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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织愉觉得这些与她无关,懒得想。
但不动脑子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前魔太祖就曾玩过以天下为猎场,对猎物抓了又放,百般玩弄,最终让他们死于自相残杀的游戏。焉知对待天命盟,他会不会也是这一手。”
柳别鸿道,“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留在桑泽城,静观其变。”
织愉:“该来的,都逃不过。”
柳别鸿哼笑一声,“所以你已经判断出,魔太祖就是谢无镜了吗?”
织愉睨他一眼:“这话从何说起?”
柳别鸿:“先前香梅叫我陪同,去柳坊大街找人做糖葫芦。做糖葫芦的人和我聊了三月十九那晚的事。还问我——”
“这是那位公子和夫人的侍从?那位公子和他的夫人从何来?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好?”
织愉默然,心知肯定是谢无镜让香梅去找人做糖葫芦时,交代了香梅要如何说。柳坊大街的商贩,才会这般询问柳别鸿。
她开始怀疑谢无镜的用心了。
以柳别鸿的心计,谢无镜这么做必然会暴露身份。商贩的询问,也必然会引起柳别鸿误会。
柳别鸿:“你与他重归旧好了?”
看吧!她就知道他会误会!
织愉胡说八道地否认:“没有,他把我囚禁了。”
柳别鸿脑袋上好像冒出个问号,盯着她半晌,“他把你囚禁胖了。”
织愉:“……滚出去。”
院内静默一息,柳别鸿放声大笑。
织愉偷偷看看自己。
真的胖了吗?怎么会胖呢?肯定是谢无镜那药膳喂的!
柳别鸿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以扇掩面,无声莞尔。
片刻后,他又叹息:“你可别因为他对你的原谅而陷进去,焉知这不是一种报复的手段。他想从感情上折磨你。”
“你与他……”
柳别鸿欲言又止,道:“绝无可能了。”
织愉不以为意,还没开口回应,香梅不请自来,站在柳别鸿身边,冷着脸道:“柳城主,外面有魔军找您有事。”
柳别鸿闻言告辞。
香梅将他送到仙府外。
柳别鸿四下环望,却不见魔军。
他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回头看香梅。
香梅在他的注视下将门关上,脸上写着一个字:滚。
柳别鸿无言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进去,打道回城主府。
不可否认,他是在挑拨。
但他绝无恶意,只是说了命定的事实。
织愉又有了新借口不肯吃药膳。
她说她胖了,吃了肯定会更胖。
仙尊交代了夫人耍脾气不肯吃药膳,要如何应对。但没交代夫人如果说自己胖了不肯吃,该怎么哄啊。
香梅只能哄她:“您没胖,是您之前又是生病又是受伤,太瘦了。”
织愉不管,就是一口都不肯吃。
香梅:“您吃吧,我多给您一颗荔枝?”
织愉无动于衷。
香梅急道:“两颗?”
织愉油盐不进。
眼看仙尊交代的事完不成了,香梅求道:“为了您身子好,您吃吧,您真的没胖。”
织愉无意为难香梅,勉为其难地和香梅商定要十颗荔枝。
香梅急着让她吃药膳,应下来,将荔枝给她。
织愉爽快地一口气灌了药膳,收起荔枝慢慢吃,还向香梅继续要糖果子。
她胖不胖的,她自己清楚。她不过是把生病掉的肉吃回来了而已。
再说了,她胖不胖和柳别鸿有什么关系,要他多嘴!
织愉眉眼流露出得意,香梅才反应过来,方才夫人都是装的。
香梅收走碗勺,与织愉商量:“明日还是按原来的来吧。若吃完了,仙尊还没回来,夫人以后也没荔枝吃了。”
织愉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现在已经快五月了,有些地方的荔枝应该已经上了,你去买来替换就是……对了,多买点,直接拿给我。”
“这……”
香梅面露难色,但看织愉铁了心要这么做,只得应下。
香梅端着碗勺离开,心里恨死柳别鸿了。
织愉很高兴。
她每日二十颗荔枝,快快乐乐吃了七天,荔枝没了。
她问香梅:“外面的荔枝还没送来吗?”
香梅忧心忡忡:“没有。”
过了两日,香梅更加忧愁地向她回报:“夫人,今年灵云界各境都出现异常,很多灵草都长不出来,荔枝更是如此。”
织愉:“哦。”
她没太当回事。
香梅很着急:“待仙尊来找夫人,该如何交代啊!”
替换不了荔枝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往后她能活多久都不一定,还怕谢无镜不给她荔枝吃?
“没事,届时我自会应对。”
织愉转移话题,“只是外界可有传,今年灵草为何长不出?”
香梅:“灵云界的灵气一直都在衰竭。只不过衰竭的速度很慢,差不多每百年才会出现一点异样。长不出灵草,大约就是灵气又衰竭到某一个阶段了。”
织愉奇怪:“荔枝树是凡界的东西。灵气越衰竭,荔枝不是应该长得越好吗。”
香梅:“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魔界进犯,魔气侵染,才导致灵草长不出。”
若是这个理由,长不出荔枝倒也合理。
织愉接着翻阅话本,不再纠结此事,道:“你还是先想想晚上没了荔枝,我要怎么吃药膳吧。”
香梅焦心道:“夫人!”
织愉翘着嘴角,心情大好。
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挟持她吃药膳咯。
那药膳真是苦得她喝下去后,连吃饭都没胃口。
接下来几日,织愉也并非任性地一口都不吃药膳。
她知道那东西对她身子有好处,每日还是会磨磨蹭蹭喝一碗的。
转眼到五月。
若在凡界,春裙已经可以渐换夏裙。
但在灵云界,气候还如三月阳春那般,早晚透着些许凉。
地动渐渐平息,不再每日不定时将织愉震醒。
除了每天要吃苦药,这日子可以说是分外舒心。
五月初五,是凡界的端午。
织愉命香梅按照凡界习俗,准备五彩绳和香囊、还有包粽子。
她在凡界和谢无镜走南闯北,见识了各地风俗差异。对于粽子馅儿,没有特定的甜咸癖好。
只要是好吃的,她都爱吃。
中午晚上吃了粽,她将多出的粽子和五彩绳收好,命香梅准备步辇,打算给洪王一家送去。
其实主要是给钟隐送。
钟隐整日穿凡界武服,也颇了解凡界的东西,想来是很喜欢凡界的。
织愉作为凡人,对于喜爱自己家乡的人,自当慷慨。
不过自钟隐回来,他便没有来见过她。
也许,他是想开了。
织愉知道他暧昧不明的心思,也不想再去影响他。便将粽子和五彩绳交给柳别鸿,请他代为转交,就说是柳坊大街买的。
织愉指了指单独分出来的一份,“多出的这一份,你自己留着吧。”
柳别鸿将东西提在手上,故作伤感:“你不想打扰他,让他舍不得对你断情。怎么就舍得来打扰我呢?”
他说话怎么越来越喜欢恶心人了。
织愉嫌恶地皱眉,伸手要拿回粽子,“不送就还给我。”
柳别鸿躲开,“开个玩笑。”
他打量起织愉给他的东西,转移话题:“你们凡界真有意思,每年有那么多节日。”
织愉:“你们灵云界什么也没有?”
柳别鸿:“一年的时间,对灵云界的人来说都如弹指挥间。怎可能每隔几十日就去过什么节?”
说罢,他倏然怔住,瞥了眼织愉,自觉失言。
他早已想起,当初他派人给织愉送隔世梦花树时,就是拿了凡人的年岁对于灵云界修士来说不值一提来嘲讽她的。
织愉倒没有生气,只是望着粽子,忽然意识到,她已经来灵云界一年了。
“我的这一年,对你们来说,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吗?”
柳别鸿:“当然不是……”
“说实话,我又不会怪你。我只是想知道在你们看来,这一年是怎样的。”
织愉打断他。
柳别鸿沉默须臾,叹道:“我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你觉得这一年放在五百年里,算什么呢?”
织愉想象着,“可能就像,一天之于五百天?”
柳别鸿默认:“不过这一年过得跌宕起伏,变化很大,我会永生铭记。”
织愉打量起柳别鸿,冷不丁道了句:“真没想到你已经这么老了。”
柳别鸿:“……”
他微笑:“谢无镜年纪比我小不到哪儿去。不……若从壳里算起,他比昊均年纪还大。”
织愉不听,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柳爷爷,本公主回去了,您保重身体。”
柳别鸿无言以对,哭笑不得。
织愉脚步轻快地回身,正要上步辇,忽听有人叫住她:“织愉。”
织愉停步望去,竟是钟隐。
他从黑暗中向她步步靠近,形容憔悴,神态也比她记忆里阴郁许多。
织愉蹙眉:“我先前送来的解药没用吗?”
谢无镜说了,不保证效果。
钟隐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目前我阿姐他们看起来都很好。”
织愉上下扫视他,“那你怎么……”
这幅德行。
钟隐轻笑,垂眸静默须臾,抬起脸来道:“织愉,我想和你出去走走,可否?”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说罢,牙关便无意识咬紧,注视着她。
夜色沉沉。
她站在门外灯笼下,融暖火光尽数落于她身。
她一袭嫩鹅黄雪兔春裙,发上明珠流苏晃动间辉如波光闪烁。
宛若长夜里一颗日曜般的明珠。
而他望着这颗明珠,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方才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杀李织愉,还是杀钟渺,你自己选……
织愉思忖道:“现在吗?时候不早了,不如明日?”
“只是随意逛逛。”
钟隐道,“要不劳你辛苦一回,我送你走回仙府?”
织愉真不想辛苦。
但看钟隐眉眼隐忧的模样,还是答应了。
不过她叫步辇在后面跟着。若她走累了,她就坐步辇,绝不勉强自己。
钟隐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行。
柳别鸿竟也走过来,“难得你愿意走路,我也陪你走一段吧。”
织愉无语地白他一眼,对钟隐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钟隐有些失魂落魄。
她说完,他过了一会儿,才刚回神,“阿姐想带我们找一处地方退隐避世。”
织愉赞同地点头。
钟渺是个聪明人,知道与世无争,才能得好结果。
钟隐望着织愉,突然问:“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织愉:“挺好的。”
钟隐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听人说,你与魔太祖走得近。倘若你选择他,倒也不错。他足够厉害,能护住你。你选择的人,对你肯定也不会差。”
织愉觉得他怪怪的,没有否认,宽慰他道:“人生在世,不是只有情情爱爱。穿漂亮衣服,吃好吃的东西,做其他想做的事,也可以很快乐。”
她不希望他被困在这份不可能的情里走不出来。
钟隐低语:“但倘若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反倒连累了他人呢?”
织愉心想他是在因先前去提醒洪王逃跑,反倒被抓一事而耿耿于怀吗。
可被抓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连累谁。
织愉:“人生在世,谁能永远心想事成,谁又能永远独善其身,不牵扯他人呢?都是常事,不必在意。若非要怪谁,不如怪惹到你的人,何必怪自己。”
钟隐扬唇,呼出口郁气,侧目看静静跟随的柳别鸿。
柳别鸿只是见他神态有异才跟着,无意打扰。对上他的视线,忖度着后退,留给他与织愉单独说话的空间。
走在街市上,其实也算不上单独说话。只是过往行人不会刻意去留意他们说什么罢了。
钟隐转眸注视织愉,眸光温和,“我从初见你时起,就总想开解你。可到最后,却是你开解我。”
织愉疑惑:“你开解我什么?”
钟隐:“我说过,我能感知人的情绪。我知道,你真正的心绪。”
织愉怔了下,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脸防小偷偷看的表情。
她依旧生动活泼的模样,逗笑了钟隐。
钟隐望向明月,长吸口气,缓缓吐出,“我只是能感受到情绪,并非能看穿心事。”
织愉“哦”了声,心里还是觉得好神奇。
钟隐望着明月不知想到什么,感慨道:“倘若我能看穿他人心事就好了,如此方知如何为他人解开心结。”
织愉:“不必在意他人,能解自己心事便可。”
钟隐莞尔,不再说话。
一路沉默,送织愉到仙府门口。
其实走到半路,织愉就累了。
但钟隐从前陪她太多,她陪他走这一路,也不为过。
进仙府前,织愉同钟隐告别,递给柳别鸿一个眼神,暗示他多关注钟隐。
柳别鸿颔首。
织愉进仙府。
柳别鸿对钟隐道:“回去吧。”
钟隐却站在仙府门口,望着高悬的明月,良久,才沉默回头,走来时路。
仙府内,织愉睡到后半夜,天还黑着,就被香梅吵醒。
她心知香梅定有急事,但还是难掩不耐烦,“什么事?”
香梅语气透着难以置信:“夫人,钟隐小王自戕了!”
织愉懵然,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香梅:“钟隐小王自戕,尚有一口气,钟渺公主上门求您救他一命。”

织愉连忙披上外袍往外跑,解开仙府禁制。
跑到半途,遇到急匆匆跑来的钟渺,她仍旧有些发怔。
太多疑问盘旋在脑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织愉问:“他和我出来时还好好的,我也没说什么刺激人的话,怎会自戕?”
钟渺屈膝要跪,织愉一把扶住她,“别行礼了,你要我怎么救,直说吧。”
钟渺神色镇定,眼眶红得厉害:“请借一步说话。”
织愉示意香梅退下。
钟渺:“将我们救出南海国的是仙尊。”
这个织愉知道,她等着钟渺继续说。
钟渺见她已知晓此事,不作过多叙述,欠身请求:“求夫人叫来仙尊,救救阿隐。”
织愉愣了下,不知钟渺是否知道谢无镜的魔尊身份,不敢明说。为难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如何能叫他来。更何况我与他……”
钟渺:“只要是夫人叫他,他定会来。我只求些许龙血以救钟隐,无论钟隐救不救得活,此等大恩,我来日必报。”
织愉暗自讶异:钟渺未进入梦神山,竟也知道谢无镜是龙族了。
不过此刻织愉没工夫问是怎么知道的。
她思索道:“没有龙血,龙角粉凝成的龙角珠可以吗?”
钟渺眼眸瞬亮,“夫人有?”
织愉从随身小香囊里,拿出那颗小的龙角珠。
钟渺殷殷接过,“用不了这么多,之后我会将龙角珠还给夫人。请夫人和我一起去吧。”
织愉应下。
时间紧迫,她没时间梳妆,乘步辇随钟渺往城主府去。
一路夜色无垠,无星无月,满目苍黯。
好在如今天气不算太凉,织愉只披外袍也不冷。
到城主府,钟渺径直入房,织愉紧随其后。
屋内弥散着不同寻常的药味,钟渺说那是为钟隐吊命的续神草。
钟渺施术,以龙角珠结合异法,用磅礴灵气修复钟隐之伤。
织愉在一旁观望,瞧见钟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发间与口鼻耳里还渗着血。
她曾见过这种伤势。
在凡界时,谢无镜曾在围杀中一掌打碎杀手天灵,血顿时从那人七窍与发间涌出,就像现在的钟隐。
钟隐自盖天灵,脑中已重伤,还能救活吗?
织愉眉头紧皱。
不懂,实在不懂,为何钟隐突然想不开?
织愉思索着,忽听床上传来一声闷哼。
她闻声望去,钟隐缓缓睁开眼,眼帘半耷拉着,看见她,扯唇笑了下。
他艰难抬手,打开龙角珠。
织愉在一旁连忙接住。
钟渺急得吼他:“你做什么!”
钟隐气若游丝:“不必……救我。阿姐,你听我说,等我死后,将我的尸体烧毁,你与父王母妃,寻一处清净地退隐,我……”
“闭嘴!”
钟渺厉声呵斥,再运功法,以龙角珠为引,疗他之伤。
钟隐无可奈何地望着钟渺:“阿姐,我不想成为傀儡。”
织愉疑惑看向钟渺。
钟渺施术之手一顿,唇抿成线,似是知晓隐情。
但她一言不发,专心施术,决意留住钟隐性命。
织愉问:“是天谕在将你带走的那段时间里,对你做了什么吗?”
钟隐转眸看织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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