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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她手犹疑地在菜名牌上转,半晌只拿了小二推荐的两道。等小二回答,再做决断。
小二自信满满道:“夫人说笑了,这世上哪有兄妹这般亲昵的。”
小二这么说,答案是知道了,但也让织愉感到困惑。
她与魔太祖一没牵手、二没挽着走,再多的举动更是没有。怎么就亲昵了?
织愉不方便问,将疑惑按下,放心大胆地点菜。
小二却是太过热情,滔滔不绝地道:“我干了这么多年小二,迎来送往的。客人是什么关系,我看他们走入大门到落座,就能看出来。”
“不看动作,要看眼神、看不经意的小细节、看彼此相处的神态。”
小二得意地展示他的发现,“就比如方才夫人走进酒楼时,公子跟在夫人身后的距离很近。倘若夫人不小心跌了、撞了,他都能护住夫人。”
“夫人上楼时撞了栏杆一下,公子不就伸手为夫人挡了下嘛。夫人与公子都对此习以为常,没有过多反应。夫人给公子递自己不吃的糖葫芦,公子接过,动作也是自然得很,”
“公子与夫人必是十分恩爱……”
“好了。”
织愉听得头大,及时打断小二,“快些下去备菜吧。”
小二应下却不走,殷勤地问:“夫人,我说得可对?”
说不对,好似要跟他撇清关系。
说对,又好似她想入非非。
话这么多,怎么不去问魔太祖?
织愉对小二使眼色,把麻烦甩走。
就魔太祖那气场,有胆子就去问吧。
小二还真敢问。
他转头对魔太祖热情地笑,“公子,我说得可对?”
织愉无语。预想到他多半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心口有点沉沉闷闷的。
她知道他理所当然要否认,但还是会不开心的。
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织愉做着心理准备,却见魔太祖拿出一袋灵石给小二。
小二顿时喜上眉梢:“多谢公子,多谢夫人。祝二位长相厮守,早生贵子。”
原来问问题是假,要打赏是真。
不过给了打赏,就代表赞赏他的言论。
织愉做主子的,经常打赏别人,对此再清楚不过。
也许魔太祖只是想打发小二走,但织愉心中松快了。
织愉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等菜上来了,便吃菜。
菜吃得差不多了,小二端上来两碗面,面里各有一颗鸡蛋。
织愉亲手将面从托盘里端到魔太祖面前。
在凡界时,她曾许诺她要攒银子,在他生辰时,带他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去年他生辰,他不知在何处忍受痛苦。
今年他的生辰,她可能已经不在。
虽然此时此刻,是她的生辰。
但就当是圆了她以前的承诺吧。
反正送她生辰烟花,他也没能实现,还要她自己准备给自己的,她也当作是如愿了的。
分完面,织愉埋头吃。
她有些饱了。想起幼时她吃太多菜,吃不下去面。母妃硬逼着她吃,甚至拿筷子直接往她嘴里塞,“这是长寿面,你必须吃!”
她硬生生逼着自己把面吃完。
碗里还有一颗蛋。
她想了想,夹给魔太祖。
往年都是他把蛋让给她,这最后一年,她就让给他吧。
魔太祖抬眸看她一眼,将蛋吃了下去。
织愉望向窗外。
时辰不早,差不多快到放烟花的时候了。
她请魔太祖随她去城外。
爬到城外的高山上,方能将满城烟花尽收眼底。一如十七岁那年他带她看烟花时。
只是城外有些远,山路也难爬。
织愉还没走出城,就担心自己恐怕赶不上看烟花了。
她总是这样,攒不下银子,也算不好时间。
织愉走在街道上,无可奈何地笑了下。
倏然腰间一紧,身体一轻。
织愉错愕,向身边人望去。
他搂着她踏云而起,飞往城外,“到城外哪里?”
织愉呆呆地道:“浮丘山顶。”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他面具下隐隐透出的容颜。
她想,谢无镜一定知道,今日是她生辰。
夜色朦胧,风拂耳畔,吹乱乌发。
到浮丘山顶时,织愉还有些失神,手臂攀着他的肩。
他转眸看向她,她才回过神来,松开他,站到一边理衣裙与鬓发,“多谢。”
魔太祖没应声。
山顶风大,她的发怎么也理不顺,干脆就这样乱着。
织愉走到他身边,眺望城池。
烟火虽未升起,满城灯火亦有温暖热闹之感。
织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想靠在他身上。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找了块石头坐下。
刚坐下,便听远处传来一声破空之响。
旋即,烟花齐放,长夜骤明。
织愉欣喜地从石头上跳起,走到他身边,遥望烟花。
她没有看身边的他,但她脑中自有她是与谢无镜站在一起看烟花的景象。
织愉与他同赏烟花,良久,问道:“烟花好看吗?这满城烟花,都是为我放的。”
魔太祖不语。
骨环嗤笑:“这烟花分明是……”
它话未说完,又听织愉道:“今日于我有些特别,待子时过后,再动手吧。”
魔太祖答应:“嗯。”
骨环怔住。
这烟花分明是魔族为销毁火药而放的——这简单的嘲笑,卡在骨环心里,说不出口了。
它现在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
早就搜刮了火药,偏偏拖到三月十九这个平平无奇、唯独对她来说特别的日子才销毁。
呵,销毁?
它尖锐地在魔太祖耳边嗤笑:“呵,销毁!”
魔太祖无视它,沉默地等烟花放完。
这场烟花放了很久。
织愉看到后来都看累了。她回到石头上坐下,坐着坐着又偷懒睡下,睡着睡着就真睡过去。
她逛了一晚上,太累了。
只是烟花的声音遥遥传来,还是能绽放在她半昏半醒的梦里。
她浅眠着,嘴角也是扬着的。
子时过,烟花声渐熄。
织愉悠悠睁眼,伸了个懒腰。
夜幕里还有收尾的零星几朵烟花,织愉眼眸弯似月牙。
今日这烟花,真是合她心意。
幼时在宫里,为她准备的烟花能放满宫城,但至多也只能维持两刻钟。
后来她遇到谢无镜,和他哭诉时,夸了口——她说她生辰的烟花,会从亥时放到子时,以彰显她的尊贵。
先前她忘了交代香梅要放多久的烟花。今日竟是刚巧从亥时放到了子时,应了她的话。
这着实是妙,等回去,她要好好奖赏香梅。
乌云渐蔽月,风开始凉了,似是要下雨。
织愉笑盈盈地走到魔太祖面前,“可以动手了。”
魔太祖:“你若假死,天谕必要验尸,才会进行下一步行动。假死之计不可。”
织愉:“太祖之意是?”
“重伤最易扮演。”
魔太祖道,“你可愿被废修为,待天谕死后,再重新修炼?”
织愉怔住,瞳孔收缩。
她修为不高,被废修为扮演重伤,确实最能够骗过天谕。
她对这个计谋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太过突然。
他这是借由此计,拿回他助她升上来的修为吗?
织愉做了个深呼吸,故作为难:“这……”
魔太祖:“你还有时间考虑。”
山顶寂静下来,只有呼啸风声。
当然,魔太祖耳边还有骨环的聒噪。
听到他要废织愉修为,它又开始阴阳怪气,“哈,废她修为?”
对于修士来说,被废修为犹如杀身之仇。
但对于织愉这个凡人而言,废修为是救她的命。
先前织愉风寒反复、外伤难愈,所有人都以为是凡人体质问题,似乎连她自己也这么想。
但那时魔太祖就察觉到不对劲。
在闭关前,他去她房中看过。
检查过后,骨环都忘了嘲讽,为这当世无人知晓的发现感到诧异。
当时它还对魔太祖说:“原来当世凡人不能修道,不是约定俗成,而是一句警告。”
“失去了你的仙气滋养,她的凡人之躯承受不住自身修为,已显现出异状了。她尚是筑基期,异状不明显,但一旦修为与功法提升,多半会衰竭而亡。到时就是用神气养身,也救不了她。”
“如今的凡人是真不能修道啊。难怪这么多年,也没见任何凡人不服气……不服气的大概都在刚入道时,就死了。”
那夜,魔太祖沉思片刻,凝出一颗小小的龙角珠。施以术法,放于她床下养她凡身。
骨环那时就当他是想试验龙灵的威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日——
废她修为?
说得难听,实际上不就是为了救她的命吗?
不杀她也就算了,还救她。
骨环再次嘲讽:“哈,废她修为!”
魔太祖闭目不语。
沉寂萦绕山头许久。
织愉觉得自己装深沉装得应该差不多了,继续装迫不得已:“天谕之威胁,远大于我小小修为。只要能除了它,免我后顾之忧,就请动手吧。”
她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架势。
见魔太祖起手运功,掌纳骇人之威,织愉还是有点害怕。
她紧张地浑身紧绷,眼睛睁得圆圆的。
魔太祖抬手,掌悬她额间神庭。
顿时一股无匹灵力灌入她体内。
织愉瞳眸一缩,只觉无数把刀随灵力散落经脉各处,不断地割搅。仿佛要将她的身体从内而外撕碎。
她霎时冷汗如雨,视界变得模糊而又扭曲,看不清他此刻是何神情。
腥甜上涌,织愉嘴角渗出血。
她没有感到修为丧失,脑中唯有一个念头:他要杀她!
如斯痛苦,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须臾间察觉到异样,魔太祖迅速收手,一向波澜不惊的眸中难掩错愕。
骨环亦是惊叫:“怎会如此!”
入了道的凡人竟不能被废修为?!
终于摆脱了钳制,织愉踉跄着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晃晃往后倒下。
魔太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腰身。
织愉身躯一震,喷出一口血来,溅落他衣襟之上。
她思绪逐渐清明,看清扶她之人脸上兽面,本能对死亡的恐惧瞬间侵占她全部思维。
织愉用力推开他,自己摔倒在地。
魔太祖伸手来扶她。
织愉浑身一颤,下意识躲开。
纵使她做过心理准备,可真当死到临头时,谁又能不害怕一个将要把自己百般折辱、千刀万剐 、活活虐死的人呢?
魔太祖被她避开的手僵在空中,目光扫过她裙上刺眼的血迹。
他慢慢收回的手不断握紧,紧到指甲几乎刺进掌心,解释道:“你是凡人,与修士不同,废你修为会要了你的命……”
这是在恐吓她吗?
织愉连忙打断他:“我现在已经受伤了,废修为的事,就算了吧?”
她说话时都不太敢看他了。
她得缓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对死亡与疼痛的恐惧。
魔太祖沉吟良久:“好,我送你回……”
“不、不用了。”
织愉连声拒绝,“既然我是被你打伤的,你怎么能送我回去。我自己,不,我叫人……你就当我逃脱了。”
织愉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山下逃,不断回头偷瞄他,生怕他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待走到林中,回头看不见那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织愉松了口气。
她一边拼命朝山下跑,一边拿出传音玉牌,联系柳别鸿:“快来救、救我。”
雷云滚滚来,大雨顷刻滂沱。
山顶上,魔太祖仍矗立原地,听着雨中遥遥传来她害怕的求救。
他望着她逃离的方向,发与袍都湿透。紧握的掌心被他自己刺得猩红黏腻,染红淅淅沥沥的雨水,也毫无察觉。

雨势渐大,织愉已经没了逃跑的力气。
她浑身湿透,身体痛得厉害,头脑昏昏沉沉。合上双眼,感觉到有人靠近,又立刻警惕地睁开。
周围黑压压的,竟是让她疑神疑鬼了。
她怕谢无镜追上来,又怕林子里有鬼。
如果非要在见鬼和见谢无镜之中选一个,那她还是选谢无镜吧!
久久等不到柳别鸿来接,织愉动了往回走的念头。
她正要硬着头皮回去,山下忽有烛火亮起。
织愉欣喜招手:“我在这儿。”
柳别鸿应声飞来,见她一身泥泞,连忙脱下外袍裹住她,“怎会弄成这样?”
他试图以灵力缓解她的伤势,竟是无用。
织愉痛呼一声倒下,有气无力:“天谕……威胁我,让我杀魔太祖,我反被……”
柳别鸿了然,抱起她打断道:“别说了,省些力气,我先带你回城主府。”
她在城主府睡得没在仙府时好,织愉不想去,“回仙府……他是魔,现在应该进不去。”
柳别鸿不懂仙府禁制,听她这般说,脚步一顿。立刻吩咐跟随来找织愉的桑泽城军去仙府报信,同时派人去请医修到仙府候着。
织愉憋着气佯作气若游丝,倒在柳别鸿怀中。
待到仙府大门,香梅与香杏立刻过来。一个为她打伞,一个把她从柳别鸿怀中接过去,为她用净尘诀和法术烘干衣裙。
织愉开禁制放医修等人入府,一行人急急忙忙跟进去。
香梅带着哭腔道:“怎会弄成这样。”
仙府内的人忙活好了一通,将织愉安置回屋内。
医修为织愉诊断,说她浑身灵脉受损,需以灵力疗愈。然而他们的灵力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没有办法,医修只能让她静养,靠自身来修复受损灵脉,多吃些灵物补补。
织愉心道谢无镜下手可真够狠的,疲惫地摆手让众人退下。
柳别鸿送医修离开,再回无尘院。香梅做了养灵汤来端给织愉,在门口遇到,正好与他一起进入屋内。
织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勉强坐起来。
香梅将汤端给她。
织愉靠着床头小口喝,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
柳别鸿这才问起详情。
织愉:“魔太祖没有闭关,来找我了。这几日,他一直避人耳目,留在仙府。天谕监视着我,知晓了此事,以我性命要挟,逼我对魔太祖出手……”
香梅听着织愉讲述,神情恍惚,自责不已。
若是她告诉夫人,昨日的烟花是魔族在销毁,而不是为她绽放,夫人是不是就没兴趣去看了?
夫人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香梅张了张口,想说出昨日烟花的真相,向织愉请罪。
却听织愉道:“昨日是我生辰,我借此机会,约了魔太祖出去……”
后面的话香梅听不进去了。
只一句“昨日是我生辰”,不断在她脑海回荡。
于灵云界修士而言,寿命漫长,生辰并不是多值得庆祝的日子。与其庆贺生辰,他们更愿意庆贺修为提升。
但对于凡人而言,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一生只有百十个。
香梅想:这一场烟花,是夫人为生辰准备。事已至此,她当真要告诉夫人真相,惹夫人难过吗?
香梅抿了抿唇,垂首,将所有话埋藏在心底。
柳别亦是眸色黯沉。
他也想到了昨日的烟花,因而在意为何魔太祖要定在十九日销毁烟花,又为何在这一日伤了她……
织愉发现这两人都心不在焉,懒得说了。
她喝完汤,把碗递给香梅,躺倒,安详闭眼,“出去吧。”
柳别鸿回过神来,还想问昨日细节。
织愉:“你们看起来比我心思还重。回去理清心思再说吧。”
现在她该做的都做了,还被打成这样,她要好好休……等等!
织愉猛地睁开眼,想起她忘了请谢无镜救洪王一家了!
她原本想被打之后,卖个惨请谢无镜额外帮忙。但现在这个情况,她还能请谢无镜救人吗?
织愉小脸紧皱,万分挣扎。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试一下。
不管怎样,人命要紧。
她被折磨死是她应该的,但洪王一家多无辜。
香梅与柳别鸿一走,织愉便拿出传音玉牌。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联系谢无镜。
湘妃篁苑,雨声淋漓。
翠娘被雨声吵醒,起床要将院里被雨淋了的药草搬进屋里。
出门就见一道身影站在竹林中,浑身湿透。
她惊怔,连忙打伞上前:“仙……公子,您怎么在这儿淋雨?”
谢无镜嗓音很轻,说话却似有几分艰难。“我差点……杀了她。”
翠娘愕然,顿时明白“她”是谁,“她、她现在如何?”
谢无镜没有回答,身上落满重重竹影。
翠娘望着谢无镜被雨打湿的侧颜,恍惚间想起他幼年时。
那时谢无镜刚被赵觉庭从仙界带回,小小一个,像个与世无争、冷玉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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