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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谢无镜:“没生气,你做得很好。”
他松开握她的手,继续打坐:“这魔气非比寻常。未散之前,你不能碰,会伤到你。”
“谢无镜……”
织愉五味杂陈地唤他一声,靠在他身上,避开伤口抱住他。
谢无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放在打坐的腿上掐诀,闭目调息。
这边一片宁静。
另一边,见识过织愉与战云霄相处的乾元宗弟子,实在看不下去织愉那副哄骗谢无镜的嘴脸了。
孟枢强忍伤痛,怒声道:“仙尊,你别被这个狡猾的凡人给骗了。”
“她先前听战云霄那个魔头说你遇险,立刻就与战云霄搅在了一起。还和战云霄商议,以后随战云霄去魔界做他的姬妾!”
“臭老头,你胡说!你闭嘴!”
织愉生气地拔下发上花钗砸向孟枢,拉住谢无镜的袖子急忙解释,“我没有答应,谢无镜你不要信他。”
那是她以后才会做的事情。
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吗!

花钗掉落在地。
有孟枢打头阵,其他弟子更加气势汹汹地指控:“仙尊,不信你大可问其他人。这两日,她是如何与战云霄共乘一骑,如何哄战云霄给她修马车。”
“二人在马车内共处,孤男寡女,不知做了什么无耻之事。昨天晚上,战云霄甚至与她当着众人面同吃一块肉,看同一本书。”
“我等都看见了!”
“南海公主为护夫人,挺身而出,险些被打下山崖丧命。而夫人这两日,吃得好睡得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就是魔族内应!”
他们群情激奋,七嘴八舌,越说越荒唐。
织愉一个人没他们声音大,不打算这时候跟他们吵。
她不断攥紧谢无镜袖子,眼巴巴地盯着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无镜低垂眼帘,神色不明。
红日初升,曦光明亮。
织愉却觉得这片山谷地空气越来越冷,阳光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谢无镜的安静显得那些人越发聒噪。
良久,织愉难以忍受,站起来捡起石头砸向他们,“你们闭嘴!”
石头滚到孟枢脚边。
有弟子怒道:“怎么,你心虚了?我等对你一忍再忍,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趋炎附势,爱慕虚荣。凡人,就是低贱卑——”
“她是我夫人。”谢无镜沉声打断。
众弟子难以理解:“仙尊,您现在还护着她!”
谢无镜站起来,胸前的伤因动作拉扯,流出沾染魔气的新血。
可他气势强大,压得众人顿时喉间发哽,安静下来。
谢无镜:“我离开之前,你们发过誓,会以性命保护夫人,你们做到了吗?”
孟枢脸上闪过一丝迟疑,须臾后语气肯定:“我等问心无愧。”
谢无镜:“那为何你们还活着,她却要自己与魔族周旋,才能得以安然无恙?”
“这……”
“这就是你们的保护。”
谢无镜的语调毫无波动,却让众人心惊跳了下,顿感遍体生寒。
织愉听谢无镜是帮着自己的,立刻亲昵地抱住谢无镜的胳膊,把对面众修瞪个遍:“就是!若非你们没用心保护,战云霄的戟怎么会第一个架到我脖子上。”
说罢,织愉便感到抱着的手臂肌肉渐渐绷紧。
谢无镜质问:“夫人所言可有假?”
孟枢:“不假,但是——”
织愉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没有但是。你们记性这么好,应该也不会忘了,若不是我欺骗战云霄,他原是打算杀了你们的。”
“说南海公主出面保我,简直荒谬!战云霄本就无意杀我,若不是南海公主冒充我,战云霄又怎会有机会让她以我的名义威胁谢无镜。”
“说她为我被打下山崖,更是可笑。那时战云霄已经知道她并非我,连同你们也一起打下山崖。难不成你们要说你们被打也都是我害的吗?”
钟莹还被魔毒索捆着,满脸无措:“我原意是想……”
织愉止住她:“行了,我原本没想说你什么。是他们提起你,我才说的。”
织愉矛头直指孟枢等人:“我保了你们的命,你们非但不感谢我,还污蔑我。你们当真是为了仙尊,还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对我有偏见,想推你们想要的仙尊夫人上位,你们心知肚明。”
孟枢气得脸涨得通红。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
但他留意到,周围有弟子露出心虚之色。
他大脑一嗡,面露颓色。
“还想说我低贱卑劣,真正低贱卑劣的分明是你们。”
织愉望天,趁乱连天一起骂,“天道不公,尔等违誓,却不降天罚。天道无眼,偏袒小人!”
晴空中闪过一道雷蛇,轰然雷响震耳欲聋。
有些弟子脸色刷白,惊恐地脊背都弯了下去。
孟枢凛然无惧:“我问心无愧。没顾得上救下夫人,是我能力不足。天若认定我有违誓言,我愿遭天罚。”
织愉暗骂蠢老头。
她知道孟枢肯定是尽力了,其他人就算有天罚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这道雷是因为她骂了天,天又在恐吓她。
她就借势吓唬吓唬那些心虚的人咯。
谢无镜也仰头看天。
晴空倒映在他沉静如海的眼眸里,他静静地望天许久。
织愉拉拉他的袖子,对他眨眨眼。
那些事,她可以解释的。
谢无镜便对孟枢等人道:“修士之中有魔族内应,长老还是先除奸细,再来谈夫人的事。”
这事没完。
只是有些话,谢无镜得先听织愉私下说。
他带织愉回到休息处,布下隔音阵,打坐。
不知是否因为失血过多,织愉觉得他的唇色比起以往,更显苍白。
她不免心虚。
有些事是被污蔑的,但害他的心是真的。
他道:“你说。”
织愉握住他的手:“我与战云霄没有任何私情与约定。”
“共乘一骑是真,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命人为我修马车,他要到马车上休息,我也没有正当理由叫他下去。可我后来还是找了借口将他推出去。”
“吃同一块肉,是他烤的肉没你的好吃,我难以下咽要扔,他见不得浪费拿去吃了。看同一本书,是他好奇凑过来看了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总不可能叫他滚。”
这些,全都是实话,没有半分隐瞒。
谢无镜听出端倪:“他对你有情。”
织愉不以为意:“只认识两日,能有什么情。他与凡界时我们遇见过的汪少爷、伍少爷之流没有区别。不过是看中我的脸,觉得我是一个可以带回去的玩物。”
在凡界的逃命路上,他们遇见过不少人。其中有恶霸也有纨绔。
汪少爷与伍少爷便是这类人。
汪少爷是边塞沙关城首富之子。
初见织愉,她一身逃难布衣也难掩风华。便邀请织愉与对外同她兄妹相称的谢无镜暂住他家。
那时织愉与谢无镜刚入大梁边境不久,可谓穷困潦倒。
即便看出他心怀不轨,织愉还是为了过几天好日子入住汪府。
借住期间,汪少爷对她照顾有加,嘘寒问暖。
她脾气娇纵,衣食住行能讲究时便讲究到极致。
汪少爷是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子,面对她却也十分耐心。
那段日子,就连汪少爷的父母都说汪少爷为她收了心。
可后来他还不是想让她做妾?
强求不成就想对她下药,威逼利诱。
伍少爷乃中原关城钱庄之子,他与汪少爷的路数如出一辙。
织愉:“战云霄虽为魔,比他们坦荡些。但他的那几分关照,在我看来与他们这些人并无不同。”
谢无镜的手指轻摩挲,倘若有条件饮茶,他摩挲的便是茶盏,“倘若他不是汪少爷、伍少爷之流,而是萧公子呢?”
“萧公子?”织愉一怔。
那是谢无镜在凡界重伤后的事。
大夫说谢无镜双手皆废。
但他的仇家不会因为他手废了,就不再来找他寻仇。他们反而变本加厉的追击。
他手因她而废,织愉又与他共同经历了太多磨难生死,不可能丢下他。
于是她带着重伤的他一路向京城逃命。
因江湖中人与朝廷有共识,互不干涉。
尤其京城附近四城内,不允许将江湖恩怨带来。
他们一路隐姓埋名,过得比从西域逃回大梁还艰苦。
就在谢无镜凡界十八年中最无力的这段时间里。
织愉在京城之外的第三城信安城,重逢了时任大理寺少卿前来查案的萧公子。
他是名冠京华的国公府嫡子,认出了曾经身为公主的织愉,将她与谢无镜安置在他信安的私宅中。
他不仅帮她隐瞒行踪,派人照顾伺候,还找了名医为谢无镜医治。
名医说谢无镜再拿不起刀,最多只能恢复到生活自理的程度。织愉为此愧疚不已。
那段时间,多是萧公子为她排解苦闷,逗她开心。
直到谢无镜的手奇迹般地痊愈,带她离开。
这些都是谢无镜与她共同经历的,也是他知晓的。
实际上,她与萧公子还有他不知道的过往。
提到萧公子,织愉心情是复杂的。她有点心虚:“你怎么突然提他?”
谢无镜:“萧公子对你有情,愿为你不做京城国公府之子,带你隐居。他给了你另一种选择,你差点就和他走上了那条路。”
织愉惊讶:“你知道?”
谢无镜:“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
那天夜里,她无法入睡,在院中发呆。
萧公子来找她,与她月下长谈。
而谢无镜那时因手伤无法入眠,躺在屋顶上观月,听得一清二楚。
“萧公子少时作为太子伴读,时常入宫。你母妃在世时曾想将你许配给他,你与他可谓青梅竹马。”
“皇后之女在宫宴上就是为了他献舞一曲,结果引来北戎王觊觎,最终迫使你代她和亲北戎。在你和亲北戎之前,他与你父皇商议过娶你,你差点嫁给他。”
“你那时想嫁吗?”
谢无镜盯着她,“你若还想,待离开陵华秘境,我想办法送你回凡界。”
织愉失神地点头,又摇头。
那时谢无镜听到的不是全部。
“那时皇后指定由我代为和亲北戎,有他的缘故。皇后之女喜欢他,而他对我有情。他愿意为我违背父命,在和亲旨意下达前,向我父皇请旨赐婚,我确实也做过嫁他的准备。”
织愉叹息,“但在他请旨前,我们见了一面。他跟我说,他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子,背负着整个国公府的责任。若娶我,国公府便会得罪皇后。”
“他愿意为我承担这样的风险,但他父母不愿。若我嫁入国公府,必会不得婆母喜爱,甚至受到刁难。他知我性情娇纵,恐怕受不得委屈,所以特来提醒我忍一忍。”
织愉看向谢无镜,至今仍觉得很不合理,“我怎么可能忍?”
不用谢无镜开口,她便道:“婆母若欺负,我一定会顶撞回去。那样萧公子夹在我与母亲之间,便会两难。日子久了,他对我的情必会消磨殆尽,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更何况那时我觉得,他事前来找我说这些,难保不是后悔提娶我之事了。所以我拒绝了他。”
“后来在私宅的那晚,他说他愿抛下一切,带我归隐。”
织愉又是深深一叹,望着谢无镜的眼睛,“可我遇见了你,如何能丢下你?”
她握住谢无镜的手,“他一厢情愿的情,不及你我同生共死的义。”
在这世上,她所在乎的,除了她自己,便是谢无镜。
谢无镜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你与战云霄的事,我从未怀疑过你。”
织愉哼了声,抽回手,“那你还要我说这么半天?”
谢无镜看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我非超脱俗尘的圣贤,自会想听你亲口解释。”
织愉转念想想,她若站在谢无镜的立场,听人控诉谢无镜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背叛她。
她可能会气得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然后再掐着他的脖子怒喝:谢无镜,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去死吧!
织愉抿抿唇,大方地不同他计较,“算你这次情有可原,我暂时原谅你。”
谢无镜嘴角有了浅淡笑意,“多谢原谅。”
织愉“噗嗤”笑出声,眉眼都弯成细月。
笑了好一会儿,她靠在他身上。瞥见正聚集在一起说话的一众修士,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只有不悦与委屈,“但我不会原谅他们,从来没有人敢那样骂我。”
谢无镜搂住她的肩膀轻拍,眸光暗了暗。
他起身,走向众修士。
织愉跟在他身侧。
众修士察觉到他的到来,回身行礼。
谢无镜:“可有找到藏在弟子中的内应?”
三名长老欠身,“我等无能,并未找到。”
谢无镜周身气势瞬间凌厉,“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当作众弟子的羞辱之言,并非受魔族内应煽动,而是发自内心。”
“我说过,见夫人如见我,辱她亦如辱我。”
谢无镜迎上众修错愕的目光,视线逼向孟枢:“是长老给我一个交代,还是由我亲自取一个交代。”
一名长老忙道:“仙尊不可!弟子年轻,口无遮拦,情有可原。仅为一个凡人,难道您——”
他话未说完,谢无镜手中九霄太上散发出寒芒,让他生生闭嘴。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三遍。”

见夫人如见仙尊。
众修从前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对凡人根深蒂固的歧视,让他们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时意识到后果严重,众修噤若寒蝉。
孟枢拖着伤重的身子上前,苍老的身躯佝偻,“我身为乾元宗长老,教导无方,亦对夫人不敬,愿代众弟子受罚。还请仙尊饶弟子们一命。”
不是,等等,怎么就扯到饶命了?
你们灵云界罚人,只有要人半条命,和要人死个干净两种选择吗?
织愉上前一步,“臭老头,你年纪大,老糊涂了,看在你教出李随风那样的好徒弟的份儿上,我暂且放过你。待回到乾元宗,你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我赔礼道歉。”
她知道,孟枢不是想污蔑她,他是真以为她背叛。
织愉讨厌他,但不想要他的命。
织愉扫视其余弟子:“我给你们个机会,方才骂我的,污蔑我的,起哄的,自己站出来。”
众弟子迟疑片刻,陆续有弟子走出人群。
织愉盯着剩下的弟子:“还有呢?”
这群弟子里又陆续走出两人。
“还有。”
这次,没人走出来了。
方才骂的人太杂,织愉压根没记住是谁骂她。她只记得不止这几个。
她叫一旁养伤的香梅指控。
香梅两次强行冲破灵窍封印,伤得躺在一旁暂时不便动弹,但眼睛一直盯着这群人呢。
听到织愉喊她,她立刻颇为激动地指出剩下两名弟子。
那两名弟子眼中闪过怨毒,不服气地在谢无镜的威压下被迫走出来。
织愉要他们面向自己:“你们每人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大喊凡人姑奶奶我错了,我才是最下贱卑劣的人,我便饶了你们。”
众弟子愕然。
一名弟子涨红了脸:“我绝不跪凡人!如此羞辱,不如杀了我。”
织愉问他:“你当真想死?”
这名弟子梗着脖子:“杀便是。”
织愉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他以为她会为他的骨气钦佩?
不会,她只想抽这人两巴掌。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弟子被打懵,难以置信。
织愉:“你有尊严,我就没有?凡人就不配有?你的尊严,就是凌驾于凡人之上,践踏凡人?”
织愉慢条斯理的理着自己因打人而凌乱的大袖,“你们不跪,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跪。我再问一遍,自己跪下磕头认错,还是要我帮你们。”
蝼蚁一样命贱的凡人!
那弟子心中暗骂,还是跪下去。
其余弟子陆续跪下,磕头,将织愉的话复述。
待他们磕完三个响头,要起。
织愉:“我让你们起了吗?”
众弟子注视她,眼底的恨意几乎快要藏不住。
这一刻,织愉觉得自己终于做好了一次恶毒女配。
她!好!坏!
织愉得意地道:“跪着吧,我让你们起了再起。比起你们的命,跪一下算得了什么?你们说对吗?”
她笑盈盈地挽起谢无镜手臂:“凡人自有凡人的手段。这次记不住,我不介意下次再让你们记一回。”
此话一出,代表这事算完了。
孟枢长舒口气,欠身道谢:“夫人仁慈。”
织愉一愣,冒出满头问号。
她瞥了眼香梅。
香梅用一种“夫人太善良了,下次让仙尊教训吧”的心疼眼神注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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