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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远远看见的此处绿意都是幻象。
荒草荒木里突然杀出一堆凶兽。
四野里竟然还有埋伏的修士。
这些修士与凶兽都犹如饿狼看到猎物一样眼冒绿光,不要命地杀来。
他们的偷袭令人猝不及防。幸而仙尊预警并出手,众人这才没出现伤亡,将修士与凶兽解决。
“仙尊留了几名活口,他们能正常与人对答,说出自己的门派与名字。眼睛看着比常人还有神,却又好像没有理智,只要有机会便偷袭我们的人。”
“不得已,仙尊下令将他们全部处置了。”
“从他们透露的消息来看,他们进入秘境的落点之处,有大量凶兽聚集,且那里的灵植都处于最繁盛的状态。”
“他们的储物袋里,甚至有一株曾在仙界才有的仙植。这说明,陵华秘境内有地方的灵气充沛堪比仙界!”
若能顺利找过去,那真是不虚此行。
香梅难掩激动。
织愉心中惴惴。
她不在乎天材地宝,更害怕这份机缘带来的危险。
香梅:“不过仙尊认为此事异常,不可再贸然行进。”
以往若碰到这种情况,会由谢无镜先行探查,众人原地待命。
但现在织愉在这儿,谢无镜不放心留她一人,亦不能带她去冒险。
于是众人僵持住了。
谢无镜与乾元宗长老、南海公主,已经商议了近一个时辰,还未商议出结果。
听香梅这般说,织愉明白为何孟枢频频偷瞟向她了。
大约是嫌她麻烦至极。
鲛族也不断将目光投向她。
有了先前的难堪经历,鲛族有所迟疑。但自觉为了所有弟子,他们还是走过来。
香梅上前拦住他们,让他们与马车内的织愉保持距离。
鲛族远远行礼,说明来意:“还望夫人为大局考虑,请仙尊先行一步,由我等留守在此保护夫人。”
织愉一脸沉思。
私心来说,她宁愿不要那个机缘,也要叫谢无镜绕道。
但为了剧情,她必须同意让谢无镜去探路。
“夫人。”
她久不说话,鲛族略显不耐烦地催促。
织愉面露苦恼:“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仙尊保护我,我很没安全感。”
“我等与乾元宗弟子都会竭力保护您。”
“可我刚刚只犹豫了一会儿,你看起来就很不耐烦,这着实叫我无法安心。”
鲛族还想说话,织愉放下帘子不愿再听,“香梅,送他们离开。”
香梅立刻表情严肃:“请吧。”
鲛族愤然离开。
修士们投来的视线像箭插在车身上。
织愉坐在车内都感受到他们的不满了。
织愉老神在在。吃了两块莲花酥,喝了一杯茉莉茶后,谢无镜终于回来了。
他决意众人一同出发,不再提前为他们探路。
织愉故意作出为难的表情,在谢无镜下令出发、众人准备收起大阵时,下了马车,“等等。”
谢无镜停步,望向她。

第24章 魔三太子
织愉:“我很想让你保护我。并且我也觉得,我是你的夫人,你第一个保护的也应该是我。”
“更何况在凡界,帝王出行,合该由士兵探路。由此,我原也认为,应该由他们去为你探路。”
“但我没想到,灵云界的人,竟一向是要你独自去冒险。”
这番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说得众人羞愤又气恼。
孟枢想辩驳:
仙尊身负天命,自当为苍生死而后已。
他自己身为乾元宗长老,遇到危险也一向是一马当先。
却听织愉接着道:“也许在灵云界的人看来,他们奉你为仙尊,你就该守护天下苍生。但你从未要过他们什么,反倒为他们付出许多。仙族留给你的,他们不知用了多少。”
“我真不懂,他们有什么脸面,那么理直气壮地要你无条件为他们付出。”
孟枢喉间一堵。
在场众人无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尤其方才请织愉让步的鲛族,脸色最为难看。
织愉面向众修士,暗觉他们表情可笑,话音一转:“但是,既然你一向是如此为他们付出的,我也不能让你为我改变这一直以来的约定俗成。”
众修表情五味杂陈。
织愉是退让了,可她已经把他们贬得无地自容了!
一群自诩追寻大道、不被世俗所拘的修士,被她说得狼心狗肺,还不如凡界的人懂感恩。
织愉转身装模作样帮谢无镜理衣襟,“你此去千万小心,早些回来。方才鲛族过来,说他们与乾元宗所有人,都会拿命保护我,你不用担心。”
她这是演了出戏,以让乾元宗弟子必须用心保护她。
亦要他们知晓,谢无镜护佑苍生不是他欠他们的,而是他有责任、有担当。
谢无镜仍旧不放心,“你不必如此。”
织愉:“没事,我相信他们。你不信?要不让他们对天起誓?”
众修集体沉默。
孟枢赌气地率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便发誓。我孟枢起誓,仙尊不在,我等定当以性命保护仙尊夫人。如有违背,身死道消!”
他都这么说了。
其他人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起誓。
织愉欣慰地对他们道:“我要你们起誓,不过是想为自己寻个安心。我是凡人,确实不太懂你们灵云界的人,才说了那样一番话。相信你们心胸宽广,不会生气的。”
孟枢脸都气红了,摔袖道:“不会!”
织愉对谢无镜道:“你看,没事了。你去吧。”
谢无镜注视她片刻,扶她上马车。
他布下隔音阵,“为何要我去。”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她不会那么大义凛然。
太了解彼此,也是很麻烦的事。
织愉半真半假道:“我得修道。”
为了走剧情,他得去探路,帮她拿到功法。
谢无镜凝视她片刻,手中浮现出一把通体玄黑的长刀。
冰冷的盘龙金纹刀鞘,藏住了长刀的锋芒。
织愉却仍能感到刀散发出的锋锐寒意。
但除了世间罕见的精巧,它就像一把来自于凡界普通的长刀。
织愉认得这把刀。
在凡界,谢无镜就是用这把刀,十四岁便杀遍天下无敌手,成了天下第一的刀客。
亦是用这把刀,无数次带她杀出重围。
这把刀叫鬼神不知。
江湖上传,这是把能无声无息将鬼神都斩杀的刀。
亦传,死在刀下的亡魂,连鬼神都找不到,因为已经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谢无镜将刀放到织愉腿上,“收好。”
这刀很沉,压得织愉差点没接住。她立刻把刀收进储物戒,“这也是随你入凡界的刀?”
“嗯。”
“它在灵云界叫什么名字?”
“仍叫鬼神不知。”
回灵云界后,谢无镜从不用这把刀。
上次织愉看到这刀将魔化九阶罗罗鸟毙命,刀又刹那间消散,事后却无人问起。
织愉猜,这把刀的存在也许真像它的名字那样,不易被人察觉。
而它能一击毙命狂暴九阶凶兽的力量,绝非凡刀。
织愉:“我拿不动怎么办?”
谢无镜:“放出刀,它自会保护你。”
织愉点头,隐隐感觉到,或许谢无镜此行不会太平,他才把刀留给她。
她抱住他,与他相拥片刻,松开他:“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谢无镜轻轻拍拍她的背,“倘若出事,不必顾及他人。”
织愉笑道:“好。”
谢无镜抽身,离开车内。
织愉听见外面传来商议声。
因织愉先前那番话,乾元宗也不好意思要谢无镜独行,派出长老陪同。
谢无镜要孟枢留下,带走了其他两名长老。
织愉虽然讨厌孟枢,但她很清楚:
孟枢那样直言直语讨人厌的暴躁老头,反而是这三位长老里最不会耍心眼、最能保护她的。
织愉撩开车帘,目送谢无镜越走越远,直至身影消失在林间。
心里要说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要是在仙府,她就不怕了。
织愉把孟枢叫过来。
孟枢不情不愿地走来,“夫人何吩咐。”
织愉理所当然道:“仙尊不在,你得好好守着我。”
她让香梅守在另一侧,躺在车舆内休息。
片刻后,她听见外面孟枢语气变好地与人交谈。
仔细一听,是鲛族也来守着她了。
来得好,织愉巴不得所有人为她组成人墙。
若不是为了走剧情,他们以为她会放谢无镜离开?
织愉越想越不悦,不爽全怪到这群人头上,“小声些,我要休息。”
外边立刻安静了。
她闭眼假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时是香梅叫她吃饭。
车舆边已点起篝火,而谢无镜还没回来。
织愉照常想沐浴。
可谢无镜不在,她总不能让一群人在她沐浴的时候保护她。
她只得忍忍,吃了香梅烤的灵兽肉。
香梅是专门练过厨艺的,烤出的肉平心而论,比谢无镜烤的好吃。
可织愉吃进嘴里,却觉得少了些滋味。
吃完,她想起马还没喂。
她没有草料,就从储物戒里拿了一堆灵草出来,递给它,“你看有什么能吃的,自己吃吧。”
明心化厄挑挑拣拣,给面子地吃了点。
一旁的修士定睛一看,那些灵草,株株都是拿出去能拍上高价的。
她竟然拿来当马草!
她的暴殄天物仍旧让他们无法习惯。
但他们也只能忍下愤怒,不断自我安慰:喂天马上等灵草,这很正常。
织愉喂完马,用香梅打来的水简单洗漱一番,上车舆休息。
白天睡多了,她晚上不太睡得着。
不过她在储物戒里带了话本,拿出明珠把车内照得亮堂堂的,看起话本来,看困了才睡。
翌日醒来,她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听话音,谢无镜与两名长老不仅没回来,也没传来任何消息。
孟枢与鲛族都不免担心。
织愉下车让香梅打水来。
她不担心谢无镜。
他是男主,他们这群人死光了,也轮不到他死。
而她是要死在谢无镜手里的,这时候也不会死。
他不回来,织愉反而更担心这群不知名姓的弟子。
一般这些角色在话本里最容易死。
若他们遇到危险,她大概率要受牵连。
织愉思索着,心不在焉地洗漱完。回车舆上,换了身西子色游鱼追花的大袖裙。
为打发时间,她慢吞吞地梳了个极为繁复的漂亮发髻。
发上的装饰也是精挑细选。
用了压发的碧水灵晶发冠,发冠尾坠着珍珠与水纹晶的流苏,在乌黑云发间犹如点点星子。还配了锦鲤戏荷花的簪与明珠的钗。
对镜照了半天,无事可做,她又在眼尾画花钿。
这么一番打扮下来,谢无镜还没回来。
外面的天,也刚旭日初升。
初晨雾蒙蒙的水汽升腾,使得外面曦光如金。
织愉嫌阳光刺眼,放下帘子回车舆里,接着看话本。
她正看得入神。
外面响起一阵骚动。
孟枢大喝:“布阵!”
紧接着织愉听见分外张狂的大笑,听见激烈的厮杀之声。
她坐在车舆里浑身僵硬,心都悬起来了。
外面骤然一声惊呼。
未等她反应过来,车舆飞快地跑动起来。
疾风携破空之势袭来,车舆与马之间的缰绳被斩断。
舆盖斜飞出去,织愉被从榻上摔下。
她本能地抬眸,看向手持长戟刺向她的人。
他一身元青鬼纹战袍,身形高大,逆光而来。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看得清他戟尖闪烁寒光。
而她坐在残破车舆之上,姿态纤弱,一手扶地,一手半挡在身前。
身边琳琅杯盏破碎一地,丝绢薄纱飘飞间,她衣裙轻扬,发上珠翠流苏摇荡。
今日曦光,格外的金灿灿。
照得她肤白如日光下的雪,眼眸如漾起碎金流影的湖。眼尾金碧的花钿,袖下半遮半掩的红唇,也显得格外秾艳。
她绣有游鱼追花纹的广袖,在战云霄眼前拂过。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是只妖。
一只惑人心神的妖。
也就是这一瞬间,戟尖停在了织愉面前一尺处,不再往前。
“夫人!”
香梅试图摆脱纠缠的敌人,然而刚迈出两步,又被一群人包围。
织愉余光瞥见周围乾元宗弟子被压倒的局势,默默放下准备拿出鬼神不知的手。
眼前人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意识到,他们是魔。且人数众多,实力不俗。
鬼神不知在她手里就算能瞬杀百魔,但只要有一魔击中她,她也完了。
她不敢冒险。
织愉害怕地对魔眨了眨眼,眼底泛出水痕。
我见犹怜。
战云霄挑眉:“难怪谢无镜会娶一个凡人做夫人。”
织愉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推开他的戟,“我不是仙尊的夫人。”
战云霄玩味一笑:“你不是仙尊夫人,方才那人是在叫谁?”
“障眼法罢了。”
织愉看出这魔没有杀意,“我与夫人一同来自凡界。你可知在凡界,出身尊贵之人,大多会养一个与本尊年纪、模样、身形都相仿的替身?”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这个替身。”
“没错。仙尊夫人乃大梁公主,我与她一同被接来灵云界。陵华秘境一行于夫人而言十分凶险,夫人娇蛮任性又偏要来,仙尊不放心,要我随行以备不时之需。”
织愉走下破碎的车舆,“我猜我们之中有你的内应,所以你才能这么快地破开乾元宗阵法。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内应。在仙尊离开之前,他是不是在车舆上待了一段时,之后才离去?”
战云霄眯了眯眼眸。
许是那拂过眼前的袖真迷了他的眼,战云霄说信,也不信。
说不信,又有几分想信。
战云霄走到织愉身边,盯着她的脸:“我不用问。我要你说服我。”
织愉心中暗骂,对战云霄微微一笑,“你要我如何说服你?”
战云霄的视线,从她有些许碎发的发髻,缓缓往下,一点一点阅遍她脸上每一处,直至落在她微扬的嘴角上。
他不急不缓道:“你既猜出我有内应,又试图诈我暴露内应,应该有说服我的本事。”
“你高估我了。”
织愉示弱,“我只能同你说,仙尊离去时确实只带走两位长老,夫人仍藏在在场之人中。若你想要的不是夫人的命,而是拿夫人另有用处。应当活捉在场诸位,免得误杀了夫人。”
战云霄一眼扫遍全场,唯有孟枢及几位大弟子,以及那呼喊“夫人”的仙侍,有一战之力。
其余人都已显颓势。
听闻鲛族公主修为不低,但此刻她亦是节节败退,难以招架魔族攻击。
不知是因为毒伤未愈,还是有别的原因。
思忖间,战云霄提戟飞入战场,一戟扫向孟枢,下令让魔军活捉。
魔军顿时以围攻之势,将乾元宗众弟子拿下。
香梅被按在地上地上的同时,孟枢亦被一戟抵住了脖颈。
孟枢啐了口,大骂:“你要杀就杀!我乾元宗所有弟子,绝不向魔族低头!”
“闭嘴。”织愉厉声喝斥,“你想害死夫人吗?”
孟枢等人一愣,没明白过来织愉为何突然自称夫人。
他们安静下来。
织愉对战云霄道:“你下令活捉,说明你信我?”
“也有可能,我本来就打算留下所有人的命?”
战云霄封住孟枢灵窍,将孟枢一脚踹给一名魔兵,大步向织愉走来。
“你若是替身,该为你的公主而死,为何背叛?”
如果先前打算留下所有人性命,就不会现在才喊活捉。
织愉暗暗思忖,神情哀婉:“做替身,非我所愿。如有可能,我要自由。就算要死,我也不想为别人而死,至死没有自己的名字。”
战云霄凝视她:“你叫什么名字?”
织愉更显伤感:“我没有名字。”
她的兄长大梁太子就有替身,她在照搬那名替身的情况。
战云霄扯唇一笑,视线从她袖上的游鱼追花纹上划过,“我给你赐名,小鱼。”
织愉略显不满,“暂且如此吧。”
这一番对答,让在场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了织愉与战云霄的现状。
他们不禁怀疑,难道真有替身之说?
战云霄接着对织愉道:“既然你是仙尊夫人的替身,想必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帮我找到她,我如你所愿,给你自由。找不到——”
战云霄手中就凛劫戟嗡鸣,泛出森冷杀意。
织愉心扑通扑通的,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仍装作处变不惊,“仙尊帮她亲自遮掩,我相信除非她自己跳出来,否则无人能找出谁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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