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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他越发强势的侵略,直到她晕晕乎乎地浑身失力,瘫软在他怀里,他才松开她。
却又像无事发生般,摸摸她的长发,拍拍她的背,“睡吧。”
这还睡个屁。
织愉嗔他一眼,拧了他腰一把。
他不知疼似的,动也不动。
报复完了,织愉心里爽了,左右睡不着,疑惑道:“我越发感觉不到苦味了,这是为何?”
谢无镜抚着她,哄她睡,“龙肉本就不苦。”
他轻抚的力度恰到好处,织愉浑身放松,“之前明明就很苦。”
谢无镜嗓音轻缓,如梵音道乐,令人不由犯困:“圣人无象,所见即象。应龙血肉亦然。觉苦便苦,觉无味便无味。”
织愉渐渐合上眼,睡意惺忪,“那就是……我先入为主,以为药都苦,才觉得苦?”
谢无镜:“心苦便苦。”
织愉心道你才心苦。
但她已经困得懒得开口,窝在他怀中睡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暮时,谢无镜叫她起来吃晚膳她才醒。
织愉已经有段时间没睡得这么沉了。
她还想继续睡,吃饭时总在发愣。吃完了又不困了,回房靠在床头看话本。
谢无镜沐浴后,换了身帝释青寝衣上床,将她搂入怀中。
织愉便倚在他怀里,带他一起看。
她暗自庆幸还好她看的是正经话本,讲的是正儿八经的公子与小丫鬟的甜腻恋爱,目前为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剧情。
然而看到一半,剧情却出其不意地来了个公子醉酒,将小丫鬟拉上床。
[她羞怯地推搡:“公子不要……”]
织愉一巴掌盖住谢无镜的眼,要从他怀里挪到一边去看。
但谢无镜手臂箍着她的腰不松手,任她如何拉也拉不动。
织愉急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看了。”
谢无镜:“你看。”
他任她蒙着眼,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帮她翻页。
下一页,剧情自是比前一页更激烈。

第134章 他的监视
织愉手覆在谢无镜脸上,感受到他的眼睫在掌心轻刷。看着话本上的字眼,她在他怀里越发如坐针毡。
他的呼吸声、他的气息,慢慢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囚龙之毒像无孔不入的毒虫,在她体内慢慢活跃。
织愉呼吸渐沉,羞恼地把话本往谢无镜脸上一拍,“我不看了!”
她双手掰他的手,要躺平睡觉。
谢无镜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织愉知道从前她想如何摆弄谢无镜便如何,都是他在让她,但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力量的可怕。
谢无镜慢条斯理地将话本合起递给她,像无事发生般问她:“你要睡了吗?”
织愉将话本收进储物戒,没好气道:“不然呢?”
她本来觉得今晚挺静谧美好的,好似回到凡界和谢无镜一起坐在院里的凳子上看话本的时候。
谁想到这话本里还有那样的剧情,谢无镜的反应也没从前那样君子了。
谢无镜凝视她片刻,松了手,“睡吧。”
织愉心道他莫名其妙,背对他躺下。
谢无镜灭了烛灯,在黑暗中,从她身后抱住她。
织愉白日睡多了,躺下也睡不着,心里越发埋怨谢无镜。赌气地掰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掰不动,就掰他手指玩。
却觉谢无镜的呼吸倏然落在她后颈处,旋即她的长发被拨开,一吻落在了她后颈上。
织愉登时浑身僵硬,囚龙之毒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在她体内张狂。
她呼吸都变热了,不敢置信地问:“你做什么?”
谢无镜:“我让你难受了,是吗?”
他的存在,就是囚龙之毒的诱饵。
所以,他方才盯着她看,是想问她这个吗?
事实上是有点,但织愉哪好意思承认。
她装得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没有啊。”
谢无镜沉默须臾,“睡吧。”
织愉:……
她从来没有对谢无镜抱有任何期望,没有!
织愉跟兔子似的蹬腿踹他一脚,不跟他说话了。
在安静的黑暗中,没过多久织愉就发现,自己真的挺能睡的。
她又困了,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眠。
翌日一早,她睡醒,便被告知要去往魔界。
这次去魔界,和前一次很不一样。
织愉还是坐的灵驹车,只是这次香梅跟在车旁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又恢复了做仙侍时的傲气。
拉车的灵驹也换成了天马明心化厄。
许久不见明心化厄,织愉想和它打招呼。
但明心化厄当着谢无镜的面时乖巧,谢无镜一转过头它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对织愉打响鼻。
织愉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看在它是匹忠马,对她也算有恩的份儿上,她大方地没有向谢无镜打小报告。
谢无镜一身天魔战甲,骨环佩上后,便是魔气骇人。
但他没有再戴兽面,那张脸从出仙府时,便引得人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他视若无睹、充耳不闻。骑着天魔骐麟护在灵驹车旁。
这不合规矩,但谁也不敢出声。
一众魔军只得在诡异的氛围中步入魔界。
天马不便在魔界行动。
到了魔界,谢无镜便将织愉抱上天魔骐麟,率领众魔军回归魔界宫城。
宫城擎天台上。
魔尊战不癫率领众魔将及三名魔太子恭候。
谢无镜身份的事已经传回魔界。
战不癫将夺舍一事告知,暂时压下了众人的质疑。但还是有人对谢无镜做魔尊产生了异心。
此事必须得谢无镜亲自来平息了。
战不癫仰头见魔族大军如黑云压城而来,气势磅礴,心中既是对魔族如今强悍之姿的欣慰,又是对即将到来的动荡的叹息。
天魔骐麟率先落地。
战不癫立刻行礼。
魔皇行礼,其余人不敢不从。
“太祖……”
行完礼,战不癫上前一步,欲谈正事。
却见谢无镜将一女子从天魔骐麟上抱下来。
这女子,是前仙尊夫人李织愉。
她的出现,让魔太祖的身份彻底向谢无镜被夺舍一事存疑倾斜了。
战不癫眸色变得深沉。
心生疑窦的魔将们也眉头紧皱。
但谢无镜不在意擎天台上变得沉肃的气氛,对战不癫道:“先安置众魔军。”
而后他带着织愉先回了宫城,将织愉安置在他所住的主宫。
众魔将望着他的背影,想说些什么。
战不癫抬手示意噤声,吩咐:“太祖说得对,你们该先将自家魔军带回去安置。别为了一点小事,忽略了你们的魔兵。”
大批魔军已归,他们为魔界在灵云界吃了不少苦,必须重视。
谢无镜的命令滴水不漏,众魔将只得忍下心中不满,先带魔军离开。
战云霄与战银环待安排众魔军离开后,才得空向战不癫行礼。
擎天台上只剩下战不癫自家人。
战不癫拍拍兄妹二人的肩膀,“辛苦了。”
战银环还是没太多表情的样子,向战不癫汇报灵云界的事。
战云霄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宫城中那巍峨显眼的主宫。
战不癫对三名魔太子使眼色,示意他们安慰安慰他们的兄弟。
三名魔太子陆续上前,拍拍战云霄的肩膀:
“上次仙尊夫人来,还是咱三弟背着仙尊夫人入宫城,三弟笑得跟朵花似的。如今却是咱太祖带仙尊夫人住进寝宫咯。”
“仙尊夫人可真有本事,搭上的全是一界之尊。仙尊,魔尊,还有三哥……哦对了,三哥不是一界之尊。”
“流水的一界之尊,铁打的尊者夫人。三哥,你只是个太子,到底还是差了点。”
三名魔太子轮番安慰战云霄。
战云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自己倒是笑得欢快。
战云霄恶狠狠地磨牙:“闭嘴!”
“哎哟,三弟磨牙干什么,咬人?”
“不得了,三哥咬人啦!”
“父皇,三哥咬人!”
三名魔太子夸张地叫唤,气得战云霄扑上去就要和他们打起来。
战不癫拦住战云霄,教训三人:“够了!让你们安慰你们兄弟,你们在幸灾乐祸什么?”
三名魔太子立刻收了笑,低头:“父皇,孩儿错了。”
战不癫转面拍拍战云霄的肩膀,“三儿,现在你只有去攻打妖界,弄个妖尊当当,才有一争之力了。你什么时候准备攻打妖界,告诉为父一声,为父支持你!”
说罢,他也大笑起来,
不是嘲讽,实在是觉得战云霄的表情十分好笑。
三名魔太子:“我们也支持你!到时候只要你开口,我们就借你兵!”
战云霄瞪了眼战不癫,对三名魔太子恶狠狠道:“我借兵来就把你们都杀了!”
他转身就走,连父皇都不叫了。
战不癫与三名魔太子无奈摊手,转而又大笑起来。
他们第一次在自家看到为情所困的人。
战银环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噤声。想了想,随战银环一起跟上战云霄。
“三儿,爹和你兄弟没别的意思。爹叫人给你做你爱吃的魔八宝,有什么不高兴的咱好好聊聊……”
不管怎样,到底是一家人,还是要劝导劝导的。
走在主宫长廊中,织愉不免回想起第一次入主宫,被阵法困得又气又怕,谢无镜还对她格外冷漠。
先前的气连带着昨晚的气一起涌上心头,织愉一路都板着脸。
谢无镜带她入寝殿。
织愉觉得有点眼熟。
他在一旁为她安置东西,她走到窗边向下望,瞧见群芳园,才想起她遭算计那夜后醒来,住的就是这间房。
织愉:“这是客房?”
谢无镜:“这里没有客房。”
织愉有所会意,嘴角稍微有了些弧度,“哦。”
谢无镜安置好东西,让她在此休息,有事吩咐仙侍去做。
织愉:“我想去群芳园里玩。”
谢无镜:“待我回来,我带你去。”
织愉:“我现在就要去。”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她就不。
谢无镜沉吟片刻,应下。
他在桌上放了荔枝,叫织愉过来吃。他则因还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
有荔枝吃,织愉的气又消了不少。看到桌上只有三颗荔枝,她想说“太少啦”,抬头发现谢无镜已经走了。
只有香梅还在,给她布了一盘酸梅酥,配一壶龙井茶。
织愉撇了撇嘴,叫香梅把东西收起来,她要带到园里去吃。
香梅欲言又止:“可是……”
织愉不听可是,拿上荔枝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与先前不同,这漆黑的宫殿因她到来,点满了烛灯。
幽暗的走廊不再阴森。
穹顶上有星星点点明珠照明,宛若漫天星辰。
织愉仰望着穹顶,欣喜地往外走。走出一道门却发现,周围环境好像没有变化。
不过这里长廊长得都差不多,也许她已经走到另一处长廊了。
织愉不再欣赏穹顶,留心周围,再度跨过尽头的门。
下一瞬,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身后,是寝殿门一样厚重精致的魔纹大门,前方是一道半掩着的门。
织愉迟疑:“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香梅:“夫人,我们还是回去,等仙尊回来吧。”
织愉心疑是自己迷了路:“你带我出去不就好了?”
谢无镜说了她有事可以交代香梅去办,说明香梅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香梅竟面露难色:“可是仙尊交代我,在房中给夫人放好茶点。”
织愉愣住。
她不是傻子,她听得出这话的意思是不许香梅带她出去。可是为什么?
织愉眉头渐紧,无法理解。
香梅推开身后寝殿的门,柔声劝道:“夫人,也许仙尊是觉得魔界太危险了,怕您出去,会有人对您不利。所以您还是等仙尊回来陪您吧。”
织愉:“可群芳园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
怎可能有人来对她不利?
香梅:“这……也许……仙尊是怕人潜入园子里。还是寝宫最安全。”
其实香梅心知,原因不是如此。
仙尊回来后,就和以前不同了。
从前仙尊虽每日都会了解夫人做了什么,但不会像现在这般事无巨细皆要知道、一言一行都要监视。
仙尊在时,他甚至不让她在近前伺候。夫人的事也皆是他亲力亲为。
像夫人的皮肉伤,哪里就不能走路了?
可仙尊却还是这般告诉夫人,外加夫人本身也怕疼,以至夫人现在出门都要他抱着。
若是从前,不论夫人想去哪儿,仙尊都会满足她。
但现在,不论夫人要去哪儿,都要先得仙尊应允,由他亲自陪同。
夫人对仙尊的背叛,到底是让他无法再放心夫人了。
他似乎……不想再让夫人有机会接触别人。
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也就是夫人本身就不爱出门,喜欢一个人待着看话本,所以到现在才发现端倪。
织愉扁着嘴走回寝殿。
她不是倔驴,知道出不去还赌气乱跑,累的只会是她自己。
香梅跟在她身后劝慰:“仙尊既然答应带您去园子,肯定会带您去的。您先回寝殿等着?或者我陪您在宫楼里逛逛。”
“不逛。”
织愉在寝殿桌前坐下,板着脸剥荔枝吃。
香梅还想劝解,又怕自己嘴笨,惹得织愉更不高兴。只得退出去,请织愉有事吩咐。
织愉“嗯”了声,吃完荔枝,拿出昨晚没看完的话本来,倚在椅子上一边看一边吃酸梅酥。
谢无镜回来,织愉已经看完话本,在床上睡下。
谢无镜在床边坐下,伸手要将织愉睡乱的长发从她脸上拨开。
织愉闭着眼睛,却是若有所感,转身背对他。
谢无镜的手僵在原处须臾,强硬地再度伸到她面前,将她的长发捋到她耳后,“生气了?”

甩不开,她道:“别碰我。”
谢无镜仍旧不松开她,托住她的腰背将她抱入怀中,“我带你去群芳园?”
“我不去了。”
织愉瞟他一眼,“谢无镜,你耍我。从前你就算不乐意我去哪儿,你都会跟我解释清楚你的考量。可你今日竟然一声不吭,放任我在楼里乱转。若是我不问香梅,我还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
出不去事小,让她累着了那就是大事!
更何况她本就气谢无镜做魔太祖时拿阵法困她。
织愉推了把谢无镜,推不动,别过脸去不看他。
谢无镜:“从前我和你说不要去哪儿,不要做什么,你听过吗?”
“我……”
织愉喉间一堵。
没听过,从来没听过。几乎每次都是谢无镜妥协,为她安排好一切。
但织愉还是理直气壮地责怪他:“我不听你就不说了吗?你反问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和我发脾气吗?”
谢无镜抬手抚了抚她的心口。毫无旖旎,只是帮她顺气。
但织愉还是不自在地打开他的手,再度推他,“别碰我。”
谢无镜圈着她腰的手纹丝不动,任她胡乱推搡。
她推累了,就懒得推了,转眸眺望窗外霞色,无视他。
织愉虽脾气大,但逆境里无可奈何时,也很会自我调节。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宫里受了那么久的气,还能是这样的脾气。
谢无镜:“今日事,是我错。你如今身子不如从前,气大伤身。”
织愉不语。
谢无镜:“我并非不愿和你说缘由。只是说了,会让你不开心。”
若说清楚,她怎会不开心?
她虽娇纵,却也不是无理取闹……是有那么点无理取闹,但也不是很过分的人啊!
织愉:“你不说怎知道我会不开心?”
谢无镜与她对视:“倘若理由是,我不允许你再被背叛我呢?”
织愉眨眨眼,沉默了。
谢无镜对她太好,好得仿若从前。
以至于她差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仇。
织愉不由有几分拘谨,眼巴巴望着他不语。
谢无镜手指轻挑她凌乱的发,为她梳理,“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的原因,你要听吗?”
残阳朱红。
暮色落入大殿,映得谢无镜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血光。
织愉心跳陡然漏了两拍,感到一丝窒息的压迫感。
她有点怕,嗫嚅:“我不想听。”
谢无镜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下,很浅。
浅到她离他这般近,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叹气。
他低头,额抵着她的额,“我不会伤害你。不要再背叛我,好吗?”
织愉委屈:“可我只是想出去玩而已。”
怎么就谈到背叛了?
她顿了顿,嘟囔:“难道我以后想去哪儿,都要等你有空才能去吗?”
话出口,她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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