不该搔的地方。
谢无镜闭目调息,用功法将异常强压下去。
渴望被散了一半,不上不下更是磨人。织愉急切唤他,带上了莺啼般哭腔,“谢无镜,谢无镜,过来,快点过来。”
她漂亮的发髻已经散乱,发冠珠钗半坠在吊床边,摇摇晃晃。
衣襟也敞得能看到内里绢执色小衣上,如星点的迎春花在波浪中起起伏伏。
“谢无镜……谢无镜……”
她不停地唤他,作势要自己下床。
谢无镜发烫的手按住她同样热得异常的肩头,却觉好似触碰到一块绵软的冰一般舒爽。
她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臂摸索向上,“谢无镜,你快来……”
谢无镜步步沉缓,终于在吊床边坐下。
不等他将她抱入怀中,她便自己攀着他爬上来。
谢无镜脑中念的是靡靡经文之声,心中腹里却似岩浆翻涌。
他竭力克制,运气调息,手掌放在她脊背上。
她的薄裙,阻挡不了两人体温的交换、阻隔不了手掌与纤背厮磨般的触碰。
随着仙气涌入她体内,她依偎着他,疲惫地安静下来。
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怀中,将他心头的火焰寸寸拔高。
织愉燥热褪去,仍觉有一身难言的黏、一种要散不散的空虚余韵。
往常不会如此。
即便差点要了她命的那次,情欲在吸了仙气后也会褪得干干净净。
她从谢无镜身上翻身回吊床上,不想靠着他的身体,折磨现在的自己。
这种难受让她很心情不好,有气无力地埋怨:“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拖这么久?”
谢无镜张口:“抱歉。”
声音沉哑得让织愉与他皆是错愕一愣。
织愉软了语气:“你不舒服?是不是为他们疗伤,又为我解毒,消耗太大了?要不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不要管他们了。”
谢无镜背对她以遮掩几乎开始发疼的异样,“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待处理完他们的事,我会回来。”
织愉还想问,今天为何她毒发如此猛烈。
以前都是循序渐进的,今日却仿佛一开始便是以前的顶峰,并逐渐拔高到从未有过的新境界。
但见谢无镜合眼,气息凝沉,不断在运转心法的模样。
她把疑问暂时憋回,从储物戒里拿出两颗不死树果,这是她特意攒下的,“这果子不是说是什么龙族圣果吗?你吃两个,也许会好受些。”
“我有。”
谢无镜移树时已将剩下的不死树果全部收在芥子当中。
虽给了她一大半,但还剩不少。
他不想触碰此刻的织愉。回眸瞥见织愉伸出的手,还是把果子从她手中拿走,快步离开。
织愉感觉他的指甲在她掌心快速一划,仓促得有点弄疼她了。
可他没有道歉。
织愉不悦地扁扁嘴,拿出一颗不死树果啃起来。
她多吃一颗,他就少吃一颗。谁叫他没轻没重。
不死树果吃下去后,身体里残留的不适一扫而空,五脏六腑乃至经脉都十分舒畅。
她讶异,原来这个果子真的很厉害。
细细啃干净不死树果,她在吊床上合眼休息。
谢无镜囫囵吃下一颗不死树果,强劲的神气被他调动运转,压制龙族血脉的发情。躁动得发痛的身体终于平息。
他整理好衣袍,回到乾元宗与鲛族驻地。继续为谭十方疗伤。
众人都观察着他。
他衣袍没换,神态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更冷。
而且他从进木屋到现在出来,不过一刻钟多一点,他们不太相信仙尊会这么快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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