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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不用。”
织愉不依不饶,“香梅的厨艺是灵云界一等一的,太祖不妨尝尝。”
屋内静默无声。
须臾后,房门突然打开,吓得织愉下意识往后仰,瞪圆了杏眼瞧他。
他高大身形投下的影,完全笼罩着她。压迫感十足,“走吧。”
织愉莞尔:“太祖随我来。”
她邀他是有正当理由的,如此可让监视他们之人认为他们关系不一般。
想来他也是懂的,拒绝了一次,不拒第二次。
织愉领他去往膳房。
膳房桌上摆放了满满的珍馐,一副碗筷。
织愉邀魔太祖落座,把碗筷推给他用。自己在他身边坐下,从储物戒里拿碗筷出来。
久违的同桌用膳,让织愉恍若隔世,陌生而又开心。
她承认,她是有私心的。
她太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过饭了。
而这世上,能真正陪她用膳、合她习惯的,也就只有他。
织愉的胃口比起以往好了许多,吃了不少。
魔太祖仍是清淡的口味,吃得也很少,意思意思喝了两口清汤,就不再动筷。
若是从前,织愉就直接把菜塞他嘴里了。
毕竟在凡界时,真要论填饱肚子,他吃得比她多得多。
但现在……给他夹菜似乎不太好。
织愉自顾自吃自己的,待吃饱,还剩很多菜。
若是从前,她肯定已经和谢无镜把这些分吃完了。
她心中叹息,丢下碗筷待香梅回来收拾,与魔太祖回无尘院,邀他在无尘院的菩提树下落座消遣。
织愉在树下石桌上布下一碟八珍糕,一壶茉莉茶。
春风拂面,暖阳照人。
她吃一块糕点,就分他一块。
分糕点比起喂菜,自然多了。
待糕点吃完,一壶茶喝得也差不多。
织愉又拿出两颗不死树果,一颗给他,一颗给自己。
她装模作样地拿出话本一边读,一边吃果。实则一直在偷瞄他,自己的果子一口没动。
等魔太祖将果子慢条斯理地吃完。
织愉满意地收起话本与不死树果,“该午歇了。”
她客气地对魔太祖行礼,回自己房中去。
魔太祖仍坐于菩提树下。
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骨环碎碎念了一天,在这时突然安静,琢磨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嘟囔:“……她是不是一直想喂你吃东西?”
魔太祖:“嗯。”
骨环警惕地揣测:“她想摸清你的喜好,伺机在菜里下毒?”
魔太祖不语,双目轻阖。
在凡界时,他们曾住柳城的风月巷。
隔壁花娘有位穷困潦倒的书生情郎。
书生在书院苦读,每隔半个月才能来看花娘一次。
每次见面,花娘都会捧着情郎的脸,心疼地哽咽:“你瘦了。”
随后,为情郎准备一大桌丰盛菜肴。
那时织愉听到他们吃饭的动静,会坐在院里若有所思。
他问她:“你也想吃他们吃的那些菜?”
织愉轻哼:“他们吃的不是菜,是情。”
说罢,她又轻叹:“望那书生不要像你一样,不解风情。”

不知道是因在仙府,还是他在身边,她心有所安。
织愉午歇时躺床上看话本,不知不觉睡过去,竟一觉睡到暮时。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已经没有任务要做。又放松地躺回去,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天色将暗,方起床。
织愉理理衣裙,重整发髻与妆容,走出房中。
香梅与香杏正一同在院中洒扫。
二人一向只在院中活动,无事不得轻易进屋内。故而他们还没发现魔太祖在这儿。
织愉:“日后没有我传唤,不要轻易进无尘院。”
香梅眉头微蹙:“院中打理怎么办?”
织愉:“我需要的时候会叫你们。”
香梅还欲再说,香杏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抿抿唇,终是不再多言。
香梅与香杏行礼告退,离开前告知织愉:“晚膳已备好。”
织愉应下,叫他们回去休息,没事儿也不要在仙府里乱转。
待她们离去,直至不见人影,织愉转身跑去叫魔太祖出来吃饭。
还真有点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刺激。
魔太祖依旧吃得不多。
织愉就借饭后消遣为由,又拉他坐到菩提树下,拿出一碟软香糕、一壶梅花清露与他分食。
吃完,再给他一颗不死树果。
待他吃完果,织愉便道:“时候不早,早些休息。”
她脚步轻快地回房。走到房门前,突然想起明日就是十五,是她囚龙毒发的日子了。
她停步对他道:“明日我有些事需处理,不能被打扰。如有事,请后日找我。”
魔太祖颔首。
织愉回屋,将门关上。
院内,聒噪的骨环突然异常沉默。
明日不是应龙的繁衍期吗?
她正好在他身边,何不利用一番,以免他每个月遭受折磨?
它暗暗盘算,心知这话不能说。
以谢无镜的脾气,他绝不可能顺应兽性。
他比他爹谢世絮更清心寡欲。
便是他爹谢世絮,在极为躁动的初龙时期,都在闭关调息。直到完全蜕化后趋于平稳,方才出世大展风采。
而谢无镜照常行走于世,全凭意志力硬撑。
尤其魔骨植入后,魔性会助长兽性。可他竟然还能泰然处之,简直克制到了变态的程度。
三月十五。
子时将过,织愉便感到体内又躁动几分,在床上辗转难眠。
到丑时还睡不着,她点亮屋内烛火,拿出话本看。
那些谈情说爱的话本,她是不敢看的。
生怕故事里情意绵绵的描写,点燃她体内岌岌可危的燥火。
织愉看的是鬼故事,试图用恐惧将在身体上蔓延的酸软压下。
故事里写:
[……这日乌云蔽月,屋外寂静无声。
突然,死寂中响起了敲门声,惊醒了屋内的小道士……]
织愉浑身紧绷,翻到下一页。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织愉被吓得浑身一僵,心扑通扑通乱跳两下。
缓了口气,她不悦地问:“谁?”
这是在尧光仙府,不可能有鬼。
屋外没人回答。
织愉心想该不会是魔太祖吧?
从前他还能陪她天南海北地瞎聊。现在他跟个哑巴似的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她才意识到他原来是个这么不爱说话的人。
但大半夜敲了门不说话,这不是吓唬人嘛。
织愉气呼呼地跳下床,披上外袍去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庭院空空荡荡。
织愉身心俱僵,吞咽了下,喃喃安慰自己,“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得撞到门上了。”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钻回床上裹紧被子,继续看话本。
话本下一页写:
[……小道士开门查看,门外竟是无人。]
织愉心下一凝,转念笑笑:鬼故事都是这样的发展,看不到人很正常。
[庭院内夜风冷寂,吹动枯叶簌簌作响……]
窗外忽有大风起,吹得窗棂轻响,院内树叶摩挲。
织愉呼吸一滞,咽了口口水。心道这该不会是鬼故事里那种,藏了鬼的鬼故事吧?
她重新看了眼书封上的书名《道渡鬼魅》。看起来是说小道士渡鬼的鬼故事。
织愉害怕,有点不想看了。合上书,缩进被子里,让自己入眠。
在安静中,却不由胡思乱想。
她想起她曾在凡界看过的一本鬼故事:
故事里的书生读到了一本藏鬼的书,被鬼纠缠。直到书生在道士指点下,找全全书看完并祭奠,超度鬼怪,方得解脱。
屋外风声依旧,织愉莫名觉得屋内凉了许多。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她这么安慰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重新打开话本,打算把这本书看完。
[……小道士没发现异常,回屋继续休息。
风声愈来愈大,倏然,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笃——
门外当真再度传来敲门声。
织愉浑身僵硬,继续看。
[……小道士不胜其扰,再度去开门。
竟见门外站着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妙龄女子。
女子衣着单薄,一身狼狈,哀求小道士,“可否请道长让我先进屋躲躲?”
小道士:“抱歉,于礼不合。姑娘有何难处请直说。”
女子拉住小道士的袖子,不安地四下张望:“求求你,让我先进屋吧。我怕,我怕……”
“抱歉,这于礼不合……”]
织愉将书一合,连忙下床去开门。
根据她看话本的经验,她懂了:
定是这女子向道士求助,却被冷血无情地拒绝,而后出事成了鬼。
她得去开门,去帮助这女子!
虽然敲她门的不一定是这个鬼。
织愉一向脑子里戏多,她胡思乱想着走到门口,做好了开门见到女鬼的心理准备。
深吸口气,猛地将门打开。
迎面一道风扑在她脸上,霎时她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涣散。
她无力地倒下,眼睛睁不开,但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
她仅存的意识在叫嚣:这不合理!
什么人能进仙府,还在无尘主院迷晕她?
她隔壁住的可是魔太祖啊!
他怎么没有察觉,他难道睡死了吗!
还是……对她下手的就是他?
算算剧情,好像确实快要到他囚禁她、报复她、折磨她的时候了。
可她还没休息几天呢。
就不能解决完天谕,让她多过几天废物日子,再报复她吗?
织愉心里骂骂咧咧,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从始至终,她都没看见在黑暗中漂浮的骨环。
毕竟它生前好歹也是天魔,怎么可能被她察觉到异样。
它得意地操控她往仙府外走去,自己入她屋内善后,布下她仍在房中沉睡的假象。
离去时,它无意间瞥见床上摊开话本上的一页,上面写着:
[万鬼老母死于他剑下。
霎时间鬼母一身修为使他昊光加身,竟是将入飞升之境。
她无力地伏在地上望着他,“我如此害你,你可怨我?”
回想初遇那晚,纵使礼数千般不合,他仍旧心软,放她进了房中。
或许从那一刻起,一切就是错的。
他不该对她心软。
他早该在她死后,发现她受万鬼老母操控之时,就杀了她。
而不是为了她,甘愿忍受百般折磨,背弃天下道门。
他手持刚刚斩杀万鬼老母的剑,忍着一身伤痛站起来,“不怨。”
“还是怨我吧。”
她泪眼婆娑地笑了笑,扑向他的剑。
她想死在他的剑下,了却这一生的痛苦。
他却丢了手中剑,将她拥入怀中。
“不怨。”]
风吹书页。
下一页,互诉情衷,风月无边。
“操!”
骨环大骂,气得把书给撕了。
这什么破书!
那死丫头是指望谢无镜也跟书中人一样,来一句不怨吗?
想得真美!
不过转念想到谢无镜那龙崽子如今对她的态度,让它也弄不懂他究竟意欲何为,它更气闷了。
它气成颗胖光球,收起《道渡鬼魅》这本话本,打算之后让谢无镜看看她的嘴脸。
而后,它飘到已经走到街上的织愉身边,带领她往目的地去。
三月十五的子时刚过。
魔太祖便离开仙府,去往湘妃篁苑。
篁苑内,翠娘正浇灌夜间生长的药草。乍见他到来,立即行礼,“公子可是为洪王一家所中之毒而来?”
先前洪王一家还没被接入桑泽城时,宝燕便带来四根银针。
银针上取了血,以法术保存。
宝燕说:“仙……公子怀疑这些血的主人身体状况有异。”
她问具体情况。
宝燕便将魔太祖救了洪王一家,又悄无声息取了他们的血丢给宝燕带回一事和盘托出。
翠娘检查了这四根银针上的血。
但这之后,魔太祖久无传令,仿佛忘了这事,叫她疑惑不已。
此刻翠娘回报:“他们所中之毒,皆非当世之毒。以任何普通方法都无法查探出,我用了柳家传承的神族异法,才发现此种隐秘之毒。”
“此毒直到毒发一刻才会被人察觉,似乎下毒之人不想旁人发现此毒。虽不知毒名,有些难解,但此毒更注重隐秘性,故而毒性不算刚猛,这几日我已将解药初步配置出,公子……”
翠娘话未说完,魔太祖抬手示意她噤声。
魔太祖:“不必为他们解毒。”
翠娘疑惑:“公子救他们,难道不是为了收用他们?”
魔太祖:“了解毒性,以防万一。”
洪王一家四口的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那他为何救他们?
翠娘暗自诧异,转念想起洪王一家刚入桑泽城,便被织愉接去。
他们与她素有交情,难道,公子是为她救下他们。
可为何又不为他们解毒?
翠娘安静地思索,忽想到一个令她心惊的猜测:
他们与她的交情,让她因为他们的险境被挟持了。
救他们回来,是安她的心。
要他们因毒无声无息死去,是免去日后再有人用他们威胁于她。
翠娘眉头轻拧,失神地望着魔太祖。
魔太祖:“我要用篁苑后院处的梦神泉池。”
翠娘回过神来,“是,我会叫宝燕不要贸然进入后院。”
魔太祖颔首,抬步向后院走去。
翠娘仍为自己的猜想不安,终是没忍住,叫住他:“公子,您如今……对织愉夫人是如何想的呢?”
不报仇吗?不杀她吗?
魔太祖知她不是蠢人,有些事了解到,便会有所猜测。
他道:“杀了,便能放下吗?”
翠娘垂眸,抚向心口。
杀了,便能放下吗?
当真正杀掉因爱而恨之人,自以为的畅快过去后,她才发觉,真正让她放下的,是这些年的岁月。
赵觉庭的死,只不过在宣告,她用来放下他的岁月结束了。
翠娘:“公子要将她留在身边,直到放下吗?”
魔太祖没有回答,向后院走去。
翠娘心中已有计较:
或许他没有想好,或许他心里已有答案。
但无论如何——李织愉都不能在除他以外的人手里,有半分闪失。
她死也好,不死也罢。
她的结局,只能由他掌控。
翠娘轻叹,叹他冷静的残忍。
不仅是对别人,亦是对他自己。
算算时间,骨环估摸这会儿谢无镜应当已经开始泡泉水了。
它若在此时把李织愉这女人丢进池里与他共浴,他必定无法抗拒,只得顺应兽性。
它沿着它在他身上偷偷留下的追踪术,找到湘妃篁苑后院。
听到内里有水声,它得意得恨不能仰天大笑三声。
素来只有谢无镜耍它,如今它终于算计了他一回。
待他清醒过来,他肯定想不到,它是怎么找到他,又是怎么安排了这一切的。
它施法带织愉越过院墙,落地后钻出湘妃竹林,找到泉池处。
就见泉池倒映明月,热气氤氲如云腾雾绕。
圆月下清幽雅致的别苑,宛若仙境之景。
一人坐于池边石凳,双目轻阖,姿态随意:“你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慢很多。”
悬浮的骨环呈现僵硬之态,须臾后一声爆喝:“谢无镜!你又耍我?”
“你做的不够隐蔽。”
谢无镜抬手,手指轻勾,将织愉从骨环身边引来。
骨环里的天魔挠破头也想不通:
谢无镜到底是怎么知道它的安排的?
难不成谢无镜开窍了,本就打算利用她缓解繁衍期?
肯定是这样!
骨环飘到他身边,嘲讽他:“我还当你真是清心寡欲成了佛的人,原来若有办法疏解,你也不会自讨苦吃。”
话未说完时,谢无镜便引着织愉往屋内走去。
骨环不爱看人风花雪月,飘在原地没有跟去。
虽计划失败,但看谢无镜放纵,感觉就像看佛祖道尊破了戒一样痛快,仍旧让它心神舒畅。
然而须臾后,却见谢无镜又独自从屋里走了出来。
衣冠齐整,仍是一身锦袍,一头长发轻束。
嗯???
骨环满头疑惑,注视谢无镜走到泉池边,施法替换泉水。
它难以置信地发出尖叫:“你在干什么?她人已经在这儿了,你他娘的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上次在魔界,她在你床上,你强忍繁衍期至继位大典结束。我可以理解你顾全大局,不希望旁人发现你在这一日会有异样。但现在你还忍?谢无镜,你是真能忍啊!”
谢无镜置若罔闻。
骨环躁动地飘到房前,透过半开的窗,看见织愉正躺在床上安睡。
它回到泉池边,谢无镜已换完泉水,布下结界,进入合一泉。
结界内,一如先前谢无镜泡泉时,大雾弥漫,让它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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