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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她问:“她是哪个海国的?为何你不去找她?”
他道:“她尚未出世。”
她问了很多很多,对他的身份半信半疑。
他没有半分不耐烦,用对她的教导让她相信,他确实是有本事感知天命的人。
她所知神族与谢无镜之事,所学神族之术,皆从他身上习得。
他教导了她不到两年,她便被送去乾元宗,他也因不能长留世间而离去。
刚到乾元宗,她对谢无镜其实是反感的。
她厌恶谢无镜拥有太多,或者说,嫉妒。
直到八岁末的一场乾元宗弟子试炼中,他从魔焰兽口中救了她。
她以为他对她有所关注,向他道谢。直到看见他同样救了其他人,才知他根本不在乎他救了谁。
救,于他而言,只是入世的一种体验,身为仙尊的一份职责。
九岁那年,南海国派人来杀她。
那时大皇兄也跟了来。
可大皇兄不知道,在他提醒她之前,谢无镜就已经将南海国的人拦了下来。
在那个黄昏,南海国的人以父皇交代私事为由,要将她带离。
她知若去了,便再难活着回来,因而向赵觉庭求救。
但赵觉庭冷眼旁观。
是谢无镜——那年同样九岁,才初显少年模样的谢无镜道:“听闻南海国主与公主不合,相信两位使者前来带话是为解除误会。虎毒尚不食子,公主不必害怕。”
两句话,字字深意。
听得两名使者心神一凛,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不敢将她带走。
那一刻她心绪万千。
她知道那救了她的两句话,对他来说,只是随口一言。
她也知,那时的他,已然知晓她在弟子试炼中,抢了他对冠南思的救命之恩。
可他依然救她,不曾对她问责。
看着他站在白玉阶上,俯视众人,步踏夕光,身披霞曜。
她想:那人说的是真的。
谢无镜将成神,他应该成神。
便是从那时起,她真正将他放在心底,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她开始不断回想,那人告诉她的有关谢无镜的一些事。开始好奇,那位让谢无镜看重的公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时她甚至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我与那位公主很像吗?她也长我这样吗?
但是慢慢的,她的想法开始变了。
她也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
只记得那是一个听他讲道的时刻。
她仰望高台上的他,突然想:
他这样目下无尘的人,对一个人用情的样子,会是怎样的呢?
她深陷幻想之中,想到他给予一女子最特殊的亲近,给予一女子最温柔的笑意,给予一个女子苍生都不能得到的感情……
待她回过神来,心像是被攥紧了一样,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那感觉就像是看着山巅雪、云间月,不再平等的俯瞰世人,而为一人落入尘世,落入那人怀里。
她绝不允许!
她想,被俗世所染必定绝非他所愿。
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决心要助他斩情,助他渡劫成神。
数百年来,她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他。
她不想恬不知耻、毫无底线地纠缠他,她只是力所能及地陪伴他。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说她倾慕他。
但她从不在意。
那些人怎么会懂她的心思?
她又怎么可能像那位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绝无可能落入凡尘的神呢?
这不仅是在骂她愚蠢,更是在玷污他!
她想,他应当也是明白,她对他是没有那样的俗情的。
她奉天命助他为神,以天谕为名行事。
可教导她做谢无镜神使的人,却好似因此舍弃了她。
他们都说她做的那些事恶毒。
可她有什么错?
她会失态,该怪李织愉才是!
她只是想让神永不堕落,只是想做那个仰望高空之月,又最近月的人而已。
是李织愉成了她最大的阻碍,是李织愉勾起了她的恶念……
李织愉让谢无镜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底线,本就该死。
而她杀的人,能为了她与神而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钟莹渐渐从梦中转醒,失神片刻,恢复常态。
她走到窗边,俯视宫楼下。
最近她寝宫周围巡逻的魔军多了起来,且都换成了精锐,今日亦是如此。
战云霄与战银环兄妹,这几天在不经意地将她掌控的事务移交给李随风。
李随风与她议事时,盯着她的眼里,亦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敌意。
或许李随风以为他自己藏得很好。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
她被杀机包围过,对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再敏感不过。
灵云界没有钟隐是天谕的消息传开,她也感受不到钟隐的血咒。
想来,是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是她失算,没想到钟隐那能与她装作相安无事,在她身边苟且偷生数百年的孬种,竟还有玉碎瓦全的魄力。
事已至此,她该趁谢无镜尚未出关离开吗?
倘若他出关后知道这些事,他会如何对她?
纵使神不在乎蝼蚁,却也会杀死冒犯他的蝼蚁。
谢无镜尤其如此,从不会放过任何冒犯他的人。
除了李织愉……
他会像包容李织愉那样包容她吗?
钟莹自嘲地笑一声,心中已有答案。
她一身月白鲛纱裙隐泛银辉,立于窗边,如月下仙子,俯视下方巡逻魔军。
这几日她观察了魔军的交班时间,毫无规律。多半是为防她。
不过这样就能防得了她吗?
钟莹静待魔军交接时刻,打算趁他们阵局凌乱,直接杀出去。
突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钟莹眼神陡然凌厉,“谁?”
门外竟传来谢无镜的声音:“我有一事要问你。”
钟莹敛去满身杀意,边走向房门边问,“你何时出的关,怎会来找我?”
门外人不答。
她拿出一把染毒的匕首,紧握手中。用术法推门的刹那,猛然将匕首掷出去,携破空之势,动作狠绝。
谢无镜怎么可能来找她问话?
他若对她起疑,只会杀了她。
她盯着门外之人,看见那是一道高大身影,全身被隐在黑色斗篷之下。
钟莹眸中闪过一丝错愕,“是你……”
门外之人亦对她早有防备。
钟莹脸上错愕神情尚未收敛,眼前便是一黑。
碾压式的强大神力,任谁也无法反抗。
钟莹倒在地上,意识陷入混沌。
再次清醒时,她竟然已在南海国宫城广场之上,被魔军包围。
周围还有几具魔族尸体。
战云霄、战银环与李随风为首,三人蓄势待战。
钟莹调动灵力检查自身。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反而灵力磅礴,似更上一层楼。
那个让她做神使却又不再与她联系的人,打晕了她,又想帮她逃脱?
他不是已经舍弃她了吗?
钟莹暗暗思量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李随风恨声质问:“钟莹,为何你会是天谕?为何你要与人勾结陷害仙尊、害我师门!”
“当初前南海国主死,我师父担心你受欺负,曾特意率我等来南海国护你,你都忘了吗?”
钟莹从沉思中回神,秀美的眉眼睨向李随风。
她的嗓音还是那样的文弱,“若无我的算计,你们会陪同我回南海国蹚浑水吗。将你们高高在上的怜悯,说成是你们的善意,不觉得虚伪吗?”
李随风怒得双目血红:“我师父虽非什么大善人,却也是行事正派、无愧于心!你做出诸多恶事,不仅毫无悔改之心,竟还践踏我师父一腔善意。”
李随风剑指钟莹,“今日,我便为我师门满门报仇!”
他剑挽长风,剑势凶悍,直取钟莹命门。
钟莹扫视八方,不愿一一应对,“一起上吧。”
“既然如此,休怪我欺负人了。”
战云霄不客气,召出凛劫戟,协同李随风攻向钟莹。
战银环召出明王琴,素手拨弦。
霎时魔音震荡四方,与众魔军配合,布下天罗地网的大阵,断绝钟莹生路。
却见钟莹起掌,一股浩瀚威能随势而起,震退众人。
钟莹月白袍袖翻飞,灵气激荡。口中诵念神语之咒,犹如梵音道语,声声摄人心魂。
李随风与战云霄顿时神色凝然,再起绝招攻向钟莹。
琼宇帛自钟莹身后倏然腾空而起,光如月华,利如千刃。
在李随风与战云霄攻向她的瞬间,疾如雷霆,迎上剑与戟。
看似柔软如缎的琼宇帛,竟是铿然一声击断李随风的剑,将李随风打飞。
战云霄亦被震退三丈,他旋身落地,方稳住身形。盯向钟莹的目光越发炽热——那是越发强盛的杀意。
战云霄:“没想到,传闻中温柔如水的南海国公主,修为与功法竟是如此狠厉。”
钟莹满目轻蔑,“如果这也算狠厉,那是你们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神法。”
钟莹周身灵气暴涨,脚尖点地凌空而起。
顿时宛若九天神女降世,一身灵力震动四野。
战云霄脸色一变,脑中警铃大作,腾空而起,以倾力绝招攻向钟莹。
战银环琴声骤变,由攻转防。魔军亦在其引导下,转为防御之阵。
钟莹睥睨众人,轻语:“龙鱼承祖,玄炁在吾。天地万法,借映吾身。”
霎时,云静,风止。
随即,震撼天地之势由她之身,倾覆四野,犹如天威席卷。
战云霄首当其冲,未能近身便被击飞,呕出一大口血。
战银环琴弦崩然挣断,亦是口吐朱红,随众魔军在哀嚎声中被掀倒在地。
钟莹翩然落地,信步踏过魔军,“这才是真正的神术。”
战银环吃力地撑着琴站起,“那日在魔界紫夜楼,阻我救李织愉之人,是你!”
“是我。改你记忆之人,亦是我。”
钟莹柔声道,“尔等无知下修,还想阻我吗?”
“尔等,拦不住我。”
她抬手,隔空打飞战银环。
战云霄立刻强撑站起,飞身接住战银环,兄妹二人双双落地,再度呕血。
钟莹睨着他俩:“我有我的使命,本无意伤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拦了我的路。”
钟莹抬手,琼宇帛缠绕她周身,再现杀招。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问:“你的使命是什么?”
钟莹瞳孔收缩,愕然回眸。
无垠黑夜之中,身穿天魔战甲的人站在她身后。
他的视线穿透天魔兽面注视着她,骇人心魂。
钟莹怔然与他对望,霎时明白:
从他允她做南海国主起,她便入了他布下的掌控。
是他先前根基尚未恢复,不知她的底细深浅,才不曾对她下手。
她该感谢他不曾低估她吗?
钟莹霎觉心口如遭重掌,万般沉重。
钟莹被下了封口咒,无法向谢无镜说明那人泄露给她的天机。
她只能幽怨道:“谢无镜,你这般对我,终有一日当你明白一切,你会后悔!”
说罢,她持琼宇帛反身飞离。
然而天魔枪破空而来,携骇人杀意强势镇压。
同为神族时期的至宝,天魔枪一对琼宇帛,缠斗不休。
钟莹愕然回首,就见谢无镜掌风凌厉,直盖她天灵。
掌碎天灵,绝无生路。
远比剑招狠绝,不给她留半分逃生余地。
钟莹立刻召回琼宇帛挡住这一击。勉力再运神术,倾一身之力攻向谢无镜以求脱身。
谢无镜召回天魔枪,掌运雷霆之术。
神术相击,鏖战数百回合,终是钟莹不敌。
琼宇帛被天魔枪击落在地,如挣扎的白蛇,逐渐没了动静。
钟莹随之摔落在地,被雷霆击中的命门处,漫出一片殷红。
血渐染红月白鲛纱裙,如血雾遮月。
钟莹望着漆黑天空,仍不敢置信,他竟真的杀她。
她盯着谢无镜,嘴唇发颤,口角溢血:“为……为什么……”
谢无镜反问她:“针对李织愉,也是你的使命?”
钟莹难以置信,话语混着血嗤笑:“你……为了她……杀我?”
战云霄扶着伤重的战银环骂道:“传闻你温和柔婉,待人和善,没曾想竟然是个疯婆子。你多次谋害太祖,要你命理所当然,与李织愉何干!”
谢无镜问钟莹:“李织愉也有使命吗?”
他到现在还在想着李织愉。
钟莹讥讽地笑出声,不答。
谢无镜,既然你执意堕落。你就带着疑问与心结,与李织愉过她所剩无几的余生吧!
钟莹喷出一口血,瞳眸涣散,倒映着谢无镜的身影,再无生息。
谢无镜命人去查看钟莹。
李随风主动请缨,踉跄上前查看,摘下钟莹的储物袋,回报:“气息已绝。”
而后他掌运灵火,欲将钟莹尸体烧成灰烬。
火将落到钟莹身上的刹那,天空突然一片火光,烧红了黑夜。
魔军仰头,惊骇道:“天火,是天火!”
众魔军立刻启阵抵挡天火。
一片混乱之中,谢无镜面色冷然,亲自动手毁尸。
突然一道身影竟随天火从天而降,打散谢无镜术法。
此人一身黑色斗篷遮掩全身面貌,欲将钟莹尸体带走。
谢无镜掌运杀招,直逼此人面门。
掌风强劲,掀开此人斗篷。
斗篷之下,竟是一张神界陨灭之时就该一同消逝的谪仙之貌。
他反手生生接住谢无镜一掌,身形不动半分。
骨环里发出震惊之声:“谢世絮?!”
谢世絮,谢无镜的爹!
谢无镜不为所动,召出鬼神不知,玄黑长刀隐于黑夜,杀意凛然。
谢世絮却是气息骤变,翻覆手间,无匹神力席卷天地。
神风狂乱,迎面一击。
谢无镜以刀招架,顿感神力贯穿四肢百骸,震得他喉中腥甜。
待神风歇下,此人与钟莹尸体,已不见踪影。
这一招,更让人确定——他就是谢世絮。
谢无镜眸色深沉。
魔军中有人惊愕地结结巴巴:“神……神,那人是神?!”
战云霄与战银环亦是面面相觑,不敢置信方才那人身上可怕的威压。
李随风:“神?当世怎么会有神?定是此人有某种特殊传承,如钟莹继承了龙鱼血脉一般,使了神术作障眼法。”
纵观钟莹布局,他已知晓:
他满门师兄弟的性命,在钟莹计划里,竟只是拿来恐吓织愉去杀魔太祖的工具!
李随风手攥成拳,愤恨道:“倘若他真是神,却还偏袒钟莹这等杀我满门师兄弟、让他们死无全尸的恶人。那便是神明无道!难怪当初神族会灭!”
谢无镜默然调息,若有所思。
骨环惊讶得难以回神,愣愣道:“老谢?那真是老谢?谢无镜,你说话啊,你觉得那是不是你爹?”
谢无镜:“应当是谢世絮。”
骨环惊怔:“他怎么还活着,还有神族之力,和钟莹那种人狼狈为奸?”
谢无镜沉默许久,抬眸望无垠苍穹,轻声念:“奉天之命,行天之道……天、谕。”
天火消散,漆黑夜幕若无间之深渊,又如万物元始之混沌。
骨环好似想到什么,“难道,是谢世絮要杀你?他培养出了天谕,设计让你背离大道,以便时机成熟,他来夺舍你?”
“你认为,他和你一样喜欢夺舍吗?”
谢无镜还是那般寡淡神情,并不在乎此等威胁,对魔族下令:“全境搜查天谕尸体,哪怕化成灰也要确定,她真的死了。”
骨环气结:“什么叫我喜欢夺舍,我是没得选!他现在被逼得只剩残魂,为保神族延续,也不是没可能会和我一样啊!那你说,他不是夺舍你,是想做什么?”
谢无镜沉吟许久,“救世。”
骨环一愣:“救世?”
谢无镜望天。
漆黑夜幕,还残留着天火的硝烟。
骨环:“三界要完蛋了?”
谢无镜:“或许。”
骨环嗤了声。
它还是觉得谢世絮是要夺舍。
谢无镜不懂,但它懂:
谢世絮为神族几乎付出了全部,如何甘心放任神族就此消亡?
春光明媚,春风和煦。
织愉惬意地躺在廊下,身边放着茉莉香茶、核桃杏仁糖酥,手上拿着话本。
脑子不用动,耳边很清静。
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日子,就算让她再过一辈子她也愿意。
织愉翻看话本,啜饮一口茉莉香茶。
忽听香梅急声道:“夫人,夫人。”
织愉淡定地问:“什么事?”
仙府虽被封,但封不住奉仙族。
奉仙族时不时出门查探消息,香梅这几日时不时来给她汇报奉仙族打探来的灵云界动向。
灵云界局势一天一个样。
可能对香梅来说挺震撼,但对于织愉来说,还不如话本剧情来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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