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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早在她将那片灵魂引进玉佩起,之前其中承载的所有情感与希望悉数灰飞烟灭化为泡影。她也没有那么矫情对着一堆灰烬黯然神伤。
她时时刻刻戴着,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归宿在哪,更是为了在冲动边缘将自己拉回来。
她害怕抵挡不了诱惑,沉沦于诱惑最终只能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
这个女孩又隐藏了部分真相,但汤姆里德尔不愿去追究。他执拗地抓住这一星半点的真相不愿放手,仿若稍微一动作手中所有便会如流沙飞逝掌间。
他已经分不清喜悦与快感,正如在阿尔巴尼亚他分不清血液是否仍在流淌。所有暴躁不安再次被无声消解,渴望甚嚣尘上,传递给身体每一处,渴求着将慕羽永远拴在身边。
不能这样下去,他们都知道。
最终是他率先给出了解决方案。他轻轻在慕羽眼睛上落下一吻。这一吻十分迅速,像是一粒灰尘偶然落于睫毛。
慕羽坦然承受了,她心知肚明这一吻必然封印了不该他们探及的未知与危险,但仍旧忍不住一次次抚摸吻落下的地方。
人对于禁忌总是万分好奇。
被抱起朝二楼走去时她反而平静了。冲动迷离散去后总该是权益的主场。
“魔法部要干预霍格沃茨,人选都备好了,”他坐在床头一点点描绘她的眉眼,“卢修斯想将人带过来,你去见她就是。霍格沃茨的事情全都交给你。”
外面的风似乎终于停了,所有积云全被狂风吹散,露出一片清朗的夜空来。
慕羽往床里侧靠了靠,打了个呵欠,到这个时候她实在困乏至极,对于这种事也仅仅点了点头。
“明天我会去。”
她的话让汤姆里德尔稍稍停顿了一下,转而若无其事地抚摸她的头发。
“他不能如愿以偿,”想到信上几行漂亮的花体字她仍然遏制不住怒火,“我很乐意成全他的高尚。”
一时间除了纳吉尼嘶嘶吐信子的声音外室内再无任何响动。
“确定在那?”
再困倦慕羽也依旧强撑着等着他的回应,她明白他一定有话尚未说出口。他的声音太轻了,几乎快与纳吉尼混为一谈。
她牵了牵嘴角。
“格里莫广场是布莱克老宅,也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唯一的家,我….”
她停住了,轻轻咬了咬舌尖强行止住了后面的内容。
她明白家是怎样的概念,明了家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有难题都能在那迎刃而解。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没再强行要求她完成未竟的话语,连动静仿佛都轻柔了几分。
“羽,你了解我,我的耐心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对那只老蜜蜂。”
这句话可以传达出多种意思,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慕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盘亘在床头的冰冷逐渐逼近,最终停留在身侧,将她层层围裹。
她谨慎地朝源头靠了靠,因不断接近而忐忑,似乎在恐惧着什么。直到无比确定碰到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灵魂她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再往里缩了缩。
她是安全的。
昨夜一整晚风雨交加,第二天好不容易才漏了一点阳光,然而再强的光线也穿不透格里莫广场12号。
慕羽在门口驻足许久,颇感兴趣地看着一座老宅凭空从两栋普通楼房中分裂出来。老宅像是一块海绵吸纳尽了所有光线。
步入大门时她眯了下眼才适应了陡然变暗的光。狭长昏暗的门厅弯弯折折向着内里延伸,在尽头连光线都没有了。一粒粒灰尘漂浮在黑暗中,像是根植于老宅之上的烂疮。
她不喜欢门厅,这里总让她想起许多不太好的回忆。曾经她在相似的走廊上奔跑,妄图寻找着虚无的光明。
从迈出第一步开始老旧的地板便开始咯吱作响,一声声高亢嘹亮的尖叫伴随着木地板的腐朽而挥发。
“东方佬!最下贱的杂种!畜生!你怎么敢走进来,玷污我祖上的家宅!”寂静无人的房子中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被挂在墙上的老女人画像便尖声叫骂着不堪入耳的词句,一声一声不绝于耳。
若说原来慕羽压根不会将这种叫骂放在心上,然而幽长的门厅加深了她的厌烦,勾起了更多淡化的往事。她手一指画像两边的帷幔便被强行合上。整座宅子只剩下木地板不住的呻吟。
这座房子正在死去,每一处角落都正散发着腐朽。
只有一点同这座正在死去的宅子格格不入。
甘冽清醇的茶香逐渐盈满整栋老宅,香气所袭之处灰尘与破败被短暂安抚着收起了獠牙,也让濒死的老宅抓住了一丝回光返照的生机。
慕羽走到楼梯口,一旁陈列着一排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头颅,她看也没看,直接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是宅子中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此刻所有阳光又毫不保留地倾数洒在中间的一张圆桌上。莹白的瓷器在阳光照射下更加晶莹剔透。
像是算准了她多久上来的一般,她刚来便看见邓布利多朝桌上另一杯茶盏中徐徐倒着茶水。茶水颜色清亮,将阳光都衬得有些浑浊了。潺潺水声使得这里不像一栋阴森老宅,更像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
慕羽一路走过,目不斜视。不管是堆满了杂物的柜子还是客厅中稀奇古怪的画像,似乎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的一言一行一定被观察着。
她坐在了邓布利多的对面。茶水刚刚倒完,端起茶盏轻轻一嗅,似乎完全沉醉在茶的清香之中:“早上好,先生。”
阳光将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染出了金光。慕羽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伦敦半死不活的日光让她头疼欲裂,半是忐忑半是期许地等待着全新生活的开始。
她恭敬谨慎地将最好的表现呈给这位老人,紧张地胡思乱想着他对自己的评价以及若隐若现的一堆谜团。
两人再次以这种形式见面,已然各自执棋而走,不死不休。
“早上好,羽,”邓布利多笑着回应她,举了举手中茶盏,“这种茶叶上一次还是同你爷爷一起。难得的极品,尝尝?”
昨天发生了如此多大事,他只字不提,好像两人仍然是普通的师生,长辈与晚辈关系。
慕羽也不着急,轻轻抿了一口:“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一芽一叶皆为极品,的确是好茶,”她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才直视邓布利多,“您要想请我喝茶直接找我就好,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多麻烦?”
邓布利多目光平和有力,心里有鬼的人哪怕城府再深在他面前也难免心虚,慕羽却没显多少异样。
即使提到爷爷时她也没动容分毫。
“你昨天不在霍格沃茨,”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似乎和当时学习守护神咒时没有任何区别,“我很遗憾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也警醒原来我这个监护人当得一点也不合格,愧对你,也无颜面对故人遗愿。可惜作为校长昨天实在琐事缠身,等处理完后你已经不在学校了。”
他说话间收起了和煦的笑容,虽然仍旧平静不见明面上的怒火,慕羽仍能感到海面下隐藏的波涛。
遗憾?他在遗憾什么?
“您实在无需为个人选择而自责,除非您也深陷选择之中,”慕羽打量了一下漂浮的茶叶后才重新看向邓布利多,“我一直将霍格沃茨当成家。昨天我的家却将我拒之门外。我想一个人静静。也是我不好,当时只顾着伤心难受,都没向一位教授说明。”
她欠了欠身,这歉道得也极为敷衍。
“霍格沃茨不是你的家,”耐心等着她说完邓布利多才斩钉截铁道,“你的家在另外的地方。”
慕羽捧着茶盏,享受着难得的阳光,静默等着他的下文,不见丝毫慌张。
“家不是一座遮蔽风雨的房子那么简单。家之所以称之为家,是因为其中有你牵挂的人,要么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要么是心心相印的挚友,”阐述这些时邓布利多仿佛还是当初那个教导她守护神咒真谛的老师,沉稳的叙述遮盖了往昔淋漓的伤疤,将其绘成意味深长的说教,“你的家从来都不是霍格沃茨。一年级开始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
慕羽捻起了桌上一缕灰尘,轻轻一吹灰尘便散落至驳杂的地板上。在邓布利多眼中她早就没了说教的意义,那么现在…
“您是对的,”面对外人她的笑容这些年来都没变过,从来都是温和而又腼腆,“我的家,从始至终都在明源山。即使斯人已逝,那座房子也沦落空壳,但那里一直是我唯一的家。”
只有在提到明源山时她的温柔才有了几分真实。
真是真的,但真实包裹的亦全是谎言。
随着日头的高升,阳光好不容易刺眼了些,在半月形眼镜上折射出一道强烈的光。
“我和你爷爷都曾担忧过你交不到朋友,天赋过高不一定是好事,”如果忽略每句话之下的深意,他好像当真在试图关心她,“朋友有很多种,而天赋滋生的骄傲不允许你沦落为唯唯诺诺的追随者。”
他为她续了一盏茶。
茶水与瓷器再次交织出美妙的音符,慕羽闭了闭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无论怎样脸上一直保持着完美的笑意:“同路而已,终有一天会各自走上属于自己的岔道。这样的感觉您应当早已体验过。”
不用说她也知道邓布利多的故事是他的底线,她不应该轻易在这一底线上挑衅。然而昨晚邓布利多也同样踩到了她的雷区。
她不过回敬罢了。
那双蓝色眼睛中的平和安详时刻都能炼成一柄光出鞘便足以令人胆寒的利剑,从一开始慕羽便知晓这点。此刻这柄利剑直接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正路从来不是由他人鲜血痛苦铸就。格里莫广场是布莱克的老宅,自积累了巨额财富后布莱克便定居在此,世代相传,可是选的路错了,”茶香袅袅中邓布利多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小天狼星是唯一合法继承人。他已经决定明天将这座房子所有东西处理干净。”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死死锁定着慕羽:“布莱克家族世世代代走的,是一条末路。”
到了这一步慕羽也不再打算遮遮掩掩虚与委蛇,她何不让邓布利多的怀疑坐实了:“你的条件是什么?”
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茶盏边缘,扶了扶半月形眼镜,仍然盯住她不放:“给霍格沃茨一条生路。”
到这时才引出他真实的目的,他以格里莫广场12号为筹码,公然要求她停止染指霍格沃茨。
决定来这里慕羽便有充足的把握邓布利多不会在格里莫广场杀了她或是围剿她,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如今双方斗争正胶着,凤凰社一旦做下这等举动无疑是主动在给他们牵线搭桥。她想到过邓布利多无非是以此为机寻求谈判,最好能借机试探出她到底觊觎这座老宅的什么东西。
没想到他竟然将霍格沃茨作为谈判的条件。
可是霍格沃茨她要,格里莫广场12号同样也要。
“您之前所说的我大概不是特别同意,”她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据我所知西里斯布莱克被逐出家谱,自然也就失去了继承权,这里似乎有一个漏洞。按照程序,现在拥有唯一合法继承权的只有贝拉特里克斯。”
她往后靠了靠,更加大胆地迎向邓布利多的视线:“布莱克祖宅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妙了,麻瓜聚集,哦,我知道,您早已为他们施了保护咒,我也无意对这些普通人动手。”
她的语气越来越柔和:“您应当知道九州如今的行事,他们的信仰,他们所信奉的神灵。神灵恩赐他们力量,却也随时能惩罚信徒彰显神威,这样的交易,很公平,”她的笑扩散了一些,撕下了平日的伪装,“我等两分钟。之后每过一秒便有一只羔羊被献祭。我很赞同您的观点,先生,一座房子不足以撑起一个家。一个人才是一家的支柱。”
再是喜形不露于色,邓布利多的脸色也难得阴沉下去。蓝色眼睛中明晃晃地有一团火在燃烧。
慕羽总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每时每刻世界上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她欣赏着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化,“一个人而已,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距您万里之遥的普通人,以您的地位,自然可以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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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12号放春假,我先去城里玩四天,被卷得受不了了。城里不太安全,电脑和平板可能都不带了,怕被抢(bushi)

第126章 思想
慕羽原以为邓布利多至少会大发雷霆,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位百年来最伟大的白巫师。他脸色变换的时间极短,若不是低了低头慕羽决不相信他思考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羽。”他温和得好像正受威胁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不是为自己而问。从半月形眼镜反光中慕羽看见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邓布利多成功戳到了她的痛处。
她调整了坐姿,拨弄了一下茶盏,才重新抬头直视他:“当然。”
邓布利多扶了扶镜框,与之前的怒火中烧相比多了几分安然闲适:“啊,很显然你给出了一个我不能拒绝的筹码,我想我的答案也很明了,无需再考虑。”
若说她刚进来时邓布利多看她的眼神还总带有些其他情绪,甚至仍然会将爷爷提出来,如今那双蓝色眼睛没有了半点温度。
和今天的阳光一模一样,看着刺眼,却暖不了身。
不管结果如何,今日这一场小而短暂的交锋实际意义上没有赢家。
即使知道这一事实,慕羽也不愿意服软。她站起来,邓布利多同样站起来,用那双如海般深邃的眼神凝视她,看着是尊重,又何尝不想让她窒息其中?
过去再遥远淡薄,至少存在过。阳光在缓缓移位,她这个位置一下子暴露于灿烂的光线之下,邓布利多的身形反而成了一道拉长的阴影,与记忆中日渐憔悴的影子重重叠叠,影影幻幻。
她深吸一口气才找回些许从容,一开口软列被拿捏的痛楚已然消匿无踪:“很好的茶。您太高尚了,先生。”
“很高兴能再和你喝一次茶,临别之前我这个老疯子恐怕要多嘴一句,”邓布利多微微眯了眯眼,竖起了食指,阳光之下的阴影也无法吞噬他的慈和,“爱会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痕迹,这是物价之宝,是最纯净最强大的魔法,一旦消失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人也不可能再完整,我想象不出比生而为人却难完整更凄惨的悲剧。”
他朝她摆了摆手以示道别,若隐若现的怜悯才是对慕羽最好的回敬:“羽,一个人在你身上倾注了十几年心血和希望,爱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更加深刻,你被深深爱过。”
他无声无息幻影移行,走得那样干脆,仿佛根本没认清这座房子中可能存在什么东西一般。
这一点没有出乎慕羽意料。如果他继续据理力争或者一味指责反会叫她低看他。邓布利多说服不了自己,逃脱不了早年为自身画下的牢笼,既然明知不可为,明知她捏住了死穴,又何必徒劳挣扎?
他也没让她多好过。
慕羽踱步来到窗前,眺望着远处林立的高楼,太阳升得越发高了,整个伦敦懒洋洋地沐浴在朦胧日光中,接受着最后一缕晨蔼的洗礼。
她将玉佩贴在脸上,既像在回应邓布利多,又像在喃喃自语:“你只说了一半。痕迹的消失也许的确会带走一部分东西,但不是只有爱才能使一个人完整,”她用力用玉佩贴了贴脸,“我只是在走自己的道而已。”
她没有急着出格里莫广场12号,仅在玻璃上画上了一个符号后便静立窗前凝望着光影在屋檐上不断迁移,直至一抹灰云将雾蒙蒙的阳光遮蔽。光影失去了支柱,软绵绵顺着屋脊滑下。
陈旧的楼梯咯吱作响,预示着另一人的到来。
这座正在死去的房子迎来了两个陌生人。一楼那幅肖像画没有发出尖叫。脚步声越来越近,砰一声闷响,有人被丢在她脚下,溅起些微灰尘。
她提了提衣袍,脏污的玻璃仍然能倒映出两道身影。本应该昨晚就回挪威的阿维德斯将手中的格里戈维奇扔下后便像一桩木头般站在了更远处。
“昨天你接下了我的订单,我也提供了材料,将你的命作为定金付给了你,现在你来告诉我,有几成把握?”
她没转身,好似窗外的风景让她着了迷。她的声线同样和缓,格里戈维奇在她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那样的折磨实在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我,我,我,我没做过,这样的材料,”颤了半天格里戈维奇才抖出几个字来,“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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