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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鬼才去。
她就当没听见,吃完放下碗筷,站起来活动活动,回院里看话本,看累了就回房休息。
那叫个舒坦。
只是舒坦持续到子夜,她叫香梅给她送碗面做夜宵时,从面底发现一张纸:
[有毒]
织愉:……
还好她吃面习惯先拌一拌,一口都没吃呢。
她放下面,兴冲冲地跑去敲隔壁门,“天谕找我了。”
门应声而开。
织愉步入屋内,门又自己关上。
夜深寂静,夜色秾暗。
屋内点了烛火,但她走动间,轻晃的烛光莫名为这安静的夜增添几分暗昧。
织愉瞥见墙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腰身毕现。垂眸看自己只穿了贴身的杏色寝衣,内里桃花小衣依稀可见,愣了下。
她习惯于在谢无镜面前不避讳。忘了这么穿,在如今身份是世外高人的他面前,是很不得体的了。
她没东西可遮掩,只得拢拢衣襟,双臂遮于胸前,走进内间。
魔太祖正在内间打坐,周身尚未平息的躁动灵气表明他方才正在修炼。
织愉在桌边坐下,与他保持适当距离。
但朦胧的夜,恰到好处的距离,没能模糊她婀娜的身姿,反倒更添几分惑人。
她凝望他的表情,在昏暗光线里,仿佛成了某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他娘的,她又在勾引你。”
骨环骂骂咧咧。
刚说一句,就被魔太祖刚修炼的灵法封住了魔族魂灵。
魔太祖睁开眼。
织愉随即拿出纸。
此纸不染污尘,崭新如初,上面还写着[有毒]二字。
魔太祖示意她回复。
织愉在纸上落笔,未写完一字。
纸上字便变化:
[我是说,洪王一家身上有毒。]
织愉神色一凛:[有何目的,直说。]
魔太祖扫了眼她微蹙的眉,走到她身旁坐下,看她写。
织愉很自然地将纸往他的方向推去一半,身体倾向他,与他同看。
他没有避开,任她头快要靠到他身上,垂眸看纸。
纸上浮现出字,天谕回:
[他们是你救的吗?先前你答应与我合作杀魔太祖,暗地里却背叛我们的盟约?]
织愉怔了下,向魔太祖解释:“我先前答应它,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时机救人。幸好洪王一家有你这位故交,便用不到我救了。”
虽不知他是怎么知道洪王一家被抓,并将他们救出的。
但织愉认为,他既然有他掌握信息的手段,应该也能清楚她那时候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动作吧。
她偷瞄魔太祖。
他戴着兽面,看不清表情。
真想把他的兽面摘下来扔掉。
织愉腹诽,不爽地回:[威胁,也能算是盟约?]
天谕:[没错,是威胁。所以南海国主一家的命,也不能威胁你,是吗?
那你自己的命,你在乎吗?]
她的命她自己都管不了,它又能怎样。
织愉满不在乎,但装作害怕:[什么意思?]
天谕:[灵云界如今可是有不少人想取夫人性命,倘若我愿助他们一臂之力,夫人不死也得半残。
毕竟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身边潜藏着无时无刻都想要害你的人。
谢无镜就是这样被谋害抽去仙骨的。
这点,你最清楚,不是吗?]
织愉想骂脏话。
若不是确定天谕不可能在魔太祖眼皮子底下作祟,她都要怀疑天谕现在正趴在房顶上偷看他们了。
怎么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狂踩他雷点。
织愉头埋得低低的,没法儿解释,尴尬地回:[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他现在秘密出关,与你在一起。
你又勾搭上他了是吗?
但是没用,你害死谢无镜的事迹人尽皆知。
倘若我告知魔族,魔太祖为你出关,魔族必会为了他而不顾一切追杀你。
届时灵云界与魔界一同豁出性命杀你,神仙也救不了你!]
恐吓完织愉,它终于说出它的要求:
[既然你与他如今关系匪浅,那就更好下手了。
五天内,杀了魔太祖。
五天事办不成,死亡会是你唯一的结局。]
织愉瞥了眼身边的魔太祖,抿了抿唇,写:
[好,我答应你。]
这感觉有点奇妙。
当着他的面,与人合谋要杀他。
天谕:[别想耍花招。]
这五个字显现一瞬,旋即纸张爆燃。
魔太祖在火焰喷出的刹那,将纸扔远。
做了那么多对他的亏心事,织愉有点心虚。她清清嗓子,“现在天谕已经上钩,误认为你就是真正的魔太祖,我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
魔太祖注视着纸张燃烧:“你认为呢?”
织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现在是不是回想起与她的仇恨,不高兴了?
不过就算他不高兴她又能怎么办?
她总不可能让自己也跟着不高兴。
她就当无事发生,顺着自己心意道:“三月十九那日,我假死在你手中,如何?”
三月十九,是她的生辰。
魔太祖静默片刻,回眸看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话本故事情节的隐藏含义,其实更偏向于和主线有关的延伸剧情,类似小彩蛋性质,后面会提到这些代表什么的。
感兴趣的宝贝可以留意下,稍微有个印象,不用费心研究~

未能与他共度生辰、同赏烟花,织愉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倘若十七岁那年没有约好,她就不会在意了。
偏偏约好了,却没能如愿。他反倒在那一个月下落不明,这让她始终觉得,是不是她的生辰不吉利?
为何九岁生辰后,母妃死了。
为何十八岁生辰,他不见了。
但她又是有些不愿相信的。
譬如从今年三月起,她就觉得自己开始有好运了。
先是洪王一家被救回,再是机缘巧合,本该闭关的他来到她身边。
如今若能了却去年未完成的约定,她会觉得:
她的生辰很好,从前那些事通通是巧合。
织愉欣喜地对魔太祖行礼,半带调笑:“那就麻烦太祖十九日好生打扮一番,同我外出共游,吟风赏月。”
魔太祖竟没有疑问地应下:“嗯。”
织愉笑得眸如弯月,眼瞳倒映着摇动的火光,仿佛有日曜星光从其中漫出。
走出魔太祖房中时,她连脚步都是雀跃的。
她唤香梅去做早膳时,特意将香梅叫到一旁,让香梅去准备烟花,十九日亥时初她要看。
织愉笑盈盈道:“要很多很多烟花,最好是到时候我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看到。”
幼时,母妃为她准备的生辰盛会便是如此。
九岁前,每年三月十九日那晚的宫里,就连冷宫都能瞧见烟花。
宫中原本是不允许如此肆意燃放烟花的,唯有每逢大宴才许在特定的地方燃放助兴。
父皇叫母妃收敛。
但母妃只是冷淡道:“我要的,你给不了。烟花,是你为数不多能给的东西”
便是从那以后,父皇默许了每年她的生辰大摆宫宴,办得比太子还要铺张无度。
任朝臣弹劾,父皇都会一人抗下。
直到母妃去世,她的生辰就再也没有烟花了。
织愉还记得,那年她哭着和谢无镜说她以前生辰,烟花会有多么浩大时。
其实她心里因为多年没拥有过那样的烟花盛会,有一点点心虚。但仍赌气地想:
如果她还是公主,母妃还在,她一定让谢无镜亲眼看看,什么叫属于她生辰的烟花!
十八岁那年,约好的是谢无镜给她满城烟花。
如今时局不同,他不会再给。
但她可以自己给自己一场盛会,再顺便让他看看,她可没有撒谎。
织愉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香梅问:“十九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织愉:“这你就不用管了。”
她不打算现在告诉香梅,免得香梅无意把她的生辰透露出去,到时候柳别鸿他们来打扰她。
等她看完烟花,她会告诉香梅的。到时候她还会奖励香梅,辛苦香梅这两日为她筹备。
香梅应是,奉命去办。
走出几步,听见织愉回无尘院的动静,香梅回眸瞧织愉。
娇小的姑娘一身粉黛流光春裙,步履轻盈地走在阳光下。让人不禁联想到含露盛放的花,娇丽明艳的生机扑面而来。
看得出,她心情真的很好,很期待十九日那场烟花会。
十九日,与谁看烟花呢?
香梅的视线有意无意往无尘院里那紧闭的房门瞥了眼。
虽然他没露面,但他并没有刻意隐藏他的气息。她知道这院里多了谁。
只是没想到……夫人选择的,不是钟隐、不是柳别鸿,不是战云霄。
而是与仙尊有几分相似的魔太祖。
夫人对仙尊,原来还是有情的。
只是这份情,终究不够重。
香梅心中五味杂陈,出府去寻烟花。
织愉回到无尘院,在廊下睡下,拿出没看完的《为南柯》接着看。
这结局竟有点伤感:
世人感谢松妖,却在知道他妖怪身份之后开始害怕他。他们听闻他是为不存在的亡妻救人,都不信,说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别有所图,都想要杀了他。
松妖因此隐姓埋名,但仍旧四处救人。最后耗尽所有妖力,回到山野间孤身一人亡故。
织愉看完感慨了一会儿便休息,睡醒就去吃饭。
因魔太祖还是吃得少,她吃完饭,就拿糕点投喂他,喂完再回自己房间接着玩,接着看话本,接着睡。
这样的日子,好不惬意。
织愉甚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
但时间流逝不等人。
十八日转眼便到。
晚膳用完,也给魔太祖投喂过糕点。织愉在魔太祖回房后,将香梅叫来,“烟花准备好了吗?”
两日过去,香梅都没汇报成果,这让织愉有点心里没底。
香梅低垂着脑袋:“……嗯。”
准备好了就好。
织愉叫香梅早些休息,乐呵呵回房睡觉。
她今晚要早点睡,明日早点起,为她的生辰挑一套漂亮衣裳和头面首饰。
夜色太暗,织愉未能看见香梅低垂的脸上,眉头微蹙。
织愉回房后,香梅方抬起头来,望着织愉紧闭的房门,轻叹一息。
心中挣扎,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两日,其实她寻遍全城也没有找到烟花。
那些店老板告诉她,整个桑泽城境以及附近几境的火药,早都被魔军全收走了。
目的是防止有人在魔军采集神露石时炸山。
火药炸山,不会留下灵气痕迹,难以追查凶手,故魔太祖下令严防。
香梅得知此事后,便想去找魔军说情,要些烟花。
然而魔军不愿通融。
如今魔太祖对外宣称闭关,她不能说是魔太祖也要看,香梅一时陷入两难。
至今,她还没能搞定烟花的事。但还有时间可以去办,她不想因为这等阻碍,影响夫人心情。
香梅再度出门去找魔军说情。
魔军仍不愿通融。
顾念军中传言织愉与魔太祖关系匪浅,他们对香梅还算客气:“你别再问了,管控火药是大事,不可能交一大批火药给你的。”
香梅请求:“我保证不会拿那些烟花抽火药去炸山,如果你们不信,到时候可以派人跟着我。”
魔族连连摆手:“太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你就是让你主子来,我们也不可能给,回去吧。”
“但是……”
轰隆——
一声雷响,打断了香梅的话。
香梅与魔族皆抬头看,漆黑夜幕上又窜过几条雷蛇,响起几声轰鸣。
乌云遮了月,紧接着雨滴淅沥落下,雨势渐大,雨珠逐渐连成线。
魔族退到檐下驻守。
香梅不得轻易入魔族驻地,只能淋雨,“但是,我们真的只是要放烟花,没想做其他的事的。”
“干嘛执着于烟花呢?回去叫你主子要点别的玩吧。”
香梅急声:“她不想要别的。灵云界的东西,从来不是她想要的。难得她要烟花……烟花是凡界也有的,所以她才想要。”
虽然织愉从来不说,但香梅跟了织愉这么久,她早就意识到:
夫人真的不适应灵云界,也很难喜欢上灵云界那些较之凡界,称得上乏味的玩意儿。
魔族闻言,态度稍缓,“你拿别的凡界玩意儿去哄她呢?”
他们驻守灵云界这么久,也挺想念魔界的。自认能理解织愉的思乡之情。
香梅摇头:“她不要。她已经很久没说想要什么东西了。这次是、是……仙尊不在后,她第一次要东西。”
话出口,香梅方才察觉到这一点。
她抬手按住有些发闷的心口,忽然发觉:夫人的感情,没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她以为夫人对仙尊的感情浅薄,不曾真心为仙尊难过过。
可夫人当真如此吗?
魔族对织愉与谢无镜的那些纠葛,有所耳闻。
但是织愉现在和他们魔太祖也纠缠不清。听她和她前夫,再想到魔太祖……
就,怪尴尬的。
魔族挠挠头,一时不知说什么。
两方都陷入沉默,只听得雨声拍打在身。
雨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大半夜的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夫人叫你来的?”
伞遮住雨,挡在香梅头顶。
香梅抬眸,见是柳别鸿。
柳别鸿是桑泽城主,他时常要来处理事务,在这儿遇到他不奇怪。
香梅:“不是夫人。夫人先前叫我寻烟花十九日放,可我至今没能办好。过了子时,就是十九了……”
柳别鸿闻言笑道:“她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竟然这个时候想看烟花。”
转瞬,他又敛了笑,“三月十九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香梅如实答:“不知道。”
柳别鸿:“她为何偏要十九日看?”
香梅:“也许就是想看。”
她总不能说,夫人想和魔太祖花前月下。
柳别鸿沉吟片刻:“十九日,是魔族销毁火药的日子。”
俩魔族惊讶地望向柳别鸿:他们没听过这个消息啊!
柳别鸿解释:“这是太祖闭关前,在议事时定下的。明日你们大概就会收到三太子传音,要你们筹备销毁火药。”
他转面对香梅道:“销毁时烟花必会燃放,如不介意,也是一样的看。”
香梅愣住,“这……”
销毁火药的火光,与含情祝愿的烟花,到底是不同的呀。
但既然能看到烟花,她有必要说清烟花是如何来的,惹夫人不开心吗?
香梅迷茫地望向夜中雨幕。
雨丝纠缠,理不清头绪了。
织愉这两日睡得挺好。
但今日也许是太期待十九日,眠浅了。
后半夜被雷声惊醒,她浑身一震,醒来心道是谁在渡劫,还是天道又要警告她什么。旋即便听见了雨声怕打窗棂的声音。
下雨了。
织愉心下一沉,开窗查看。
窗外雨丝连绵,夜幕黑压压的,朦胧了夜色里的院中菩提。
这是今年的第一声春雷,第一场春雨。
若往年在凡界,她定会为它们在她生辰这日降下感到欣喜。
可以想象到若是幼年时,母妃与父皇知晓,定会夸她:“春雨润万物。今日降春,是上天对小荔枝的垂爱。”
但,这是在灵云界。
而今日,她还想去看烟花呢!
织愉气呼呼地瞪了眼黑漆漆的天,困意全无,趴在窗边望雨,盼雨快停。
然而雨下了一夜。
从深夜下到天光破晓,天地因这场雨沉浸在灰蒙蒙的色彩之中。
织愉叹了口气,怀疑这场雨不会停了。
算了,就当是老天爷在为她今日要假死哭泣吧。
织愉扬扬嘴角,回到床上睡觉。
既然下雨,不方便出门,她也不用起大早挑裙子挑首饰了。
织愉放松地睡下,一觉睡醒,却见阳光破窗,烈白的光亮刺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织愉欣喜地开窗,但见日过中天,脸上的笑又僵住。
好消息,天放晴了。
坏消息,看天色现在起码是未时末,她睡过头了。
留给她打扮的时间不多了。
织愉连忙关窗,去挑选衣裙首饰。
待到隐有暮色洒落屋内,她终于打扮好。
幼年生辰时,她总是全宫中最亮眼的小姑娘,连父皇那个做皇帝的都要给她当背景板。
后来条件不允许,她不得不收敛。
今年条件允许,她当然还是要做最娇贵的那个!
织愉理理鬓发,对着镜子来回照照,满意地走出房间,敲响隔壁房门。
须臾后,房门打开。
织愉笑颜如花:“我们现在出门,还是天黑后再去?”
魔太祖静静地注视她。
难得,他在打量她。
难得,骨环也不聒噪,甚至有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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